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失控
安然正好擋在她的前麵,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隻覺得兩團人影攪在了一起。
安然敏銳的視力,早已注意到美豔女子的目的,身子一側避開了刀鋒。抓住了女子的手腕,用力向後一撇。從她的手中奪過了那把小小的匕首。
安然手握匕首,嘴角斜笑,刀尖朝著美豔女子的臉刺了過去。就在刀刃離皮膚隻有五厘米的時候,美豔女子終於睜開了眼睛。雙手交叉抵在了安然的手腕上。
她呼吸急促,看向安然的目光,有著恐懼,厭惡還有憎恨。
安然很吃驚,她與這美豔女子素不相識,為何一雙眼神當中會包含著這麽多的情緒?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天生的仇敵?
安然有意的往下壓刀,有那麽一瞬間,她還真有一種想要將她臉劃破的衝動。每個人都會有心理陰暗的時候,她也不例外。
刀離著對方的臉又近了兩厘米。女子的身體開始顫抖,畢竟她處於劣勢,如果安然再加上一些力道,這刀尖定然會刺進她的臉上。
“安然,你在幹什麽?你想殺了她嗎?”
站在一旁的許言,終於看清楚兩人之間到底在幹什麽?連忙出聲阻止,也正是他的話,讓安然瞬間清醒過來。
就在許言準備上來拉安然的時候,安然換了一個姿勢,轉身將刀比在了女子的臉上,而另一隻手則抓住了她的頭發。讓對方失去了所有的反抗之力。
也不知道是因為安然的速度太快了,還是女子的反應太慢了。美豔的女子就這樣成了安然的手中之物。
女子渾身都在顫抖,驚恐的感受著貼在臉上那刀鋒上傳來的冰寒。
安然戲謔的看著女子那一張因為恐懼而變得有些慘的好看的容顏。就像被獵人抓住的美麗的弱小的梅花鹿,而渴望梅花鹿身上的皮,女子臉上露出一種麵臨死亡而展現出來的美麗。
“安然。”
許諾喊了一聲,眉頭緊蹙,因為安然剛才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安然你在幹什麽?快放開她”
方柔因為太著急了,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臉恐懼的看著安然
“沒什麽,我逗她玩兒呢。”
安然也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變態,一邊說著將手中的刀收了回來,一邊鬆開了她的頭發並還給她整理了一下。
感受著身旁的女子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她將自己的頭湊了下去附在耳邊,輕聲的說。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但是裝昏迷這一招實在是太落伍了。以後這種手段就不要再用了。還有就是,千萬不要傷害我的朋友。不然我會將你的好看的臉,刻成一朵花。”
安然說完之後,就用眼角的光看著美豔女子那一雙又大又好看的眼睛。
女子看著她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突然怪叫了一聲,如彈簧一般跳了起來,然後縮在了沙發的一角。如同看著野獸一般開始瑟瑟發抖。
“安然,你到底在幹什麽?”
溫柔的方柔聲音帶火,一下子從一旁衝到了安然的身邊。拉住安然的手臂,將她拉後了一米。
方柔的表現把安然給嚇了一大跳,因為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方柔。
“我沒幹什麽呀,她不是一直不醒嗎?我想著刺激她一下,她也許就醒了。”
安然有些委屈,轉而撒嬌般地拉住了方柔的胳膊!
“你別給我撒嬌,剛才你明明就想劃破她的臉!你都這麽大的人了,可不可以不要胡鬧,萬一那刀真傷著她的臉,她就毀了。”
方柔有一些生氣,安然剛剛的樣子,真讓人害怕。那模樣現在想起,都後脊發涼。她一邊說安然,一邊警惕的用眼睛盯著她手中的匕首。
“這個……你說這刀啊,這刀不是…我的…”
安然看著手中的刀,想要解釋,方柔卻根本就不想聽她的解釋。用怪異的眼神盯了她一眼,然後轉過身去,看著瑟瑟發抖的美麗女人。
“小姑娘你別害怕,我們都是好人,不會傷害你的。”
方柔小心的靠近,溫柔的說,女子看著方柔,驚恐的目光這才變得好了許多。
方柔便又靠近了許多,拉近了兩人的親密感。
安然無奈的翻了一下白眼,有些傷感的看著手中的匕首,匕首上呈現出自己的影子。當看到自己一雙綠色的瞳孔時,她自己都被她的樣子給嚇了一跳。
那眼神詭異,陌生的像是從來都不認識一樣。安然仔細的盯著刀上的那雙眼睛,而那雙眼睛也同樣以一種陌生的視角看著她!
“你剛才什麽情況呀?嚇死我了,哪裏來的刀啊?我還以為你精神病發作了呢。”
大軍快許諾一步,從一旁湊了過來,一臉疑惑的看著安然,以他對安然的了解,安然斷然不是那種冒冒失失的人。
“你才神經精神病發作呢,是這女人裝昏迷,我就是想嚇嚇她,讓她不要再裝了。”
在大軍的麵前,安然向來都不願隱藏。
大軍看看她,又看看逐漸平息下來的美麗的女人。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從她的手中拿過了那把刀。
“我看你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早就跟你說過,那女人不正常,她願意裝,你就讓她裝唄。拆穿她對你有什麽好處”
安然聽他這麽說,有些氣結,若不是看到許諾那樣的表情,她也斷然不會去招惹這種麻煩事。剛想替自己辯解兩聲,卻見大軍已經轉過身去,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蘋果,開始削蘋果了。安然看著他的背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感覺有一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許諾從一旁走到安然的身邊,拉著她上下打量,目光既有疑惑又有擔憂,還有一種後怕不已,剛才那場麵那種模樣的她,真是讓人感到害怕。
安然見他這種表情,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怎麽?你也懷疑我精神不正常啊?”
“沒有,我看你有沒有傷著哪兒?”
聽到許諾的回答,安然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將他拖到了一邊坐下。
回頭看著許言和方柔守在美豔女子的身邊,許言更是顯得殷勤,一會兒從桌子上拿起這個給她,一會兒又拿水給她,方柔則小聲的溫和的笑著,與她說著一些話。
“你怎麽知道她是裝的?”
許諾看著安然的側臉,盡管不是那麽完美,卻也是讓他喜歡的要緊。
安然回頭盯著他,撞進他寵溺的眼神之中,有些莫名的感動。許諾是第一個不問緣由就相信她的人,她攤了攤手向他解釋。
“和你說話時,我聽見她的心跳加速了,我便知道她是裝的,本來隻是想試探她一下,卻沒有想到她手中有刀。”
許諾點點頭,之前他倒一直都沒注意到女子手中有刀,但是他注意到另一個現象,他讓安然轉過頭來,正麵麵向他。
“這女子的10根手指有三根指甲被拔掉了,有兩根指甲連根折斷了。她的脖子上曾經被針連續戳了好幾個洞,導致聲帶受損,無法言說”
聽著許諾說的話,安然的眼睛瞬間就睜大了,老話說的好,十指連心,有時候,自己將指甲折斷了,都還痛得不得了,何況被拔掉。還有從脖子上紮針,光想一想都毛骨悚然。
她又疑惑的轉頭看了一眼美豔的女子,這才回過頭來盯著許諾的臉。
“你的意思是,她曾經受過虐待?”
安然想到,隻有被人虐待,才會被人拔了指甲,才會朝著她的喉嚨處紮針。
許諾沒有說話,隻是一雙眼睛專注地盯著安然。他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從閻王爺手中搶人。至於是誰要將人送到閻王爺手裏。他不知道了,也不歸他管!
“許諾,你會不會一直都這麽相信我?”
安然專注的盯著許諾的臉,那一雙眼睛裏麵是滿滿的期待,有時候被一個人無條件的信任,是一種多麽可遇不可求的幸福與快樂。
許諾雖然沒有說話,卻重重的點了點頭。
安然見此就笑了,突然感覺到有一束光凝聚在自己身上,回頭看去,正好看見美麗女子錯開的眼神。
安然知道這女子身上肯定有著非同尋常的故事。隻是現在不好去探究。她想,也許自己對這女子的敵意太重了一些。她會試著慢慢的接納。
突然聽見嘩啦啦的聲響,抬頭看去,就見大軍一手拿著蘋果,一手將客廳的窗簾給拉開了,嘴裏麵還在不斷的咀嚼。
窗戶外麵黑乎乎的,一對推拉門窗卻是完好無損。這從上麵到下麵,所走過屋子,房間裏麵的玻璃幾乎沒有一扇是完好的。卻沒有想到,這麽大的兩扇推拉門卻完好無損,沒有一絲的破壞。
安然一眼朝外望去,外麵黑麻麻的一片,卻還有著不小的空間。
大軍也很意外,窗簾後麵竟然是兩扇推拉門,他用手按住一邊門,用力的朝左滑動,卻沒有滑輪滾動的聲音,門很輕易的就被推開了,頓時一股惡臭飄了進來。
這股臭味是很純粹的大便的味道。
安然一下子站了起來,拉著許諾就往大軍身邊走。
大軍用拿著蘋果的手臂,捂住鼻子,另一隻手連忙將推拉門給滑上,阻止那股味道繼續往裏飄。
“我去他二大爺的,這家人怎麽隨地大小便啊,真是臭死我了。”
大軍一臉難看,一邊吐槽一邊用他寬大的手掌扇著鼻前的味道。
安然許諾很快的到了他的身邊,安然舉起手中的珠子往外張望,可是玻璃上除了印出她們的影子,就再無其他。
“怎麽了?”
大軍看著站在旁邊的安然,一臉急不可待的看著外麵。有些不明白這是要幹什麽?
“外麵的空間很大,說不定有路能離開這裏。”
安然確實有些興奮,如果這裏有出路的話,那這些日子所受的苦是值得的。
“我去,那我們還等什麽?”
聽安然一說,大軍頓時就來了勁兒了,將手中的蘋果往旁邊一丟,拍了拍手,將兩扇推拉門全給滑開了,頓時那一種純粹的惡臭再一次飄進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