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這樣都死不了
童星辰震驚的看著他。
“你說他拿著刀子在自己的腿上劃著玩?他經常那樣?”
“不是,隻有醫院回來的那次那樣,你的話太重了。”
是啊,她說了什麽。
【我不喜歡作為追求我男人之一的越沉勻,我喜歡的是身為童星辰大哥的越沉勻,我們的身份在十二年前就已經注定了,如果你願意,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哥,如果你想我們的關係發生變化,我可以永遠消失。】
是她把他逼到懸崖邊。
“少爺把他所有的痛苦都壓在了心底。”
童星辰突然抓住流光的手臂,“流光,你告訴我,阿勻和童家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仇恨,越寒零恨極了童家,這是為什麽?”
流光閉口不言。
“流光,我命令你告訴我實情。”
“少爺跟童家沒仇,應該是……應該是少爺太愛你,把對你的愛壓抑的太深了,他的第二人格卻出現了截然相反的情況。”
“你撒謊,老爹病重住院可當時隻是昏迷不醒,後來怎麽會變成腦死亡?童家破產,童氏企業變成飛越集團,這難道不是阿勻做的嗎?”
“小姐!”
流光的聲音很大,讓童星辰從可怕的設想裏驚醒。
“這不是少爺做的,這是越寒零做的,我們少爺怎麽會舍得讓你難過。”就是因為舍不得,所以才會那麽殘忍的對待自己,既要給家族交代又要分心保護你,所以他如今才會沉睡不醒,如果醒來知道他一直嗬護的心愛女人變成別人的妻子,他一定會瘋的。
流光再次發動車子,“小姐,不管怎麽樣,你要記得少爺永遠不會做傷害你的事,他隻會傷害他自己來最大可能的保全你。”
如果不是少爺,童小姐恐怖早就香消玉殞了。
不是阿勻做的?童星辰鬆了一口氣,可是越寒零為什麽這麽做?僅僅是因為阿勻得不到,所以他出來毀滅她?
可是這樣說不通,這樣的話,他不會帶著對童家那麽大的恨意。
“流光,我換個說法,越寒零跟童家有仇?”
“小姐,你的問題我不會回答,我無可奉告,我現在把你送走,以後少爺回來,我會帶他去找你。”
“停車!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我老爹怎麽辦?阿勻又怎麽辦?我不能自私的把他們仍下。”
很多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她是不會走的。
流光這次沒有聽她的,開車拚命向機場疾馳。
“流光,沒有我,阿勻醒不來,時間長了,他會徹底的消失的。”
如果第二人格的越寒零成熟強大到吞噬主人格,那麽阿勻就會徹底的消失,屆時,誰也救不了他。
“你我都不希望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童星辰仰著頭看著頭頂上密密麻麻的星辰,月光皎潔似水,流光在她旁邊說。
“小姐,童家的產業少爺保留了下來準備送給小姐做禮物的,還有童家老宅,少爺也在吩咐人重建。”
童星辰笑了,阿勻,你的愛,很重很重呢。
別墅跟她走時一樣安靜,流光站在樓下看著她從窗口延伸下來的繩子上爬上去。
童星辰才從窗口跳進去,燈光大亮。
她用手擋住刺眼的水晶燈,還沒看清楚房間裏是誰開了燈,樓下已經傳來打鬥的聲音。
她回神去看,流光被保鏢鉗製著,單方麵的被毆打,他沒有反抗!
“流光!”
“看來你魅力不小,勾人的本領一流,我的好助理竟然幫著你逃跑?”越寒零穿著一身酒紅色浴袍,胸口遍布吻痕,頭發上還在滴水,看樣子剛經曆過一場激烈的情事。
眼看著流光被打趴在地,保鏢不停的踢著他。
“你快點兒讓他們住手。”
越寒零捧著她的臉,“嘖嘖,小白兔,你不愛他的主子愛上一個仆人了?瞧瞧你竟然為了一個仆人要哭?”
童星辰拂掉他的手,怒道,“他不是一般的仆人,他是你的兄弟。”
越寒零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會把仆人當兄弟?”
“對,不可否認,如果不是,你不會把流光一直帶在身邊,你沒有朋友,孑然一身,隻有流光是真心對你,他對你不會有所背叛。”
“沒有背叛?難到我眼瞎,他帶著你跑路,這難道是在玩遊戲?”
童星辰看著他憤怒的眼神,嚇的後退了兩步,“他沒有帶我逃跑,我們回來就是最好的證明。”
越寒零不屑的一手抓住她的柔軟,“女人,你最好認清楚,你麵前站著的人是我越寒零,不是你好騙的阿勻。”
童星辰吃痛,“讓他們住手,再打下去,他會死的。”
“求我啊,求我或許會考慮放過他。”
童星辰咬著唇,看著他比月光還要涼薄的眼睛。
她重新爬到窗戶上,拽著繩子直接滑下去,手掌被麻繩劃的火辣辣的痛,她衝進保鏢之中,撲在流光身上,閉著眼睛,準備替他被打。
“小姐,快走開。”流光想推開她,可是兩個手臂都脫臼了,根本動不了。
保鏢不知道該怎麽辦?抬頭看著主子。
越寒零沒想到這女人寧願被打也不願意求他,眼中怒火劇烈的燃燒著,看著樓下她趴在流光身上這一幕,不知為何,刺眼至極!
她竟然膽敢再次從她眼前跑開,維護一個仆人!
“你們都沒吃飯嗎?繼續!”
打自己的老大已經很為難了,現在又打嬌弱的小姐,保鏢們下不去手。
“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保鏢們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一個個重重的拳頭落在她的身上。
“汪汪汪汪汪。”徐楊這條人形犬原本是安靜的蹲在別墅的門邊上,當看到童星辰義無反顧的擋在流光身上的時候, 他先是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看到她被打,終於忍不住狂吠起來。
童星辰的嘴角溢出血絲,滿身劇痛,她嘲弄的想,沒有阿勻的保護,她大傷小傷還真是輪番上陣呢。
在暈厥過去之前,她好像看到阿勻正拚命的跑過來。
是幻覺吧,一定是幻覺。
“阿勻,阿勻……”
童星辰頭上,手上,腳上都纏上了紗布,全身多處骨折。
醒來時,頭頂是雪白的天花板,周身一片雪白,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賀蘭背對她正在整理鮮花。
“賀蘭。”
“小姐,您終於醒了。”
童星辰費勁的低頭看著自己淒慘的模樣,每動一下都好痛。
“小姐,您別動,醫生說您傷的很重,傷筋動骨一百天,您要做好長久在病床上躺著的準備。”
“流光怎麽樣?”
“助理他常年練武,受傷是家常便飯,他沒什麽大事,躺兩天就能下地了。”
童星辰放下心來,剛要閉上眼睛休息,腦中靈光一現,她昨晚好像看到越寒零拚命的向她跑過來,是不是阿勻已經醒來了?
“賀蘭,我大哥呢,我要見他。”
“你的命還真是夠硬的,這樣都死不了。”涼颼颼的語氣從門口傳來。
童星辰看過去,越寒零倚在門上,抱著雙臂,穿著一身正統的黑色西裝,手臂上掛著一個靚麗的女人。
她側過頭,撇過視線不再看他。
越寒零當然沒有錯過她一臉失望的表情,走過去,溫柔的摸著她的頭發,湊在她的耳邊,咬著她的耳垂。
痛!
賀蘭低著頭,退出去。
門口的女人也跟著一起出去,隨手關上門。
“你以為你的阿勻回來了?沒錯,看著你被打,那窩囊廢是要衝出來,不過被我控製住了,我已經比他強大了,總有一天,他會徹底的消失。”
童星辰眼睛酸澀,“變態,你到底想怎麽樣?”
“當然是馴服你這隻驕傲的兔子,變成我的私寵了。”
“你做夢。”
越寒零看她全身差不多被綁滿繃帶的樣子,口氣還那麽硬,大大的眼睛像個火球,粉嫩的唇瓣微微蒼白,巴掌大的臉蛋,充滿了生氣。
“保持這樣的戰鬥力,我期待你更精彩的演出。”
“越寒零,我要跟你宣戰,我一定會把阿勻喚醒的,屆時,我一定親手送你下地獄!唔……”
越寒零把她的囂張全部堵在唇裏,直到嚐到鮮血的味道。
鮮紅的血漬沾在他性感的薄唇上,他直接用舌頭舔掉,對躺在病床上火力十足對他宣布開戰的女人產生了那麽一點兒興趣。
她是他來到這個世界擁有的第一個女人,他們天生就注定要彼此仇恨,折磨她,他會非常高興,如果敵人太弱,那真是沒意思透了,現在這女人充滿了鬥誌的眼睛讓他提起了興趣。
“小白兔,好好養傷,不要讓我失望。”
“等等,我要手機。”
“想找場外救援?”
“你怕了?”
“怕?笑話,我會派人送手機給你。”
童星辰沒想到事情會演變的如此戲劇性,他竟然接受了她的宣戰,還把手機交給她?
她怎麽會知道,越寒零隻是變了一種方式要征服她。
下午的時候,賀蘭拿著一部嶄新的手機交給她,包裝都沒拆。
“賀蘭,扶我起來。”
“小姐,醫生說您要臥床休息。”
“別囉嗦,快點兒。”
一隻手臂骨折,另一隻手拆盒子使不上力,“賀蘭,幫我拆開。”
手機開機的第一件事,童星辰給梁久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