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鐵杆粉絲
“怎麽了?莫非這糖葫蘆裏麵有毒,那若有毒,可不是我下得兒啊。”陸秋禾打趣道,看看四周,此時後院並沒有多少人,而且陸秋禾所處的院子,更是在最裏麵,所以平常也很少有人會到這裏。更何況此時是深夜,正是營業的好時間。
陸秋禾一邊與碧籮閑聊著,一邊去脫掉外衫。從院子裏舀了一瓢水,從懷中掏出一瓶藥水,向瓢裏倒了一滴,輕輕晃動水瓢。陸秋禾迅速把自己清理了一番。
“怎麽啦!就是因為南星姐姐是讓人送回來的那麽多糖葫蘆,直接讓小蝶姐姐在客人麵前樹立的一個高冷形象,全都給壞掉了。客人們都以為小蝶姐姐喜歡吃這麽幼稚的糖葫蘆呢!”碧籮語氣裏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什麽叫幼稚?你不也吃了嗎?難道說你也…”好吧,您是!陸秋禾又重新組織語言,“這麽好吃的東西,我給她送來這麽多,我還沒問她要錢呢!她還要怪我不成!”哎!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呀!
“啊哈~”陸秋禾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玩的確實是久了些,還得要去補覺。
“好啦,這事兒就以後再說,我實在是困得不行了,哎,啊哈,”陸秋禾用手擋了一下嘴,又打了個哈欠,“我要去睡了。我時差還沒倒過來呢。”陸秋禾抱著衣服,便進屋子裏睡覺了。
“時差?那是啥東西?”碧籮想問問陸秋禾,但此時陸秋禾已經把門關上了。
碧籮:“額…”碧籮也轉身離開了。
聽說今晚南星姐姐的表演很好看,還正想問問她呢,都怪那彭譽!閑著沒事,總來纏著我做什麽!
碧籮一臉憤懣的快步走向前廳了。
這一覺,睡得很是香沉。陸秋禾本是個愛睡懶覺的性子,但由於以前工作的緣故,所以睡眠很是缺乏,如今換了個環境,終於實現了睡眠自由。
“什麽,那妮子又睡覺去了?”楚三娘剛關上舞樂坊的大門,就讓碧籮去尋陸秋禾,可聽見碧籮說陸秋禾早早就去睡覺了,頓時氣的心肝兒直顫!睡睡睡,也不知哪來這麽大的睡意!
楚三娘差點親自去叫陸秋禾了,但想了想,便停下了動作。“罷了,你記得在辰初時叫醒她,別讓她誤了大事!”
楚三娘說完,也打著哈欠向後院走去。
哎,忙了一夜,累死老娘了!
“是,媽媽。”碧籮應下。
“碧籮,那南星死丫頭去哪了,若讓老娘找到非得扒了她的皮!”小蝶一改在客人麵前的高冷模樣,凶相畢露,碧籮看著這要找人算賬的小蝶,不敢有片刻停留,立馬跑開了。“小蝶姐姐,楚媽媽交代我有任務,我要去忙了!”碧籮是邊跑邊喊的,小蝶連碧籮的衣角都沒沒能碰到。
小蝶原地跺了幾腳,轉而想明白了。
算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早晚讓我逮到你!想開便傲嬌的走開了。
再說琴主白蘇。
白蘇自陸秋禾離開後,也回到後院了,天太晚了,白蘇索性直接在舞樂坊住了一晚。雖然她早早回來了,但也是一夜未睡。
白蘇自己下了一夜的棋,直到天亮。
哎,還是不該貪圖省事,而選擇在這裏休息。
白蘇輕輕歎息出聲,很是懊惱自己選擇在舞樂坊休息。不是說白蘇對舞樂坊有什麽看法,而是白蘇睡眠較淺,在夜晚如此喧囂的舞樂坊,根本無法入睡。
終於,隨著白蘇最後一子落下,窗外傳來陣陣雞鳴。
“天,這麽快就亮了嗎。”白蘇語氣輕輕,自言自語。這時,前院早已沒了嘈雜的聲音。白蘇揉了揉發酸的脖頸,剛要起身,便聽見有人在敲房門。
“咚,咚咚”雪兒自打在前廳看見台上的白蘇,那一雙眼睛便挪不開了。
琴主白蘇哎!這可是她的偶像!
白蘇擅琴,鳳鳴琴在她手中也發揮了最大的作用。每年也隻能在這舞樂坊內聽一次琴主的琴音,雖隻是一次,但那猶如九天仙樂的樂曲,也是讓那千裏迢迢趕來的人不負此行!
這也是雪兒自願留在舞樂坊的最主要的原因。因為到那一日,能進舞樂坊聽曲的客人,是需要入帖的,而舞樂坊內部人員自然是不需要的了。
“白蘇姑娘,是我,雪兒。”
雪兒?白蘇想了想,她以前一年也隻會到此一次,且從不過夜,能接觸到的人並不多。
哦,想起來了,也是個愛琴的姑娘。白蘇想起雪兒,一抹笑意浮上眉梢,向來誌同道合的人,最是難得,。
白蘇錘了錘僵硬的雙腿,遂即起身,來到門前,輕輕打開房門。
“是雪妹妹啊,許久未見,不知妹妹了安好。”白蘇招呼雪兒進屋,讓她坐下。桌上有壺熱茶,白蘇便倒了兩杯,一杯推給麵前的雪兒,一杯放到自己麵前。
“這舞樂坊雖是煙花之地,但與他處不同,這日子過的也是挺不錯的。”雪兒笑著端起茶杯,放在嘴邊輕抿兩口,便又把茶水放下。“琴主今夜的曲子,雪兒之前從未聽過,可是琴主近來新作?”這古代也流行追星的,白蘇喜靜,獨自居住在距石溪鎮百裏外的安溪一處竹林深處。由於竹林陣法的緣故,所以外人無法進入。但隻要白蘇彈琴,琴音便會通過竹林傳出很遠。所以那些進不去的人會守在陣法外,專門拿著小本本,記下曲子,然後或出售,或傳閱,總之都會讓外麵的人知道。
這事白蘇自然也是明白,但她卻從不會過問,她一心都撲在自己的音樂上。
所以雪兒作為白蘇的鐵杆粉絲,自然是存有白蘇所有的曲子的。而今晚她所聽到的曲子,明顯是以前從未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