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差不多一個意思
“想你啊。”
楚霄霄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但僅僅一秒鍾,他就後悔了。這都是什麽?哇靠!想你
完了完了!這次真的解釋不清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噗!幾天不見你說些什麽呢?”顧廷琛何止是有點無語,簡直要無語死了。他幾時才能不做讓他無語的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剛才不是說了嗎?看見你了。”
“我是問你為什麽會在地獄。”
“找你啊。”顧廷琛懶懶散散的回答,明顯的有氣無力。要他說多少遍?你才能記住啊?
“找我?”他有些驚訝,顧廷琛不遠千裏來到地獄就是為了找他嗎?
確定不是不遠千裏來殺他?
不知道顧廷琛身後有沒有百米大刀?他不用百米大刀也行,赤羽多省事。
“嗯,是的。”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難道有人賣他?
“方叔告訴我的。”
“……”
呃……你們真是夠了!要不要這麽毀人設,毀劇情啊?
“可方叔他……”最終,他還是沒能把剩下的字說下去。因為這太殘忍了。
“我知道。如果不是方叔告訴我,我也不知道你被殘塵帶到這裏。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殘塵確實加入破碎,把你帶到這裏也不知什麽目的。總之,人沒事就好。”
說到這裏,顧廷琛和藹的笑笑,如二月的春風。找到楚霄霄對他來說似乎是件很開心的事,特別是看到楚霄霄平安。
隨後,顧廷琛繼續道:“方叔告訴我這些,純屬是念舊情,但以後不會再有了。”說這話時情緒不免有些惆悵。但最後他還是選擇笑對人生。
“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的,真的,想說什麽就說。”
“我……”真叫他說,他反而開始優柔寡斷了。
此時,顧廷琛背對著窗戶,靜靜的看著他,臉上亙古不變的微笑。
“方叔加入破碎這件事我自然知道,自此以後,立場也會不同。但我也會給予他最真誠的祝福,再說了,我還有你嘛。”
“……”楚霄霄
顧廷琛說這話時正好有一樓陽光通過窗戶斜射進來,而顧廷琛又正好阻擋了陽光的到來。從而,光芒四射。
其實,我也是要背叛你的啊。你不要這麽純潔好不好?
“笨蛋。”楚霄霄小聲嘟嚕道。聲音極低,僅他一人能聽見。
“對了,你剛剛要解釋什麽?有什麽事嗎?”
“沒……沒有。”
本來是有的,但因為你解釋太多,從而無話可說。
“哦,那走吧。”
不由分說的,楚霄霄立刻抱緊床支架。
“……”顧廷琛哭笑不得,“你這是在幹嘛?”
“先說好,有事說事,先別拉著我走,我不走。”
他實在受夠了顧廷琛蠻橫無理的拉著他走!而且,距他觀察,顧廷琛還是個笑麵虎。所以,當然要提前做好應對措施。就算他力氣沒顧廷琛大,憑借柱子也可一戰。不信?試試。
“沒想要立刻走,休息一下吧。”
“哦……”
本來放鬆的心,瞬間又繃緊了。
這一切還不是拜顧廷琛所賜!
此時此刻,顧廷琛正朝著窗戶前的書桌走去。
而且,他已經到達書桌前了!!!
看到這一幕,他不由得發揮跑步“天賦”,百米衝刺跑到顧廷琛身旁。同時,伸手
“不要!!!”
“……”顧廷琛
雖然他已經眼疾手快了,可還是晚了一步。
“我……這個……我……其實……可以……解釋的……”
不知道為什麽,老臉有點紅。
陽光通過窗戶,灑落於屋子。紅色的彼岸花反射著斑斑點點。
當然,親愛的陽光也灑落在他們身上,溫暖的光將他們籠罩其中。也包括那雙交疊在一起的手。
而此時,他們同時側過頭,看著對方。
一切盡在不言中。
然而,他們交疊在一起的雙手下麵,儼然一張紙。
本來已經泛黃的紙在陽光的照耀下,也呈現出潔白無暇的一麵。
而這純白無暇的紙上有一些墨汁。這墨汁像是著魔了,有深有淺、有淡有濃、有細有密、有靈有神。
而這所有的筆墨組成一個人。
顧廷琛!
是的,這畫中人就是顧廷琛。清晰淡雅的毛筆勾摟的輪廓,深淺有異的汁水覆蓋全程。濃墨點眉,稀墨染發,唇語淡泊,笑而不語,格外傳神,與身邊人無異。
氣氛本來就尷尬,再加上他們兩個默默對視,更是把他們推入尷尬的深淵。
稍微往下看,楚霄霄發現他們的手還交疊在一起,不免有些無語。就在剛剛,顧廷琛走到這裏,想要翻閱桌子上的“文案”時,他才想起這上麵都有什麽。不由得一慌,幾乎是直接撲過來,不快不慢,剛剛好。他和顧廷琛同時伸手,然後,就和諧了。
意識到這點,他火速撤離自己的蹄花。很不自然的撈撈頭發。
“給你的。”楚霄霄低下頭,別扭的說道。
說著,他猛的把這副畫從顧廷琛發愣的手下抽出來,卷起來,硬生生塞到顧廷琛懷裏。
其實,這副畫他本來就是要給顧廷琛的。本想著回去就給他,而現在,也隻是提前了。
“謝謝。”回過神的顧廷琛鄭重的收下這副畫,並給予真誠的道謝。
“我……”看著顧廷琛真誠的臉,他竟有點不知所措,感覺哪裏怪怪的。
其實,畫畫對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畢竟術業有專攻,他可是練過的。
隻是……以前不曾有過這種感覺。嚴格意義上,知道他會畫畫這件事的人都沒有。是的,一個都沒有。即使他在索靈上學那麽久。
“你什麽都不用說,真的。”說著,束起單根手指放在楚霄霄的唇前。
“嗯。”楚霄霄重重的點頭。
尷尬就尷尬吧,反正我臉皮厚。
“畫先放這裏,帶你去個地方。”
“我們還要回來?”他以為會被顧廷琛抓回去,可這一家客棧
“當然。”說著,顧廷琛把畫輕放在桌子上。可見他有多麽愛惜這副畫,之所以不帶在身上,估計是不想弄皺吧。
這副畫是他等待殘塵時無聊,提筆而畫,不知為何顧廷琛就出現在紙上。
日有所思,筆有所畫。
不過,看他這麽珍惜,還是挺高興的,第一次有了被重視的感覺。
處理完這一切事情後,顧廷琛走過來,輕聲喚道:”走吧。”
“等等。”語落,楚霄霄屁顛屁顛的走到窗戶前,折下窗台開放的彼岸花,輕放在畫上。
轉即,回過頭對顧廷琛說道:“萬一被風刮走了怎麽辦?”
“也是。”窗戶邊,顧廷琛溫柔的看著他。
“走吧。”
窗戶前,清馨淡雅的水墨畫上儼然一支猩紅的彼岸花。而這隻花正好在他的左下額,就好像他手持彼岸花。
畫似雅,花似幽。
淡白的墨配合猩紅的花,美麗而幽雅。把畫中人襯托得麵如冠玉,活靈活現。
“這麽說你是來參加婚禮?”
“是啊,順便找你。”
“原來我是順便的。”楚霄霄有些沮喪,看起來有點可憐。
“噗!”顧廷琛笑笑,順便揉揉他的頭,“我的錯,都很重要。”
楚霄霄拿開他的手,一臉無語,“我又不是小孩。”他對待阿銀也是這般,然而,阿銀是小孩子,他最討厭小孩子了。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
“炊餅……”
“冰糖葫蘆?我用炊餅和你交換。”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炊餅了。我想想要怎麽交換……一棵糖葫蘆一個炊餅。”
“不行不行,兩顆……”
“好!兩顆就兩顆。”
“要吃嗎?”顧廷琛指了指紅紅的糖葫蘆。
“不要。”他並不喜歡吃這種甜甜的食物。說到糖葫蘆,他下意識的想到阿銀,看來被她傷得太深,以至於遇到什麽事總能想起她。
有時候能愜意的散步也好,就如同現在。
他自從來到地獄,就蹲在一家客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終於等到顧廷琛。
不管是契耽還是地獄,似乎都保留著最開始的物物交換。
當然,這並不是說沒錢。走在大街上,多多少少能看到商用貨幣,類似於銅錢。圓圓的外形,中間也是一個孔,卻是彼岸花構成的孔。
明媚的陽光,妖豔的花香,溫柔的佳人。人生如此,美好不過。
“誰結婚?”雖說要去參加婚禮,可是,連主人公是誰都不知道。
“禁嵐。”
“啊!”楚霄霄有些驚訝,沒想到是她結婚。她……滿18歲了嗎?
腦子裏立刻浮現出站在慈祥老人身後的她,還有坐在藤椅上不知所措的她。
看起來小小的,靦腆內向還是地獄使。忽略這些小細節,但也終究是得到認可的地獄使,力量過人。敢娶地獄使的人,又是何方神聖?
“我這次來地獄,絕大部分原因就是參加她的婚禮。”
“地獄使特邀嗎?”仔細想想,顧廷琛是十之禁的繼承人,契耽的守護者。而禁嵐是地獄使,和守護者差不多一個意思。同樣身為守護者的他們互相交流拜訪也不是不可能,這種感覺就類似於兩個空間的頭目外交。
“可以這麽說,一般這種事,隆重程度相當於血宴。自然會邀請其他人參加。”
其實,他所說的其他人已經很委婉了。記得上次血宴,十有**都是其他空間的頭目。
雖然不知道頭目這個詞是否準確,但很形象。
“所以,你接到邀請,然後就來了?”
當然,頭目這種事肯定少不了顧廷琛。雖然他平時低調,不亂用十之禁,待人溫柔,丟進人堆裏很平凡……才怪。
瞅瞅,這頭白發還有紅眼睛,像是普通人擁有的嗎?即使不亂用十之禁,可力量就擺在哪兒,不可磨滅的事實。
他就是屬於那種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的人。
“不是,這次的婚禮,是出自私人。”
“私人……”在地獄,沒見他和誰很熟啊?莫非是
“禁嵐!”
要說有熟人的話,那也是禁嵐。當初在藏書閣,所有人都迷路,唯獨她有“出路”。還有血宴那次,挑釁來挑釁。當時,也多虧她解圍,還附贈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