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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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稟報冕下，昨夜東京傷亡人數基本控製在了十萬人左右，執法部隊方麵並未出現傷亡，倒是火災現象頻頻發生，導致經濟損失高達上百億日元。沙耶宮馨一臉疲倦的說道。雖然事發突然，但好歹是協會在幕後控製，依照事先安排處理起來還算順利，隻不過一夜累計的公務足足有幾百張文件，就算無腦批改也需要大量時間的。


  這不，通宵忙活了幾天幾夜，統計結果剛出來，她就火急火燎地找上了幕後最大黑手。


  今日風和日麗，淩易在陽台擺了張茶桌和休閑椅，慢悠悠地啜飲了一口黑咖啡，享受著溫暖的陽光，頭也不回說道：“辛苦了，接下來該輪到那群蛀蟲登場了，如今的民眾可沒有古代人那麽愚昧無知，比起什麽神啊佛的，他們更相信所謂的科學與政府。盡管那群人隻是一幫蛀蟲。


  開口蛀蟲閉口蛀蟲，王還真是對政要人士沒什麽好感啊，沙耶宮馨心裏苦笑，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應諾：“了解。屬下會安排妥當的。不過，這樣真的好嗎？把‘神秘’暴露在世人眼中。


  “你是說‘俠以武犯禁’嗎？的確有一定道理，被召喚出來的‘異形’不僅會帶來災禍，也會對人類造成精神汙染，但能夠忍受住的話，就可以感應到那個咒術，通過那個咒術，他們可以獲得常人想象不到的能力。比起什麽超能力，應該用‘天賜’比喻更為貼切。所以說，既然是‘天賜’。又如何違抗的了‘天意’？淩易口氣淡淡的，仿佛在說天氣真好一樣。


  眼下正值秋季，像今天這麽明媚的天氣確實很少見。


  但是沙耶宮馨卻渾身發冷，有點不敢直視淩易的目光。


  談笑間決定上千萬人的生死。連這段時間吹捧的‘超能力者’都是他一手締造，偌大的日本全有他一個人說的算，這才是真正的大權在握。


  “這次事件的責任全推到不從之神的頭上，務必要讓民眾同仇敵愾。把不從之神扼殺至搖籃，當所有人都不再認可神話。那麽神話也會變得不再單純，從古至今的‘咒’將會動搖，接著破碎，到時候。世間不再有神，有的隻是會危害人類社會的毫無理性的野獸。淩易輕描淡寫地說著，又啜飲了一口黑咖啡，遙遙望著遠方的群山，目光閃爍著異樣又冰冷的色彩。


  “.……盡管自己琢磨出了一些頭緒，但經過淩易開誠布公這一說，沙耶宮馨仍是震撼不已，她本以為淩易隻是把咒術、魔術師、騎士這些不為人知的知識普及化，從而推動社會發展。科學和神秘同存的世界，能夠開創這番盛世，也無愧於宏圖大業的讚譽。


  可是。淩易的想法更為簡單，不，應該是偏激才對。


  他根本不在乎社會動蕩、國際格局，他一心隻想把不從之神滅殺殆盡，不光是把降臨的神幹掉，而是要摧毀他們的根本。


  一旦神不再是神。那麽它們將會變成什麽？

  失去了名字的束縛，失去了職能。失去了信仰。


  如此一來，不就是渾渾噩噩的野獸嗎？

  雖然不從之神總會造成災難，可一想到它們將來的悲慘下場，沙耶宮馨忽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好像少了點什麽。


  不光是她，換成別的什麽人，聽到這番話同樣會情不自禁產生這種感覺。


  因為，這個世界的主題就是‘不從之神’。


  也可以說是‘咒’。


  若是少了這個‘咒’，世界自然就要大變樣了。


  “好了，下去吧。盡可能收容‘天賜者’，能從精神汙染逃得一命的家夥，也許對魔術沒什麽領悟力，但人類的肉身便是一座寶藏，尋常方法不行那就從其他途徑入手。‘天賜者’我有大用，若是不肯服從，打算搞什麽組織勢力就讓庫斯拉動手，什麽‘擔心被解剖洗腦’，不好好揪出一批人收拾收拾，還真把自己當成滿漢全席，一百零八道就缺你了。淩易揮了揮手，隨口吩咐道。


  “遵命。沙耶宮馨乖乖應諾退下。


  她這一走，隻剩下淩易獨自曬太陽。


  當然，這種悠閑的時光不可能持續太久。


  麻煩麻煩，就是要讓人煩不勝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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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京區幾乎位於東京二十三區之中央。該區集中了日本不少的國私立大、中、高等學校，因而得有文化教育區之美名，日本最高學府—東京大學也坐落於此。


  災難發生的時候，早就過了放學時間，盡管有些學校搞什麽晚自習，但學生都在班上，沒有出去到處亂逛，因此免於一難。


  不過不代表其他學校也有晚自習活動。


  醫務室的長廊，草薙靜花四下張望尋找哥哥的身影，心裏有點不安。


  前幾天發生的事件已經快傳遍整個世界了，她又不是潛心修煉的和尚，沒理由不知道。終究是少女心性，一開始嚇得臉色蒼白，還以為生化危機爆發了，後來政府方麵站了出來整頓秩序，還一通吧啦吧啦，咒術、神、鬼怪，一切都是神的惡意什麽的，若不是親眼見過那個可怕的怪物從窗外路過，她也不相信這番鬼話。


  畢竟事實擺在眼前，雖然這個解釋太令人難以置信，可相信的人還是日漸增加。


  草薙靜花也是其中之一。


  因為，她的哥哥就是最好的證據。


  “呐呐，你們知道了嗎？檢查人員說青山君是‘天賜者’誒，聽說青山君在前幾天災難中僥幸活下來還擁有了超能力。


  旁邊的同級生竊竊私語，一聽到‘天賜者’這個詞，草薙靜花猛地一驚，連忙問道：“那個，打擾了。請問一下，‘天賜者’是什麽？難道那個全民體檢就是為了這個？

  “.……兩個小女生麵麵相覷，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女生壓低聲音說道：“‘天賜者’就是有超能力的人，和電視上說的魔術師差不多。


  “哎，也不知道神為什麽要來日本，有不少人都遇難了。另一名小女生歎了口氣，情緒很低落。


  超能力嗎？那個笨蛋老哥應該也是‘天賜者’吧，就是不知道那些人會怎麽處理‘天賜者’。


  草薙靜花有點擔憂，雖然不覺得會被當成外星人解剖研究，但那些大人物肯定也沒抱什麽好心。


  這時，突然發生了一陣小騷亂。


  “快看，青山君出來了。


  “是青山君誒！


  “咦，為什麽感覺他蠻開心的。


  不說還好，一說眾人都不由仔細看那個青山君的表情，暗暗稱奇。


  “是啊是啊。


  一些人按耐不住好奇心上前詢問，那個青山君也是個直性子，揚著下巴說道：“我馬上要轉學了。“


  “轉學？為什麽？

  一群人圍上來，你一言我一語，雖然語氣大不相同，但問題基本一致，少數心思靈活的都想到與‘天賜者’有關。


  果不其然，青山君得意地說道：“根據政府剛出台的規定，凡是‘天賜者’必須無條件轉入‘達摩克利斯之劍’，接受專業培訓，畢業後有機會加入魔術協會，為國家服務。畢竟，誰也不敢肯定災難不會發生第二次，所以我們必須學會自保，而‘天賜者’便是未來的希望，這是首相說的，再說了，達摩克利斯之劍這個典故你們該不會沒聽說，這用意還不夠明顯嗎？

  “‘達摩克利斯之劍’是學校？也就是說，不會被當成試驗品？有的人臉上浮現出喜色，大概是他們認識的某些人也是‘天賜者’，但因為電影小說的熏陶，一個個戰戰兢兢躲在家裏生怕被當成外星人解剖。


  可如今，以日本首相為首一群高官都站出來開誠布公，又有身邊的親朋好友這麽宣傳一番。一聽是學校，又為了國家社稷，未來希望什麽的，一下子就把身份洗白了，再也沒人堂而皇之地說‘天賜者’是怪物。


  當然，把仇恨轉嫁到‘天賜者’身上的偏激群眾也是有的，但終究隻是少數人，就像如今歧視殘疾人的逗比一樣，翻不起什麽浪花。


  不過政策剛出台，一時半會沒辦法深入人心，於是幹脆又添了幾條關於‘天賜者’的法律，這樣一來也方便取得民眾信任。


  有些事，偷偷摸摸的做會讓人浮想聯翩，但如果擺在明麵上，有板有眼的實行起來，也就沒人敢隨便提出質疑。


  “廢話，‘達摩克利斯之劍’比東京大學強多了，除了‘天賜者’以外，隻有對魔術有天賦的人才能入學，老師們都是專業魔術師出身，沒什麽可擔心的，不，要說擔心，我擔心我太笨學不到什麽好東西，哎。青山君搖了搖頭，愁眉苦臉的離開了。


  與此同時，東京二十三區也出現了類似的場麵。


  有的人哀歎沒成為‘天賜者’，有的人嗤之以鼻覺得還是當個普通人好，有的人得意洋洋自恃不凡.……不管怎樣，淩易的計劃逐漸成熟了。(未完待續)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