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資料
可是,回去之後要繼續原來的三點一線生活嗎?
不!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才不要回去。
如果計劃真的提前實行了,他一直留在破碎也未嚐不可。
而且顧廷琛也沒那麽容易殺死,如果他死了,故事就不能繼續了。從商人的角度看,顧廷琛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所以,沒必要提前殺了他。
他還是挺享受和顧廷琛在一起生活,一直這樣,似乎也不錯。
“逆流、神踏、焚香、縱橫,目前所知的逆流在顧廷琛手裏。其餘三個,都已經脫離顧印,不知所蹤。”凝夜紫發表疑問。
“……”楚霄霄
原來他們也不知道其他陣眼在哪裏嗎?他還以為焚香在這裏。挫敗感。
“不不不,能確認的隻有逆流在家主那裏,焚香脫離顧印不知所蹤。至於神踏和縱橫可能還在顧印,也可能被轉移了。”
“主攻顧廷琛。”銀熾天看了一眼旁邊的蠟燭,道:“不管陣眼是否在顧印,主要打擊顧廷琛。不用管神踏。能確認逆流在顧廷琛手上,可以隨時去搶。當務之急,是找到縱橫和調查焚香的下落。不管他會不會阻止,也一定要打壓他,留他終究是個禍害。但現在不必殺他,先搶陣眼。留他,有用。”
銀熾天的語氣還是那麽冰冷,不允許人靠近。
“哦……”淡淡一個字,被他拉長了許多。這是他認識銀熾天以來,見他說話最多的一次。他這是怎麽了?想通了?發瘋了?人設錯位了?
“哦哦,好。”範堅強
“啊呀呀,是這樣啊,你早說嘛!”凝夜紫抱怨道。
空氣中,傳來一陣富有節奏感的腳步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夠被他們聽見。
他們都在這裏,不用說也知道發出這聲音的人是誰。
黑暗中,殘塵漸行漸遠的背影映入眼簾。
就在剛剛,她終於處理好身上的傷口,順便處理一下“醫療藥品”。把那些“醫療
藥品”打成一小包,自顧自的往前走,離開這裏。
他不敢保證剛剛的話她到底聽沒聽,其中也包括他們的任務。
不過,以殘塵的個性,應該是聽到了,奈何不願表達。
“就……這麽走了。”凝夜紫有些難以置信。
“不然呢?”楚霄霄
其餘的人也沒在意突然離開的殘塵,顯然是知道她這“我行我素”的性格。
“你和她一起,其他人自有安排。”銀熾天
“我嗎?”楚霄霄無語。
“……”銀熾天什麽也沒說,算是承認了。
而所謂的“她”指的應該是殘塵,銀熾天也是心大,真不擔心他們兩個半路打起來。畢竟他們之間確實有足夠的理由打架。比如說為了報一劍之仇,偷襲之刀。總之,各種各樣的理由,他們完全可以半路打起來。
當然,這隻是他的內心吐槽,現實中他們並不會因此打架。
這對他們來說太幼稚了,他們沒時間把精力浪費在這種事上。
離開契耽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顧廷琛醒來之後會不會找他?回去的時候該怎麽跟他解釋消失的這幾天去了哪裏?
遠房親戚?
呃……果斷排除這個,找誰來扮演“遠房親戚”?
算了,他如果問,就說自己想一個人走走。發生了這麽多事,“一個人靜靜”,那也是挺正常的。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他的想法。現實中,他可沒那麽快回到契耽。
此時此刻,他和殘塵在地獄。
在銀熾天的計劃中,他們是分開行動,雖然不知道他們幹什麽?
比較揪心的是凝夜紫加入破碎,這也說明挑釁和折予應該也加入了破碎。然而,至今還未見到挑釁和折予,也不知道他們會做些什麽?
關於奈何橋斷一事,雖然他什麽都沒說,但心裏早已有了答案。
奈何橋是凝夜紫他們毀壞的,目的是阻止顧廷琛回契耽破解顧印。想來他們也是知道那道顧印控製不了顧廷琛多久。不過多時,顧廷琛定能破解那道顧印,而他們不惜毀橋也要拖住顧廷琛,很顯然是為了拖時間。
能瞬間顧印地獄的人,他相信銀熾天有這能力。但不能確定是他,畢竟在這個世界,高人隨時出沒,奈何很低調。所以,當然不能一口咬定是誰做的。
可是,凝夜紫他們三個又是出於怎樣的立場加入破碎?
願為殘塵赴湯蹈火?
呸!沒那麽中二,凝夜紫叫禁嵐嵐姐姐,說明她們之間的關係挺好。而她的嵐姐姐成為地獄使,她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麽特意的加盟反派破碎?
一個交流都成問題的人,不應該會得罪什麽人?殘塵、凝夜紫都和禁嵐交好,卻雙雙叛變。
嘖……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麻煩。
在地獄待著不好嗎?地獄也不錯。莫非這一切都隻是表麵?
楚霄霄百無聊賴的轉動著手中的筆,嚴格意義上,這是一隻毛筆。
他此時不僅身在地獄,還處於“一家”客棧裏。不用懷疑,這間客棧就叫“一家”。
這是地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客棧,有了這名字的加持,從而顯得不平凡。透過窗戶,能看到街上的景象。
大局構造上,和契耽差不多,隻是沒有契耽那縱橫分明的四大主道,也沒有參天的大樹。這裏的街道更多的是縱橫交錯。在這裏,幾乎每家每戶都種了彼岸花,遠遠望去,整個地獄就是一個花之都。
其實,彼岸花也不止紅色,還有藍、白、橙、紫等各種顏色。隻是紅色最豔麗也最顯眼。萬花叢中過,鶴立雞群。
不同種類的花,花期也不一樣。一波謝了一波開,往複更替,花開不敗。
所以,在地獄,無論春夏秋冬,都能見到大片大片的彼岸花。也隻有在這裏,彼岸花是沒有花期的,因為這裏的彼岸花四季常開。
這也許就是地獄的特色吧。
他已經來這裏好幾天了。然而,一直窩在一家客棧,懶得動。更何況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裏?
即使是在契耽,他也隻是勉勉強強知道一些地方。但那裏的地方特色太過顯著,基本不會迷路。就算迷路了,也不用擔心。往高處爬,看到一顆樹,然後一直朝著那棵樹走就對了。
而且,無塔就在落痕樹旁邊,兩者之間的距離不遠。隻要到達落痕樹,就能回去,多省事。
再說了他基本上是和顧廷琛一起行動,所以,“迷路”這種情況不在考慮範圍。
而地獄就不一樣了。這裏的房屋建築幾乎一樣,到初都是彼岸花,怎麽可能找到參照物?
如果靠邏輯思維記下地形,他要瘋!表示腦細胞跟不上。就這錯綜複雜的地形,那得有多嚴密的邏輯思維?
他數學不好,也沒有那麽高的記憶力,無法做到過目不忘。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原地踏步吧。
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發現自己迷路了之後,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亂跑。待在原地,等待救援,或者等死。
雖說如此,但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殘塵了。自來到這裏,殘塵就不知所蹤了。
殘塵比畢竟是前任地獄使,估計有什麽事吧?再不及就是去見老熟人了。
人生在世,誰沒幾個朋友。
她現在加入破碎,在她還沒有完全黑化之前。還要上演一出黑化邊緣掙紮的戲,她的親朋好友順理成章的勸告她不要這樣做。然後就是哭爹喊娘等等。
總之,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
不過,殘塵不像是那種會哭爹喊娘的人。甚至連她是否有親戚好友都難說。
可是,他到底幹嘛來了?
人家就算哭爹喊娘那也不關他的事吧,難道要他去宣揚破碎的偉大、破碎的高大、破碎的神秘?
想來這是不可能的。按理說,他和殘塵目前是共同執行任務的同伴。然而,兩者之間一點交際都沒有,任務細節也不知道。
一百萬個無語,真不知道破碎是怎麽“活”下來的?
他所處的這間房,可謂是家徒四壁,相當簡陋。一床、一桌、一椅、一燭台,當然,還有一盆彼岸花。靠窗的桌子上,儼然擺放著筆墨紙硯。而此時,他正轉動著文房四寶中的筆。
除此之外,桌子上還放著一個信顧。信顧很考究,棕黃色的紙上隱約可見紅色的暗紋。紅色的朱砂很好的顧印了它的入口處,想必這是上等的朱砂,粘性那麽強。由朱砂形成的一個圖騰工整的印在信顧上,這應該是某個家族或者某個空間的標記。
看著這標記,莫名有一種沉甸甸的責任感。而這信顧,竟透露著一股濃烈的信任!?
這個信顧是方叔交給他的,也是任務之一。
當然,這是私人任務。拋開破碎,站在契耽的角度,方叔和他就是和平相處的一家人。家人拜托的事自然要完成,而這也不是什麽大事。
但他還是陷入糾結苦惱中,到底要不要把這東西給顧廷琛?
方叔他有點事,於是,就交給他這個信顧,拜托他傳遞給顧廷琛。
這裏麵是一些關於顧廷琛身世的資料,至少方叔是這麽跟他說的。然而,裏麵究竟是什麽?他並沒有打開看過。
一顧普普通通的信件,卻關乎著一個人的身世。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一件相當嚴肅的事。至少對顧廷琛而言,這是件重要的事。
可是,真的要給他嗎?
他再次陷入疑惑,為難的扒拉一下頭發。
這裏麵很可能藏著顧家的由來,甚至有關於前任家主的事。也就是他的父親。更有可能,顧家不止顧廷琛一個人,還有一群兄弟姐妹什麽的。
亦或者……顧廷琛根本不是顧家的人!是其他家族或者其他空間的人,隻是十之禁比較強,又正好遇到腦震蕩。
方叔也沒說這個信顧是從哪裏來的?反正不是他自己搜集的,他也隻是負責轉交。這就尷尬了,有人給方叔一個信顧讓他轉交,然後他把信顧給他。
這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