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起來吧!”明定將軍夫人開口說道,看著六芙:“這就是你的孫子?瞧著是個不錯的孩子。”
六芙笑道:“他性子不錯,就是人有些呆。”
明定將軍夫人笑道:“怎麽會,看著就是個機靈的小子。”
謝舒綿捂嘴看著段原,這人機靈嗎?她怎麽不覺得。
六芙謙虛了幾句,看著自家孫子說道:“你還不謝謝老夫人誇獎。”
段原連忙對著明定將軍夫人低頭恭敬說道:“多謝老夫人誇獎。”
“你先起來吧!”明定將軍夫人一笑,看著一旁的大夫問道:“這位就是宣城最好的大夫嗎?”
段原起身回道:“回老夫人,這就是宣城最好的吳大夫了。”
明定將軍夫人點點頭,對著吳大夫說道:“那就麻煩吳大夫了,給老身這外孫女瞧瞧。”
“老夫人客氣了。”吳大夫低頭說道,吳大夫很客氣,他雖然不知道這群人是什麽人,但是這些人通身氣派,又是從京城來的,想來也不會是普通人。
眾人一起在大廳落座,謝舒綿坐在吳大夫旁邊。
吳大夫拿出一張薄帕,覆在謝舒綿手腕上,然後才伸手開始診脈。
謝舒綿撐頭看著吳大夫,她比較關心吳大夫給她開什麽藥,苦不苦。
吳大夫替謝舒綿診完脈,將薄帕收起來說道:“小姐這隻是普通的風寒,開兩副藥吃了就會痊愈,不用擔心。”
“什麽藥?苦嗎?”謝舒綿看著吳大夫問道。
吳大夫聞言一愣,然後看著謝舒綿回道:“麻黃、荊芥、防風、蘇葉一類治風寒的藥,藥都是苦的,小姐為了身體忍忍吧!”
謝舒綿聞言苦臉。
段原看著謝舒綿的表情說道:“三姑娘別擔心,宣城的蜜餞很好吃,我買些過來,您吃藥之後立馬吃蜜餞,就不會苦了。”
“嗯?”謝舒綿聞言看著段原,開口問道:“你對宣城很熟悉?”
段原聞言愣了一下,然後回道:“我從小在宣城長大,對宣城十分熟悉。”
謝舒綿聽了一笑,轉頭看著六芙說道:“六婆婆,您可不可以把您孫子借給我一段時間,我們會在宣城待一些日子,我想在宣城玩,但是不知道哪些地方好玩,需要一個熟悉宣城的人指路。”
六芙笑著回道:“三姑娘發話了,這自然是可以的。”
說著,六芙轉頭吩咐段原:“你小子,這段時間就跟著三姑娘,為三姑娘指路,帶著三姑娘在宣城好好玩。”
“是。”段原應道。
“綿綿。”明定將軍夫人開口喚道。
謝舒綿聞言不敢置信的看著明定將軍夫人:“外祖母,我隻是想在宣城好好玩一下而已,您不會不同意吧?”
明定將軍夫人看著謝舒綿認真說道:“玩可以,但是要等你的風寒痊愈之後才行,你得乖乖吃藥,不許偷偷把藥倒掉。”
段原聞言驚訝的看著謝舒綿,這位三姑娘竟然這樣淘氣,連治病的藥也要偷偷倒掉?
明定將軍夫人十分了解謝舒綿,謝舒綿聽到明定將軍夫人的話,神情蔫蔫。
謝舒綿隻想吃蜜餞,不想喝湯藥。
吳大夫寫了藥方就離開回鋪子抓藥了,然後又派了人把抓好的藥送到了葉府。
謝舒綿的藥到了,廚房給謝舒綿熬著藥。
飯後,看著黑乎乎的湯藥,謝舒綿的表情是拒絕的,但是明定將軍夫人跟謝婉辭都在一旁盯著她,甚至暫時跟在她身邊的段原也好奇的盯著她。
謝舒綿抬眼看著這幾個人,又看了看黑乎乎的湯藥,忍不住又咳嗽了幾聲,最後捏著鼻子,一咬牙,一口氣將苦苦的湯藥全部喝了下去。
明定將軍夫人摸摸謝舒綿的頭,算是誇獎安慰了。
不過謝舒綿現在暫時沒有時間理會明定將軍夫人,她的表情都被苦得扭曲,謝婉辭連忙將段原買來的蜜餞塞了幾顆到謝舒綿的嘴裏。
甜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謝舒綿的表情逐漸恢複正常,又恢複了精致可愛的模樣,剛剛謝舒綿猙獰的表情都把段原給嚇到了。
“二姐姐,你說這吳大夫會不會是庸醫,這藥好苦啊!”謝舒綿含著蜜餞對謝婉辭說道。
謝婉辭無奈的看著謝舒綿,藥都是苦的,謝舒綿這樣怕苦的人,宮中的禦醫都被她懷疑過是庸醫,這宣城的吳大夫被懷疑也不算什麽了。
謝婉辭了解謝舒綿,所以隻是露出無奈的表情。
段原不知道謝舒綿的性子,還以為謝舒綿真的懷疑吳大夫是庸醫,連忙解釋道:“三姑娘,吳大夫絕對不上庸醫,我可以保證。吳大夫是宣城最好的大夫,我自小有任何毛病都是找吳大夫看的,吳大夫的醫術很好,從來沒有診錯脈拿錯藥過。”
看著段原當真的樣子,謝舒綿肆無忌憚的笑出了聲,十分開懷。
連謝婉辭都優雅的捂嘴輕笑。
看著兩位姑娘的笑容,段原懵了,呆呆的看著謝舒綿。
謝舒綿一邊笑一邊想著六芙的話,六婆婆還真沒說錯,她這個孫子就是有點呆。
“好了,綿綿。”明定將軍夫人開口說道。
謝舒綿緩緩止住了笑容,雙頰微紅,是因為剛剛的開懷大笑。
明定將軍夫人轉頭對段原解釋道:“綿綿她是開玩笑的,她自小就怕苦,一吃藥就苦得說人家大夫是庸醫,每一個大夫逃得過,所以你不用當真。”
“是這樣啊!”段原恍然大悟。
明定將軍夫人點點頭。
明定將軍夫人看著謝舒綿提醒道:“綿綿,咱們說好了,等你的風寒好了才可以出去玩,出去玩的時候也注意多穿些衣裳,好歹也是冬天了,不許穿秋裝。”
“知道了。”謝舒綿低頭不情願應道,她覺得江南不冷,不必穿厚厚的冬裝,漂亮的秋裝就很合適。
明定將軍夫人多了解謝舒綿啊,知道她的打算是什麽,所以早早的就提醒了謝舒綿。
明定將軍夫人已經開口提醒了,謝舒綿不能忤逆明定將軍夫人的意思,之後風寒好了出去玩,也隻能乖乖的穿冬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