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狂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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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長類殺手。
沒錯，隻有這個詞配得上物部悠體內的惡龍.法夫納。
不管在哪個世界，凡是有抑製力的存在，就不會允許淩易超越它們抵達。這一點，淩易再清楚不過，所以他一直在找尋，找尋著抑製力幹涉世界運轉的證據。
很快，他找到了。
“如果說尤克特拉希爾是蓋亞化身，那麽你一定就是阿賴耶的‘道具’，亦或者‘靈長類殺手’無誤了。
不然無法解釋物部悠於原著的極端表現——隻要是人類，就不會輸。
何等傲慢的認知，不過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物部悠確實掌握著靈長類的生殺大權。
“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但你說的那些話我根本聽不懂。我隻想問你，齊格，你不惜背叛尼福爾與琦莉同流合汙，究竟打算做些什麽？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麵對物部悠的質疑，淩易反問了一句。
“什——！
物部悠一時愕然，說不出話來。
“哥哥，他的目的是什麽？
背後的深月悄悄出聲問道。
其他人也投來了謹慎卻又好奇的目光。
“這……為什麽非要這麽做？明明可以借助大家的力量，何況那種事，沒人會不願意出力的。
“我是很想借助你們的力量來著，可是太久了，我等不耐煩了。還有，所謂的大家的力量——你確定不是你的自我犧牲？
淩易此話一出。物部悠頓時心跳加速，表情僵硬起來。
“什麽啊，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就用你的能聽得懂的方式解釋給你聽。
“等等，不要！
“三年前的戰鬥，你和尤克特拉希爾交易。付出自己的記憶換來了足以屠龍的遠古兵器設計圖，但那隻是一小半，對付和赫卡同克瑞斯那樣的人偶尚可，若是以利維坦和巴西裏斯克為對手，幾個月前的利維坦殲滅戰就是最好的見證。
“……
“假設沒有我的存在，未來的你將會一次又一次付出自己的記憶。換取其他人的自由，直到‘龍’全部死去為止，不，不會全部死去，在那之前你會變成尤克特拉希爾的傀儡。
“他說的是真的嗎？哥哥。
聽到淩易這番話。物部悠雖已沉默，但其他人，尤其是深月，沒辦法對其置之不理。
“這個……
看著深月那可怕的表情，物部悠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過這反應，足以說明一切了。
除開深月的眾人不禁用一種仿佛第一次認識物部悠的眼光看著他。
這種自我犧牲聽都沒聽說過。
“……偏偏是記憶。
伊莉絲捂住小嘴，眼眶盈滿淚水。
對她這種天真純潔的女孩來說，包含美好回憶的人生遠比物質生活來的寶貴。可是如果連自己幹了些什麽做了些什麽，最重視的人、關心著自己的人統統遺忘之。
那一定是最殘酷的刑罰吧。
“沒、沒事的，記憶的話。不是很多，真的，因為隻交易了一次。不過傀儡又是什麽意思？這我可從未聽說過。
物部悠手忙腳亂地解釋著，大概覺得淩易是罪魁禍首，連忙把話題轉移到他身上。
“你沒聽說過不要緊。淩易笑了笑，抬頭仰望天空。隻見金色之鳥——破風天鷲開始不安分了，於是放聲高呼：“尤克特拉希爾。聽得到吧。幫我攔住天上那隻鳥，等會我會把物部悠交給你處置。如何？
眾人聞言大驚。
沒等她們反應過來，不知從哪兒傳來一個‘聲音’。
“判斷，符合現狀發展，結論，以回收諾因為優先事項，因此——交易承認。
所有人都聽見了。
深月她們不由顫抖著望向物部悠，發現他也是一副始料未及的表情。
“好了，無關者滾開，這是時隔上千年的宿命之戰，誰也不許插手。
淩易冷聲警告道。
雖然他知道這些熱血上頭的少年少女們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但出於人道主義原則，還是多說了一句廢話。
果不其然，深月她們都沒有要‘滾開’的意思，反而生成了幻想武裝一副‘你敢過來我們就跟你拚命’的慷慨就義姿態。
“嗬。
淩易嗤笑一聲，沒別的意思，也不是在嘲諷什麽，而是單純的感慨。
人人都是理想家，願意為了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付出一切。
“別指望我會手下留情哦，法夫納。啊對了，我其實不叫齊格，我叫齊格弗裏德，或者叫齊格飛也行。
他忽然說道。
直到這一刻，包括琦莉在內的眾人方才恍然為什麽之前淩易會說‘宿命之戰’。
法夫納是北歐神話的毒龍，而將它斬殺的人便是齊格弗裏德。
因為沐浴龍血而獲得不死之軀的大英雄最終成就不世偉業。
“這可不什麽好笑的笑話。
物部悠扯出一抹笑容，手上握著對人兵裝——at.尼加爾，由複數的元件組合而成的槍身，還有如同花紋般被刻在上麵發出淡淡光芒的刻線。從上位元素變換而來的是一把造型獨特的槍。
看起來仿佛是哪個sf電影中出現的兵器的仿製品。但實際上這是近年來連尼福爾都采用的不折不扣的實戰兵器。
這把槍是交易的附贈品之一。
當然，是可以發射實彈。
“深月，你們先別動手。
也許是出於大男子主義或者對體內惡龍的自信吧，物部悠攔住了打算幫忙的眾人。
“可是哥哥。齊格掌握著不知名的技術，先不說逆光劍和燒死赫卡同克瑞斯的招數，他還有利維坦的萬有斥力。
深月其實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上次幾乎是憑借淩易一己之力幹掉的巴西裏斯克，這麽說來。災厄時間也有可能被他得到了。
這樣的一個對手，她實在不敢讓哥哥出戰。
“物部，讓我來幫忙的，我一定不會添亂的。
伊莉絲自告奮勇。
其他人也是一副讚同的表情。
“沒事的，隻要對手是人類，我就沒有輸掉的可能。
雖說對自己植入惡龍的洛基不太感冒。但物部悠也不得不承認惡龍的存在的確給予了自己強大的對人作戰能力。
對手是很強沒錯，但他也有贏的自信。
淩易就這麽靜靜地看著物部悠舉起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射出致命的子彈。
——砰！
然而，下一刻槍聲就響了。
看來是對自己的槍法很有自信。所以毫不猶豫地開槍。
麵對迎麵而來的子彈，淩易居然還有閑心分析這分析那。
但事實上證明，他的確沒必要重視所謂的子彈。
“尼福爾的戰術轟炸機都沒能將我留下，你覺得這種玩具有用嗎？
無趣，戰力水平差距太大了。
貓戲老鼠的戰鬥，說實話，淩易並不太感興趣。
而就在話音落下的刹那，物部悠用上位元素生出了另一把造型複古的手槍。好巧不巧的是，這把槍的名字也叫齊格飛。
“白煙彈！
射出的子彈觸及到斥力的瞬間轟然噴發出大量純白煙霧。
萬有斥力雖強卻也有著限製，無法短時間多次使用。當然，這是視輸出力而定。
物部悠不清楚淩易的時間間隔是幾秒，他隻能拚命全力加快速度。
再快點，再快點。
心裏不停催促著自己。
無意識的怪物不會放過任何破綻，逐漸支配起他的身體。從指間，到心髒的鼓動。把他完全變換成其他的什麽東西。
終於，衝出煙霧籠罩的區域。猶如神兵天降一樣的出現在淩易麵前。
匕首化為一道烏光刺向他的——
突然，手腕被牢牢抓住了。
物部悠反應不過來。倒不如說連他體內的怪物也沒能采取有效的規避。
“我承認你靈長類殺手的身份，但這不代表你可以打敗我。
淩易稍一用力，就把他的手腕折斷了。
“——啊！
物部悠痛呼出聲。
匕首掉落在地。
緊接著，又是一腳踹裂了他的膝蓋骨，就算是醫療技術再怎麽發達，也得在輪椅上坐半年。
“太弱了，不過這也怪我太強了，而且，我並不是人類。
淩易麵無表情地看著倒在地上捂著手腕和膝蓋痛得渾身僵硬冷汗直流的物部悠，聲音冰冷而又淡漠。
“名為齊格弗裏德的男人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不過是一具亡靈。連這種事也不知道的你，失敗是理所當然的。
就在他狂虐物部悠的時候，尤克特拉希爾和破風天鷲的戰鬥終於爆發了。
層出不窮的蔓藤樹枝構成一道堅固的屏障，一句話，打不過也不讓你過去。
這可把破風天鷲氣得不輕，不管它怎麽釋放靈顯粒子，吞噬那些樹木的靈魂，也架不住尤克特拉希爾的磁場幹涉。
覆蓋身上的‘外衣’一旦解體，破風天鷲就是長得大一點的鳥罷了。
兩個‘龍’第一次回合交手，不分勝負。
“緹亞.萊格寧特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他。
淩易一腳踩在物部悠唯一可以動彈的左手上，毫不理會來自少女們的憤慨目光。
“緹亞，別聽他的。
物部悠雖然失去了戰鬥力，又被啪啪打臉，但他還沒失去理智，一見淩易盯上了緹亞，連忙叫喊道。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自己在緹亞心目中的地位。
盡管深月等人極力勸阻，甚至不惜動手拉住她，但緹亞依然決定隻身赴險。
然而，正在這時。
從森林當中竄出了一個人。
看上去極為狼狽，好像經過了一場艱難的大戰。
“莉莎？！眾人瞠目結舌。
她們都快把這個小夥伴給忘了。
沒錯，半路殺出來的赫然是莉莎.海沃加。
跌跌撞撞一路走來的她僅僅掃了小夥伴們一眼，就把心神放在了淩易身上。
“終於找到你了。
見他平安無事，莉莎長籲了一口氣，俏臉難掩疲憊之色，大有這麽一放鬆就要昏倒過去的樣子。
“呀，這不是莉莎嗎？我還在想你去哪兒了，原來去玩森林探險了啊。
淩易出言打趣道。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在做什麽。
莉莎不僅沒有激動不已，反而愈發冷靜。
大概是看見淩易沒事，所以總算恢複理智了吧。
“如你所見。
淩易沒有閑工夫搭理她，隨口敷衍了一句，繼續正事。
“緹亞.萊格寧特，你隻有十秒鍾的考慮時間，不過來的話——
故意拉長音，同時腳下用力。
“啊！
物部悠緊咬牙關也忍不住那突如其來的劇痛，這下連左手手腕也斷了，不，是骨裂，傷勢要比右手更嚴重一些。
“不要傷害悠。
緹亞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甩開眾人的手，急匆匆地跑向淩易。
然而，半路上卻被莉莎攔住了。
“……齊格，給我一個解釋。
莉莎深吸了幾口氣，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沒什麽好說的，我的目的在於屠龍。
淩易輕描淡寫地說道。
“可是這跟物部悠有什麽關係。
“用他跟尤克特拉希爾交易，借助尤克特拉希爾的力量幹掉破風天鷲。
“為什麽偏偏是他？為什麽不能依靠我們。
莉莎有種被背叛的感覺，情緒明顯有點失控。
淩易眼神透著一絲憐憫的意味，也不見他有何舉動，憑空一陣波動將莉莎彈飛。
幸好眾人接住了她，不然這下可摔得不輕。
“我看錯了你軍人先生！莉莎那麽喜歡你，為了你不惜跟我們吵架，還偷偷跑去小鎮找你，你居然這麽對她！
伊莉絲捏著小拳頭，無比憤慨地喊道。
然而，淩易理都沒理她，指尖滲著動人心魄的紅光，好死不死正對著死狗般躺在的的物部悠。
“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災厄時間一出，一片靜默。
緹亞緊咬著下唇，慢慢走過來。
“琦莉。
“知道了。
被點名的琦莉輕歎了口氣，上去把瑟瑟發抖的少女樓在懷中，把手放在她頭上生成大量的上位元素。
“別亂動哦，要是齊格生氣了，物部悠可是會性命不保的。
有了這句話，緹亞硬是壓下強烈的不安，任由琦莉對自己為所欲為。
（下一卷已確定是《我的戀愛青春物語沒有問題》，雖然在科幻寫日常番有點畫風不對，但我呢覺得老是些寫打打殺殺也太沒勁了點，所以就當換換口味吧）(未完待續)R7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