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別跟他在一起
這是禾箏第二次見魏緒。
他喝了酒,醉醺醺的,這才會跑過來敲門,禾箏才開了一條門縫,他便不客氣地將門踹開,闖了進來。
生怕吵到樓裏其他人。
禾箏隻能吞咽了這份不情願。
腦中還盤旋著季平舟說的,他是個好孩子,人不壞。
本想報警。
可惦念著季平舟跟他認識,這才沒有衝動。
魏緒走進來,扶著牆,左右看了兩眼,瞳孔是渙散的,沒在禾箏臉上停留太久,便兀自嗤笑一聲,跟著諷笑,“舟哥把你安置的挺好的啊。”
禾箏對這人是沒什麽好感的。
“你要找他,明天再來,不要再吵了樓上樓下都睡了。”
“誰找他了?”
魏緒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儼然將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地盤,張開手臂便坐在了沙發上,雙腳翹起,流裏流氣的。
“我就是來找你的,蹲你幾天了,好不容易蹲到一天舟哥不在。”
禾箏站在遠處不敢走近,但隻要不是陌生人,便不算危險。
“找我什麽事?”
“你還問?”魏緒側眸,沒好氣地斥她,“脖子上那個,趕快給我,沒功夫跟你磨蹭。”
“這個不能給你。”
“那本來就是我的。”
他說得理直氣壯,盡管季平舟交代了他很多次,不能把實情告訴禾箏,可事到至今,不說,也沒有別的法子了,“魏業禮,是我爹,你那個,是傳家寶,你說該不該還給我。”
禾箏僵在原地,臉色煞白。
魏緒看著她,也無奈了,他可不想欺負她,隻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
“你是魏叔叔……”
“沒錯。”
這樣好似才說得通了。
也難怪季平舟會對他那樣客氣。
如果跟魏業禮有關係,的確不用怕,禾箏怔了兩秒,慢步走進廚房,倒了杯溫水,小心翼翼放到了魏緒麵前,態度也變了,恐懼減少,客氣居多。
“你先喝水……”
“不喝。”魏緒踢了把茶幾,“快把那塊玉還給我。”
禾箏體會到了季平舟說的,他不是壞人。
起碼在嚇人這方麵,他倒沒有做到足夠讓人害怕,連秦止的程度都沒有。
禾箏摸了摸掛在脖間的玉。
玉質冰涼。
“這是魏叔叔給我的……我還是問過他再……”
“問什麽問?”
魏緒滿不情願,“你怎麽這麽蠢?!”
他脾氣的確不好,禾箏得緩著來,“這畢竟是他給我的,就算你說他是你爸爸,我也得問過他,他答應了才能給你。”
“他要是答應我還能自己來找你嗎?”
“那我就更不能給你了。”
她態度堅決,讓魏緒哭笑不得,轉眸掃了兩眼,忽然轉移了話題,“你跟舟舟哥住在一起?”
惦念著他是魏業禮的兒子。
禾箏儀態溫和,點點頭。
“他這麽晚跑出去幹什麽?”
她又搖頭。
魏緒又笑,“指不定是去找別的女人,我跟你說,你別跟他在一起,我是看在你算是我半個……”
險些說漏嘴。
他清清嗓,若無其事的,“看在你受我爹的器重,才提醒你的。”
“他很好的。”
“很好還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裏,剛才那種情況,我要是壞人,你已經沒命了。”
他們本不熟。
甚至是敵對的關係,禾箏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說這些,但那份警惕算是降了下來,也鬆了口氣。
她一晚上沒少給季平舟打電話。
卻一次也沒接通。
季平舟忙完看到手機裏的信息和來電,心驚肉跳了好一番,他用了許多關係疏通才能見方陸北一麵,而這段時間,便耽誤了接禾箏的電話。
一晚上沒合眼。
趕回去時已經有滿麵的倦意消解不開。
兩頭都需要他照顧安排,便必須要打起精神,開了門,看到魏緒跟禾箏坐在一起,心很快涼了一瞬。
禾箏忙站起來朝他走去。
季平舟握著禾箏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後,這次不再客氣了,眉宇間滿是陰鬱,看著魏緒的眼神極為不和善。
“誰讓你來的?”
那一聲又啞又澀。
宛若過了一層磨砂紙。
魏緒沒站起來,拖著腮,眨了眨眼睛,“舟哥,我就是來要東西,你答應要拿給我,一直不給,不能因為我年紀小就欺負我吧。”
“快走。”
“……那先給我,”
話未落。
季平舟揮手將一旁的水杯打落。
東西碎在地上,讓魏緒被嚇的輕顫,禾箏貼著季平舟的背,也嚇的不輕,不知道他怎麽會有這樣大的反應。
魏緒咽咽嗓子,不敢再造次。
這次見麵,才明白禾箏不是好糊弄的,季平舟更難應付。
真的就隻能找別的辦法了。
硬搶不行。
就隻有偷。
他悄然埋下了這個念頭,訕訕撇嘴,在季平舟還沒惱怒到要揮拳頭時趕忙離開。
陰風從門外吹來,浸透了季平舟脊背的冷汗。
可他的掌心卻越收越緊,弄得禾箏骨頭斷裂似的疼,她痛呼一聲,想要將手抽出來,可才動了動,便被更緊的攥著。
季平舟麵頰冰冷,摻雜著隱忍。
禾箏被嚇到,言語遲鈍大半,“……你怎麽了?”
盡管手腕很疼,她也不想去管了,就那麽忍
著,用另外一隻手圈住季平舟的腰,踮起腳,吻向他慘白的臉龐,“對不起,我不該放他進來的……讓你擔心了。”
四目相對,她就明白了他在氣什麽。
主動認錯,一直是她拿手的。
季平舟指尖還是顫抖的,被抱住的一瞬間柔和了不少,卻還是捧高了禾箏的臉,深深吻了下去,用力將她抱在懷裏,疲累到喃喃自語,“……你想嚇死我?要是他把你怎麽樣了,我怎麽辦?”
禾箏絞盡腦汁想著要如何解釋。
“他一直在砸門,所以……而且你說,他人不壞。”
“那是我在的時候。”
他的確雙標,隻是針對禾箏。
“以後我不在,不能給陌生人開門,聽懂了?”
禾箏抬頭,茫然眨動雙眼,“……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掛了。”
為這事。
她還有些委屈。
那時候季平舟正在提交申請,連夜托人找關係,忙的焦頭爛額,他也有錯,“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沒事的。”
禾箏萬事看得開,也拿得起放得下。
見她情緒有所轉好,季平舟才不得不把方陸北的事告訴她,沒有太含蓄,而是平鋪直敘的,“你是不是想問我去忙什麽了?”
“你不想說可以不說的……”
“是你哥哥的事。”他怕禾箏激動,語氣柔和下來,“他被帶走調查了,要受委屈一陣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