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真不要臉

  白南星臉貼在賀彥卿胸口。


  他因打架,身上出了些汗。


  汗味夾雜著他身上木製冷香,混合了血腥味紅酒味兒撲鼻而來。


  白南星微微蹙起了眉頭。


  並不討厭這些味道,但血腥味……


  阮曄葉一個箭步衝進來,“新堂,你沒事吧?”


  那些碎酒瓶渣,看著都疼,他的發小竟然沒喊一聲疼,隻是悶哼了一聲。


  阮寧兒摸出手機,冒著生死危險悄然的把大魔頭狼狽的樣子拍了下來,完全沒有衝進去,要幫助大魔頭的意向。


  賀彥卿白了臉,如隼淩厲的眼神,看了一眼阮曄葉。


  阮曄葉渾身一僵,對於他的心疼,瞬間扔到爪哇國去。


  他看懂了他眼中的威脅。


  他威脅他,隻要他掉馬了。


  就讓他洗脖子等著。


  這種人值得什麽同情?

  他就是一個禍害。


  “沒事。”賀彥卿聲音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扣在白南星後腦勺的手鬆了:“幫我拉她起來,注意地上的瓶渣子。”


  白南星沒有讓他拉,自己手撐在賀彥卿裸露的胸膛翻起來。


  賀彥卿被她手掌壓的再一次悶哼了一聲。


  阮曄葉被他的悶哼聲,再一次叫的一絲心疼,畢竟是自己的發小,死在自己麵前總歸不好,“小心一點,小心一點地上全是酒瓶渣子。”


  白南星瞳孔一緊,剛剛她想扳回一局,在賀彥卿把自己甩向沙發的時候,故意拉他的。


  拉他的初衷,是想著怎麽也拉一個墊背的。


  可沒想到的是,他為了她不摔在碎酒瓶渣子上,硬生生地墊在了她的身下,自己壓在碎渣子上。


  “我拉你起來。”


  “我拉你起來。”


  白南星和阮曄葉異口同聲,伸出手道。


  賀彥卿眼神一沉,冷颼颼的瞟了一眼阮曄葉,有你什麽事兒啊,沒事淨瞎搗亂。


  他剛要把手伸出去放在白南星手上。


  白南星手縮了回去,冷冷的看著他。


  沒眼力勁,像個豬隊友一樣阮曄葉,伸出的手一移,扣住賀彥卿的手把他從地上帶起來。


  從來一絲不苟,金子高冷的金主爸爸,現在赤果著上身,後背血淋淋的全是碎玻璃渣子。


  褲子更是狼藉一片,尤其檔部,像那啥還沒來得及收拾戰場一樣。


  阮曄葉想笑,想留存照片。


  但是他慫,他不敢。


  未婚夫也找不成了。


  打架切磋把人打進醫院去了。


  白南星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一手抓著頭發,一手抓著甩棍。


  阮曄葉在一旁陪著,偷偷摸摸跟賊似的摸了一下白南星手上的甩棍。


  白南星回神,把手上的甩棍

  一遞。


  阮曄葉嚇了一跳,忙擺手:“我不要,我不要,自己留著。”


  他就想摸一摸打金主爸爸的凶器,回頭去買個同款,偶爾去提醒金主爸爸今天的慘不忍睹。


  白南星其實就想把甩棍給他看看,看他那麽敏感,把收起來的甩棍,放進了口袋裏。


  “38床,交費了。”


  在兩個人陷入尷尬之際,醫院的護士端著消毒托盤走出來對著走廊叫道。


  叫完之後遲遲沒有人答應她。


  她聲音又提高:“38床的家屬在嗎?”


  “38床的家屬在嗎?在的話交一下費用。”


  “薄新堂的家屬在嗎?”


  阮曄葉再一次被驚著了。


  他的金主首富爸爸既然沒錢了連醫藥費都交不起了?

  說出去聞者傷心,見者流淚,誰相信?

  白南星聽到薄新堂三個字,站起身來舉手:“這邊。”


  護士走過來,因為叫了好幾遍沒有人答應,把單子給了白南星,態度有些不耐煩和冷:“去交費,你們這些當家屬的也是,那麽多瓶渣子,酒漬,破傷風有你們後悔的。”


  “哦,我知道了。”白南星拿著單子,打架鬥毆這兩個人的事,但是他為了救她,這個醫藥費,是該她交。


  “趕緊去交費,交完費拿藥,就可以回去了。”護士催促著說完,轉身進了病房。


  還在震驚沉迷於金主爸爸連醫藥費都沒有的阮曄葉,手機突然響了一下,他打開一看,心裏罵了一聲。


  “艸!”


  賀彥卿這個老變態。


  怎麽沒被碎瓶紮死?


  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這麽不要臉?

  白南星拿著醫療單子,眼中帶著一絲為難,她身上的6000塊不夠啊。


  正當她想著要不要開口往阮曄葉借點錢時,阮曄葉把手機揣的口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按照信息裏麵老變態給他的指示,湊了過來像個大灰狼一樣,問道:“是不是沒錢啊?”


  白南星把書包一扒拉,裏麵有向安安賠償她手機的6000塊:“有錢,但是不夠,你能借我點嗎?”


  阮曄葉撇了一眼單子上的金額,得付8800。


  賀彥卿這個禍害,早晚翻車掉馬死的很慘,又不是換皮,得需要8800,一看就知道,他昧著良心了。


  “你的手機也壞了,沒辦法付錢,你用我的卡吧,密碼6個0,你去付吧。”阮曄葉把他的黑卡掏了出來。


  白南星拿著他的卡道:“我借你的,回頭我還你。”


  說完拿著卡和單子去1樓刷卡交費了。


  阮曄葉進了病房。


  賀彥卿後背上的碎酒瓶渣子已經全部被清理掉了,上上了藥用白紗布裹好了。


  坐在病床上正在低頭正在扣黑襯衣的扣子,阮曄葉進來,他眼皮抬都沒抬,“你怎麽還沒走?”


  用完就丟,拔x無情,說的就是他。


  “你太卑劣了,你就不怕有一天翻車掉馬,直接睡著紅酒瓶渣子上?”阮曄葉哼哼唧唧的提醒。


  賀彥卿扣上的最後一個扣子,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現在掉馬,媳婦都沒了,誰輕誰重我分得清。”


  沒錯,他可以避免摔到碎酒瓶渣子上。


  他沒有避免,而選擇摔上去,是因為他知道,他今天要是不摔跤,不找點事情,他的小未婚妻是不會離開賀氏集團。


  不離開,和他杠上,他分分鍾鍾掉馬。


  按照小未婚妻的個性,知道他騙她,搞不好一氣之下夥同甘老,直接對外宣和他退婚。


  衡量再三,他是商人,當然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一麵,受點小傷,能讓自家小孩心疼和內疚,何樂而不為呢?


  阮曄葉不明白了:“爸爸,當初要退婚的人可是你,現在你出爾反爾,這麽用心良苦,你就不怕雞飛蛋打?”


  賀彥卿從病床上下來,身體挺拔,輪廓生硬,漆黑的眼中,閃爍著森冷的精光:“隻有廢物才會雞飛蛋打,我看中的,就是我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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