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闖禍精

  這是她最後的掙紮了。


  可並未被季平舟看在眼裏,他還是那樣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就連言語也是一樣的清高。


  “我說了不是她就不是她,如果是她,警察會來,不是你在這當英雄。”他也笑了,“方禾箏,你還小嗎?這道理需要我教你嗎?”


  禾箏看著放在季平舟腰上的那隻手。


  被煙頭燙的位置破了,流著膿,皮肉燙開。


  是很疼。


  可她也沒好到哪裏去。


  “你教會我的隻有怎麽忍氣吞聲,怎麽把對不起說出花來。”


  季平舟為了安撫喻初,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冷漠的一麵卻是對著禾箏。


  “這件事你沒有錯嗎?”


  “我錯了。”禾箏手腕很疼,是剛才被推倒摔的,她不會像喻初那樣哭哭啼啼求安慰,一切都能忍,“我錯在不該這麽簡單收拾她,我也應該讓她嚐嚐硫酸的滋味。”


  一報還一報。


  她夠公平了。


  季平舟用困惑的眼神看著她,仿佛不理解她為什麽會這樣,“那東西又沒潑到你身上,你這是幹什麽?”


  “可是潑到喬兒身上了。”禾箏已然失望至極,“別人不是人嗎?隻有她知道疼?”


  喻初一直哼嚀著在哭。


  哭的要斷氣。


  那哭聲聽的禾箏煩極了。


  她睜大了眼睛,仿佛透過季平舟的靈魂看到了喻初身上,“把嘴閉上,有什麽可哭的,沒疼死吧?!”


  “方禾箏!”季平舟也維持不住好臉色了,“該閉嘴的是你。”


  喻初在後緊緊抓著季平舟的衣服。


  一仰頭,兩串眼淚從臉頰滑落,可憐至極,哽咽到斷氣,“舟舟哥……真不是我……”


  季平舟用手指給她擦眼淚。


  隻有這個時候,他的神色才有所好轉。


  看他們這樣簡直反胃透了,禾箏一秒都站不下去,掉頭就走,在洗手間外看到把手的裴簡,眼神同樣悲愴平靜。


  走下樓時方陸北的車剛好到。


  來不及跑上去問問發生了什麽,就看到一股魂似的禾箏走了出來,衣服上有水,手腕像是斷了,僵直的垂在身側。


  她一隻手不能用,現在這一隻也有了問題。


  兩次。


  都是季平舟造成的。


  沒走幾步就被方陸北拉住,他強行將禾箏拉上了車,看她的樣子,也知道闖的禍不小。


  上了車禾箏便不說話,那口氣也好幾次上不來。


  方陸北開著車,在車鏡裏看到了她偷偷吃藥的樣子,臉白成鬼,已經沒有半點人樣了。


  “你幹什麽了?”


  她顫著呼吸,擠不出字眼。


  “去找喻初麻煩了?你打她了?”方陸北不知道說

  什麽,言語徹底亂了,“方禾箏,看不出來,你這麽有本事,你知道惹了喻初是什麽下場?你做事之前能不能稍微過下腦子一下?”


  “別給我當啞巴,從小到大就是闖禍精,就沒本分過。”


  “說話。”


  “你欠抽是不是?”


  禾箏眨眨眼,車窗外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在閃爍,光斑走過她的眼皮,渴求的一聲,“季平舟已經罵過我了,你別再說我了好嗎?”


  方陸北徹底沒有了言語。


  方家他是不敢送。


  隻能先送到醫院讓禾箏將就一晚,那邊還有喬兒,現在恐怕隻有她才能跟禾箏說上幾句話。


  喬兒一直沒睡著。


  擔心著禾箏。


  方陸北把她送過來,那個樣子,實在讓人心悸。


  他離開醫院去給禾箏收拾爛攤子。


  房門關上。


  禾箏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竟然錯覺的覺得聞到了一股甜膩膩的味道,手被握住了下,喬兒艱難趴著,看她的眼神很小心,“怎麽了?”


  這些天她因為受傷,無法正常入睡,生活機能廢了一半,每次幫她洗澡,禾箏都不敢看那塊皮膚,憋到今天才去發泄了一通。


  被喬兒這樣關心的眼神望著。


  淚腺像開了閘,瘋狂往外湧來,鹹澀的感覺鑽進口腔,往心裏湧。


  見她哭了。


  喬兒急得想站起來,“哭什麽,那個王八蛋又欺負你了?等我好了我去教訓他!”


  禾箏抹了把眼淚,一直搖頭。


  誠懇真摯,“對不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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