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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吃虧的還是自己

  被人罵私生女罵了十幾年。


  禾箏是能免疫的,這份低落也沒有持續太久,何況臨離開酒店時,魏業禮還替魏緒給她道了歉,誠懇而真摯。


  她不是個記仇的人。


  也就當魏緒是年紀小,不懂事莽撞了些,沒有怪罪他。


  他們出了電梯往外走。


  魏業禮臨時接了個電話,便先過去。


  見他離開。


  禾箏才鬆了口氣,很快將那份端莊的麵具摘了下來,半靠在季平舟肩上,懶懶散散地埋怨,“魏叔叔這是怎麽了,竟然讓我跟魏緒吃飯,他看我那樣子,像要把我活剝了。”


  “他怎麽活剝你?”


  季平舟看得出來她嚇的不輕,魏緒那個小子,也的確是愛唬人,“他都被魏叔叔抓來給你賠罪了,不敢再怎麽樣的。”


  “我看他敢的很。”


  現在她不覺得這塊玉佛能保平安了。


  不僅如此。


  還有可能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季平舟沒見過她這麽恐懼的模樣,小臉都嚇的煞白,沒由來凝著發笑,卻被禾箏看出一點嘲笑的意味,“你笑什麽,幸災樂禍?”


  她揚起眉,一轉身,繼續往前走,腳下生怒。


  季平舟將笑容一絲絲收斂了跟上去。


  他從後去撈禾箏的手,卻被她閃躲開,看著撈空的手,他又散發悲傷,“我就是笑,一個小孩怎麽都能把你唬住,我嚇你的時候你怎麽不害怕?”


  禾箏繼續走。


  話則脫口而出,“因為我知道,你不敢對我怎麽樣。”


  “我怎麽不敢?”


  趁著四下無人。


  季平舟強硬抓住禾箏的手,話說的半真半假,“不過在外麵不方便,現在就回家試試?”


  “你小心我報警抓流氓了。”


  她罵了季平舟兩句才解氣。


  走出酒店,魏業禮還在外麵等著,本以為他是等魏緒,可禾箏才走下台階,他便朝了朝手,麵容散發出祥和的意味,總讓人拒絕不了。


  “箏兒,你過來。”


  禾箏下意識抬頭看了季平舟一眼,他溫淡笑笑,“去吧,我去車裏等你。”


  季舒魏緒他們還在樓上。


  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在聽說他們複婚的時候,魏業禮便叫司機去拿了東西,就是準備現在給禾箏的。


  車廂內寬敞,但也安靜。


  安靜到禾箏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耳鳴的嗡嗡聲作伴,“……魏叔叔。”


  魏業禮拿出了好幾個紅本,那種東西,禾箏隱約見到過,是在季平舟將和風苑送給她的時候見到的,那時候她一個勁的拒絕,為此沒少惹他生氣,最後被迫,才收下了那套房子。


  現在魏業禮拿這些出來。


  她


  倒不理解了。


  可魏業禮卻覺得這是應該的,他們複婚,他理應送些東西,他對禾箏淡然笑笑,用言語寬慰著。


  “你不用緊張,這些你拿著不要有負擔,你媽媽把你托付給我,你結婚了,我應該拿出點什麽送給你。”


  那一本接一本的。


  有燕京本地的,也有其他城市的。


  魏業禮的顧慮很多,雖然魏緒說話不好聽,但本質也是事實。


  季家門檻高。


  現在禾箏能無所顧慮地跟季平舟在一起,不過是有魏業禮的庇護,他擔心自己有一天出事了,到時他們的命運又該是怎樣,若是最糟糕的那一種,糟糕到禾箏沒辦法跟季平舟在一起了,他也必須要給她一點保障。


  雖然隻是幾頁紙,禾箏拿在手上卻恍惚有千斤重。


  “您對我很好,但是這些,我沒有資格拿。”


  見過了魏緒她才明白,魏業禮的確對自己好的過分,也不怪魏緒會是那個態度。


  若是她的親生父親對一個來曆不明的人這樣好,她未必就能豁達大度,所以這些,她沒有立場要。


  還有那枚玉佛。


  禾箏不知道什麽時候從脖子上摘下了。


  玉是有靈性的東西,她帶久了,便有了感情,雖然不舍得,但必須要還。


  放在手掌心。


  還能感受到那股冰冰涼的觸感。


  眸光不閃不躲,禾箏的堅決不可動搖,“還有這個,魏緒說的對,我是應該還給他的。”


  吃完飯沒多久便下起了雨,

  來勢洶洶,雨珠從灰蒙蒙的天上砸下來,沒兩分鍾,大地便被打濕,呈現出一片片深灰色的濕漉。


  見禾箏還沒從魏業禮車上下來。


  季平舟便撐了傘去旁邊等,與之拉開了一段距離,好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也不顯催促意味。


  雨滴砸在傘麵上。


  聲音空洞。


  雨勢不小,沒多久季平舟脊背上便潮濕了一小塊,從倒車鏡裏可以隱約瞥見他的身影,禾箏著急跟魏業禮倒了別,推動車門,季平舟便走了過來,順勢將傘撐過去,沒讓她淋到一滴雨。


  禾箏手觸到他衣角的濕濘,“你怎麽出來了?”


  “怕你淋雨。”


  他如果有心,可以做到處處細微體貼,一點小事,也可以在心上記很久。


  禾箏無限地沉溺在這份溫暖裏。


  無法自拔。


  順著布滿雨珠的朦朧車鏡,魏業禮看著他們上車,心情卻並沒有太好,反而像這場突如其來雨,沉悶複雜。


  手心握著那塊玉,百感交集。


  從他臉上尋得了一點無奈和痛心,跟著他幾十年的老司機幹巴巴發笑,從各個方麵,尋找著禾箏跟魏業禮身上的相似之


  處。


  “小姐的固執應該是遺傳您了。”


  魏業禮閉著眼睛,聽著雨水在耳畔敲打不停,心中傷感更甚,“她這麽不為自己考慮,以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您想太多了,我看他們是很恩愛的。”


  “一直恩愛下去當然好,我對舟兒是很放心的,可他那個家,可比他本人複雜的多。”


  他們剛才的交談老司機都聽了進去,也聽得出,禾箏對季平舟是百分之百相信的,亦如魏業禮所說,季平舟值得信賴,可不排除以後會有其他因素攪擾他們。


  所以他送房送車送股份,就是怕以後自己的女兒會受委屈。


  可禾箏一天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她就一天不會收這些東西,就連那枚玉,都完好無損的還了回來,魏業禮苦口婆心,也勸不動她。


  老司機跟著歎息,“您別擔心,這不是還有小緒嗎?怎麽說他們也是姐弟,真有什麽事,他會護著的。”


  “他——”魏業禮搖頭,“不添亂就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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