第492章 我要等他
腳踝被季平舟的指腹揉搓的發燙,他稍有停頓,專注凝著禾箏的臉,“跟她有什麽關係?”
到今天。
季平舟好像也不知道裴簡訂婚對季舒的打擊有多大。
禾箏哭笑不得,暗暗罵了句。
“真是糊塗他媽給糊塗開門,糊塗到家了。”
換了另一隻腳揉,季平舟才下手就重了些,引的禾箏忍不住痛呼一聲,“疼。”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罵我。”
“聽出來了又怎麽樣?”
她又不怕。
季平舟揉著腳踝又撓到腳底板,讓禾箏癢的想掙脫,“季舒不回來也好,小簡過些天也要離開燕京,她就算回來了,也見不著麵,在外麵,還躲個清淨。”
“聽你這口氣,是什麽都知道啊?”
知道季舒跟裴簡之間那點別別扭扭的事,也知道季舒是躲什麽。
可季平舟就是不愛插手別人的感情。
就算是親妹妹,也不管。
“知道又怎麽樣?”他忍俊不禁,“小簡那樣,我還能捆著他不讓他跟別人相處嗎?”
“都不是好東西!”
說著說著。
禾箏便忍不住罵出一聲。
隻因忽然想到裴簡跟姚瓷在一起的樣子,就替季舒生氣。
“你倒是喜歡行俠仗義。”
盡管這沒什麽大錯,季平舟還是要提醒,“不喜歡就晾在一邊,別把自己氣到了。過些天我要跟著出去幾天,找陳姐來照顧你,到時候可沒人慣著你的臭脾氣了。”
“去哪裏?”
現在的分別對禾箏來說太致命,一天還是兩天,夜晚沒有他在旁陪伴,都是無法安然入睡的。
她也著急,更慌張。
“舍不得?”季平舟卻是一副閑散態度。
這次是真的,禾箏也裝不下去,“嗯,舍不得。”
她湊過去,光落在睫隙中,掉到臉頰上,讓模樣變得脆弱不堪,像是為了挽留,所以討好的親在季平舟嘴角,“把我也帶著不行嗎?”
季平舟眉眼不變,神色也是一樣,好似並沒有被打動半分。
他這樣,禾箏束手無策,“我保證不亂跑,也不添亂,就當個透明人。”
“這麽個活人,怎麽透明?”
這就是拒絕的意思。
禾箏心涼了半截,欲哭無淚的,“再過幾天就除夕了,難道要我一個人過嗎?”
“在那之前我就回來。”
“那也有好幾天呢,”她抱住了他的手,“你真要讓我一個人嗎?我會生病的。”
這事告訴她,不出所料,直接把她了變成了黏人精,拔都拔不開,季平舟也不忍心,可這次,的確不能帶著她,不安全不說,還會讓她擔心。
孰輕孰重
,他得掂量清楚。
禾箏的招數卻不止這點,為了讓季平舟心軟,她不惜主動去吻他,手抱著腰,說什麽都不放,“會得相思病啊,吃藥都沒用。”
“老套。”
季平舟嘴上這麽說,可還是受用的,他也舍不得離開,卻又不得不離開。
之前魏業禮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季家這次要受到重創,他是季家人,必須要回去一起承擔,並且不能帶上禾箏,因為太危險,不然說什麽,他都要讓她在身邊才能放心。
好在季言湘不會再來搗亂,他也能暫時放鬆。
-
離開那天燕京飄著鵝毛大雪,裴簡開車在外等,季平舟的行李在前一晚就已經整理好,整理時,禾箏也在身邊,還偷偷把她自己的東西放了進去,耍賴的說拿了她的東西就要把她也帶走。
這招很有用,勾的季平舟沒有心思再整理。
魂都跟著她跑,跑到彼此都累了,才肯罷休,可深夜他醒來,卻看到禾箏一個人在偷偷幫他整理東西,雖然嘴上說著不讓他走,但也不會真的無理取鬧。
懂事到讓人心疼。
臨走前,又看著他戴上圍巾手套才放心。
車走遠了,遠到禾箏站在雪花裏,隻剩下一個小小的縮影,她不走,還站在那裏揮手。
那場景太讓人動容。
差一點。
他就走不了了。
季家的事不嚴重,但的確是一次不小的打擊,季平舟走了沒多久商園就關了園,連季言湘也消失不見。
陳姐住在和風苑附近,方便來照顧禾箏。
每次來,也是藏不住的擔憂。
可當禾箏問起來,她卻隻能笑著說沒事,這話能敷衍一次兩次,時間久了,自然藏不住。
季平舟的電話也從一天三次變成一次,再變成兩天一次,時間也縮短到幾分鍾,到後來,禾箏能聽到的,是話筒裏他過於沙啞的聲音。
對此,她除了幹著急,沒有別的辦法。
魏緒代替魏業禮來看過禾箏兩次,每次來都是大包小包的補品運進來,像是把這裏當自家的倉庫。
通過他,禾箏才套到了幾句話。
魏緒還是耿直又坦然的,沒多想便說了,“是舟哥家裏經營的一條產業鏈崩壞了,跟他本人沒什麽關係,要怪就怪他那個貪得無厭的母親。”
說到這些時,陳姐也在,給他衝了茶遞過去,特意多看了他一眼,神色莫測。
“怎麽……不能說啊?”魏緒單純發問。
這一句說出去就收不回來了,陳姐隻能跟著解釋,“舟舟是怕你擔心,他說沒事一定就沒事,別多想。”
禾箏不傻,“真沒事就會把我帶過去了。”
他們都是
那樣離不開對方,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分開的。
陳姐也垂下眉,無法辯解。
如果不是風頭太緊,季言湘是會趁這個時候上門來報上次的仇,連她都不見了,那就是最糟糕的訊號。
也難怪,季平舟不讓季舒回來。
魏緒抓了個草莓吃,被酸到牙,五官也擠在一起,斷斷續續的擠出話來,“老頭的意思是他會幫忙,還讓你別擔心,回去跟我們過除夕。”
“我還要等季平舟,去不了。”禾箏還記得季平舟臨走前的話,他說他會趕在除夕夜回來。
她記得,就會一直等下去。
魏緒嘖嘖感歎,“那他要是沒了,你還得跟著殉情不是?”
話才說完。
腦袋便被拍了下,是陳姐下的手,“呸呸呸,淨說不吉利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