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淩易的神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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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的遊戲，其目的在於贏得勝利，無限的遊戲，卻為了讓遊戲永遠進行下去。有限的遊戲在規則內玩，無限的遊戲玩的是規則。有限的遊戲具有一個確定的開始和結束，擁有特定的贏家，規則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證遊戲會結束。無限的遊戲既沒有確定的開始和結束，也沒有贏家，它的目的在於將更多的人帶入遊戲本身，從而延續遊戲——出自詹姆斯.卡斯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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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等到艾麗卡醒來已經是午後了。
關於淩易說的那些，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
純潔的處子之身居然暴露在他人眼前什麽的，艾麗卡豈能容忍自己這種失態之舉。
不僅如此，也許是心底尚存不服輸的念頭，於是誤把同寢之人的那個當成酒……
一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艾麗卡整張臉都漲得通紅。
仔細想想，如果真的把男性的那個當成酒瓶，以自己的個性直接吹瓶也不奇怪。
啊啊啊！！！
一瞬間，莫大的羞恥感淹沒身心。
淩易表情怪異地看著忽然抱頭蹲下發抖不停的金發少女。
“.……
隻是說出實話而已，為什麽反應這麽大？
不，實際上他已經做好了應對艾麗卡激烈反應的心理準備。
可艾麗卡既沒有氣急敗壞的拔劍。也沒有顧忌顏麵轉身離開。
反而毫無防備，像個遭受欺淩的可憐少女似得抱頭蹲下。
“嘔……
吐了！艾麗卡用手捂住嘴，抬起頭怒瞪著淩易。
“事先聲明。我可沒對你做什麽奇怪的舉動。
淩易以防萬一提了個醒。
他不說還好，一說艾麗卡龐然大怒，站起身冷冷地看著他：
“堂堂弑神者居然玩弄純潔少女的身心，你這樣也算是一方霸主嗎？
一方霸主？淩易微微一怔，接著笑出了聲。
“別搞錯了，我所尋求的並非弑神者的身份賦予的王之頭銜，占據日本無非是閑來之筆。算不得一方霸主。
“好虛偽的借口，明明是以強勢姿態入駐日本。毀於你之手的日本勢力不計其數。這種做法在中國好像是叫做梟雄來著的吧。
撕破臉之後，艾麗卡的態度比之前日可謂是急轉直下，言辭犀利之極，一點也不給淩易麵子。
“你還懂得挺多的嘛。不過你錯了，有必要的話，我會成為梟雄，也會成為救世主，甚至於災厄化身。不過歸根結底，我隻是個‘遊戲玩家’.……你看過詹姆斯.卡斯的這本書嗎？
淩易不徐不疾地說著，突然提到一個毫不相關的事物。
“那個無神論哲學家嗎？雖然聽說過，但和興趣和必修課毫無關係，所以僅限於此。
艾麗卡眉頭輕挑。神色不變的說道。
“這樣啊，真可惜。
“沒什麽可惜的，除了恨意和怒意以外。我對你毫無興趣！
“即便對方是立於食物鏈頂端的存在也不介意嗎？
“那是另一回事，我不打算對禦身刀劍相向。雖說是個毫無節操的虛偽之徒，但好歹是弑神者，這是最起碼的尊敬，也是布朗特裏家的禮儀。
聽艾麗卡如此言罷，淩易臉色微微一變。
“那你打算怎樣？
“如果禦身能允許艾麗卡.布朗特裏在此一睹神之尊榮。那就最好不過了。
艾麗卡突然神色一斂，俯身行了一禮。
“不行。你必須離開。
“果然如此——
對於淩易的拒絕，艾麗卡低語一聲，微笑道：
“禦身莫非擔心把我卷入危險嗎？所以才想方設法以言語激怒我，然後挑明雙方實力差距，借此希望讓我自信心受挫從而離去。
“你的實力要是能與想象力成正比該多好？算了，我確實不想讓你留下，各種意義上都給我添麻煩。所以，是在我動粗之前乖乖走人，還是醒來後身在太平洋南端，你自己選擇。
雖然淩易口氣淡淡的，可是艾麗卡卻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要是禦身執意如此，那我可不會坐以待斃。
非常認真的發言。
與此相對——
“萊恩哈特——擁有獅子王之名的鋼。我在此命令你。放下我賜予你的偽姿，顯現出真正的姿態。展現獅子的氣概，與我一同戰鬥！
艾麗卡詠唱著言靈，解開了愛劍的封印。
清流一般的細身長劍。這個形態是為了鍛煉自己而給予的假定姿態。為了讓輕細的劍也能使用厚重的劍技，自己給自己的枷鎖。
萊恩哈特開始膨脹。
就像是開山刀一樣，非常厚的刀身。
長度是之前的兩倍。
與少女華奢的細腕非常不符的，寬幅的單手劍。
這才是獅子的魔劍本來的姿態。
然後艾麗卡又召出了步兵用的圓盾。
鋼鐵製，紅色的表麵上畫著黑十字的紋章。
在鮮紅與黑交織的戰衣隨風飄舞下以騎士的寬刃劍與盾武裝起來的艾麗卡的雄姿，與被冠以十字紋章的所謂聖騎士正是相稱。
除了用魔術增強自己的力量與爆發力的艾麗卡以外都無法使用的——重騎兵武裝。
“據我所知你是第一次接觸不從之神，為什麽非要做到這種地步。
與艾麗卡鄭重其事的臨戰架勢相反。淩易還是一如既往毫無緊張感的站姿。
他的話語、姿態自然落入艾麗卡眼中。
動搖的內心變得一片火熱。
“我可是自尊心很高的女人喲。
嫣然一笑，簡短的一句話過後。
艾麗卡全力蹬踏地麵，如駿馬般的突進力。擊破眼前一切障礙的高昂氣勢。
五步、四步、三步.……一步。
刹那間逼近淩易身前，而他卻沒有半點反應。
艾麗卡嘴角微翹，一刻不曾停滯，仿佛一陣風似的和淩易擦肩而過。
“萊恩哈特！
高呼獅子勇士之名。
無視那塊堵住入口的神殿基石，連續幾刀形成怒濤般的攻勢。
目標——地下入口邊沿。
轟隆隆！在艾麗卡匹敵古代英雄的雄壯斬擊之下，地麵層層斷裂，蜘蛛網狀的裂痕以神殿基石的位置為中心擴散開來。幾乎同時發生了塌陷的現象。
然後，在神殿基石旁邊很不起眼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可供一人進入的缺口。
“如此一來。就算是過去命令庫夏爾哈西斯打造神殿的梅卡爾也無能為力，畢竟這個地下神殿本來供奉的神明可不是他。
做完這一切，艾麗卡恢複原先姿態，轉過身盈盈一笑。
但不是豔紅的蓬鬆禮裙。而是黑色皮褲搭配紅黑相間的上衣和披肩。
自由自在的遊俠一樣颯爽的裝扮。
“禦身以為然？
“值得誇獎的小聰明，這塊石頭雖然很堅硬，但隻能阻擋我一時。
“但禦身不至於放低姿態與我爭奪戰功，對吧。
“你的聰明令人厭煩。
淩易輕歎了口氣。
這點艾麗卡倒是沒說錯。既然連她都能辦到的事情，淩易自然無需親力親為。
另外——
艾麗卡是被稱為天才的魔女。
這個偉岸不遜的少女之前目睹梅卡爾和淩易鬥法的過程，想必是受到了很大衝擊。不管是何等天才也好，麵對神和弑神者的交鋒，都與普通人無異，隻能惶恐不已。抱著身子瑟瑟發抖。
“我是個自尊心很高的女人喲。
這句話透露出了她的心聲。
但現實終究是現實，牢不可破的天之岩戶。
以艾麗卡的聰明才智，既不會甘心服輸。也不會魯莽衝動。
她的目的是——
“請讓允許不才之身助您一臂之力。
金發的魔女單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口。
這是騎士禮。
用自己的方式挽回自尊，不失冷靜的勇猛。
該說真不愧是艾麗卡嗎？
“——梅卡爾王，你看如何？
淩易沉默了一會，不理會眼前的艾麗卡，高聲問道。
又一次。森林、天空、大地，四麵八方傳來了豪爽的大笑。
“抱著給我老朽麻煩的心思來插手戰鬥。還真是小瞧不得的魔女。怎麽樣？來做老朽的祭司如何？老朽會授予你神的加護，也許連你麵前這個男人，說不得也會吃點小虧哦。
“抱歉，我身為齒銅黑十字的騎士，自當以守護民眾為己任，可沒有理由侍奉違反我之道義的存在。
“勇氣可嘉，但你可別忘了自己在跟誰說話，盡管隻是臨時之所，但居然敢對老朽的住居動手，你的這份膽量，就讓老朽好好報答一番吧。
聽聞此言，艾麗卡心中一緊。
要來了嗎？
惹怒了神，受到懲罰是理所當然的。
她早就做好了覺悟。
關鍵是，眼前這個青年會不會在意自己之前的失禮言行而坐視不理呢？
艾麗卡突然笑了。
到底在想什麽啊。
自己來到撒丁島的目的不就是鎮壓不從之神嗎？
縱然是坐井觀天的想法，但當時那份勇氣可不是作假的。
認識到現實固然是好的，可如果因為認識到了差距而失去了對抗的勇氣。
那麽，還不如無知的好。
與神對抗，反擊！
絕對不能在氣勢上認輸。
艾麗卡.布朗特裏絕對不會不戰而屈身於敵人的膝下！
突然一道雷霆劈了下來。
艾麗卡再次召喚出了盾牌。
但同時。從她剛才打穿的洞口湧出了大群蝗蟲。
在兩股神力的夾擊下，艾麗卡隻得極力揮動寬刃劍，一直使用輕細的劍。是為了磨練劍技的厚重。那麽相反的，使用重劍時的秘訣是什麽呢？
答案是：結合速度與力量的必殺。
猶如鞭打似的斬擊，每一次都能殺掉大量蝗蟲。
強勁的刀風令蝗蟲不得寸進。
但這種戰鬥方式對臂力要求很大，即便是艾麗卡也堅持不了多久。
另一方麵，雷霆擊打在盾牌上，雖然避免了被燒焦的危險，可是卻無法抵消全部的衝擊力。
接連不斷的雷霆如同千百根長矛。縱然艾麗卡身形靈巧，也不能全部避開。
每次接下雷霆。纖細的手臂總會陣陣顫抖。
不知何時，艾麗卡額頭滲出了汗水，臉色逐漸蒼白。
看樣子，光是維持這個形態就很耗費咒力。
更不用說高強度的戰鬥。
正當艾麗卡體力告急的時候。雷霆的數量一下子變得更多了。
蝗蟲群雖然越來越少，可是卻變得越來越聰明，不再無腦撲上去，而是與之周旋，分出好幾批從不同角度襲擊等等，仿佛有人在背後指揮一樣，刁鑽陰損的戰術層出不窮。
僅僅不到半分鍾的時間，艾麗卡宛如經曆了煉獄般的考驗，衣服破損都不說了。雷霆的餘波燒穿衣服的同時，也燒傷了她那白皙如雪的肌膚。
“呼……
不管如何高明的呼吸之法頂多緩解一下۰體力流逝。
不得不說，艾麗卡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
比起體力。更多的是強勁的意誌在支撐著她。
轟！
麵對雷霆無休止的轟擊，盾牌終究被擊碎了。
艾麗卡悶哼一聲飛了出去，這時候，體力耗盡的副作用就體現出來了，無論她怎麽努力也沒辦法站起來。
“強勁的意誌力、敢於對抗神的勇氣、毫不迂腐的行動風格。魔女啊，如果把你放在古代的話。定當是赫赫有名的英雄，隻可惜生不逢時。
梅卡爾略微遺憾的說著。
雷霆、蝗蟲.……周圍冒出來的黑影——冥府的死者。
慢慢向著艾麗卡聚攏過來。
“嗬嗬。沒什麽可惜的。我倒覺得現代的物質生活更適合我，當然，沒有魔術和挑戰，人生太沒意思了。神喲，賜予我展現戰士榮光的死亡吧。
艾麗卡毫不畏懼的呼喚道。
哪怕站也站不穩，也咬牙硬撐著站起來。
髒兮兮的臉龐掩蓋不住那獅子般不遜的笑容。
“不受潘多拉眷顧的人，再怎麽強迫自己，奇跡也不會發生的。老朽再怎麽衰弱也不會被人類擊敗，這是神王的自信。
“即便如此，不試試又怎麽知道。再說了，奇跡不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嗎？
“那麽就到冥府去為自己挑戰老朽的莽撞行徑後悔吧！
言罷，那些個死而複生的冤魂紛紛高舉戰刀。
雷霆隨之而降、蝗蟲將她團團包圍。
淩易平靜地看著這一切，並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人要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這是最古老、原始的‘詛咒’。
然後，淩易看見艾麗卡臉朝向他，嘴唇蠕動好像在說什麽。
他曾經研究過唇語，所以——
默默從地上撿起了一顆石頭，仿若棒球投手似的扔了出去。
以第三宇宙速度飛行的石頭在飛到艾麗卡頭頂時爆炸了。
“什……！
“該死的弑神者，別以為老朽怕了你！
天空回響著梅卡爾暴怒的聲音。
“龜縮在地下的‘老鼠’真敢說呐。
淩易冷哼一聲。
他剛才投出去的那顆石頭經過特化，已經變成了a級寶具。
直接引爆的話，別說是區區神力招來的雷霆、冥府的冤魂、殺之不盡的蝗蟲大軍，就連梅卡爾本身也受到了一定影響。
所以他才會這麽憤怒。
好不容易借助聖地恢複了一些傷勢，這下可能又會惡化，換成任何人都不會有好臉色，更何況梅卡爾是有名的雙麵神，心情好會帶來豐收，心情壞就帶來災厄。
淩易可不是戰士，惺惺相惜什麽的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目的就是在於打敗梅卡爾。
“好好好！那就來一戰吧，即便是帶傷之身，老朽也不懼你！
厚重的雷雲裏開了一條縫，陽光照射到大地上。
‘不從之神’就在那道光芒中。
滿身的肌肉，洋溢著野性味的壯男。那頭亂糟糟的頭發讓人印象深刻。身上所穿的衣裝是一件破爛的鬥篷，皮革的胸甲和草鞋。但是，與身穿的簡陋衣裝相反，渾身都充滿著可怕的‘王’之威嚴。
並且非常巨大，大概有十五米高。
這麽宏偉的身姿，確實不好正麵應付。
但也沒必要慌張不是嗎？
“退下吧魔女，作為先鋒的使命完成得足夠漂亮，接下來是我的戰鬥了。
“等等，你的權能也許……
對梅卡爾造成不了實質性的傷害——這話還未出口，艾麗卡卻看見一道白色的光芒貫穿淩易的右手。
顯現出來的，乃是淩駕於人類鍛造工藝之上的神槍。
諸行無常的能力，艾麗卡略知一二。
大意是將事物神秘化，換言之，權能形態的萬能煉金術。
厲害是很厲害，大概再沒有什麽權能比這更用途廣泛。
無論遇到什麽狀況都能輕易化解，反過來說，隻要敵人不主動認輸，基本不可能直接取得勝利，這是這個權能最大的弱點。
僅僅立於不敗之地是不夠的，隻要無法擊垮敵人，戰鬥永遠都不會停止。
也許這正是本人所希望的，但在這種不得不勝的情況下，實在無力得很。
可是——那把槍是怎麽回事？
以艾麗卡的眼力自然看得出。
那是……神具。
（勉強脫離卡文狀態，求推薦！求訂閱！電腦報廢、硬盤報廢、我的種子和本子全沒了，求安慰！）(未完待續)R8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