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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兩男爭一女

  可幹柴後麵沒有人回應他。


  “阿,阿音?是哥哥,哥哥來接你了。出來。”


  可依然沒人回答。


  第三遍,男孩喊著“阿音”,聲音已經顫抖的不行,同樣顫抖的手去推開幹柴,他不敢去看,但又不得不看,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扒開幹柴,那裏,沒有阿音,隻有地上一灘血跡,血跡中是一個荷包,那是他跟管家婆婆學做的,他送給阿音的生辰禮物,阿音從不離身,而現在,那荷包就躺在血泊裏,荷包上,還插著一把劍。


  “阿,阿音?”陳文浩看著陸秋禾,一個名字脫口而出,那一貫平靜無波的眸子裏,情緒複雜,眼淚從右眼流出,順著陳文浩的臉,砸在地上。


  陸秋禾不明所以,但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心中竟然有些難過。隻是一瞬,陸秋禾並沒有在意。


  “阿音,你回來了。我就知道,阿音一定是在別處跟我生氣呢,氣夠了就會回家了。”陳文浩說著就要去抱陸秋禾。陸秋禾沒想到這長得人模人樣的男子竟然公然耍流氓,她這麽好看嗎,讓人在大庭廣眾下就有非禮的**嗎!

  陸秋禾沒反應過來,陳文浩就要抱住陸秋禾的身子,顧相安突然擋到陸秋禾麵前,讓陳文浩抱了個滿懷。


  陳文浩第一時間就察覺到抱錯了人,立馬鬆開。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顧相安,眼神又恢複往日的清冷。


  “讓開。”


  顧相安本來對陳文浩就不大待見,這人太死板,一點不知道變通。


  其實顧相安與百裏青陽,陳文浩,以及許庭曄和小皇帝樂正文定五人是從小光屁股一起玩到大的,最猴的就數顧相安與許庭曄了,兩人掏鳥蛋,闖皇宮暗室,頭後宮妃子的寵物等,啥缺德,就幹啥。許庭曄喜歡做暗的,顧相安是來明的,不過牽扯到皇家,二人就都來暗的,百裏青陽負責傳消息,樂正文定是負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陳文浩就是負責看哨的,但他隻允許顧相安他們做一些“正義”的事。比如為被欺負的人報仇,但若是隻因看不順眼就陰別人一把,許庭曄就放黑哨,為此顧相安沒少被顧老爺子打。


  不過五人依然一起幹偷雞摸狗的勾當,直到九年前的宮廷政變,五人的宿命才開始。百裏青陽披甲上陣,成為一名大將軍。因戰況複雜,顧相安從一個半吊子定參與皇位的爭奪。


  用了三年,宮廷政變完美解決,但其中的艱辛,血腥,絕望,都是無法想象的,六國之戰的血流成河,秦家的一百多條人命的犧牲,朝堂的腥風血雨,一切的一切,都那麽不堪。


  樂正文定雖親政,但餘家留下了。許庭曄在萬佛寺混日子,陳文浩做了大理寺卿,顧相安徹底成了一名商人,淡出朝堂。百裏青陽是做了丞相,五人從此就開始了各自的人生。


  顧相安不喜歡陳文浩還有一點,就是陳文浩有個妹妹,叫陳文音。陳文音身體不好,總是待在家中,幾乎沒出過門。他們幾個偶然見過一次,小姑娘一身粉紅色的裙子,膚若凝脂,就像一個瓷娃娃,好看極了,從此他們幾個就總纏著陳文浩,要去見見陳文音,但陳文浩跟護寶貝似的,就是不讓他們見。後來他們也的確沒再見過陳文音,為這事,顧相安可是耿耿於懷,後來他們才知道,是陳文浩哄騙陳文音說,他們幾個是什麽魑魅魍魎,最是見不得。


  顧相安聽到“阿音”時,也愣了一瞬,以前陳文浩總會跟他們提及“阿音”是多麽可愛,懂事,加之他們那時也很喜歡隻見過一麵的陳文音,所以對“阿音”這個名字,他記憶還算深刻,隻是不記得那個小姑娘長什麽模樣了。


  顧相安不敢與陸秋禾講這段曆史,這可算是他的“初戀”了吧,雖然對方不知道,但,這也算他的“汙點”,他可不能讓陸秋禾知道他不純潔了!

  現在聽到這個名字,他也沒多想,隻是不想讓陸秋禾知道“阿音”的事。顧相安一把推開陳文浩,然後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個大男人,抱我做甚?實在沒女人陪,就出家去得了,省的禍害別人!”


  陳文浩沒有理會顧相安,挪了挪身子,看向陸秋禾,一臉柔情。“阿音,是我啊,我是哥哥。三人三隻棗,你不記得了嗎?”


  陸秋禾笑著搖搖頭,對待好看的人,她總會多一些耐心。“小可姓陸,雙字為秋禾。並不認識阿音,我也不是你的妹妹。”


  陳文浩看著陸秋禾的笑容,聽著她說她不叫阿音,他雙眸中的星光都黯淡了下去。


  不可能的,這就是他的阿音,即使她已經長大,但隻是一個背影,他都能認出來。


  陳文浩的嘴動了幾下,但都沒在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顧相安看著陳文浩的表情逐漸崩潰,他了解陳文浩的性子,比百裏青陽還要冰塊臉,這麽多年,他從沒在陳文浩臉上見過這麽豐富的表情,也不對,在麵對陳文音的時候,他就不那樣。但不知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再從陳文浩口中聽他說過“阿音”這個名字。


  陸秋禾十分確認,她不是魂穿,在這裏根本不可能有親人,老友的,“就這件了,我們走吧。”陸秋禾拽拽顧相安的衣袖,衝著陳文浩禮貌一笑,然後又看著顧相安,的背影,輕聲說道。


  陳文浩愣愣的看著陸秋禾與顧相安說話,看著陸秋禾拽著顧相安的衣袖的手,那裏有道疤,是他以前練劍時,不小心劃傷阿音的。如今,在陸秋禾手上同樣分位置看到了同樣的傷疤,他不可能認錯的。


  陳文浩伸手要去拽陸秋禾的胳膊,卻被顧相安一把握住了手腕。“陳文浩,裏幾年不見,你這性子怎麽越發的無賴起來。這可是我的人,你給我注意點!”


  陸秋禾聞言,狠狠瞪了顧相安一眼,當著陌生人的麵,他的沒反駁,“付錢,我在你門口等你。”


  陸秋禾知道顧相安肯定是認識這人的,聽顧相安的話,應該叫陳文浩,可她並不認識他。


  陸秋禾說罷,繞開陳文浩,大步走出了成衣鋪。陳文浩還想攔下陸秋禾,但被顧相安給一掌拍開了。


  “陳文浩,你再敢碰她一次,我能廢了你的手。”顧相安冷冷的看著陳文浩。雖然他不知陳文浩是什麽意思,但他知道這小子接觸阿禾的動機不純,這就不能讓他再碰阿禾第二次!

  陳文浩看著陸秋禾的背影,眼神中有憂傷與失落,還有些許欣喜。陳文浩收回目光,但顧相安仍然看見了陳文浩眼中複雜的情緒。


  這呆子,幾年不見,怎麽愈發的不正常了。


  顧相安不欲再與陳文浩糾纏,這兄弟哪有夫人重要!況且這兄弟就在那裏,夫人可是還沒追到手,隨時會跑啊!他可不能為了這呆子而放棄夫人啊!不說了,夫人我來了!


  顧相安邁著大長腿就要走,但胳膊卻被人拽住了。


  “放手!”顧相安轉頭看向陳文浩,陳文浩與顧相安對視,聲音又恢複一貫的清冷。“你們住在哪裏?”


  是“你們”而不是“你”,顧相安當然知道他到底想問的是誰。


  “你是什麽意思,你家阿音又在哪?為何來糾纏她?”顧相安問出疑問,但陳文浩顯然不想回答顧相安的話,顧相安傲嬌的甩開陳文浩的手,大步走了出去。“你是第一天認識老子嗎?付錢!”老子能那麽輕易如你所願!

  陳文浩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嘴角慢慢咧開一個弧度,然後從芸兒手中拿包袱,替顧相安二人付了銀子,然後也大步離開了成衣鋪。


  店內的吃瓜貴女們可是看呆可以眼。這京都的大魔王什麽時候會照顧姑娘了,感覺是那姑娘還看不上大魔王呢。還有著這大理趙家,就沒人見他笑過,臉上的表情都沒變過,就跟戴了張麵具似的。這笑得嘴都塊咧到耳朵根了,根本是不可能出現的,好吧!而且看這劇情的發展,好像還是兩男爭一女事件啊!呀呀呀,那姑娘到底是誰啊!好想與她做姐妹啊!


  然而,她們的想法,三位當事人可不知道。


  顧相安在路邊買了包子,又要了兩碗肉湯。二人不趕路就坐在路邊吃了起來。


  “我要換成花卷,包子回頭打包帶走。”花卷泡湯,這是她以前上學最喜歡吃的早餐。兩個花卷,一碗胡辣湯,良心的食堂大叔會在胡辣湯裏放許多整個的花生米,她們會在吃早餐的時候數湯裏的花生米,誰的多,就能炫耀半天。


  顧相安聽著陸秋禾的要求,也嚷著讓老板把包子換成花卷,學著陸秋禾也吃起了花卷泡湯。


  “怪不得你總穿男裝呢。”顧相安吃了一大口花卷,看著陸秋禾吃得狼吞虎咽,心情愉悅了不少。


  “哦?你知道?”陸秋禾頭都沒抬,隨意問道。


  “因為女孩子就沒你這樣吃飯的,粗魯得很。”


  陸秋禾翻了個白眼,老娘優雅著呢。


  “對了,你與那陳文浩是什麽關係?”陸秋禾問出口,顧相安就向陸秋禾講了一些他們小時候的事。這發小情感,自是非一般人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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