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非找麻煩
看著許諾的目光,安然有些心酸,她有一些舍不得他,在那一瞬間她有一些動搖,自己剛才說的話,她有點後悔。
“告訴我為什麽?”
許諾一把抓住了安然的肩膀,他的手上用上了一些力氣,恨不得要將安然融進他的眼睛裏。
安然有些吃痛,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許多。她對上了許諾那一雙急迫的眼睛。
想到剛才許言所說的話。許諾這短暫的一生,經曆了太多的苦楚,而感情才是最傷人的軟裏劍,棉裏針,殺人最無形,安然覺得還是自己沒有準備好。為了兩人都好,還是放下吧,何況現在是地震時期,談感情真不適宜!
“許諾,我的年紀還小,根本就不懂感情的真諦,所以糊裏糊塗的就答應了你,但是我覺得,我們兩個人還是先從朋友開始吧!”
安然鼓起勇氣,對視許諾的雙眼,跟他說出了這般話。也許是最委婉的話,希望他能明白。
許諾的雙眼裏麵全是安然,看著這樣一個想要拒絕他的人。他的痛苦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之前兩個人的美好難道不是感情嗎?可現在她為什麽說她不懂感情?
許諾一把將安然摟在了懷中,緊緊的抱住了她的身體。
“安然,你的感知不是非常的靈敏嗎?你現在聽聽我的心跳,它是在為你跳動,它跳動的多快呀,如果你就從現在開始放棄我,離開我。這顆心會停止的”
許諾的話非常的低沉,在安然的耳旁不停地縈繞著。聽在安然的耳朵裏麵,心裏麵一陣陣的抽搐。那種不舍的感覺就像被放大了無數倍,將安然緊緊的籠罩其中。
“許諾我問你一個問題?在你的心中,我與你的妹妹許冉到底有幾分相似?”
安然想要知道在許諾的心中,自己到底占有多少的分量,還是從一開始她就頂替著他妹妹的形象。
許諾鬆開了她,認真的凝視著那張好看的臉龐。
“在我的心中你就是你,從來都不是她,我對你的好,並不是因為對她的愧疚”
許諾的話讓安然的心再一次融化。她的眼眶有些發紅。她想要熱烈的擁抱這段感情,但是又害怕!
“不要離開我好嗎?”
許諾看著她,帶著懇請的語氣,安然擦了一把眼角的淚,搖了搖頭。
“許諾,我覺得我們還是從朋友開始吧!”安然還是果斷的拒絕了許諾,並不是說她的心有多麽的狠,就是因為太在乎了。所以害怕突然的失去。
許諾認真的看著安然的眼睛。他沒有想到安然如此決絕的拒絕。他後退了一步,眼神突然慌了。
他可憐的笑著,之前安然還撒嬌般的賴著自己,自己可以肆意的揮霍她對自己的依賴,可轉眼之間。她就想要拉開她與自己的距離,逃得遠遠的。許諾怕了,怕留不住安然,哪怕是利用也好啊。
“安然,我的醫術很好的,我可以幫你,也可以幫你的朋友!你讓我為你做什麽都行!”許諾試圖挽留,他卑微的懇求。
“許諾你在說什麽呀?我覺得你現在不清醒,你出去冷靜一下好嗎?”
看著這樣的許諾,安然不僅僅是心疼。她不喜歡這樣沒有尊嚴的許諾。
許諾看到安然的臉,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卑微隻會換回別人的可憐。他不想這樣,於是轉身落默的離開了。
安然一個人坐在寬大的臥室的床上麵,看著這些光暈發呆。
她將眼中的淚水擠幹,回頭看著牆壁上掛著的那間華麗的鳳袍。
在房間裏麵待了一會兒,突然聽見了人都從書房裏麵走了出來的腳步聲。
聽著聲音好像他們都已經出來了。安然也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裏了,不然一會大軍就要開始來找她了。若是讓他知道,搞不好,又要鬧出什麽幺蛾子!
安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站在門口,重重的的呼了一口氣。臉上掛上了一幅比較輕鬆的表情,這才推開了門。
走出門的瞬間,她將手指上的鑽石揣到了衣兜裏。這一枚戒指,她總覺得與自己手中的光珠有著很深的淵源,或是它們二者之間。還有一些隱秘的事跡。這些事情她以後會慢慢的弄清楚的,所以說這個戒指她必須要帶著。
她走到了客廳,看見大家都坐在了沙發上麵,各自研究著他們從裏麵帶出來的東西。
許諾坐在沙發的一頭,聽見安然出來了,頭也不抬!
許言站在他的旁邊,有些急促不安的看著走出來的安然。
在茶幾上麵放著許言帶出來的大量的珠寶。而其他的人對這些東西竟然都沒有興趣。每個人都低頭研究著自己帶出來的東西。
安然看見韓露露的手中拿著那一把開鐵門的鑰匙發呆。她的眼睛微眯,思緒好像有些飄渺,似乎正在回憶著什麽?
安然靜靜的在沉默之中,走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去,屁股剛剛落座,就聽見許諾冷漠開口說話。
“把東西還給韓露露!”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將大家都給驚到了,他們手中都拿著這房間裏麵的東西,許諾到底是在對誰說。
安然舔了舔嘴唇,自然知道他是在對自己說,但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安然不得知。
“安然,你就把東西還給韓露露吧,我哥哥都知道了。”
許言走到安然的身旁,低聲的說道。但聽語氣好像也有不甘。
安然抬起頭來看著許言,有些莫名其妙,現在這房間裏麵的每一個人手裏麵都拿著東西,為何偏偏要自己還出來。這是故意刁難嗎,是報複嗎?報複她要分手!
她將頭扭過去也不去看他。
許諾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安然的身旁,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從她的衣兜裏拿出了那一枚戒指。
戒指在光的折射下,散發出一團光暈,很是耀眼。但卻比不上與光珠在一起時的燦爛。
安然一把抓住了許諾的手,卻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綠色光珠。
頓時兩者光線的交匯形成了無數個的小太陽,把房間變成了一個偌大的夢幻空間。所以的人都給驚到了,尤其是韓露露,韓露露看到那枚戒指之後,眼睛都直了。但是看到周圍的光暈,臉上卻露出了疑惑。
看她的樣子好像認得這東西,她衝到了安然的麵前。伸手就準備去拿許諾手中的戒指。
安然見此,用力的拉了一下許諾,兩人同時退後了兩步,離得韓露露遠了一些。
韓露露歪著頭看著兩人,有些茫然,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在幹什麽?
“放手!”安然低聲的警告!緊緊的拽住許諾的手腕。
她是非常喜歡許諾,但並不代表她毫無底線,可以任意別人踐踏。
“把東西還給人家!”許諾的倔強是故意的,這一輩子他都要與安然有所糾纏。
“我讓你放手,聽見了沒有?”安然盯著他的臉,目光逐漸的變冷,一雙眼睛射出殺人的光。這光將她的麵容變得陰暗而又恐怖。
看著安然眼中的光芒,許諾的心又是一痛,那是一種沒有感情的光,隻有冷,似乎還帶著些許的嗜血。
“還給她。”
許諾聲音低沉,語速加快。他逼迫安然。如今杠上了,那就不能認輸!
安然的樣子十分的可怕,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抓住許諾的手腕,已經用上了十足的力氣,許諾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手掌,有一些燥熱的感覺。
可是許諾還是故意挑釁,他就想要用這種方式讓安然永遠的記住他。
“安然你們到底在幹嘛?不就是一個破戒指嗎?還給她就是了”
大軍粗獷的聲音在兩人的身旁炸開。安然打了一個激靈,突然清醒了許多。她意識到自己剛剛情緒失控了,在那一瞬間,自己身體好像失去了控製權,腦海之中硬生生擠進另一個人。
她歪著脖子,嘴角邪魅一笑。“許諾這東西是韓露露的,還不還得由她說了算。
韓露露,雖然你說你是這家的主人,但你始終沒有拿出證明你是主人的證據,所以你覺得這東西我該不該還給你!”
安然前麵的話有些無情,但後麵的話語氣卻緩和了許多。
韓露露愣了一下,一雙眼睛呆呆的凝視在安然的臉上,她的眼中有情,慢慢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韓露露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轉過身就準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卻沒想到許諾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拉到了安然的麵前。
許諾凝視著安然的臉,柔聲的對韓露露說道“你別害怕,那是你的東西,你就該要回來,有我在,她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安然看著安許諾的樣子,有一種快要把自己氣死的感覺,今天,許諾非要和自己抬杠,找不痛快嗎?
罷了,安然決定放棄。既然許諾都這麽說了,她總得給他一個麵子吧!她答應過許言不會為難許諾,更不會傷害她。
於是安然將許諾的手推到了韓露露的麵前,便鬆開了許諾的手腕。對著韓露露聳了聳肩。“好吧,這東西還給你了!東西和人後從此和我再沒有任何關係!”
看到安然鬆開了自己的手,許諾並沒有感覺到高興,反而覺得有些失落,他又一把抓住了安然的手腕。凝眉低聲問道“怎麽?這麽快就想和我撇清關係了嗎?我們倆人之間的關係能撇得清嗎?如果你真的想撇清關係,你可別忘了我可是救了你好幾命的。”
許諾的霸道已經將安然逼到了死角,竟然拿出了救命之情來說話。安然之前還一直保留情麵,現在竟然已經觸碰到生命,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安然有些頭疼,也逼近了他一些,兩人之間的氣息幾乎都噴在對方的臉上。
“許諾你今天到底怎麽了?你到底想讓我怎樣?就是因為我說了我們好好做朋友嗎?你這是在報複我嗎?”
安然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清許諾了。之前他並不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何此時此刻變得如此的瘋狂。
“如果你真的想要和我撇清關係,要不把命還給我,要不把你還給我”
許諾一字一句說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要的卻是安然!他的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而又緊張了起來。大家同時都有些懵,不久前還親親我我,怎麽現在就鬧成這樣了?
大軍一把抓住了許諾的衣服,如暴雷一般吼道“你個王八蛋,你在說什麽?還想要了她的命,看老子先要了你的命!”
安然一把抓住了大軍的胳膊。
“大軍你別管,這是我和他兩人之間的事情,私人的事情私人解決,有些東西分的清楚一些也好”
安然知道了,許諾今天算是跟她杠上了,奈何,她也是個受不得氣的主,這陳年舊賬總該拿出來翻翻,不然就發黴了。
大軍定定的看著安然,但看安然態度如此堅決,這才鬆開了許諾的衣服,站在了一旁。
“救命之恩,定當以命相報,你放心,我安然在此發誓,如果你許諾以後遇到性命攸關的事情,我定全力救你,將這條命還給你”
安然舉起了自己的手發誓,許諾看著她的臉,心如刀絞,他知道,安然明知道他的意思,可偏偏就不說。
他不肯罷休,繼續的逼她。“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麽,為何不說。既然如此,現在就把命還給我。”
安然眯著眼睛看著許諾的臉,那一張被放大的俊朗的臉,此刻有些可怕。
安然看著茶幾上麵留著大軍他們喝了酒的酒杯。她上前一步,一把拿起了酒杯砸在了茶幾上麵,酒杯碎了,她撿起了一塊比較尖銳的玻璃片兒。握在手中,舉在了許諾的麵前。
“許諾,你真的確定現在要?”安然有著她自己的倔強。許諾逼她,她就成全他。總歸的,既然要結算,那就算清楚點好。
看著安然手中那冒著寒光的玻璃片,許諾的心一下子就慌了許多,他隻是不想讓安然與自己撇清關係,可不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他那麽寶貴她,怎麽忍心舍得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你要幹什麽?放下玻璃片!”許諾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想著也許是自己逼的太急了。
“我就想問你,我的這條命還要不要?”
安然的語氣特別的平靜,就像在問蘿卜白菜多少錢似的。
許諾後退了一步,看著安然的臉,他不敢再說話了,他怕安然真的會傷害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