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了斷

  聞言,容言溪臉上瞬間驚訝不已,w可是全球屬一屬二的大品牌,公司在美國,雖然他們成立時間不長,但是因為隻從事珠寶行業,所以很快就以黑馬之勢殺進了珠寶圈裏,至少都是一個很神奇的存在。


  這麽有實力的公司,要在全球尋找合作夥伴,這麽重大的任務,丁總居然想交給一個她一個剛來公司不久的設計師!容言溪心裏的緊張感,一下子從腳底提到了頭道,“丁總,不是我對自己沒信心,可是這個合作真的太重要了,我又剛進公司沒多久,之前也沒接觸過類似的合作,我怕我會把這麽好的機會給搞砸了,要是您信得過我,不妨把他交給徐主管,我從旁協助。”


  丁文濤看著容言溪笑了笑,片刻之後開口說道,“不要有負擔,也不要有壓力,拿出你的實力和能力,放手大膽的去做,你現在也是一個正式的設計師了,是時候獨當一麵了。”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想了想,緊接著又開口說道,“這樣吧,以你為方,讓徐主管從旁協助你。記住,是以你為主,不要管你們之間原職位高低,在這次的案子上,是他協助你。”


  容言溪真的是詫異不已,不過,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了,她也不好再推辭,而且,其實她還真的挺想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什麽程度的,就像是一朵花,不經曆風吹雨打,就隻能是一朵溫室裏的小花,無法成長成她想要成為的樣子!

  “好,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盡可能的做好這個案子,”容言溪一臉鄭重,很誠懇的說道。


  丁文濤點了點頭,“好,去吧,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資料,提前做足準備,把握能更大一些。”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已經到了下班時間,辦公室裏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容言溪收起畫到一半的設計稿,拿了包和車鑰匙,直接出了辦公室。


  剛過下班時間,路上的車還不算太多,容言溪有條不紊的開著車子往前走,前麵車子剛過,信號燈就變了,容言溪踩下刹車、減速,慢慢停在了標線前。


  看著前麵人行道人來來往往的行人,容言溪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她聽陸辰羽的建議,這段時間沒去找張明學,給他時間讓他好好想一想,同時也為了不打草驚蛇,但是這樣的等待到底需要多久呢?


  她不是不可以等,但至少要有個期限吧,外公一直在醫院躺著,她已經能猜到是怎麽回事兒了,當年的事絕對有內幕,而且也絕對和容威脫不了關係,但是現在就是缺一個明明白白的真相,可以指認容威的真相!


  想到這些,容言溪的思緒就飄遠了,紅燈什麽時候變成綠燈的,她也沒注意,直到後麵的車子鳴笛催她,她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放下手刹,踩上油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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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天,陸辰羽一邊安撫著容言溪的情緒,一邊繼續讓夏青盯緊張明學。


  夏青不愧是跟了陸辰羽這麽久的人了,人聰明的很,那天,他跟著張明學到了機場,眼看著張明學取了機票,在排隊辦行李托運了,情急之下,他靈機一動,終於想到了辦法。


  人旁邊的咖啡店裏買了一杯咖啡,緊接著人便朝著目標快速走過去,假裝不小心的樣子碰了張明學一下,張明學手上的東西掉了一地,他趁著幫他撿東西的時候,再不小心弄灑了手裏的咖啡,於是咖啡就這麽好巧不巧的全灑在了張明學的護照上。


  護照汙損嚴重,張明學有機票也上不了飛機,在行李托運這一關就直接被攔下了,張明學心裏那個氣,回過頭來找夏青,心裏窩著火,直接就是一頓大呼小叫。


  夏青從頭到尾都是一副謙卑、抱歉的態度,一句嘴沒還,還態度良好,點頭哈腰,態度誠懇的道歉,見他這樣,張明學罵著也沒意思,隻能停了下來,氣哼哼地看著夏青。


  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夏青還請張明學吃了頓飯,留了聯係方式,就這樣,兩個人還聊成了朋友,隔三差五的聯係,每次一聯係,夏青都會請他,吃喝玩樂,把附近好吃的、好玩的,差不多的都玩了個遍。


  期間新換的護照已經申請下來了,容威也催了他好幾次,讓他趕緊出國,張明學反而不想出去了,在這裏有個朋友能吃喝玩樂加聊天,出了國,語言不通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這天,張明學又接到了容威打過來的電話,無一例外又是催他的,他又一次很煩躁的繼續拖延,說了沒幾句就把電話掛斷了,和旁邊的夏青接著玩撲克。


  “誰老催著你,讓你出國?你兒子?”夏青打出一張牌的同時,看著對麵的張明學問道。


  夏青揚著唇角笑出聲來,又抽出一張牌,打出去,說道,“有這樣的朋友,真讓人羨慕,我也想出國看看,可惜沒有給我出錢的朋友,國外的消費那麽高,就我這點兒工資,可玩不起。”


  張明學一聽,突然搖搖頭笑出聲來,說道,“他是挺有錢的,就是有點兒摳,讓我出國玩三個月,才給我幾萬塊錢,就像你說的,國外的消費那麽高,三個月下來,光吃住就要好幾萬,更別說玩了。”


  聞言,夏青腦子一轉,繼續引誘道,“你給買機票,還給你幾萬塊錢,這麽好的朋友去哪兒找,你就知足吧,居然還抱怨人家摳!”


  “他是摳啊,如果隻是一般的普通朋友關係,我肯定不會這麽說他,關鍵是我跟他不是一般的普通朋友關係,他想把我弄出國,還隻給我這麽一點兒錢,等我出了國,語言又不通,到時候可真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再想回來,恐怕就難了。”張明學帶著幾分感歎地說道。


  夏青抬眼打量著他臉上的表情,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道,“你這到底是什麽朋友,怎麽會想回來的時候回不來呢?他到底為什麽要把你弄出國,難不成你犯了什麽事兒,得出去躲躲?”


  最後這一句,他是用開玩笑的口氣說的,張明學聽得出來,所以,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感,隻是突然笑了一聲,緊接著身子往前一控,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不是我犯了什麽事兒,而是他犯了什麽事兒,我是唯一一個目擊者、知情人,他是想封住我的嘴!”


  他這話音剛一路,夏青立馬露出一臉的震驚,也學闃他的樣子,壓低了聲音,確認性地問道,“你是唯一一個目擊者?”


  “對,”張明學點點頭,“要不然他能給我錢?就是想買通我,不讓我把這件事說出去。”


  夏青打出一張牌,順勢把手放進了兜裏,悄悄的打開手機上的錄音功能,緊接著又一臉意味深長地說道,“那你可得小心了,前幾天有一個新聞,你看了沒有,說的就是一個為了躲事的,出了國之後就被自己的朋友暗算了,居然買凶殺了他。”


  說到這裏,夏青停頓了片刻,緊接著又開口說道,“你知道吧,有些地方持槍是合法的,出國躲事的人又沒有當地的身份,都要尋求幫助都會被差別對待,新聞上說是被人放火燒死的,大火撲滅之後,等找到他屍體的時候,都被燒成黑炭了,麵目全非。”


  張明學聽的一愣一愣的,臉色也越來越差,就連手上的牌掉了都不知道,好一會兒他才動了動唇,一臉蒼白地問出幾個字,“這麽慘?”


  先是把兩種最壞的情況說出來,前後一對比,讓張明學心裏的天平,一下子偏向了後者。說完了事實和自己的觀點,再來一個反問,一下子仿佛就把張明學放置到了那種環境中。


  從夏青說這件事開始,張明學心裏就開始七上八下了,現在再聽到夏青這段話,他的心裏更有一種緊迫感了,就像是入在那種環境當中。


  於是,他下意識的把自己代入其中,不禁渾身一寒,顫栗道,“對對,你說的對,我不出國了,我就待在國內,待在國內我還能活,出去了必死無疑,他那麽心狠手辣的一個人,我不能落在他手裏……”


  後麵的話,張明學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已經近乎喃喃自語了,手裏的牌也不打了,除了掉在地上的幾張,其他的也都七零八落地放在了桌子上,緊接著站了起來,說道,“不玩了,不玩了,回家了。”


  夏青知道他現在已經陷入了對心裏藏了這麽多年的那件事的一種恐懼中,這個時候再趁熱打鐵,張明學一定會把那些事都說出來!


  看著張明學急匆匆的離開了麻將室,夏青拿出手機打通陸辰羽的電話,給他匯報最新情況,陸辰羽當機立斷拍板說道,“你繼續看著他,我一會兒就過去。”


  “陸總,不用你親自過來,需要怎麽做,你告訴我就行,”夏青說道。


  陸辰羽說道,“不用了,有些事,還是我自己過去一趟比較好,這件事拖的也夠久了,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夏青出了棋牌室,上車跟上了前麵的出租車,一路跟到張明學住的小區,看著他上樓,他熄火在樓下等著陸辰羽的到來。


  陸辰羽來了之後,直接上去敲開了張明學的家門,裏麵應了一聲,門是打開了,但是隻開了一條縫,張明學從門縫裏看出來,上下打量了陸辰羽一番,片刻之後才開口問道,“你找誰?”


  “容威,你認識吧?”陸辰羽沒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開口問道。


  ‘容威’這個名字,他都已經好幾年沒聽到過了,從‘容氏’改成‘何氏’之後,容威也變也了何威,知道‘容威’這個名字的人也越來越少了,現在大家都是叫他‘何威’或者‘何總’的。


  就在張明學打量、猶豫的時間裏,陸辰羽再次開口了,“把門打開,有些話不適合在外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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