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接而連三桃花劫(大結局,長章節)!!!
我,之所以鬆開手,其實是為了點擊麵前宿敵係統給予我的選項。
“比起天生好命、天命垂青要他完成一番偉業的人而言,天生做什麽都會倒黴的人,被天命排擠打壓,注定要迎接悲慘結局的人,憑借努力改變命運才更加值得鼓勵。”
“由於宿主半年來通過不懈的努力獲得了正麵人物好命之人的天命垂青,也就是正數,係統決定給予宿主一次機會。”
“使用剩下的20成就點,將一陽指提升至絕世階段。係統還將給予宿主一次免費治療的機會。”
這是宿敵係統對我說過的最長、最有感人的一句話了。
不知為何,有種仿佛在與老朋友告別一般的蕭瑟的口吻,而非以往調侃一般的機械聲,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不過,一陽指的初段後麵是二段,那麽二段後麵不應該是三段嗎?
突然冒出個“絕世”是什麽鬼?
感覺你在給我開BUG啊!
雖然心中吐槽不已,但是僅僅花掉20成就點,自己就能夠擁有一次死裏逃生的機會的話,我自然沒有不肯的道理。
陳永和陳一鳴祖孫都冷笑的看著我這邊。
仿佛見我越是掙紮,他們倆就越是很爽!
仗著婚禮現場這隊不知從何處調遣過來的士兵,他們有絕對將我一點一點碾壓致死的把握!
“哈哈哈!”陳一鳴癲狂地大笑。
“倘若不是你的話,蘇展月本該嫁給我的!倘若不是你的話,風靡大江南北的外賣軟件項目吃了麽本來也該是我的東西!大夏國年輕一輩風頭最盛的年輕人,還應該是我!”
“我是議長的外孫,我是邵林寺公認的天才!我才是天命之子,至於你……你算什麽東西?!”
陳一鳴激動起來,抬手顫顫巍巍的指著我罵。
周圍的賓客無不側目,看著這個曾經天賦前途不可限量,而現在,卻已經如同瘋子的年輕人。
目光中,有惋惜,有鄙夷,也有畏懼。
最後畏懼他的,是擔心今天大家的性命都攥在這個瘋子的手中,若是讓他得手殺了我,隻怕也不會留在場的眾人一條活路。
事後處理很簡單。
有他的外公陳永派遣這支不知名的部隊封鎖了現場,完全可以把責任推給什麽境外的恐怖組織,甚至可以說是我指派雇傭兵幹的,讓我在死後都要身敗名裂,然後他們大義凜然的擊斃了我以及我的同黨。
顯然這些後果,在場的人當中有不少已經想到,所以不少人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有些人雖然想要求饒,試試低三下四能不能討得一條小命回去,但光看陳永那鐵青到如同快出現金屬光澤的臉色,他們很識趣的及時收住口。
倘若換做他們來幹這種高風險之事,又已經全麵封鎖了會場,不讓任何人進出,準備殺人滅口的話,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知情者。
如若不然,稍微有一丁點異樣風聲傳了出去。那麽,不僅僅是他們倆會一落千丈深淵,就算是跟他們一起做下這件大案的親信士兵,同樣,個個將會因此成為同案犯失去大好前程,遭受牢獄之災!
在場的大人物們,當中不少都不是什麽好人,將心比心,換做了他們易地而處這騎虎難下的形勢,同樣不會在場賓客低三下四的討饒而放過。
既然明知自己今天不會被放過,在場賓客自然收起了小心思,屁股挪到了我這邊來。
“李星河!加油!李星河!堅持!”
就有人小小聲開口,一開始隻不過是一個人小聲開口,但很快的許多人都這樣小小聲呢喃起來。
他們都指望我這裏多拖延一點時間,最好……拖到援兵到來。
至於我的死活,他們其實並沒有那麽關注,但現在他們的安全係在我一人身上,自然要盼望我活。
士兵們一開始還用槍托砸翻了幾個小聲喊叫的,阻止大家小聲喊叫,但見陳永那裏也沒有阻止,也就幹脆放任這呼聲不管了。
對於陳永來說,在場的這些人反正都要死的。
特別是這些賓客當中這些大人物,讓這些大人物滿懷希望的高呼,待會絕望的死去時候,隻會對我這裏的怨恨更加深厚。
他可是很想看看這些大人物那時候怨恨的表情呢!
原因無它,一個字,爽!
至於在場被帶來湊熱鬧的小孩子?他才不管那麽多!為了自身安全一並殺了就是!
盡管大家的呼聲很高,但我抬起的指尖,在聽到陳一鳴叫囂的那一刻垂了下來。
麵色猙獰的陳一鳴狼狽的站直,問:“你已經動搖了……對吧?想要跟本大爺合作?想要對本大爺討饒?!”
就見他搖搖晃晃著步子貼近過來,雙手揮了揮似乎想要擺個拳架子,但是力不從心。
而我這裏,感覺四肢百骸之中一股股暖流鑽動,自從點下了將一陽指升級到“絕世”之後,我就能不動盡可能不動,拖延時間讓身體來適應這種嶄新的力量。
而且宿敵係統提供的修複身體的功能似乎也在運作,使我渾身麻麻癢癢的,一點力氣都抬不上來。這個時候,我既然不能動手,當然隻能做出一副呲目欲裂的神色,假裝自己特別生氣,哄對方慢一點動手。
“我理解!你想活著回去?可惜了……我比你更想……讓你活著回去?那我可就沒法活著回去啦……”陳一鳴走了過來,盯著我這裏:“你知不知道……當初你無意奪了我準備好的商業計劃,我就隻能眼睜睜的看你一步步成功……那時我有多恨麽?”
緩緩的,我擦去嘴角的血漬,望著他。
等待他說到這裏,那種對我這裏裝逼打臉的氣質已經到了高潮,到了他都忘記自己是誰的時候,我終於適應了絕世程度的一陽指力。
於是,自己輕輕的伸出手去一點,陳一鳴應聲而倒!
所有人都失語了。
剛剛我們還打得兩敗俱傷,尤其是我這邊吐出的血更多一些,明顯落入下風。
怎麽分分鍾形勢就倒轉了過來,陳一鳴被我一指頭就點倒了?
而且,看上去我身手靈活得很,哪裏有半點受傷的模樣……
眾人都是懵逼的情況下,身上的傷已經盡數被宿敵係統修複了的我三步化作兩步,飛速的跳上高台,一指頭點倒一個士兵,緊接著抓取一把餐刀橫架在了陳永的脖子上。
擒賊先擒王!
這個道理千古不變,果然陳永這個首腦、他們的主心骨落入我手中之後,那些士兵心有忌憚,誰都不敢衝過來跟我拚命!
至於陳一鳴,則孤掌難鳴,這些士兵明顯是聽從陳永的,而不是他的,就算自己剛剛那一指頭不重,現在他已經有恢複知覺的跡象,他外公落入我手,他又能成什麽氣候?
不過,沒把大家安全的送離這個會場解除危機之前,都不能掉以輕心。
在動手之前我也沒有想到,將一陽指提升到絕世之後,居然自己會強成這樣,那也是搏命的試試,大有死馬當活馬醫的味道。
沒想到,提升後的自己一招就把陳一鳴放到了!
當時我也怔怔的站在那裏,好在自己反應足夠快,隨機應變這才順利掌握的局麵。
雖然陳永老頭人老成精也知道其中利害關係,急於命令士兵開槍,實在不行讓士兵抓我的妻子蘇展月或是我爹要挾我,跟我交換,他也不吃虧。
可惜啊!
他被我一手指頭點了啞穴,就是開不了口。
於是,他就隻能乖乖的在我手中作為人質,用來要挾其他士兵不敢輕舉妄動。
有了這老狐狸在我手裏,在場與陳永同案犯的這些士兵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當陳一鳴清醒的時候,陳重父女也不知道從哪裏搬來的救兵……
剛剛裝修完畢的窗戶就被破窗而入幾個軍人,先持槍與在場的士兵們對峙,隨即,大量的特警、武警、特種部隊從禮堂外衝進來!
外麵的人見到大勢已去,隻能無奈的放下手中武器,投降。
在場的賓客都是長出一口氣,這下子,他們安全了。
而陳永不用我點穴,他自己就癱軟在地上。
他知道,他完了,如果說持槍威脅賓客還可以蒙混過去,那麽,今天這麽多賓客能夠證實是他和陳一鳴炸毀了三一水庫造成了無數人員傷亡。
這可是潑天罪名,遠遠比什麽綁架罪,限製人身自由罪,甚至比謀殺罪,比連續殺人罪都要重的多!
這個罪名被坐實了,那是死一萬次嫌少,連續槍斃一萬個小時還差不多。
含恨看向連累他、為他出了這麽個餿主意的外孫陳一鳴,現在他隻求速死,不要受那麽多痛苦。
陳一鳴幽幽醒轉過來,看到我,也看到了大勢已去的局麵。
他深吸了一口氣,呼出,腦子裏嗡嗡的,從未見過這麽厚顏無恥之人……裝傷、拖延時間等待救援……氣急之時,他大吼一聲衝出!
“……嗯?”我注意到他,猛的抬起頭。
半空中,雷聲轟的一下炸響,慘白的電光中,陳一鳴那張臉弧出一道詭異的笑容,右手做拳頭猛的一動,對著蘇展月的胸口便是一記剛猛的殺招。
若是落在實處,她必死無疑!
轟!
我憑借絕世水準的一陽指指力,奮力一躍,一指!
震動的空氣發出巨響,陳一鳴背後的衣服隨著波紋的擴散飛離了出去,他的背心上被穿透了一個滲透著鮮血的孔洞,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向後退著。
心髒被一陽指從後麵戳入。
滂沱的一陽指指力,將他的整個心肺徹底攪爛,眼看活不成了。
陳一鳴失去了心髒供血以後,滿臉蒼白的努力抬頭,看到的卻是蘇展月愕然的麵孔。
她沒想到,他為了報複我,卻殺她?
他也沒想到,他想殺她報複我,卻又被我這裏搶先殺掉!
禮堂外麵突兀的雷聲,就像在他耳邊轟然炸響!
有冰涼的水滴落在鼻梁上,但三一大禮堂內部是沒有雨水,流下的隻是獨屬於他自己的眼淚。
一個個活著的時候不敢思考的問題,臨死前浮現在陳一鳴腦海中。
倘若他不那麽憎恨富二代,那不會走到這一步……
倘若他不像去證明什麽心靈雞湯,什麽莫欺少年窮,就不會憎恨富二代……
倘若他小的時候沒有被娘親拋棄,那他自己也是富二代,壓根就不會心高氣傲的想要去證明什麽……
他該恨誰……
恨娘嗎?
還是,應該憎恨的人是他自己……
大雨越來越濃了,幾乎遮住急欲離開這場血腥婚禮的賓客們朦朧的視野。
陳一鳴的屍體躺在自己的麵前,就算是我心中也不禁有些感慨。
我不怨他,真的,換做前世的自己易地而處,說不定也會這樣由於傲慢的自尊心而誤入歧途。
我唯一隻是覺得他不應該傷害蘇展月!
陳永毫無懸念的因為賓客作證,證明三一水庫的毀壞是其所為,因而,被總書記擼掉了議會議長的職務,打入大牢,用不啟用!
由於這個精明的老議長幹脆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卸到了他自己外孫陳一鳴這個死人身上,再加上,前議長處死對於大夏國上上下下麵子都不好看,這才判了個死緩。
而不是立即執行死刑!
我,因為是正當防衛,所以擊殺陳一鳴並沒有獲罪,當天被警察詢問一番後就釋放回家了。
並且由於之前阻止洪災的舉動,警察的態度也很是柔和,與其說是訊問真相,倒不如說就是招待我去局裏當一會吃茶點的貴賓。
卻也算是對大人物的不平等吧。
在天理財閥,召開了新一屆的股東會議。
副董事長陳重最後強調,隻有愛天理信天理,聽天理財話,跟少東家李星河走,才能在火熱的青春中放飛人生夢想,在拚搏的青春中成就事業華章,讓員工人生更加出彩。
然後他停下講話,等待著剛剛從警局歸來的我的指示。
包括趙壽在內,所有的董事長忍不住鼓起掌來。
天理財閥內部從高層到基層都已經對我這裏歸心了。
剩下的,就是家族問題。
在我一不留神的時候,與自己的主編陳圓喝酒,酒後啥都記不清楚。
唯一能夠知道的是,三個月後,陳圓的肚子居然也鼓了起來。
按照她自己的說法,除了我之外,壓根沒有其他人碰過她,她還是個處子……
所以在不知不覺中,我的家族又擴大化了。
蘇展月當然特別的生氣!
她這個正妻都還沒有懷上呢!憑什麽外麵一個一個竟然連她閨蜜也有了我的種?
可是經過之前我舍命救她的一幕,她卻又舍不得我,隻得咬牙認命。
可她是我愛惜的女子,我如何會讓她吃虧?!
至今為止,與我領取結婚證的女子始終隻有她一個!
而且,為了讓她不把心思放在這事情上麵,我還特地建立了一所“美食銀行”,任命蘇展月為第一任行長。
客戶可以在享用美食的同時,把多餘的錢款存進她的銀行內,也算是滿足蘇展月作為大老婆數錢的愛好吧!
現在我的家裏可是住著四個女人!
且不提蘇展月怎麽看,也不管魏青青和陳圓願不願意,當懷孕之後,她們就已經成為了我家族的一員,無法離開,也不想離開。
好在,我也沒有給她們難做。
雖然妻子隻有蘇展月一個,但是對她們也喊“親愛的”。
平日裏,魏青青和陳圓也願意與蘇展月姐妹相稱,三女之間一片和睦融融。不然的話,陳圓寧願死也不願意成為我家的“第三者”。
到現在為止,陳圓多多少少接受了現在的命運。
大約類似於被魔王俘虜的聖女之類的,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盡量多多幫助那些苦於魔王統治的人。
也就是這樣的自我認同了,這是她不斷強迫自己這樣想。
這接而連三桃花劫!
其實我也是受夠了!
之所以說有四個女人住了過來,則是因為蘇展月的母親——蘇傾天住到了我家。
既然是大老婆家的丈母娘,我也默認了沒吭聲。
不管是誰問,她為什麽要住在這裏?
她總是哈哈一笑。
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了不以為怪。
直到某一天傍晚,我發現她的肚子特別的大,原以為是吃胖了,卻沒想到她抽出一根驗孕棒,對我這裏晃了晃。
不會吧!
拜托,千萬不要是我想的那樣,分明你說要為了女兒婚前驗驗貨,看看我作為男人行不行,所以我們才那啥過一次好吧……
仔細想想,自己跟陳圓也才那啥過一回,應該說我自己的中標率太高了嗎?
要是讓作為女兒的老婆知道的話,自己還是想想怎麽個死法比較痛快!
是跪搓衣板跪到死,還是彈……
這時候可沒人來救我,所以千萬不要是後者!
自打結婚以後,宿敵係統就再也消失不見。
無論我怎麽呼喚都呼喚不出來,簡直如同打一開始沒有出現過那樣,我就算想通過商店改變這種尷尬的窘狀也沒法做到。
也許,我的一生就是這樣。什麽宿敵係統,什麽觀測命運的,真的是自己幻覺也說不定。
無語望天。
卻發現夕陽越發壯麗、彤紅,那些記憶中一個個遠去的背影映在紅色之中,漸行漸遠,慢慢的就連最後一縷天光也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