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攜寶回歸
“媽咪!”
正在容言溪愣神之際,旁邊的容恣瞳搖了搖她的手。
容言溪這才回過神來:“哦,不要在外麵站著了,先進去吧,陸先生,請!”
容言溪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屋子裏,容恣瞳故意給陸辰羽和容言溪製造獨處的機會,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容言溪忙著端茶遞水招呼陸辰羽,像陀螺一樣在陸辰羽眼前轉來轉去。
她身上獨有的清香撲入陸辰羽的鼻中。
陸辰羽確定,她就是六年前的那個女人。
容言溪終於忙完了,桌子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水果。
“陸先生,謝謝你幫我把瞳瞳送回來……”容言溪沒有跟陌生男人獨處過,甚是尷尬,找不到什麽話題,隻能對他表示一番感謝。
陸辰羽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尷尬:“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時間不早了,你也坐了一天的飛機,該是累了,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容言溪鬆了一口氣,隻是因為她不善於與陌生人交際。
送走了陸辰羽,她這才找容恣瞳詳細詢問今天機場發生的事情。
而陸辰羽,坐在車上並沒有馬上發動引擎,而是打了個電話:“查個人,容言溪。”
一個找了六年都沒有消息的人,突然回來了,他要知道她的全部。
回想起六年前的那一天,他嘴角不自覺網上揚。
第二天。
等在大廳的林曉倩,遠遠就看到了他們,張開雙臂迎了過來,抱起瞳瞳親了又親:“寶貝兒,終於見到你了。”
“倩姨,你眼神真好,剛剛媽咪還問我找沒找到你呢?”
“不是倩姨眼神好,是寶貝你太可愛,往那一站,小紳士一枚,其他人都成了背景。”
“倩姨,你也是,我一眼就看到你了,青春、靚麗、又漂亮,甩周圍的人十萬八千條街。”
容言溪終於看不下去了,悠悠出聲道:“你倆夠了。”
兩人相視一眼,分別去抱容言溪的左胳膊和右……呃……腿。
小奶包太矮了,胳膊抱不到,隻能抱腿了。
“你也不差啊,膚白貌美大長腿,這身材,我都不信你生了個大寶貝了。”林曉倩說。
瞳瞳點頭附和道:“就是,媽咪,天使的麵孔、魔鬼的身材,說的就是你,我決定了,以後找老婆就照你這個標準找。”
戲也演夠了,容言溪收起嚴肅,微微一笑,給了林曉倩一個大大的擁抱,她很慶幸有她這樣的閨蜜,這幾年如果不是她時常接濟她和瞳瞳,她都不知道他們的日子該怎麽過。
三人說說笑笑的往包廂走,菜早就點好了,上的很快,談笑間桌子上的菜全都下了肚。
從餐廳出來,剛進停車場,旁邊躥出一個不太高的男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容小姐,何總讓我來接你。”
容言溪皺眉,大腦裏過了一遍,也沒有對應的人:“對不起,我不認識什麽何總。”
剛要走,路再次被攔住了:“何威,何總。”
何威?容言溪突然笑了。
何威是她父親的原名,不過入贅容家的時候就改名‘容威’了,沒想到他又改回去了。
那人已經打開車門等著她了,容言溪轉身跟林曉倩說了兩句話,帶著瞳瞳坐進了車裏。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況且她總得知道容威為什麽突然著急把她叫回來。
車子一路平穩,進了地下車庫,突然有什麽不和諧的聲音傳來,容言溪皺眉,心裏吐糟著國內的不良風氣,轉彎等電梯,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容言溪,你總算回來了。”
是何薇薇!
容言溪轉頭,隻見她衣衫不整,後麵還跟著同樣在整理衣服的賀自涵,難怪剛剛那聲音了,原來是碰到了狗男女。
何薇薇一點兒都不在意她的冷漠和不搭理,目光盯著瞳瞳,語氣裏帶著明顯的興奮:“這孩子是誰,容言溪,該不會是你跟別人的野種吧?”
“何薇薇,幾年不見,沒想到你的嘴巴還是這麽臭。”容言溪盯著何薇薇,把瞳瞳護在身前,繼續道:“我兒子可是我的寶貝,倒是你,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野種’這兩個字一下子激怒了何薇薇,當年蔣文晴未婚先孕,獨自帶她生活了好幾年,那個時候她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個詞,街坊鄰居的小孩都叫她‘野種’。
“你說誰野種?”何薇薇大叫著伸手去打容言溪:“你再說一遍試試,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瞳瞳眼疾手快,拿出插在褲兜的彈弓和塑料球,衝著何薇薇的手直接扔了過去:“不許你打我媽咪!”
“啊。”何薇薇痛得尖叫出聲,看到紅腫的掌心,怒氣更壓不住,伸手去抓瞳瞳:“你這個小孩,竟然敢打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高高抬起的手沒等落下,就被容言溪一把抓住,甩開的同時,抬手給了何薇薇一巴掌:“嘴巴放幹淨點,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何薇薇被打的一個踉蹌,撞上了跟在後麵的賀自涵,她捂著半邊臉,淚眼婆娑、楚楚可憐道:“自涵,幫我教訓容言溪,她實在是太過份了。”
賀自涵一臉不悅:“容言溪,你……”
‘叮’地一聲電梯來了,容言溪直接無視他,拉著瞳瞳進去,直接按下了關門鍵。
聽一個渣男說話,她都怕髒了自己的耳朵!
電梯裏,瞳瞳的眼眶有點兒紅,握著容言溪的手也漸漸收緊,抬頭對上她的眼睛,堅定說道:“媽咪,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聞言,容言溪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她蹲下,抱住瞳瞳,柔聲道:“放心,寶貝,有你在,媽咪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她現在已經變得十分堅強,那些以前覺得失戀、背叛就像天塌了一樣的事,現在在她看來,根本不算什麽。
電梯門開了,傭人把他們引進客廳便離開了,容言溪環顧四周,不由的感慨,真是物是人非,這個家她已經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
容威從樓上下來,看著站在客廳中間的母子二人,眼帶探究,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爸爸。”容言溪開口叫了一聲,雖然這幾年他沒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和義務,但他終究還是她的父親。
“叫外公。”容言溪蹲下,看著瞳瞳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