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不恥下問
黑中有白，有草陪你，必不孤單。
迷迷糊糊中好像過了好久，反正他隻畫了一顆星。
“哈哈哈哈！”
萬籟俱寂，你笑得這麽猥瑣真的好嗎？
“找打！”說著，又給旁邊的人一拳。
也是，大家都在安靜的畫畫，你這樣突然大笑影響氣氛，關鍵是不知道你為何而笑？整個空間，出了畫板還是畫板，沒什麽好笑的。
她的笑聲成功吸引了她們的注意，一旁的謝應靜問道：“魯寶珠，你笑什麽？”
哦，記起來了，這個突然發笑的小姐姐叫魯寶珠。
“哈哈哈哈……”她已經笑得無法自拔。終止畫畫，暗自發笑，即使是宋妮姍的拳頭也不能阻止她。
“你發什麽瘋？”
嚴肅正經的畫室氣氛瞬間被帶歪了，各種吐槽娛樂。好久，她才平靜，“哈哈哈……王冉居然說自己不猥瑣！哈哈哈……”
“……”
你確實把嚴謹安靜的氣氛帶回來了，可你的腦回路到底慢幾拍？距離王冉“因為不夠猥瑣格格不入”已經過去半小時了，現在才想起來笑嗎？
之前一直安靜都沒發現你，還以為你請假了，沒想到你是要蓄力大展宏圖。
“你一天都在笑什麽？”那邊的學弟開始吐槽學姐。
實不相瞞，除了他們這群大二的老油條，還有大一的炸油條。一年級同學比較少，忙著高嗨！剛剛說話的人就是一年級的代表人物，一年級畫畫唯一的男生。
“謝應江，你畫完了嗎？”
謝應潤，謝應靜，謝應江，莫不是三兄妹？曾幾何時是否也有三兄弟？亦或者是三姐妹？
“呃……我在……畫草圖……”
“沒畫完就直說，還畫草圖………哈哈哈！”
那邊的一個已經哭暈在廁所，“小姐姐，你戴什麽不好，非要戴五角星。”
“因為我喜歡五角星，嘿嘿！”
“啊！”
“找打！”
“你再哭我就打給你看！”
“哈哈哈！胖子，你很納斯！”
“姍哥哥……”
隻是一瞬間，整個畫室又開始不正經。老師也沒阻止，隨她們去吧，習慣就好。整個過程，老師都在靜靜的看著，不曾親近，不曾遠離。
“那邊那個紅毛同學，叫什麽名字來著？”
“楚霄霄。”
“就是你呀！”
“……”習慣性的無語，“我，就叫楚霄霄。”這名字真不關我的事，顧廷琛那腦坑。
“哇！這名字很有個性。”
“楚霄霄！哈哈哈！”
擦汗，難得你沒有半天才反應過來。看著他的囧相，謝君幽忍不住嘲笑，“這次你相信我了吧，搞怪的名字。偷偷告訴你們，這名字是他老情人取的。”
你都當堂說了，還偷偷……撒謊能不能專業點，老情人是什麽鬼？也許不該讓你來畫室，真能鬧騰。
“好了，時間到。”劉老師站起身，宣布結果，“畫完的回去了，沒畫完的繼續畫。”
“……”
低頭一看，一片空白，勉勉強強的筆觸連草稿都算不上。很自然的，紙上出現一團黑影，抹額。
楚霄霄訕訕笑道：“老師，我畫完再走。”劉老師點點頭，便和許老師回去了，不忘提醒，“記得關燈鎖門。”
“嗯，謝君幽，你先回去吧。”果然沒喝脈動，一天都不在狀態。
“好吧……”
盡管畫得不好，但也收工了，隱約聽見她們的交談聲
“你也姓謝？”
“是啊！”
“家門啊……走走走，咱們去吃火鍋！”
“嘿嘿，好啊……”
“太好了！終於可以看到他了！”
“你又要拿人家人形立牌？”
“當然……”
最後的最後，終於隻剩下他一人。默默合上門，靜靜關上燈，坐在畫室中央的他若有所思的看著窗戶。
不知何時，窗戶上多了個人。這裏是三十樓，可能是嫌命太長，靠窗而坐。許是天色已晚，隱約可見纏繞在脖子上的繃帶不知是裝飾還是受傷。隨時隨地掏出香腸迎刃而嚼，莫不是鬧饑荒？
此時，繃帶男隨意的坐在窗戶上，懸掛的盆栽如同垂釣的蜘蛛，而他就是蜘蛛網。這就是傳說中破碎代號為二的二貨男人，因為真的很二。
“沒想到還在畫畫。”二依舊嚼著香腸，怎麽看怎麽欠揍。
見我不回答，他隻好繼續嘮叨，“被拽回來了。同情你，他脾氣就是糟糕，回頭我好好說說他。“
“……”
偷得浮生半日閑，閑來閑去想踹人。
破碎有你這種人才，真是可喜可賀，默默起身，安靜的走到他身邊，抬腳
世界終於安靜了。
繁鬧的街市，不知所謂的高樓大廈，隱藏在黑暗中的逆流縱橫交錯，那盞名為縱橫的孤燈是否也在某個角落默默燃燒？
這裏是高山，隨處可見便能窺視整座城市。
山之高，海之闊。
大山雖高，卻不顯眼，就如同他們，靜靜的窺視著這個世界。
隱約可見兩個身影，一個坐姿歪瓜裂棗，另一個站得筆直。兩人都凝視遠方，不知看向那裏？
“赤魂已經回來了。”
“唉，又要開始了。”坐在地上的他三百六十度無可奈何，“既然這樣，要不要把他叫醒？”
“不急。”
“六借，不是我說你！別站那麽高，擋住我太陽了。”
那位被他喚做六借的少年看白癡般的眼神看著他，“我隻是站在你旁邊而已。”
之所以很高，是因為他躺在草地上仰視著六借。
“別戳穿我。”
他們一直保持這一動作，一個仰視天空，一個凝視遠方。
許久，六借問：“你把神踏給他沒？”
“給了給了！”浮生不耐煩的轉過身，“願賭服輸，肯定給他！我像是那種會食言的人嗎？”
“把“像”字去了。”
“去去去！”浮生一邊鄙視他，一邊發鬧騷，“想起那破風鈴就來氣，害我撞樹上！”
“明明是你自己撞的。”
謊言被拆穿的他當即炸毛，“沈於那小子……”
無語的看著他，任君發鬧騷。
楚霄霄盯著眼前的蘋果，一眨不眨。再見畫室日常，吃靜物。
擺放精準的三角構圖，除了黑罐子、白盤子、鐵勺子、抹布，敢問還有什麽不能吃？一個蘋果兩個梨三顆紅棗，幹癟體積小的紅棗早已不翼而飛，剩下的蘋果和梨，看起來很好。再看它們的後麵，以刀為勺打個洞，所謂的“實物”就此消失。
留有皮囊的它們安靜的擺放在桌子上。往前看，光鮮亮麗；往後看，傷痕累累。
那邊的小姐姐因分贓不均大吵大鬧，剛進門的宋妮姍，看到桌上的“殘渣”，痛徹心扉，“你們怎麽不給我留點！”
橡皮已經落地，這大概是心碎的聲音。
此時的她瘋狂的抓著頭發，“太過分了！這可是我覬覦已久的東西！”
“你可以買。”一些水果而已，為何不自己買。好心提示，遭到鄙視。
“你不懂，吃靜物才有吃水果的感覺。”
“就是。”一旁的魯寶珠表示讚同，顯然是身經百戰。
“能偷偷吃，為什麽要光明正大的吃。”
“……”
你還敢說你不猥瑣，默默低頭，你們繼續猥瑣吧。
為了製止大家繼續猥瑣，劉老師及時解圍，“把這組靜物畫完，教你們畫人像。”
可能大家喜歡的人都太多了吧，聽說人像，畫室氣氛瞬間到達頂峰。其中最激動的大概就是她了，頭發外翹的短發妹宋妮姍。
“耶！太好了！終於可以畫我家it了！”
說就說吧，激動得手舞足蹈。再看那邊的內扣短發妹謝應潤，“那我就畫小g。”
旁邊玩手機的妹子難得認真起來，“我畫兒長得特別漂亮，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
是是是，你家兒最完美，反正我不知道是誰？許久，才有人反應過來，“許老師呢？”
確實，那位短發大眼鏡的溫柔女老師沒在，莫非被外星人拐走了？
“許老師今天有事，不來了。”劉老師及時補充，生怕她們去外星找她。
“那豈不是不能和我們一起吃火鍋了？”小姐姐們雖然有些沮喪，但也隻是一瞬間，因為她們是偷吃靜物的人，任何問題都不在話下。
楚霄霄驚詫：“吃火鍋？”這是什麽時候的事，而且還晚上！
宋妮姍在一旁教導他，“唉，這是咱們的散夥飯。”
“……”散夥，你以為這是去取經。
“哪有那麽誇張，隻是普通的火鍋。”劉老師無奈的笑笑，“畫室自明天起放假一段時間。”
“苦盡甘來……”
”假期我來了！”
“一段時間是多久？”
“還有……”
楚霄霄沒有理會她們的追問，默默坐到一個角落，靜靜的開始畫畫。吃火鍋是要放假嗎？這樣也好，可以去找顧廷琛。
“我要畫yy！”
大家安靜一聲吼，不是別人，正是慢三拍的魯寶珠。習慣就好，再見畫室猥瑣不是一天兩天了。說起來，自己在再見畫室已經學了幾個星期，不知不覺竟要放假了，時間過得真快。
今天的晚餐不能叫上謝君幽，她不知道又去那裏蹦噠了。可能是酒吧，但願允許“未成年人”進入。
“冒昧的問一句，yy是誰？還有你們說的兒又是誰？”
這位仁兄顯然比他高尚多了，不恥下問。無所謂，他不想知道，也懶得知道。似乎他的問題很白癡，宋妮姍一臉驚訝，“連it都不知道是誰！”
“我……應該知道嗎？”
透過斜視，隱約可見她深呼吸，可也耐心解釋，“it是本市當紅偶像！你不知道，長得太帥了！而且他很努力，對粉絲特別好。他被以前的公司坑了很多錢，經常一個人在練習室，默默努力，隻為把更好的自己呈現給觀眾。哦！it！我太喜歡你了，我老公。”
“胖子，你不要激動。”魯寶珠悉心勸導。
“下次我還要it的人形立牌。”
“哦哦哦，了解了解，it是你老公，w夫人。剩下的也是你們老公？”
“yy是我男神。”魯寶珠癡情的看著天花板，語氣中藏不住的愛慕，看來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