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你好像變了
徐澤仕尷尬的咳嗽一聲,“越先生,我聽說,徐楊帶星辰出去讓她出了點兒小意外,我和夫人都擔心死了,好在是有驚無險,我帶著徐楊來給星辰賠罪,以及表達我們的歉意,可以讓星辰下來嗎?我想和星辰聊聊。”
“不必了。”
徐楊一直跪在地上,頭始終沒有抬起來,身體微微的發抖,沒一會兒就要抬手擦一下額頭上的汗。
越寒零才開口說了三個字,他已經快要嚇死了。
在遊艇上,他看的很清楚,童星辰要跳海的時候被他攔下來,投到他懷裏時,他把她推出去了,他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什麽,可是童星辰驚懼憤怒的表情肯定不是什麽愉快的話。
而他好可怕,竟然把秦木清扔到了海裏,那眼神,他是想殺了她。
“越先生,是不是星辰在生小子的氣?如果是這樣我們更要好好的解釋下,我已經問過小子了,他當時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也昏倒了,昏倒之後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是嗎?徐少爺也昏倒了?”
跪在地上的徐楊已經完全傻掉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越寒零在問他的話。
“臭小子,你發什麽呆?越先生在問你話呢。”徐澤仕推搡著徐楊,讓他從發呆中回過神來。
“什麽?”他迷茫又膽怯的抬起頭看著越寒零。
倩琪見他這個模樣,心裏踏實了下來,看樣子,她還沒有被暴露。
徐澤仕簡直被這個小混賬給氣死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衝口罵道,“越先生問你,當時是不是昏倒了?”
“是,對,對,我昏倒了,我什麽都不知道。”
“是嗎?徐楊在自己的遊艇上被迷昏,報警了嗎?”
“報警?”
徐楊擦著臉上的汗,這件事情如果讓警察介入,不是更麻煩嗎?
“越先生是這樣的,我們初步懷疑是有人綁架勒索,如果貿貿然報警會讓歹徒撕票,所以一直開著手機等待有人主動聯係。”
“是嗎?”
越寒零尾音上揚,看著徐楊這麽沒用的樣子簡直厭惡至極。
敢做不敢認,出了事抵死抵賴,還真是讓他倒胃口。
不過這樣的男人如果可以讓童星辰傷心好像也不錯。
“你,留下。”他指著徐楊,然後又指著徐澤仕,“你可以回去了。”
“這?”徐澤仕不明就裏。
越寒零抬抬眼皮,“你不是讓他跟辰辰解釋清楚,辰辰在睡覺,難道他還等不起嗎?”
說道最後,聲音已經呈現出危險的味道。
“等得起,等得起。”
徐澤仕連連點頭,臨走又訓斥了徐楊一頓,讓他一定好好認錯,爭取童星辰的原諒。
徐楊尷尬的跪在客廳裏,他膝蓋早已麻木了,沒人叫他起來。
倩琪手裏拿著水果小心翼翼的遞到越寒零的唇邊。
她以為他會禮貌的推開她的手,然後規矩的和以前一樣讓她自己吃。
可是這次。
越寒零抓住她的手,吃掉她叉子上的水果,而且,還在她的手心吻了一下,魅惑的笑容更是讓他魅力爆棚。
她愣了一下,再次試探,“親愛的,你好像變了。”
越寒零捏著她的下巴,“哦?哪裏不一樣?”
好像變得壞壞的邪魅,又有點兒放蕩不羈的瀟灑,不像之前總是一副禁欲的樣子,更是對她這個活生生的大美女沒有一點兒表示。
“給我的感覺不一樣了。”
“那你更喜歡哪一個?”
“現在的你。”
倩琪毫不猶豫之下的選擇徹底取悅了越寒零。
他點著她的鼻子,把她抱坐在腿上,“有眼光的女孩,我喜歡你的答案,你想要什麽獎勵?”
徐楊更加的尷尬,頭低的更低了。
倩琪越加的歡喜,如果他是演戲,那麽她喜歡這種劇情,她很是自然的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耳語了兩句。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可以。”
說著他叫來流光,吩咐下去。
下一刻,徐楊被拉了出去。
流光指著鵝卵石小道說道,“先生讓你把小道旁的雜草清理一下。”
徐楊以為自己聽錯了,讓他像傭人一樣清理雜草?
“如果不願意可以走。”流光又道,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倩琪要整這個小子,可是他欺騙小姐那麽久,他早想收拾他了。
徐楊左右想了想,回去後恐怕也躲不過被打的命運,還不如在這博取下童星辰的同情呢。
倩琪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徐楊拔著草,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此時一臉憋屈的蹲在那,怎麽看這場景都覺得可笑。
“怎麽,很討厭他?”越寒零手裏搖著紅酒,一臉興味的看著她。
倩琪收回心神,搖搖頭,“我隻是替辰辰生氣,他是辰辰的未婚夫,辰辰好好的跟他出去,昏迷著回來,這中間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她不敢再跟秦木清聯係,這樣小心的試探,希望可以得到一點兒消息。
越寒零抬起她的下巴,嘖嘖兩聲,“長得倒是很美,不過我不喜歡女人在我麵前耍小心思。”
倩琪一驚,“越大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沒有別的意思。”
越寒零捏著她下顎的力道越來越大,嘴角始終帶著似有似無的笑。
倩琪心頭漸漸產生不安,抓著他的手,“越大哥,很痛。”
越寒零把她推出去,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碰過她下顎的手指。
倩琪的腳傷還沒好,狼狽的摔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記住,不該打聽的不要打聽,再有下一次,就給我滾出去。”
倩琪肩膀縮了縮,看著越寒零的背影無端的打了個冷顫。
霍晶把倩琪扶起來,“倩琪小姐,好自為之。”
倩琪抓著她的手,“管家,為什麽越大哥看起來變化那麽大。”
霍晶把她的手扯下去,“倩琪小姐還是謹慎說話比較好。”
童星辰醒來時,已經是午後了,她摸著頭上的白紗布,後腦勺還是很痛,她又在那間壓抑的臥室裏了。
牆壁上色彩濃重又詭異的油畫讓她頭暈,臥室裏冷冷的色調讓她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他’確實回來了,現在當務之急是一定要離開這裏。
洗澡的時候,看到遍布全身的青紫痕跡,她不停的搓洗著,眼淚不停的流。
“王八蛋,混蛋,惡魔,變態……”
“你是在罵我嗎?”
“啊~~~~~”童星辰尖叫著抱住自己,覺得這樣不妥連忙扯住浴巾裹在自己身上。
“你丫有病啊,洗澡你也亂闖。”
越寒零皺著眉,冷笑,“你是不是搞錯了,這裏是我家,我想去哪裏,隨時可以,倒是你,你隻是那個窩囊廢收留的可憐蟲,你有什麽立場指責我亂闖。”
童星辰警惕的看著他,緊緊的拉著胸前的浴巾,開始了言語上的反擊,“笑話,這裏是你家?請問房產證上寫的是誰的名字?你又是誰?如果我不配住在這裏,你這個賊更不配!”
“還有力氣吵架,看來你的腦袋是不疼了。”
童星辰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跟他爭執是多麽的傻帽,這家夥是變態啊,激怒他,她隻會更慘。
她咬著唇,後腦勺確實很痛,她有勇氣去死一次,可不能真拿自己的命去賭別人的良心吧,小命隻有一條,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更何況,現在阿勻的意識在沉睡,老爹還在醫院裏躺著。
她這條小命更要保管的好好的。
“越寒零是吧,我們就不要再繼續這麽吵下去了,你先出去,我們好好談談。”
越寒零抱著胳膊站在洗手台前,看著玻璃房裏裹著浴巾全身戒備的女人,那雙眼睛裏的情緒可真多啊。
驚嚇有之,警惕有之,狡猾有之。
這女人還真多麵,他們初次見麵的時候,她在他身下膽小如鼠,可是卻又勇敢的令人發指。
如果不是她倔強的惹怒他,他不會差點要她的命。
如果不是差點要她的命,那個窩囊廢也不會有機會重新醒來。
膽小的令人唏噓,勇敢的又出人意表。
他饒有興味的看著童星辰,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是不是要換個玩法,貓捉老鼠慢慢的玩,一下子就把這女人嚇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她?
不過她那口氣是怎麽回事?她敢命令他?!
“你想跟我談?你有資格跟我談嗎?”
童星辰磨牙,雖然小心髒被這個魔鬼嚇的不輕,可是總不能一直這樣跟他硬碰硬,她不是他的對手。
這樣一想,童星辰看著他的眼神刻意的軟了軟,語氣也輕緩了很多,好言相勸道,“變態先生,你要知道我如果死了,我大哥可能立馬就會從身體裏醒來,然後你又會咻的一下向上次一樣毫無征兆的消失了。”
“是嗎?不如我們來試試,你死了,那個窩囊廢會不會出來,啊,可惜,你可能看不到。”
童星辰真是肺都要氣炸了,這混蛋是想怎樣?
“你到底想怎麽樣?”她跳腳了,這混蛋強迫了她那麽多次,她所有的純真都被他撕毀了,她有多恨他,難道他感受不到嗎?
他站在她麵前,她恨不得立馬就殺了他,可是他卻頂著阿勻的臉,她恨他,可是另一方麵,她心底最不肯承認的一麵,那是阿勻的臉,阿勻的身體,她可恥的貪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