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坑人不解釋（三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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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宇佐和成、薩埃櫻路、別動那隻蘿莉、水煮核彈頭、攻神餅夢幾位書友的打賞，尤其連至高懸賞的作者君也來捧場了，說真的，我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謝謝啦，有機會我也會去拜訪的！）
雖然算不上遮天蔽日，不過那足以嚇退任何玩家的體格擺在那，即使稍有動作也會被人發覺，正因如此在它高舉雙拳的那一刻，幾乎整個戰場上的玩家都紛紛停下了手上動作，以驚愕、恐懼的目光注視著那個恐怖的身影。
“給老子打起精神來！在戰場上發呆就意味死亡在向你們招手！如果死神是個大美女我倒不介意放你們過去，不過用你們的眼睛看清楚，那僅僅隻是一個大塊頭而已！盾劍士隊長氣得破口大罵，同時奮不顧身的衝上前攔住那些石巨人的衝撞，不過以他的等級與實力抵擋一兩個就是極限了，更何況麵對成群結隊的石巨人。
幾乎是剛說完話，他就像斷線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頭頂的血條瞬間跌落紅色區域，那意味著他距離死亡僅僅隻有一步之遙。
“隊長！
眼看隊長舍命救下自己等人，那些隊員頓時著急的跑過來。
“特麽的，都給老子滾回防禦線上！你們是戰士不是醫護兵！老子還輪不到你們來擔心！盾劍士隊長突然怒吼道。
然而這時，第二十五層BOSS——與祭壇融為一體的熔岩巨獸用它那雙巨錘般的拳頭猛地砸向地麵！
地動山搖，這絕不是誇張的比喻。恐怖的震動幾乎令所有人站不住腳，甚至有人直接一屁股摔在地上，或是嚇得連手上的武器都丟了。
趁著玩家們一時措手不及的時機，那群石巨人發起了一次衝鋒！它們不僅沒有受到地震的影響，反而像是從地震中補充力量，一個個勇不可擋，宛如北歐的狂戰士一樣打得玩家們組成的防禦線節節敗退。
“頂住！都給我頂住！蒂爾貝魯顧不得什麽複雜的戰術指揮，事實上也沒有那個時間讓他製定戰術。
“不好了！指揮官大人！攻略組負責的防禦線告急，正在請求支援！旁邊有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報告道。其實不用他說，蒂爾貝魯也能看見隊伍最前麵的那條鋼鐵防線正不斷後退，可見他們真的是遇到了危機。
但是蒂爾貝魯有什麽辦法？中央祭壇的內部場地這麽大，他人手有限，哪裏派得出多餘的人去支援？一旦調動其他防線的人手，萬一導致其他防線崩潰怎麽辦？到時候後果可就嚴重了。
蒂爾貝魯咬著牙，絞盡腦汁的思考著到底有什麽方法可以解決眼下的困境。
難道讓他接受戰敗的事實嗎？
不，絕對不行。
“蒂爾貝魯先生，有人想見您。
蒂爾貝魯聞言皺眉，撇了牙王一眼，冷聲說道：
“沒看我現在正忙著嗎？有什麽人等戰鬥結束之後再說。
對於牙王，他現在是半點好感都欠奉，連一句話也不想多講。
“可是那人說，他可以幫您解決眼下的難題。牙王委屈的解釋道。
“嗯？讓他過來。蒂爾貝魯眉頭一挑，沉吟了一會說道。換做平常的話，不管牙王說什麽他也懶得理會，不過現在情況緊急。別說見一個人了，要是真有人可以幫他解決難題，就算讓他出一百萬柯爾他也願意。
不到半分鍾，牙王將人帶來了。
該怎麽形容呢？蒂爾貝魯半信半疑的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人，可以確定的是他不認識這個人。
不，應該說無法準確認出對方的身份。
因為來人披著一件漆暗的連帽鬥篷，兜帽邊緣有一圈白色絨毛，深沉的色澤與布料質地即便以肉眼觀察也能看出其做工之精良。很顯然，這種款式的鬥篷絕不是市場上幾百柯爾就能買到的便宜貨。
如果蒂爾貝魯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件稀有防具。
“您好，蒂爾貝魯先生。很抱歉在這重要關頭打擾您的指揮工作，不過以本人淺見，您應該正為此感到煩惱，我說的沒錯吧。這鬥篷神秘人不用說，當然是淩易了。
說起來可能許多人會感到奇怪，不是說好是暗殺嗎？為什麽要正大光明的出現在目標麵前，而且還是主動找上門，這不是明顯作死嗎？
事實上這樣的做法的確很危險。因為保不準蒂爾貝魯可能知曉自己的身份，所以淩易最初是打算等到蒂爾貝魯慘勝的時候，抓住所有人都放鬆下來的機會將蒂爾貝魯暗殺。
可是他驚訝的發現，這個BOSS居然比預料中還要強力，這樣下去恐怕不到十分鍾他們就得被迫撤退了，而蒂爾貝魯一直穩居後方，努力組織玩家們防禦，完全沒有大軍進攻的意思。
這樣一來，他還怎麽暗殺？
臨時指揮部至少有三十幾號人，其中有不少身居高位的玩家，周圍戒備程度肯定不會低，淩易可沒把握同時擊殺十個人以上，還能保證不泄露任何風聲。
那是暗殺大師才能辦到的事，他才勉強渡過新手期。
殺了蒂爾貝魯然後被一大群玩家追著跑、全遊戲通緝——不用說，這正是希茲克利夫處心積慮想出的陰謀，既能找個擋箭牌，又能解決競爭對手，簡直一箭雙雕。
淩易豈能讓他如願，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打破希茲克利夫的陰謀，然後漂亮地完成委托。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他就像一個完美主義者。
雖然言行風格沒那麽極端，可是信念卻極為相似。淩易可以為了達到目標不擇手段，而完美主義者則必須要以自己認同的方式完成目標，換言之——強迫症。
於是，一個有趣的計劃逐漸在淩易的腦海中成型。
不過這需要蒂爾貝魯的配合才行。
“不，你說錯了。我一點也不感到煩惱，反而很期待部下的表現，盡管目前看來他們處於劣勢，但事實上我相信他們馬上就會展現出自己的風采。蒂爾貝魯否定道，臉上一片平靜坦然，如果現在站在他麵前的人不是淩易的話，很有可能會被他的態度所誤導。
淩易是誰？戰術係出身的頂尖天才，老教授的昔日愛徒。
如果有人問，小說作者最擅長什麽，一般人會說‘他們寫小說‘，但這不是廢話嗎？換做聰明人來回答，他們可能會說‘擅長抓住讀者心理’或者‘思維邏輯能力’。
他們說得很對，可是這僅僅隻是一部分。
小說作者最擅長的是‘口才’。
同樣的道理，戰術係是教導的是戰術沒有錯，但是戰術包括的方麵很多、能夠用到的地方也很多，然而最經常用到的地方，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在交談上。
用一個專業術語形容，那就是——談判。
事實上從戰術係出身的學員有不少在企業擔任外交官的職務，甚至有的進入聯邦體製成為公務員。由此可見，凡是合格的戰術係學員，絕不懼怕談判。
淩易輕笑出聲，從兜帽下傳出的笑聲充滿了蔑視。
“要知道現在可不是談判，您那套把戲完全可以收起來，如今什麽情況大家都心裏有數，我之所以出現在這是抱有一定誠意的，而您卻打算無視這份誠意，你說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蒂爾貝魯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淩易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他料定對方上門肯定是要談判，以一些策略換取巨額利益，雖然他勢在必得但也不願意付出更多的代價，能壓一點價位自然最好，可是對方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句句戳中重點，顯得反倒是他太做作了。
不用說，這肯定是淩易故意的，他來這就是為了坑蒂爾貝魯，至於會不會給他留下壞印象那一點也不重要。
說完那番話之後，淩易再次不慌不忙的說道：“——不過我相信蒂爾貝魯先生絕對不是有意的，作為總指揮官行事需得謹慎小心，我表示十分理解。
“對於先前的不坦誠我表現歉意，倒是閣下嘴上說著誠意卻連身份也未透露過。蒂爾貝魯嘴角抽動了一下，沉聲說道。
“僅僅一介情報商而已，如果您想知道的話，承蒙惠顧十萬柯爾。淩易表現得滴水不漏，把情報商那種‘隻要有錢什麽情報都賣’的行事作風模仿得極像。
“十萬？你以為自己是什麽大人物嗎？牙王眼睛一瞪，忍不住諷刺道。
“你給我閉嘴，有閑工夫在這發呆不如去幹掉一兩個石頭渣滓如何？不等淩易回答，蒂爾貝魯便怒斥出聲，他現在生怕對方一時不爽而離開。
如果說之前是半信半疑的話，那麽現在就是八成信任。
理由是，隻有情報商有那個能力站在他麵前自信十足的說‘我有辦法解決你的煩惱’，因為他們最拿手的就是情報，眼前這個神秘的情報商極有可能掌握BOSS的弱點情報，隻要能拿到手說不定就有翻盤的可能。
這個關鍵時候，他決不允許牙王這個蠢貨來攪亂了這場交易。
於是，牙王隻能乖乖拿上武器去前線了。
他這一走，帳篷搭建起來的臨時指揮部幾乎沒什麽人，淩易甚至在考慮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殺了蒂爾貝魯算了，但是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既然來了又豈能白走一趟。
“部下無禮請您多多包涵，眼下情況緊迫如果您手頭上有關於BOSS的其他情報，我願意花高價收購，不知您的意思如何？蒂爾貝魯也不拐彎抹角，他算看明白了，對方掌握著他的軟肋，不服軟不行。可是太過低三下四也有**份，所以幹脆學習對方的風格，有什麽說什麽。
“不不不，情報的價值因人而異，事實上如果再過個十幾天，想必也沒人會在意我是否擁有那頭巨獸的情報，您說是嗎？淩易笑得非常燦爛，果然占便宜這種事的確容易讓人上癮，幸好蒂爾貝魯看不見他的表情，不然肯定氣得發抖。
即便掌握對話主導權，也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不過蒂爾貝魯卻沒心思在意對方什麽表情，他被這番話弄得無言以對。這明顯就是在暗示他：我情報或許不值錢，但是對你來講很重要，所以價錢看著辦吧，不然你就是沒誠意。
這特麽簡直是奸商啊！
此刻，蒂爾貝魯再也不懷疑淩易的情報商身份了。
這種談判水平可謂是前所未見，僅僅三言兩語就把他逼到了這種地步。
不過事到如今也不是氣憤的時候，至少得等到攻略戰結束之後再來給這囂張的情報商一點教訓，現在就暫時吃點虧吧。
蒂爾貝魯咬了咬牙，報出價位：
“五萬柯爾！
淩易搖了搖頭，張開手掌：
“一口價，五十萬。
“五十萬？！
蒂爾貝魯少見的情緒失控，瞪大雙眼滿臉愕然，他很想問這情報難道是逃離SAO世界的方法嗎？如果是的話，五十萬都嫌少，不過這可能嗎？
“沒錯，而且是即刻以現金支付，概不賒賬。
淩易重申了一遍。
“請允許我稱呼你吸血鬼先生，我想沒人比你還會獅子大開口了。蒂爾貝魯氣得冷笑說道，也不顧及什麽禮儀了，五十萬柯爾幾乎是他全部身家，他還指望等攻略戰結束之後回去買一棟豪華住所呢。
“過譽了，那麽您的意思是？淩易依舊不帶絲毫煙火之氣，泰然自若的說道。
“不好意思吸血鬼先生，我覺得我的部下們，他們會用自己的努力告訴我，這五十萬沒必要砸在一個永遠填不飽的吸血鬼的肚子裏！蒂爾貝魯毫不客氣的說道。
“是嗎？以本人淺見，您或許要失望了。因為直到目前為止，您的斯達巴勇士們連那頭巨獸的汗毛都沒碰到。倒是被那群等級不超過五十的雜魚打得節節敗退，依照這情形，我覺得您有必要提前考慮一下如何承受那群大眾玩家們的憤怒。淩易不置可否的說道。
蒂爾貝魯牙齒都要咬碎了，對方每一句話都戳中他的痛點，而且全是無法否定的事實，這種有氣發泄不出來的感覺快讓他發瘋了。
“——其實您沒必要這麽困擾的的。淩易忽然說道，宛如在勸誘他人墮落的惡魔。
“想想您之前為這場攻略戰付出的代價，再想想贏得這場勝利的好處，區區五十萬算什麽？以您的聲望足以大家的精神領袖，各種用錢換不來的好處，更何況一旦完成了百層攻略，到時不管有多少柯爾都隻是一堆數據。反過來說，您萬一輸了這場攻略戰，那麽不僅毫無回報，同時還得麵臨大眾的指責，您難道想失去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聲望嗎？
蒂爾貝魯啞口無言，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不過對方確實說的是實話。他背負著大多數人的希望，如果戰敗而歸的話，不管是苦苦積攢的聲望，還是高高在上的身份都會離他而去。
相比起來五十萬柯爾根本不算什麽，錢沒了還能再掙，權沒了那就很難再找回來了。
想通之後，蒂爾貝魯深吸了一口氣，死盯著淩易，一字一句的說道：“五十萬，把BOSS的弱點告訴我，而且你得保證絕對不能將這件事外泄，如果我要是聽到任何與這次交易相關的消息，那我一定會把你從艾恩葛朗特扔出去。
“當然，您要相信我的職業操守。淩易把手放在胸口，彬彬有禮地說道。
至於蒂爾貝魯的威脅，他也有所耳聞。
那是第一個在遊戲中死去的玩家，其死因不是怪物所殺，而是自殺。
那個玩家提出了一個論點，說是以遊戲頭盔的構造來說，隻要能夠切斷與遊戲係統的連接就能自然而然恢複意識。於是他便越過在起始之城鎮南端，也就是位於艾恩葛朗特最外圍展望台的高柵欄，縱身跳了下去。
無論如何睜大眼睛去看，也看不見浮遊城堡艾恩葛朗特下方的陸地，能見到的隻是連綿不絕的天空與層層相連的白雲而已。
在許多看熱鬧的玩家們的目光下，那個玩家的身影逐漸變小，最後消失在雲層之間。
兩分鍾之後，那個玩家的名字便被簡潔且毫不留情地劃上一道橫線。死亡原因寫著‘由高處落下’。沒人願意去想象在這兩分鍾之間，他到底經曆了什麽樣的體驗。而從遊戲內部也無法得知外界情況，不知道那個玩家到底成功了沒有，還是說已經徹底死亡了。
就像茅場晶彥的死亡宣告那樣——大腦被電波燒焦。
基本上的玩家都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因為要是能成功的話，他們早就被救出去了。
即使如此，那個玩家從遊戲世界裏消失之後，偶而還是會有人將自己的生死托付給這種簡單就能得到結果的**。換言之，在這個世界中，玩家們對於死亡這個概念並沒有多大實感，隻是單純因為求生本能而活下去，死亡到底是什麽感受呢？這個問題誰也不願思考。
片刻後——
淩易將一袋柯爾扔進裝備欄的窗口，上麵的金額瞬間瘋狂跳動起來，直到增加了整整五十萬才停下來。
因為采用的是現金轉移，並不是常規交易，所以淩易並不擔心ID暴露。
而蒂爾貝魯眼睜睜地淩易把那一袋錢收起來，心裏那個滋味就別提了，說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人家也不可能把錢再交出來，
不，慢著——
蒂爾貝魯突然眼前一亮，唇邊冷笑一閃而逝，他想到了好主意。這家夥敢趁機獅子大開口，那他也無需顧忌了。
心念及此，看向淩易的目光不再充滿憤恨，反而變得平靜如水，仿佛徹底看開了一樣。
“錢已經給你了，現在我希望你的情報能讓我滿意。
見淩易收起錢之後，他冷聲說道。
雖然想到了討回那筆錢的辦法，但是不能讓對方有所察覺，必須裝作不甘心的樣子，這才能最大限度的打消對方的警惕。
“當然，我出售的情報至今還沒有人給過差評。
“廢話別多說，我想知道BOSS的弱點。“
“不好意思，這個我不知道。
“什……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蒂爾貝魯臉色大變，不再掩飾殺人般的目光，臉色陰沉得似乎能滴出水。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故意騙自己，那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放走對方。
“我是不知道BOSS的弱點，但是我能為您解決問題，這兩者並沒衝突。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隻要您死了自然就不用再考慮那麽多煩心事了，而我正好可以為您服務，那五十萬即是您的委托費。淩易認真的解釋道。
“.……
嗤！
宛如切割布帛般的利刃入體之聲。
茫然無措的眼神仿佛回歸到了孩童時期，腹部傳來的不自然感讓蒂爾貝魯低頭看去，隻見半截劍刃沒入自己身體，而那把劍的主人，則是站在他麵前談笑無間的鬥篷人。
他不理解……
為什麽這個人敢殺他。
“對了。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淩易收斂起笑容，冷冷的說道：“忘了告訴你，殺你的人是死劍·靈異，他將會代替你，以自己的方式斬斷這個鋼鐵城堡的束縛。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個附加情報吧，我就不收你錢了，到時候自會有人替你支付。
蒂爾貝魯張開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睜大的雙眼裏充滿了難以遏製的絕望。
當然，更多的是不甘。
他很想說——
他才是這個世界的終結者。
他才是注定立於眾人之上的王者。
他才是最萬眾矚目的主角。
☆
充滿石屑的塵土揚起的刹那，十數道劍影撕裂塵幕，落在了BOSS那巨大身軀上。以往無堅不摧的突刺，卻隻在BOSS的體表留下一些坑坑窪窪、拇指大的小洞。
來不及觀察BOSS的血量去了多少，亞絲娜急忙飛快往後退去，隻見巨錘般的拳頭再一次蓋過她頭頂，朝著她重重砸去。
這個BOSS雖然沒有思考能力，可是它知道眼前這個敵人對它造成了傷害，所以將其視為第一擊殺目標。
又是一陣地動山搖般的震動。
不少玩家都覺得麻木了，他們之中有經曆過長達一天一夜的BOSS攻略戰的老手，很清楚在這種陷入不利狀態的戰鬥中該如何保護自己，而適應戰場變化恰恰也是一種保護自身的方式。
但是亞絲娜不一樣，她雖然也參加過不少BOSS攻略戰，可是像這麽棘手的BOSS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除了不停對BOSS進攻以外，她完全想不出其他辦法。
防禦力驚人、物理攻擊驚人。
如果不是她敏捷值極高，恐怕已經被BOSS的雙拳砸進大地之中了。
想要不被BOSS攻擊很簡單，不靠近它就好了。
誰讓它無法移動來著。
可是不靠近它怎麽擊敗它？
目前戰場上，隻有亞絲娜一人有能力擊傷BOSS。還能保全自身。
其他人根本沒那本事。
而亞絲娜也不是萬能的，她技術很高沒錯，可是體力和精力是有限的，更何況是如此強度的極限作戰。
按照她自己的估算，頂多再堅持一個小時。
至於之後，誰來代替她消耗BOSS的血量.……
目前戰場上，有這樣的玩家嗎？
——當然有。
“那個家夥.……到底在想什麽？亞絲娜輕咬唇瓣，表情變得似乎有點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