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趙夫人快步走向涼亭,跟趙夫人同行的英國公夫人她們卻有些猶豫,現在這個情況,她們還要不要跟上去。
謝舒綿大眼睛眨了眨,看著涼亭裏麵的兩個人,她知道趙徽雲跟雲何私會不對,但是也不是很能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
謝舒綿突然想起,好像有一次她也遇見過趙徽雲跟雲何在桃林,好像也是在這個桃林,她跟虞若棠她們一塊兒來玩的時候遇到的,隻是那個時候謝舒綿對這件事並不在意,沒放在心上,所以很快就忘記了。
謝婉辭看著涼亭中的趙徽雲緊緊皺眉,她一直在勸趙徽雲不要跟雲何來往,萬萬不可鑄成大錯,可是不知在什麽時候,趙徽雲跟雲何的關係已經變得越來越親密了。
謝婉辭忍不住為好友擔心,趙徽雲這個世家小姐,注定跟雲何這個普通百姓沒有結局。
趙夫人去找趙徽雲,這是趙府的家事,盡管兩府的關係很好,但是這種事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細節比較好。
英國公夫人就帶著謝婉辭跟謝舒綿站在原地,遠遠的看著涼亭中的情景,沒有再走近。
趙夫人黑著臉走進涼亭,這個時候趙徽雲才發現趙夫人的到來。
見到趙夫人,趙徽雲臉色瞬間一變,臉色白了白看著趙夫人顫抖著嘴唇開口:“母……母親。”
趙夫人神色難看,看了一眼旁邊的雲何,盡管心裏已經如山呼海嘯,但還是盡力克製自己的情緒,維持修養。
趙夫人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用冷漠的語氣對趙徽雲開口說道:“馬上跟我回府!”
“母親……”趙徽雲看著趙夫人,趙夫人突然來寶元寺,這是趙徽雲沒有料到的。
在看到趙夫人的一瞬間,趙徽雲腦海中閃過許多猜測,她以為母親看見她這樣會大發雷霆,可是沒想到母親看起來情緒還算穩定,隻是讓她先回府。
趙徽雲看了一眼雲何,隻是她現在還不想回府,主要是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回府,趙徽雲的直覺告訴她,這樣回去之後,她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雲何了。
趙徽雲看著趙夫人搖了搖頭。
看了趙徽雲搖頭,趙夫人心中已經快被氣得發瘋了,她辛辛苦苦養育出來的女兒,竟然就這樣被一個男人迷了心竅,把所有的教導禮儀忘到腦後,根本不知道自己大家小姐的身份。
趙夫人深吸一口氣,她不想在外麵跟女兒爭吵,尤其是在這個男人麵前,所以她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隻想先將女兒帶回去再說。
“趙徽雲,跟我回去。”趙夫人已經喚了趙徽雲的全名。
趙徽雲聞言一愣,她這才發現,母親不是不生氣,母親隻是不想在外麵發怒。
看著趙夫人的神色,趙徽雲咬了咬唇。她跟雲何之間是發乎情,止乎禮,從未有過逾矩的事情。男歡女愛並沒有什麽不對,為什麽要因為雲何的身份,他們的這段感情就要是錯的。
趙徽雲含淚看著趙夫人,她不想放棄雲何,可是她也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傷了生她養她教她的親生母親。
“母親……”趙徽雲帶著哭腔喚著趙夫人。
趙夫人神色冷漠的看著趙徽雲,隻冷漠的看著重複了一遍:“跟我回去。”
雲何在旁邊皺眉看著,看著趙徽雲眼中的淚花,終於忍不下去了,壓下心底對世家貴族的厭惡,看著趙夫人張了張口:“夫……”
“你住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雲何才說出一個字,趙夫人就直接打斷了他,她並不想聽這個勾引自家女兒的男人的話。
趙夫人打斷了雲何的話,雲何的神色立馬變了,眼中是寒冰般的冷意。
趙徽雲見雲何跟趙夫人還沒有開始交流,二人之間的氣氛就已經變成了這樣,生怕自己在乎的這兩個人相處得更加不愉快,趙徽雲連忙上前幾步抓住趙夫人的手臂喚道:“母親……”
趙徽雲這聲母親中包含的感情有太多,有懇求,有無奈,有為難。
趙夫人聽出來了,但是她也是一心為了女兒好,她必須要將女兒拉回正道上去。
趙夫人抬眼對上雲何的冷眸,雲何眼中的冷意她看得清楚,趙夫人最後看了雲何一眼,然後拉著趙徽雲轉身就走。
“……”趙徽雲被趙夫人拉著走,還回頭看著雲何,一雙美眸中是無法述說的情意。
對上趙徽雲滿含情意的眼眸,雲何眼中的寒冰才化去,眼底的情意跟趙徽雲相比隻多不少。
趙夫人拉著趙徽雲往回走,走到英國公夫人身邊,趙夫人神情依舊難看,不過她微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對著英國公夫人說道:“國公夫人,我教女不嚴,讓你見笑了,今天的事還請國公夫人幫忙保密,麻煩了。”
英國公夫人看著趙夫人說道:“趙夫人放心,我今日隻是陪女兒來寶元寺上香賞桃花,其他的什麽都不知道。”
“多謝,我還有些家事要處理,帶著女兒先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跟國公夫人一起看桃花。”趙夫人對著英國公夫人微微低頭說道。
“慢走。”英國公夫人微微側身讓著趙夫人。
趙夫人對著英國公夫人點了點頭,然後拉著趙徽雲走了。
謝婉辭一直擔憂的看著趙徽雲,隻是趙徽雲一直回頭看著雲何,並沒有看謝婉辭,也沒有看見謝婉辭眼中對她的擔憂。
看著趙徽雲被趙夫人拉走,謝婉辭眉頭緊蹙。
謝舒綿看著趙徽雲跟趙夫人的背影,眨眨眼有些疑惑,抬頭看著英國公夫人問道:“母親,為什麽徽雲姐姐跟雲何在一起,趙夫人會那麽不高興啊?”
“你認識那個人?”英國公夫人聞言問著謝舒綿,還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雲何,雲何此時還站在涼亭中。
涼亭中的雲何緊握雙拳,他還是太弱小了嗎?看著心愛的人從自己的麵前被帶走,他卻什麽都做不了,隻是因為那無用的身份,有一個高貴的身份,真的就那麽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