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表麵立場
說著，已經把赤羽再次揮向範堅強。赤羽到了顧廷琛手裏，完全發揮了它的真正威力。
彭！
瞬間將二人彈開，楚霄霄走上前，扶住顧廷琛。
“沒事吧！”
“放心。”
那邊，被彈開的範堅強顯然消停了一會兒，當然，僅限於行動上。
“你們太粗暴了，脾氣一點也不好。白頭發的那個，小小年紀不學好，染什麽頭發啊？做人呢不能太幼稚，至少得知道感恩，看看你身邊那個對你多好。唉~”
“……”顧廷琛
“不用理這個二百五。”雖說是他的“同事”，但該吐的槽還是要吐的。
“我知道。”顧廷琛笑笑，麵色難得有些疑重。
“怎麽了？是不是傷口又複發了？”
他還是記得顧廷琛肩上的傷，拜他所賜，手蹄花很欠的按住人家的傷口。
“那個早就沒事了，不過……焚香確實不在他身上。”
“什麽？”他有些迷茫，既然不是他，那又是誰？
“剛剛我釋放十之禁探查過了，確實沒有。”
“十之禁……”突然感覺手有點癢，想抽人。
“嗯，趁著蹲下去的時候，暗自釋放了十之禁。你剛才忙著和他拚命，叫你你也不聽。”顧廷琛有些無奈。
“我……”楚霄霄被顧廷琛說的語塞。
“如果焚香真的在他身上，我能感覺到。”
“焚香既不在他身上，也不在憶空間，會在哪裏呢？”楚霄霄一臉的糾結，如果是破碎來搶那還說得過去，可是這一切並不是他們所為，因為他們正在搶。而且這裏也沒別人，契耽的人總不會私藏陣眼，難不成是其他空間的人？
“這些人搶奪陣眼自有他們的目的，如今陣眼消失未嚐不是件好事。”
“可是，陣眼消失……”
“無妨，當務之急，先去落痕樹和踏雪撩原他們匯合。”
“好……”楚霄霄正欲開口，卻被某人無情的打斷。
“人，不能沒有禮貌，做為一個處於食物鏈頂端的物種，就應該身先士卒。要起好帶頭作用，文明、和諧、團結有愛，更多的是互相尊重。還有，人要實事求是，不應狂妄自大。永遠不要忽略你的後背，要有大局觀，懂得從整體出發。剛剛你們就太暴力了，看看這些被吹飛的花，多浪費，本來是可以用來泡茶的。被你們這麽一損壞，不僅傷害了它幼小的心靈，也阻礙了市場經濟的發展。”
“……”楚霄霄
“……”顧廷琛
所謂的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就是這個意思吧？如果是，那真是受教了。
這囉嗦的程度，堪比上古守護獸踏雪。如果讓這兩人k一下，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我覺得當務之急是先甩開這個二百五。”心累
“讚同。”捂臉
那邊的範堅強還在自言自語，莫名其妙的對著他們說教，語氣中滿滿的“長輩”氣息。
他們有這麽熟嗎？範堅強也不老，二十出頭的樣子，居然用一副曆經滄桑的語氣教訓他們！
再怎麽說，他們現在也是對手，要死要活的那種對手。哪有這種在生死關頭還悠哉悠哉對敵人說教的人？
除了他，也沒別人了，真不知道鬥篷都招募了些什麽人？
目前，他們還是對峙狀態。顧廷琛很好的握著赤羽擋在前麵，範堅強提著兩米大刀說教，他一臉無語的站在顧廷琛身後，尋覓著四周可否還有武器。
天底下，還有比這個更兒戲的對峙嗎？
旁邊桂花瀟瀟落，眼前白發飄飄然。
忽聞語調三兩聲，回頭一看是花甲。
“家主。”
“……”顧廷琛
聽到這個聲音的那一瞬間，顧廷琛微微一愣，原本鬆懈的神經瞬間又繃緊。不因為別的，就因為發出這個聲音的人。
他說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好聽，也不富有磁性，相反，透露著淡淡的自然和關愛。若換做平時，這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了。
重點不是他說話的語氣，關鍵的是這裏為什麽會出現這個聲音！！？
“方叔。”最終，顧廷琛驚訝的叫喚道。
方叔這時候應該在顧家的，怎麽會
“家主。”說話的聲音依然柔和，語氣中藏不住的關心。
再次聽到這聲音，真感動。平時，方叔對他也挺好的，並不會因為他是個“新來的”就為難他。事實上，他所知道的契耽的人都是如此。
“方……才，方大叔。”他還真是見誰就搭話。
此時，範堅強也注意到方叔的到來，就不顧一切的招手打招呼，真是個禮貌的“好孩子”啊。
“老頭子我一把年紀了，叫大叔未免顯得年輕了，哈哈。”方叔一邊笑著，一邊緩慢的走過來。
明明已是花甲之年，走路卻很精神，尤其是看到顧廷琛的時候。
可是
“方才？”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哈哈，是啊，好久沒聽到別人叫我這個名字了。”
末了，方才依舊一臉慈善的看著他和顧廷琛。
雖然不解，但還是和顏悅色的說道：“方叔，你怎麽來了，我能處理好。”
此時，顧廷琛哭笑不得。雖說是一片好心，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你的關心隻會使場麵越來越亂。這些都是次要的，如果傷害到你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麽久沒回家，我就不能出來關心一下嗎？”
想來他們出來也沒多久，幾天時間而已。雖然在地獄停留的時間不過一兩天，但兜兜轉轉還是耽誤了些時日，否則也不會幾夜不歸家，惹得老頭子親自去尋他們。
或許，方才隻是正好走到這裏吧，然後，就遇見如此情景。
“方叔，你先回去，這裏就交給我吧。”顧廷琛走過去扶住方才，以免他倒下。
“家主，我真的沒事，這次也是偶然。”
楚霄霄慶幸顧廷琛沒有趕他走，雖然他幾乎幫不上什麽忙，但留在一個人身邊想要幫助他的決心還是有的。
可為什麽要叫這個名字呢？方才？
“方才，方大叔，你不老，還很年輕的。人活著，就要勇於探索，人的一生就像一個風車，跑得越快它就轉動得越快。人也是一樣，對生命抱有希望，對未來抱有憧憬，就會越活越年輕。”
呃……這口才，不去賣保險真的可惜了。
人的一生，跑得越快，就會……轉動得越快嗎？
這麽想著的同時，他回頭看了看顧廷琛。此時，顧廷琛正認真的看著方才，努力的勸他回去。
跑得越快，就算是跑，那也得一個理由吧！
看著方才和顧廷琛。他發現，他完全插不進他們之間的對話，這，也許就是距離吧。
他和顧廷琛之間的距離，無論是阿銀還是方叔，他都無法介入他們的生活。
阿銀的話就算了，可是，他還是無法和更多的人交流。事實上，除了顧廷琛以為的人，和他們交流過程中總會感覺不自在，或者說很奇怪。總之，就是不能心平氣和的去交流，內心深處是排斥的。
這可能跟他以前的性格有關吧，以前的他比現在還要糟糕呢。
遠遠望去，真的好像父子。
真羨慕，但自己……是不會擁有的。
然而，他們說好的去落痕樹，也因為方叔的介入顯得遙遠。
“我也不跟你們多說了。”那邊，範堅強無奈的說道。
你還說少了啊！！？
想想之前他說的那些話，無疑是能夠熟讀道德經的人，簡直就是唐僧轉世。
“做人要誠實，把焚香交出來，大家就相安無事。”
“都說了我們沒有焚香，你要我說多少遍？”雖然不能打岔顧廷琛他們，但偶爾和範堅強“聊聊天”還是可以的。
“還有，我們是敵對關係，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楚霄霄惡狠狠的鄙視道。
“敵對？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挺好的。”
“……”楚霄霄
論世界第九大奇跡，惡人來了之“沒關係”。
“廷琛。”
方叔一反往常，沒有稱呼顧廷琛“家主”，而是用疼愛子女般溫柔的語氣叫喚著顧廷琛的名字。
“方叔，有什麽事嗎？”當然，他也不會在意這些，別人怎麽叫他都無所謂。
“你們回去吧，放心，踏雪他們都在無塔，回去就能見到他們了。”方才輕輕拍顧廷琛的肩。
“……”楚霄霄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們走，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回去了”。這是為什麽啊？
“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出什麽事了嗎？”顧廷琛語氣還是沒變，表情也很柔和。
“因為他要跟我走啊。”範堅強一臉平靜的說道。
“……”顧廷琛
“……”楚霄霄
顧廷琛回頭看了看方才，不解，求解。
“他說的沒錯，所以我要走了，廷琛，帶著楚霄霄回去吧。”方叔笑笑，笑得嘴都裂開了，還能看到他那已經開始掉牙的口腔。
他所說的這個“走”，意義深刻。誰都知道，破碎不是什麽正經組織，而範堅強又是破碎派來的逗逼。
他選擇離開，無異於表明自己的立場。他不再屬於顧家，也不是顧廷琛的秘密“父親”。
淡定如顧廷琛，眼神中還是閃過一絲疑惑，更多的是不舍。
最後的最後，他還是坦然一笑。
“好。”
說完，就拉著楚霄霄離開了桂花小道。一直沿著這條路直線前進，絕不回頭。
又是如此的決然，不給別人機會，也不給自己機會。
方叔的離開顯然對他打擊很大，一路上，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既然這樣，他也任由顧廷琛拉著他，走向不知是什麽地方的地方。
可能是落痕，也可能是無塔，亦或者是走進你的心裏。
這麽看來，顧廷琛和方才的關係確實不一般，不可能真的隻是家主和管家的身份。雖然不是親父子，卻甚似親父子。
隻要一想到，那個名叫方才的老人對顧廷琛如此重要，他還是忍不住為他感到難過，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