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剜傷口
就在林牧已經做好被撕破的準備,疼痛卻沒有襲來,傳入耳簾的卻是一種奇怪的叫聲,充滿了恐懼。
身上的重力一下子減輕,林牧一抬頭就被噴了一臉熱乎乎的液體,帶股腥臭的氣味,導致眼睛無法睜開,還沒搞明白是怎麽回事,一股力量就將自己直接拽了起來,拉著就往前跑去。
速度太快,林牧一腳踏空,懸在半空中,身體瞬間被拉直,那股力量帶著自己繼續往前奔去,根本不理會林牧的的情況,剛接好的胳膊再次被拉錯骨。
幾秒鍾後,林牧的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另一個人拉了上去,倆人馱著自己往前跑了幾步,就聽見一聲沉重了關門聲。
身體一下子墜落在了地上,林牧擦了一下臉上的液體,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麵前依舊是一片黑暗。
“嚓”的一聲,黑暗中出現了一顆火苗,隨即一張好看的臉出現在了林牧的麵前。
“是他!”不知道為什麽,林牧看著這雙透著微光的藍色眼睛,心裏很平靜,頓時沒了剛剛的緊張感。
大劉打開了手電筒的強光,將這裏照亮,蹲下來查看林牧身上的傷。
林牧順著大劉的目光往下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被撕的差不多了,身上到處都是血痕,奇怪的是自己剛剛一直沒有感受到疼痛。
“你也不知道掙紮一下,就爬在哪等死啊!”大劉一邊幫林牧處理傷口,一邊說道。
“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連它們什麽時候攻擊我了都不知道。”林牧一開口,嘴裏的血就順著嘴角流出來了,一股血腥味充滿了鼻腔。
拿袖子隨意的擦了擦,林牧也不搭理大劉,直接轉過身盯著藍眼睛。
藍眼睛也不說話,任林牧盯著,沒有半分不適,眼睛很有深意的看著林牧。
他的眼睛太漂亮了,有一種攝人心魂的魅力,林牧覺得再盯下去自己都快要被他蠱惑了。
“謝謝啊!”林牧想了好一會,才說出了這一句話。
藍眼睛沒回答,靜靜的站在一旁,目光移向了在給林牧包紮的大劉。
“大哥,我哪點做錯了?”大劉被他盯的有些發怵,實在受不了問道。
“雪魁的牙上有很多微生物,接觸人體會瘋狂繁衍的。”藍眼睛平靜的說道。
“你不早說!”大劉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包紮好的幾處地方,心裏有種想衝過去撕藍眼睛嘴的衝動。
林牧一時半會還沒迷過來,看著大劉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的眼神,充滿了疑惑。
“別給我睜個大眼睛裝無辜,他說你腿會長滿寄生蟲。”大劉惡狠狠的對林牧說道,一把將包紮好的的地方又重新拆開。
藍眼睛蹲了下去,拿刀將自己的手掌劃了個口子,將血滴在林牧的傷口上,一時間,鮮紅的皮肉立馬變黑,林牧也很快感受到了痛感。
“別別別!”林牧一把抓住藍眼睛的手腕,想要讓他先給自己一個緩衝的時間,可剛觸碰到他的皮膚時,便感受刺骨的涼意。
這家夥沒有體溫!
“別觸碰我!”藍眼睛推開了林牧的手,語氣很冰冷。
林牧一下子收回了手,有些尷尬的看著藍眼睛,不敢再輕舉妄動。
“雪魁的牙上和爪子上都有很多微生物,這種生物有很強的繁殖能力,而且帶有麻醉效果,你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但它們會逐漸侵蝕你的身體。”藍眼睛瞟了林牧一眼,將自己的手掌放在林牧的眼前。
“你如果不想被侵蝕,就不要打斷我。”
林牧有些驚訝的看著藍眼睛,他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距離劃破手掌的時間才剛剛過去一分鍾。
這家夥是人嗎?
簡直不符合科學!
“管他願不願意,你快上!”大劉見林牧磨磨唧唧的沒吭聲,直接上手摁住了他的腿,衝藍眼睛說道。
“不是,我們先慢慢來……”林牧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藍眼睛再次拿刀劃向已經結痂的傷口,不由得眉頭一皺,隔著人就能感受到疼。
藍眼睛劃完之後就看著林牧,仿佛在征取他的意見。
“行吧!行吧!”林牧看著藍眼睛都已經第二次劃開了自己的手,自己不能因為懦弱讓人家再去劃第三次啊。
藍眼睛將血滴在了林牧的傷口上,血肉瞬間變黑,為了防止自己的手掌再次結痂,隻能使勁的扯著傷口,讓傷口兩邊不能碰合。
看著藍眼睛很迅速將自己所有的傷口都淋上他的血液,林牧隻感覺痛感不停的在加倍,自己不停的克製,身體卻還是忍不住顫抖。
“你幹嘛呢?”大劉看著藍眼睛拿出了一把小刀,在他自己的手上試了一下。
“有火嗎?”藍眼睛看著林牧說道。
大劉明白藍眼睛要幹什麽了,立馬摸向林牧的口袋,翻出了南奕塞給他的打火機,遞給了藍眼睛。
藍眼睛接過後,用火將小刀烤了一下,隨即遞向了大劉。
“我不行啊!”大劉連忙搖頭,不敢去接藍眼睛遞過來的刀。
藍眼睛手一轉,將小刀又收了回來,示意大劉摁住林牧,自己又蹲下看了一下林牧已經完全變黑的傷口。
“你們幹嘛啊?”林牧被大劉一把摁在地上,動彈不得,有些迷惑的看著他。
“你忍著點!”大劉說完就捂上了林牧的眼睛,讓藍眼睛直接開始。
“臥槽!”林牧感到一陣劇痛傳來,沒有一點準備,剛想掙紮就被大劉死死摁下。
第二下,第三個,第四下……
“放羊!”在林牧感覺快要疼暈了過去時,大劉喊了一下自己,眼神裏充滿了關切。
林牧被扶起來後,看著正在給自己包紮的藍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卻也沒有力氣去問個所以然。
“你再忍幾分鍾,我的血就會發揮作用了。”藍眼睛包紮完後,就坐在了原地,目光看向了別處。
林牧扭頭看見地上的黑色的血肉,也大概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麽,他應該是將自己已經被感染的血肉剜了出來。
“我……”林牧剛張嘴就感覺自己的嘴顫抖的厲害,已經說不出話了,渾身也沒有一點力氣,疼痛留下的感覺,就是讓自己感覺不到各個器官的存在了。
“放羊,你挺厲害的啊,我還以為剜你一塊你就該暈了呢!”大劉從包裏拿出一瓶水,擰開了瓶蓋遞給了林牧。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