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變態男人
大軍在地上撿起了一些染了鮮血的符咒,看著這些東西他皺著眉頭,有一些想不明白。
安然也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符咒,和東倒西歪的佛像,還有滿地奇怪的東西,她整個眉頭都擠成了一個川字。這些東西唯一的相似之處就是非常的老舊和奇怪。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七八十年代似的。在這樣一個現代化城市當中出現這樣的情景,總讓人感覺到疑惑和茫然。
他們在廢墟之中小心的挪動腳步,很快的就摸到了房門的位置。用力的拉拽的房門,房門卻紋絲不動,看著這門完好無損,也不像是在地震當中被破壞了。可不管怎麽弄,就是打不開。
“這門應該是被鎖了,讓開,我有辦法打開”大軍按了一下門把手。就知道是被人用鑰匙從外麵鎖住的。
所有人都退後了兩步,隻有安然靠近了一些,為他舉著著光亮。
他從地上撿起了一些工具,就開始搗鼓門鎖。幾分鍾之後聽見哢嚓一聲,門鎖居然被他打開了,眾人對他又是刮目相看。
大軍直接打開門,走出了這間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半損壞的主體,而通過狹小的通道他們來到了客廳。
剛走到客廳當中時,周圍的空氣讓他們幾乎都產生了嘔吐的**。
大家都不知道這種臭味是從哪裏散發出來的,好像在空氣當中每一個角落裏麵都衝刺著這種惡臭。這種臭味裏麵夾雜著藥渣的味道,和腐肉的味道。
就像一個人在家裏麵熬著中藥,燉著肉,而中藥渣堆積在那裏,時間久了開始發酵,肉放久了開始腐爛。
客廳裏麵堆滿了碎石塊,地上還有一些散落的紙張,安然低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了一張紙,居然是一張醫院的檢查報告。
她看了上麵的字之後,確定在這一家裏麵住著一個癌症患者,應該是肝癌,而且接近晚期。
怪不得這家人的牆麵上連粉刷都沒有做,就是清水房的水泥牆,而一些家具也是出租屋裏麵常見到的廉價的東西,看來是因為疾病已經到了窮困潦倒的地步。
不過讓人感到煩惱的是,這種奇怪的臭味到底是從什麽地方散發出來的,混合的藥渣味完全掩蓋不了這種**氣味。
客廳裏麵如同一片廢墟,碎落的石塊堆落在每一個角落,好在這戶套房的主體還沒有完全的坍塌,大家在房間裏麵隨意的走動。大軍居然意外的從倒下的飯桌旁邊撿起了一盒蠟燭,頓時欣喜不已。
安然也正好記得自己的身上還裝著老人給她的火柴,劃燃火柴點亮了一個蠟燭。
在蠟燭的光亮下,房間變得更為明亮,安然突然發現在水泥牆麵上有一些很奇怪的畫,這些畫非常的詭異淩亂,卻又叫人難懂。
之前在綠色的光亮下沒有顯現出來,這時顯現出來,居然滿滿占據了整麵客廳的牆,放眼望去猩紅一片,叫人心中生畏。
安然用手沾了點紅色的東西,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一股說不出來的血腥味縈繞在鼻尖。
“這是用血畫的?”她低語,滿臉疑惑。
“這是朱砂!裏麵應該是加了黑狗血”梁剛也聞了聞這紅色的粉末。突然開口說道。
他眉頭卻也是擰成了一個疙瘩,這一戶人家給人一種特別詭異的感覺。
“朱砂?加黑狗血?有什麽特別的嗎?”安然接著問,她倒是聽說過朱砂,卻不知道朱砂到底為何物?又為何要加入黑狗血!
“朱砂是一種很特殊的礦物質,據說可以避邪壓鬼祟,加入黑狗血,能加強功效!”
梁剛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作為一個無神論者,卻將這玩意兒記得這麽清楚,讓人聽去難免諷刺。
“避邪壓鬼祟,還有房間裏麵的佛像和符咒。這家住戶的主人,好像很怕鬼祟啊!”許言一臉詭異的回答,不免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安然心中也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突然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篇新聞。說有一個明星在家裏麵養小鬼來增強自己的星途,結果遭到反噬。
觀察周圍的環境,發現這家主人明顯窮困潦倒。莫非也想通過養小鬼的手段,讓自己發家致富?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牆壁上的畫時。
突然聽見了大軍的高聲呼叫,大家順著聲音跑到了廚房裏,就見廚房地麵躺著一個人。
大軍站在那裏,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躺著的人,好像看見什麽不得了的事兒一樣。
安然把手中的光亮舉高了一些,見這人大概40多歲,男人,頭發已經掉光,身上穿著一層一層補丁的衣服,瘦的隻剩下一層皮包骨頭,脖子處卻掛著一個腦袋大的肉包。
這人側躺在地上,雙手抱著一樣黑乎乎的東西,安然並沒有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麽玩意兒,但是看著男人的的動作,應該在暈倒之前,他正在啃食這東西。
“他死了沒有?”安然問站在最近的大軍。
大軍心有餘悸的翻著白眼說“我怎麽會知道他死了沒有,我隻是突然間看到他,而且被他嚇了一大跳才喊了一聲。靠,老子還以為他長了兩個腦袋!”
許諾上前,蹲下身摸了摸男人的脈搏,發現還有心跳,於是冷冷的說道“這人還沒有死,隻是暈倒了,但是他的脈搏有些奇怪。”
安然點點頭,看著許諾嫌棄的看著他剛才觸碰到對方脖子的手指。心中自然明白,又是潔癖作怪,忙將手中的檢查報告紙塞到了他的手中,讓他擦擦。
許諾直直的看著安然,眉頭頓時舒展許多。
大家都沒有想到在這種地方又發現了一個幸存者。不過看這個人的情況好像比殘廢的梁鋼,還要更加的糟糕,也不知道他們這夥人能不能把他帶走。
安然心中有些複雜,回頭正好看見許言的臉色變得蒼白,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上的人,身體幾乎是僵在原地的,看起來他像是被嚇到了。
安然疑惑的朝他揮了揮手,開口問他。
“許言你這是怎麽了?連死人你都不怕!這人還沒死,你怕什麽呀?”
許言機械的扭頭看著安然,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僵硬。他吞咽著口水,顫抖著聲音輕聲的說道“你們仔細看他手中捧著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聽許言這麽說,眾人表情瞬間嚴肅起來,剛才就看見男人手中捧著的東西有些怪異,但都隻是關心他有沒有死,並沒有去探究他手裏麵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經過許言的提醒,大家都將目光放在了地上人手中捧著的東西身上。
可是因為周圍有燈光折射下來的陰影,所以看的還是不真切。
安然走去,彎腰仔細的觀看男人手中的東西,當她看清了大概輪廓之後,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了頭頂。她的腳有些發軟,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
許諾忙從身後扶住了她的後背,靠近了,也看清了男人手中的東西,頓時臉色也變得難看了幾分。
男人手中的東西像沒有皮的猴子。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像猴子一樣的小家夥,其實是一個即將潰爛的人形。準確的來說,就是一個剛剛成型的胎兒。
“是胎嬰。”
許諾輕輕的吐出兩個字。他對這個玩意兒倒是挺熟悉的,畢竟他是醫生,對這東西到見怪不怪了。他無法忍受的是,居然有人生吃這東西。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在吃胎嬰。
他們都受不了了,然而最先受不了的還是方柔,她緊緊的護著懷中的孩子,連連後退。一想到這麽可愛的孩子會被人吃掉,就覺得心碎。
大軍從男人的身上跨過去。走到男人的側麵,找了一個棍子,輕輕的刨了一下男人手中的東西。當那個東西翻過來的時候,就毋庸置疑了,的確是一個很小的胎嬰。
隻是這個孩子的頭已經被他啃掉了一半,黏糊糊的,發出奇特無比的臭味。
“這個嬰孩應該是在特殊的液體之內泡過的。所以他的形狀還保持著在母親胎內的樣子。”許諾一邊解釋,一邊將安然拉遠了一些。
大軍的棍子在胎兒的身上戳了戳。胎兒的皮膚非常的脆弱,居然被他硬生生的戳出了一個洞,洞中流出黏糊的溶液,一股更濃鬱的臭味充斥在這小小的空間內,讓每個人都作嘔。
突然,一雙手猛的抓住了大軍的腳踝,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大家都給嚇了一大跳,都本能的後退了幾步。
大軍低頭一看,抓住他的正是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男人看起來非常的瘦弱,卻沒想到手上的力氣卻大的驚人。
他動了動,想要把這雙手給踢開。卻發現這雙手就像鐵一樣,長在腿上似的。
男人睜開眼睛,眼珠十分渾濁,白色的眼簾裏麵就像是有膿包似的。他張大嘴巴,不斷的流出口水,看著大軍就像看見了一塊巨大的肉。他含糊不清的說道“我……要吃肉,給我肉。”說著就朝著大軍的腳咬去。
一切都發生在電閃火石之間,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旁的許諾動作非常的快,抄起地上的鋼板就朝著男人的頭上打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讓人意外的是,這麽硬的鋼板卻沒有把男人敲暈。
他一邊流著口水,一邊繼續往大軍身上撲,嚇的大軍臉色都白了。
許諾再一動,手中出現手術刀,朝著男人的手掌刺過去。手術刀不夠大,隻是在對方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可見筋骨的傷口。
見此,安然非常吃驚,對方手背被割,居然連哼都沒有哼一下。
借此間隙,大軍抬起另一隻腳,拚命的踩著對方受傷的手背。
男人就算是被踩,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不斷的淌著口水,盯著大軍亂蹬的腿,眼裏隻有肉。
許諾見此,又給了他一刀,直到傷口流血,那一雙渾濁的眼睛才有了色彩。
他十分恐慌的看著流血的傷口,高舉手臂,然後又興奮起來,伸出舌頭舔舐流出來的血液,那享受的模樣十分的恐怖和變態。
見男人流連於自己的鮮血,一旁的大軍趁機猛的一踢,將變態男人給踹倒了,從對方手中奪回了自己的腿。
然後後退的遠遠的,大口大口的喘息,那模樣就像是炸毛了的貓,繞是他天不怕地不怕,可被這樣一個人抓住,心裏還是害怕。尤其知道對方還吃人,那嘴裏麵也不知道藏了多少的細菌和毒液,要是被咬上一口,就算是打了狂犬疫苗,也不見的有用。
“大軍,你沒事兒吧。”安然非常擔心大軍。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要換做膽小的人怕早就嚇得尿褲子了。
大軍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兒。心裏麵卻也如同打起了戰鼓,心驚後怕不已。
他低頭惡狠狠的看著在地上滾來滾去的男人,男人抱著自己的手背拚命的舔,他的血液也很奇怪,止不住的流,同時還散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好像很怕流血?”許言看著這人拚命的舔著自己的血,又是貪婪又是慌張,就像個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