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尋找
“為什麽……”。
林牧話還沒說完,藍眼睛就伸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摁,林牧隨即暈了過去。
南奕帶著人到達鳥叫聲處,卻不見林牧的蹤影,隻有一群人手鳥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南奕抬手示意了一下,幾個夥計立馬從包裏拿出了幾包東西,扔了過去。
“嘭”的一聲,空氣中開始散發一種奇怪的味道,而人手鳥也開始向後退去。
“這什麽東西啊”。大劉問道。
“硫磺,可以腐蝕它們的皮膚”。
“那還等什麽啊,滅了它們”。大劉剛動身,便被南奕一把拉住。
“它們不是這麽好惹的,能避就避”。
“那放羊呢,他不會被這鳥撕吃了吧”。
南奕沒說話,帶著人開始找了起來,大劉看他們一起小心翼翼的找著,過了一會,仍舊沒有任何發現。
“我們到底找什麽啊”。大劉問道。
“找血跡”。南奕答道。
大劉瞬間明白了,林牧受傷了,剛剛如果抵抗了的話,傷口很有可能會被撕裂,那麽血跡可能會指引著他去的方向。
想著便拿著手電也加入了尋找的隊伍。
“首領,發現了血”。一個遠處的夥計突然喊道。
所有人立馬趕了過去,其中一個人蹲下來,用手指抹了一下放在鼻子上聞了聞。
“是人血”。
“把燈都打開”。南奕喊了一句,所有人的燈立馬開到最亮,這裏瞬間變得猶如白晝。
南奕看著前方的牆壁,臉色微微的變了變。隨即命令所有人都停了下來,跟著自己。
大劉走著走著突然發現了大片的血跡,從這裏開始,一直延伸到牆壁那裏。
“放羊”。
想著便加快速度往前跑去。
“快停下來”。南奕在後麵大喊道。
大劉雖心存疑惑,但也乖乖聽話停了下來,一停下來就看見了前麵牆壁上的裂縫,像個天然的屏障。
“放羊會不會躲在這裏麵了”。便對著裂縫大喊了幾聲,但卻沒有任何人回答。
“我大概知道他在哪了”。南奕走過來說道。
大劉猛的望向他,隻見他又往前走了幾步,用手將雜草伏倒,露出來了一個洞,洞邊還殘留著一些血跡。
“那快下去找啊”。大劉說道。
南奕停了一下答道:
“你先做好心理準備,這個洞有三十米,近十層樓高”。
“什麽意思啊”。大劉問道。
“你明白的”。
“我不管,馬上下去找他,死活我都待見到他”。大劉顫抖道,眼睛瞬間發紅。
“他已經摔進我們要去的地方了,但是這裏我們下不去,隻能換個地方進去”。南奕道。
“還要換,他摔在下麵不知死活,現在要的是立馬下去救人,不是跟你在這裏到處兜圈子”。大劉吼道,望著南奕的眼神充滿了怒氣。
“劉先生,我請你冷靜一下”。南奕說道。“林牧對我們也很重要,我當然不希望他死”。
說著就帶人往另一個地方走去,大劉沒辦法也隻能跟了上去。
走了十幾分鍾後又到達了一個裂縫處,這一個顯然比上一個要小的多。
天已經微明了。
南奕第一個進入了縫隙,大劉連忙搶在了第二個位置,他要緊跟著南奕,才能在第一時間見到林牧。
眾人也緊跟著走了進去,縫隙卻越走越小,最小處大劉使勁才能擠的過去。
“這什麽鬼地方,前麵該不會更小吧”。大劉問道。
“不會了,最小的你已經擠過來了”。南奕答道,隨即回頭看了看大劉。
“你應該減減肥了,不然幹我們這一行很容易被卡死的”。
“誰他媽要幹你們這一行啊,老子跟林牧就來這一次,出去後就繼續當我們小店主,日子過得舒心又自在,何必跟你們在這破地方穿縫隙”。
南奕笑了笑道:
“有些事情,一旦踏進來了,就不是那麽容易就拔的出來的”。
“就算你拔的出來,林牧也拔不出來的,到時候我不相信你會讓他一個人”。
“老子自己的人生,自己還做不了主了”。大劉不屑道。
南奕搖了搖頭不再說話,繼續往前走。
前麵的空間突然開闊起來,四處都是石壁,還零零碎碎的懸掛著很多的鐵鏈,有的石壁上還印些許圖畫,但問題是橫在麵前的一條激流。
南奕又拿出了那根尼龍繩,讓所有人都攥著,防止有人掉隊。
“我領頭,阿透你斷後”。南奕對著一個夥計說道,說完就踏進入了激流,大劉也緊緊的跟著踏了進去。
一行人在沒過胸口的激流裏艱難的行走著,還要努力保持身體的平衡,防止被水流衝倒。
地下的水太過寒冷,泡久了有種刺痛感,大劉感覺自己的下半身已經快沒有了知覺。
突然,腳底一個打滑,瞬間就被淹沒在流水中,大劉下意識的握緊了繩子,水中的缺氧感也刺激著他。
幾秒鍾後,一雙手拽著了他的胳膊,直接將他提出了水麵,後麵的人連忙扶住讓他保持平衡。
大劉急促的呼吸著,感覺眼睛很澀,耳朵裏也有響聲。
南奕拽著大劉慢慢走著,到了岸邊,大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身體和心理的疲憊感讓他無法再站起來。
“有兩個選擇,第一個是留在這裏休息,第二是我們不休息,立馬出發找林牧”。南奕說道。
“時間拖的越久,他就越危險”。
“第二種,第二種,不用選了”。大劉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
“老子還能走,找放羊要緊”。
“那好,我們順著這條路,往前一直走,就能到達他摔下來的地方”。南奕說道。
“不過我還是要勸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大劉沒理他,不知道為什麽,大劉總是覺得林牧還活著,心裏倒也並沒有什麽恐懼感。
於是打起精神跟著往前走,走著走著,大劉突然覺得這裏的溫度也越來越低。
“這怎麽越來越冷啊”。大劉問道。
“我們其實一直在走下坡路,距離地麵越來越遠了,所以溫度在降低”。那個叫阿透的解釋道。
“下坡路?我怎麽沒感覺到啊”。
“這裏的地勢很奇怪,你感覺不到,但阿透說的確實是真的”。南奕接道。
“我們已經快到了,你可以嚐試喊幾聲林牧,看有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