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特別喜歡

  跟裴簡分開,季平舟路上車開的快,比預計的早到,可家裏卻黑著燈,沒有人在。


  禾箏這陣子都沒出去過。


  怕被魏業禮盯住又帶回去,又怕季言湘平白無故的找麻煩,這樣一來,家裏就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有時候惠柔會來,跟她一起研究樂譜,兩個人一看就是一天,飯都忘記吃。


  就算出去,也該提前打報備。


  搜尋了一圈無果,季平舟隻能給她打電話,打了兩次沒人接,才擔心的要出去找。


  最近季平舟越發覺得。


  不是禾箏黏著他,離不開他,而是他不能沒有她,回到家裏看不到就會緊張大半天,生怕她那個招災體質會出事。


  每次受傷受委屈,他都要心疼大半天緩不過來,恨不得時時刻刻讓她跟著。


  那天知道季言湘來過。


  回來時更是風風火火,將她裏外檢查個遍,確認她沒受傷才放心。


  相比之下,她不見,就更令人恐慌。


  繞了幾個她常去的地方,不見蹤影,這才打電話給惠柔,又問了季舒,都沒跟她在一起。


  正著急。


  禾箏的電話才打進來。


  時隔了將近一個小時,季平舟不想凶的,可因為太過關切,第一聲,還是帶著吼,“上哪去了,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


  禾箏有點怔然,“……我,沒聽見。”


  “在哪兒?”


  報了地址,季平舟才調轉車頭往那裏趕,趕到地方時,熱鬧的街市剛亮起燈,熙熙攘攘,無數人頭遊走在同一條狹窄的街道。


  炒栗子的香味被風吹散,香而甜膩。


  禾箏就在街尾的第一家,正在等著棉花糖,季平舟看到她快等到了自己的棉花糖,才點開手機想付錢,才發現手機關了機。


  左右張望一圈,看到了季平舟的車。


  她小步跑過來,敲著車窗,季平舟還存著氣,慢悠悠的下了車,站在禾箏麵前,都能讓她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不悅的淡淡火氣,正在高漲。


  禾箏抿抿唇,將聲音擠的討巧,“我手機沒電了,付不了錢。”


  她伸出手,要的自然。


  也就隻有她,才會不帶現金在身上,怎麽看都缺心眼。


  季平舟不動,“沒帶錢還吃什麽?”


  “想吃。”禾箏揪住他的衣擺,仰著脖子,又急又不能催,“都快弄好了,才十五塊錢,給我。”


  說著。


  她又回頭看了眼。


  棉花糖老板已經做好了,等著她過去付錢,她急的不得了,“快點快點,不然要賣給別人了。”


  他還是不動。


  禾箏急的去搶,手直接伸到他的口袋裏,不由分說的就把皮夾拿了過去,逃跑時又怕他繼續生悶氣,便踮

  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下。


  她最懂得拿捏季平舟的心思。


  一個吻就能平複他太多的火氣了。


  站在原地,望著那條充滿煙火氣的街道,禾箏在他皮夾裏拿了張錢,得意洋洋地遞過去,換了零錢,才接過棉花糖。


  走過來時,還忍不住吃了兩口,讓原本完整的棉花糖多了兩個缺口。


  像是為了哄季平舟開心,還將棉花糖遞給他,問的認真,“吃嗎?”


  他又皺起眉,“上車。”


  摔上車門,好似就能把她放在自己的世界裏了,哪也去不了。


  坐上車,禾箏才悄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冷峻的麵色,又得開口哄,“你真不吃,可甜了。”


  “一點吃的就把你騙出來了?”


  “什麽叫騙,是我自己出來的。”


  她的反應倒是不小,卻引的季平舟發笑,“小孩才吃的東西。”


  禾箏恭恭敬敬的將皮夾送過去,“還給季少爺。”


  “貧。”季平舟接過來,往她腦門拍去,又扔到她腿上,“下次不準一聲不吭跑出來了,自己怎麽拿的怎麽給我放回來。”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能跑丟了嗎?”


  禾箏舉著棉花糖,沒什麽重量,卻要側身往季平舟懷裏倒去,摸索著他的口袋總會無意擦過腰間,不光如此,她還故意在他腰上多停留一會兒。


  借機討巧加挑釁,“哎,摸到腰了。”


  “平常也沒少讓你摸。”


  他不知道她一個女人怎麽學會用這招,卻又不得不說,這擱在哪個男人身上,都很受用。


  禾箏將手在他口袋裏多停留了會兒,暖熱了手才拿出來,把他這個工具人用的明明白白。


  路上吃了一半的棉花糖。


  分明吃不下了,就是舍不得扔掉,硬要帶回家,進了門,又跑的比誰都快,季平舟還在換鞋,她已經走到了客廳,一眼便看到了新手機,昂著調子問了聲,“這是給我的嗎?”


  “本來是,現在不是了。”


  才不聽這些,禾箏陷在自己的世界裏,“那我可拆了。”


  怎麽都阻止不了她。


  季平舟過去時,她已經在開機了,手上舍不得放開她的棉花糖,人就那麽直直撲了過來,帶著一股香甜味道。


  “別蹭我衣服上。”


  他倒是顯得不解風情了。


  禾箏放開手,指了指手機,笑容在臉上真誠而明媚,眼底也是水潤的光,她不是沒有用過好東西,一台手機而已,實在算不了什麽。


  可她就是能將這點好,當成莫大的恩賜來道謝,讓季平舟也覺得愉悅。


  “特別喜歡,謝謝舟舟哥。”


  她叫舟舟哥的時候,不是哄他,就是在某些特定的時候,

  比如抱著他,說夢話,再比如讓他輕點的時候。


  每次這麽叫,總能讓他想起那些時候。


  “又亂叫。”季平舟拎著她的手腕,將人帶到洗手間,一把抓著棉花糖無情的扔了,“把手洗幹淨,黏糊糊的。”


  水調好了溫度,他將禾箏的手放下去,用洗手液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洗過了,衝掉了泡沫,這才用毛巾擦幹淨。


  “真浪費,我才吃了幾口。”


  “要不我撿起來,你晚上抱著睡覺?”季平舟說的認真。


  禾箏也回答的認真,“好主意!”


  “哪兒學的貧嘴功夫?”


  “季舒啊。”


  她最近每次來,都會聊到裴簡結婚的事,毒舌的功夫越發厲害,讓禾箏都跟著學了點。


  這麽一說,季平舟才想到了什麽,麵上又不動聲色,“以後不能讓她來了,該把你帶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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