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聖上
在房宜蕊看不見的背後,那位廣卿正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扇子,一臉興味的看著這邊,還衝著諸葛漾挑了挑眉頭。
“大將軍有福氣喲!”諸葛漾看見那人的嘴型。
房宜蕊看著諸葛漾還不作出反應,簡直都要急死了,情急之下,直接擰了一把諸葛漾的腰肢。“你聽見沒,趕緊讓人抓住他好好審問,那個人絕對有問題!”
“嘶!”被房宜蕊擰過的地方不疼,就是有些癢癢的。
房宜蕊則是覺得自己擰了一塊木頭,這人真是鐵做的。
諸葛漾眉頭一皺,直接捏住房宜蕊的手腕,手中的手腕出人意料的柔弱纖細,他估計了一下,自己一手握住她的一雙手。
“哎哎哎……你幹嘛啊!”
這個男人現在是聾了嗎?聽不見她說的話?這麽性命攸關的緊急關頭,他居然還不行動。
諸葛漾直接揪著她的手腕往亭子裏麵走。
房宜蕊拚命的想要掙紮一下,但是奈何諸葛亮的力氣太大。
於是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擰小雞仔兒一樣擰到了亭子裏麵。
諸葛漾鬆開房宜蕊的手,房宜蕊一下子就甩開他的手,揉揉自己的手腕,這個男人果然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她的手腕兒都紅了。
諸葛漾突然躬身行禮:“聖上金安,臣有失遠迎!”
什麽?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居然就是當今的皇上?
妥妥的金字塔最頂尖的人物?
自己剛剛做了什麽?居然還懷疑這個人是刺客?說他鬼鬼祟祟的?
ohod!房宜蕊覺得自己不會要玩完了吧!自己剛剛沒說什麽不好的話吧!應該不會被砍頭吧!
房宜蕊趕緊站到諸葛漾旁邊,低頭行禮。
那位廣卿也就是當今皇上,突然把扇子一收。“啪”的一聲,房宜蕊覺得這人**裸的在敲打她的自己。
少年果然是貴不可言,現在絲毫不收斂自己的王者之氣,雖然年紀較小,但是也是在上位待久了的,此刻還不收斂,一種王者氣勢撲麵而來!
房宜蕊第一次明白為什麽有的讀書人在殿試的時候見到皇帝會兩股顫顫了,待在權力中心那把龍椅上的可不是好糊弄的!
諸葛漾早就被年輕的天子扶起來了,這位年輕的天子也不叫房宜蕊起來,就著她行禮的姿勢開始圍著她打量起來。
這樣低頭的姿勢並不累,但是看不到年輕的天子的表情,讓她有些忐忑。
“這位小姐平身吧!”
房宜蕊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終於鬆口了,真不容易!
少年突然卸下了一身的氣勢,一瞬間就變成了一個鄰家陽光弟弟的感覺。“這位小姐姐倒是長得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也難怪大將軍也有一改往日性子的一天。”
諸葛漾和這位天子似乎是極為熟悉的。聽見這話無奈的說:“廣卿,別瞎說!”
“我可沒瞎說,,外麵可是都傳遍了,而且我和司馬的眼睛可是沒有眼花繚亂的毛病!”
司馬先生也在後麵笑出聲來:“對啊,我和廣卿可是都是看見了!
房宜蕊發現諸葛漾和這幾人的關係應該還是極為親密的,因為她看見諸葛漾極為輕鬆的滿臉笑意:“司馬,你也跟著胡鬧,要不是我突然過來,還不知道你們到來!”
“這也是某人重色輕友,我們過來你都不知道,還是托了這位房小姐的福氣才讓你這麽早發現我們!”
房宜蕊想在一旁遁地逃走,但是這幾人明明沒有看她,但是話裏話外都在調侃她。
少年天子突然湊近房宜蕊旁邊:“大將軍死鴨子嘴硬,這樣的人就不該有什麽紅顏知己,小姐姐天姿國色,甚得我心,不如跟我去吃香的喝辣的吧!”
房宜蕊誠惶誠恐,這位的話她可是一點兒都沒信,再說了深宮之中,又有幾人得到了自己的愛情,實現了自己的諾言?
不過諸葛漾之前倒是說的對了,這位天子似乎對自己這一款很敢興趣。
這些人一個個都能決定她的生死,她剛剛的求生就像是演戲一般,房宜蕊舔了舔嘴唇。惶恐到:“聖山折煞民女了,民女蒲柳之姿,是在擔不起聖上謬讚!”
少年天子聽完像是遇到了什麽極為好笑的事情,突然開懷大笑起來!
諸葛漾突然開口:“你我三人好久沒見,去我院子裏吧,我剛得了幾壇子好酒!”
“好,還是大將軍甚得我心!”
幾人走開,亭子裏麵隻剩下房宜蕊一人,她摸了摸自己的手心,居然汗濕了!
一直以來自己似乎過於樂觀了,這裏還是個吃人的地方!
不過諸葛漾和皇帝的關係很好啊!古代手握重權的臣子不是都不怎麽得善終嗎?那麽這位皇帝和諸葛漾是真情還是假意?
不過依照他們如此親密的稱呼,都不用君臣相稱,天子還能隨便溜進臣子家裏,關係似乎沒有那麽差吧!
諸葛漾住得是仰止院,取有高山仰止的意思。
少年天子這時候格外的慵懶,像隻優雅的豹子。直接坐在石凳子上,往後麵的樹上一靠,整個人悠閑地不像話。
那姿態仿佛自己是這個院子的主人一般,絲毫不客套。
取了剛剛端上來的點心丟到嘴裏,一邊吃,一邊說:“這麽多年了,你這將軍府裏麵終於有朵兒紅花了!這花開的還格外的迤邐!嘖嘖嘖,悶聲幹大事啊!”
諸葛漾無奈的在對麵坐下:“都說了外麵的是謠言,你還不信。還有你這幅姿勢,不怕禦史台的人看見了上書嗎!”
“哎呀!”少年不耐煩:“到你這我還要規規矩矩的那你院子裏的暗衛都不必待著了,我好不容易自在一回!”
“太後好些了嗎?”
“不知道,反正據說一副藥下去沒駕鶴西去,估計等好了又要作妖了!”太後不知他親生母親,隻是一個宮鬥贏家而已!
早些年太後監國一段時間,如今他羽翼漸豐,老妖婆也有些按奈不住了,就是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氣病了!
諸葛漾聞言,隻是眸子暗了一瞬,這位太後欠他的債還多呢!可不能就這麽容易駕鶴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