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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動口不動手

  “那是我自己要吃的,跟他有什麽關係?”


  “箏兒……”他有滿腹擔心的話想說,擔心季平舟被家裏影響了從而去迫害她,所以不想她繼續留在他身邊,多一秒鍾就是多一份危險,可這些,他實在無法開口,“先不要說了,你先回去紮針。”


  禾箏拽著季平舟的手,是一定要跟他在一起的架勢,當著魏業禮的麵,便軟著聲氣說:“我醒來沒有看到你,太害怕了,就跑了出來。”


  縱然程家樹說他回家了。


  可她就是有直覺,他就在醫院。


  季平舟指腹摩挲過禾箏臉頰長疹子的地方,滿眼心疼,“不走,我陪你回去,把針打完再回家。”


  “好。”


  隻有看著他時,禾箏才會給點笑臉。


  因為撞見魏業禮打人,她對他態度也有了變化,連叔叔也不叫了。


  隻願意跟季平舟在一起。


  這讓他無比後悔當初撮合他們和好。


  早知是這樣,當初就該讓他們分道揚鑣,也好過現在。


  -


  一路帶著季平舟回病房。


  路上還遇到了程家樹,確切的說他在這裏站了許久,剛才的情況,他不適合過去,所以隻能站在這裏,在擦肩而過時,他對於他們,不過是一抹空氣。


  將門關上。


  禾箏身前因為一股下不去的氣而徘徊著,抓季平舟的手腕都用了些力氣,讓他坐在床沿邊,低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那股認真的眼神像小動物。


  讓季平舟跟著一笑。


  禾箏卻氣的更嚴重,“你還笑,我都快氣死了,我以後再也不理魏叔叔了,他怎麽變得這麽奇怪?”


  “不全怪他,我說話也不好聽。”


  季平舟一直有這個毛病。


  禾箏是知道的,可她愛他時,就是會自動屏蔽他許多缺點,無條件的站在他這邊。


  “那也不能打人,不是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嗎?他不是君子。”


  “那我是嗎?”


  “你?”她又冷笑,“你是傻子。”


  白白給人打還替他說話,不是傻子是什麽?

  季平舟雖有滿心的苦澀難言,但禾箏衝過來,將他護在身後,又替他跟魏業禮爭辯,這一切,就全都值得了。


  他讓她躺好。


  又叫了護士重新紮針。


  紮完她才老實,老實的躺在床上,手卻怎麽都不肯放開,“等我再醒來,你要是又不見了,我可就真的不開心了。”


  “知道了。”季平舟將手掌蓋住她的眼眸,慶幸她剛才情緒激動,所以沒去想他說的那些話,如今想來,實在太懸,“快睡。”


  沒有了聲音。


  還以為禾箏真的閉了眼睡覺了。


  季平舟又抬


  了會兒手,很快又挪開,卻看到禾箏仍然閃爍的雙眸,像兩束追光燈,直接窺探到他的心底,“怎麽不閉眼?”


  禾箏的口吻忽然變怯,“我剛才是不是真的很過分?”


  “跟魏叔叔?”


  她的思想覺悟變得很快,讓季平舟都有些措手不及。


  “情有可原。”


  “是嗎?”禾箏歎了口氣,“可我太喜歡你了,見不得別人那樣對你。”


  季平舟心底被注入暖流,“這算什麽?表白嗎?”


  “我們還要表白嗎?”


  “要。”


  始終抵不過他耍無賴,禾箏這次真的閉上了眼睛,嘴角卻是微勾的,有笑意在臉上,“那就當是表白吧,我可真的睡了。”


  沒有聲音。


  剩下給予她的,是無限的安靜。


  季平舟這次沒有再離開過,無論他們怎麽說,他都要寸步不離,直至禾箏醒來。


  約摸是有他在的緣故,

  她這次睡的格外舒適,是全身心都在休息的舒適。


  可耳邊,還是在不斷徘徊季平舟那句話。


  “那您呢,您算什麽父親,她未必願意認您。”


  她都聽到了。


  也記在了心中,可魏業禮動了手,震撼便從這句話,轉移到了季平舟挨了一巴掌的事實上,在這之前,她或許願意開口問問,什麽父親,為什麽要認他。


  可現在,她隻願意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好好的跟季平舟在一起。


  她可以沒有父親。


  因為從小到大,她的世界裏就沒有父親的身影,直至今日,已經變成了可有可無的角色。


  可季平舟不行。


  她不能沒有他。


  -


  這次醒來。


  季平舟果然沒有離開。


  第一眼能看見他,無比安心。


  她睜眼看著他,他也看著她,看著看著,忽然笑了下,讓禾箏不自然地捂住臉,“怎麽了,我的疹子被抓破了嗎?”


  “嗯。”季平舟不是會撒謊甜言蜜語的人,“破了好幾個,要留疤了。”


  “……很醜吧。”


  “有點。”


  “那怎麽辦?”


  “隻能躲在家裏給我一個人看了。”


  聽出他的玩笑語氣,禾箏才放心,“淨嚇唬人。”


  這次他可不是嚇唬她。


  的確破了幾個,還留下了一個微紅的小傷疤,但他瞧著,卻覺得好看。


  也許是因為生長在了禾箏臉上。


  覺得怎麽樣都好看。


  離開醫院時已經到了午間,禾箏生怕臉上的傷口不好看,用圍巾遮了又遮,好不容易才折騰到滿意,跟著季平舟走出病房,卻看到了一直在外等待的魏業禮。


  她的笑容褪去,臉色迅速陰了下來。


  魏業禮這次卻顯得很是虔誠,“箏兒,我有事要告訴你。”


  冬日冷冽,他被幾件厚衣服壓著肩膀,模樣並沒有什麽風采,反而有幾分蒼老。


  禾箏仰頭看了季平舟一眼。


  “我們還要去吃飯,有什麽事以後說吧。”


  “不能以後了。”魏業禮這次是堅持的,他等不了那麽久了,太害怕禾箏在季家有危險,所以他必須要把自己唯一的女兒帶回去,遠離這個火坑,“這事,我必須現在告訴你。”


  走廊幽深,望不到底。


  他們一分為二,站在中間,禾箏的心無限向著季平舟靠攏,遠離魏業禮。


  他能看出來她的防備。


  防備傷人,他也後悔剛才打了季平舟,當著禾箏的麵,不怕向他道歉,“舟兒,剛才是我太衝動了,叔叔跟你說對不起。”


  季平舟受寵若驚,“……不用。”


  他知道魏業禮這樣隻是為了禾箏,並非誠心,卻也夠了,畢竟他說了那樣的話,換了誰都生氣。


  聽見魏業禮道歉,禾箏也沒有開心到哪裏去,反而堅定地看著他,一字一句,說的極仔細,“我應該知道您要說什麽,我很驚訝,但除了驚訝,也沒有別的感覺了,這事我需要考慮。所以,您不要問了。”


  魏業禮震驚到口齒不清,“……你知道?”


  “剛才,”她停頓,“我聽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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