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你才是高手吧?
鄭琅險些被摔到地上,嘴裏碎了句髒話,扶著腰艱難地直起身,也憤恨的不得了。
“看她不爽,想弄死她,怎麽了?”
季平舟一麵擋著禾箏,將她護在身後,一麵又要麵對鄭琅。
看到他們在車旁。
鄭琅掐著禾箏脖子那一刻,他是真的氣血上湧,心裏都毛了。
手指到現在還在顫。
悄悄伸到身後,握住了禾箏的手腕,很冰,好似透過皮肉摸到了骨頭,也是冰的。
他心悸了一瞬,瞳孔呈褐色,可周圍一圈卻是紅的,紅著瞪向鄭琅,“你再碰她一下試試。”
無論怎麽猜測他的反應。
這一刻真正見到了。
還是有訝異的。
鄭琅轉了轉眼珠,看著躲在季平舟身後的女人,隻露出了一角頭發和衣服,哪裏有剛才伶牙俐齒的那個樣子。
一下便明白了。
她這是在哪兒聽說了季平舟這會兒要來,故意激怒他,好讓季平舟看到,她便是受害者,他就是加害者。
挑撥離間這招。
女人慣用的手段。
這麽一想所有的便清明了。
“季平舟,你回頭好好看看這個女人。”鄭琅咬著牙,忍著痛,百口莫辯,“她在挑撥離間你看不懂嗎?”
禾箏側倚著車。
半張側臉倒映在墨色的車窗上,眼妝有些花了,模模糊糊,更朦朧,更混雜,眼睛裏有隱形眼鏡,所以看起來更有神,也更楚楚可憐。
雪白的脖頸上已經浮出了指印。
是險些要她命的指印。
聽著鄭琅這麽說,她隻是平靜地抿了抿唇,順手抹花了唇上的顏色,讓自己看起來,沒有半點精明相。
本以為鄭琅說完,季平舟就會回頭看。
可他隻是將掌心收攏了一些,依舊看著鄭琅,神情凝重,“我隻看見你掐她。”
“我掐她怎麽了?”鄭琅理直氣壯,“誰讓她罵我?”
地上還有禾箏摔碎的手機。
她還在身後小口地緩氣,那聲音,沒有辦法當做什麽都不是。
“我說了,別碰她。”季平舟還想握著她的手,卻已經被她掙開。
禾箏走出了季平舟的庇護。
她也從來不需要他的庇護,可有可無的東西。
臉還有些白,畢竟是險些死掉,瞳孔清潤,卻泡著無法忽視的恨,盯著鄭琅時恨不得要將他盯出兩個血窟窿。
“我怎麽挑撥離間了?”
也許是被掐了脖子。
她聲音還沒恢複,是啞的,卻很緩慢。
讓每個人都聽的很清楚。
鄭琅卻笑著,“你早知道他會來,故意讓他看見唄,你心腸怎麽這麽黑?”
“我怎麽會知道他要來?
”禾箏抬頭,眸光卻是有些無助的,“別說我跟他已經離婚了,就是沒離婚的時候,我知道他每天在哪個女人的床上嗎?他的行蹤,我就沒有知道過。”
這話來的震驚。
連鄭琅也默然了下,正要開口,卻被禾箏搶走,“這些不都是你這個好兄弟替他安排的嗎?要論挑撥離間,你才是高手吧?”
鄭琅不知是強詞奪理還是存著理智。
“誰知道你在那幫人裏誰嘴裏聽到的。”
他撇過臉。
本以為自己要贏了。
卻聽見禾箏清清渺渺的笑了,“我一個陪酒女,他們說話,能說給我這種人聽嗎?”
沒有什麽比自己諷刺自己更陰狠的招數了。
鄭琅還沒反應,禾箏就已經說話了,這次卻是跟著季平舟說的,“你別這樣看著我,這是他親口說的,到底是誰罵了誰?誰打了誰,還要我說的再清楚一點嗎?”
“你給我閉嘴!”
鄭琅現在發火,怎麽都有點氣急敗壞的感覺,而季平舟該相信誰也已經明了。
禾箏沒期望他能替自己說話。
畢竟以前就算誰錯誰對都是清楚的,他也是幫別人的。
可這次,他卻斥了鄭琅,眸光落在禾箏的脖頸上,又移開,音調是沉沉的,“跟她道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