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隻是不知道褚離霧會不會答應這件事。”謝舒綿喃喃道。
常溪暮開口道:“隻要他想跟顏小姐在一起,那麽他就一定會答應。”
謝舒綿聞言也覺得是這麽回事,褚離霧現在的命都是屬於顏舜華的,再為顏舜華犧牲一些,他應該會願意的。
“那我現在去告訴阿華跟褚離霧這個辦法,這樣他們就能不用擔心,可以安心在一起了。”謝舒綿抬步說道。
“綿綿,你等等!”常溪暮伸手拉住謝舒綿。
謝舒綿回頭疑惑的看著常溪暮,不明白常溪暮為什麽阻止自己,同時心裏有一些不自在的感覺,聽常溪暮喚她的小名,她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這個事情你去說不太合適,這也算一個考驗,讓該去說的人去說吧。”常溪暮不舍的鬆開謝舒綿的手說道。
“誰是該去說的人?”謝舒綿問著常溪暮。
常溪暮緩緩說道:“顏尚書。”
謝舒綿聞言一愣:“可是顏伯父他現在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遲早會知道的,我們現在還在準備攻打漠寧的一切事宜,還要等待一段時間才會發兵,暫時不用著急。”
謝舒綿眨眼看著常溪暮。
常溪暮繼續說道:“褚離霧總待在我這裏也不是那麽回事,你不是說之前顏小姐想要讓褚離霧做她的護衛嗎?就讓顏小姐實現這個願望好了。”
“可是現在褚離霧的傷還沒有好。”謝舒綿睜大眼說道。
常溪暮無所謂道:“一點內傷而已,沒什麽大礙,我讓九韶給他送去的傷藥都是效果極好的,很快就會沒事,然後剩下的一些暗傷就要靠自己慢慢恢複了。”
“人家都吐了那麽多血,都不能下床了,你還說隻是一點內傷而已?到底什麽傷你才會覺得是大事?”謝舒綿驚訝的看著常溪暮。
“那是因為受傷的人是他,如果是你,哪怕隻是被樹枝劃了一下,我也覺得是驚天動地的大傷。”常溪暮突然看著謝舒綿深情說道。
麵對常溪暮突然的深情,謝舒綿愣了一下,手上的桃花枝微倒,謝舒綿趕緊回神去扶,然後手真的不小心被桃花枝劃了一下。
“嘶!”謝舒綿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綿綿,你沒事吧!”一瞬間常溪暮的臉色就變了,將謝舒綿手中的桃花枝打落,執起謝舒綿的手認真看著。
謝舒綿白皙的手背被桃花枝劃了一條紅痕出來,不過沒有見血,不用擦藥,一兩天就會自己痊愈,是真的小傷。
常溪暮打落了謝舒綿的桃花枝,謝舒綿抬頭瞪著常溪暮,手背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更加氣憤。
“你這嘴是在寶元寺開過光嗎?這麽靈,你還打落我的桃花枝,太過分了!”
常溪暮心疼的捧著謝舒綿的手,早知道他隨口說說的事情會成真,他肯定不會亂說話,現在謝舒綿傷了,他是真心疼。
在意的人跟別人就是不一樣,不相幹的人哪怕死在常溪暮麵前,常溪暮眼皮都不會抬一下,謝舒綿受這麽一點小傷,常溪暮卻心疼得不行。
常溪暮跟謝舒綿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早知道這樣,我不會亂說話的。桃花枝我這王府有得是,我待會兒重新再給你折就好了,別生氣。”
謝舒綿本來還是挺生氣的,可是聽著常溪暮真誠的道歉,還有常溪暮心疼她的語氣,謝舒綿的心逐漸軟了下來。
謝舒綿瞪了常溪暮一眼,然後將自己的手從常溪暮的手中抽了回來:“算了,這次就這樣原諒你了,再有下次,我可沒有這麽好打發。”
說著,謝舒綿彎腰撿起地上的桃花枝,桃花枝掉在地上,掉了幾朵桃花幾片花瓣,不過還是很漂亮,撿起來還是能要的。
常溪暮還是心疼的看著謝舒綿的手,皺眉說道:“不如我帶你去擦一點藥吧,這樣你的傷能好得快些。”
謝舒綿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紅痕,不在意道:“這個是真的小傷,過兩天自己會好的。”
“我心疼嘛!”常溪暮委屈說道,在謝舒綿麵前,常溪暮是半點邪魅狂狷的樣子都沒有了。
謝舒綿忍不住想起曾經常溪暮跟她作對的時候,然後無可避免的就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謝舒綿突然又開始瞪著常溪暮,眼裏還有些怒意:“我這麽一點小傷你都說心疼,你好像忘了那年在宮中你將我絆倒,摔得非常慘的事情了。”
那一次謝舒綿吃的虧是真的大,在宮中養了許久的傷,那陣子她看見常溪暮就鬧心。
常溪暮也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跟謝舒綿之間發生的事情,現在回過頭去看,他忍不住心疼,不過他還記得事情的前因後果。
“可是那是因為你先想暗算我,我趁勢反擊而已。”
“那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讓我養了那麽久的傷。”謝舒綿生氣的質問常溪暮。
常溪暮聞言摸了摸鼻子,這個他沒法反駁,他自己當時也覺得自己下手太狠了。
“對不起嘛,不然我也把自己摔一跤,摔成跟你當年一樣重的傷,那樣你心情會不會好點。”常溪暮看著謝舒綿問道。
謝舒綿看著常溪暮認真的表情,從常溪暮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來看,謝舒綿很相信她一點頭,常溪暮真的會摔自己,如果她現在還在考驗常溪暮,她很有可能讓常溪暮折騰自己,現在常溪暮已經通過了她的考驗,她倒是有些舍不得常溪暮受傷了。
謝舒綿看著常溪暮半晌,然後抱著桃花枝轉身說道:“算了,都這麽多年的事情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計較了。”
“謝三姑娘真是寬宏大量,小王在這裏謝過了。”常溪暮聞言跑到謝舒綿麵前,像模像樣的給謝舒綿作了一個揖。
謝舒綿看著常溪暮的樣子皺眉,一張嘴就管不住了:“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我怎麽覺得你越來越不正常了呢?你不是那個霸道專橫的王爺嗎?現在跟個上躥下跳的猴兒似的。”
不得不說,謝舒綿的形容很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