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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就憑血脈

  墨老爺子憤然起身,一個巴掌甩出去,“啪”的一聲震驚四座。


  “他們是雜種,你是個什麽東西?”他的音調穿透客廳內每一個人的耳膜。


  墨一升生平第一次被墨老爺子呼臉,也是第一次被人打臉。


  嚇得眾人沒人敢發聲,大氣都不敢喘,梁青青也是一愣,蔣一墨在旁不敢動彈,連趙姨娘的身子也跟著抖了一抖。


  墨一升倔強地昂著頭,顧不得疼,也不顧麵子,從秘書手中奪過檔案袋,火冒三丈,“爺爺,就算是要認他們,也要看看他們都是什麽東西,對墨家做過哪些事情,配不配進墨家的門!”


  說完,他將檔案袋扔到桌麵上,檔案袋裏的資料露出一角。


  墨一升依舊一副怒發衝冠態,疾言厲色,“趙美蘭這些年在外和人勾三搭四、偷雞摸狗的鬼混,就暫且不論了,單說她有意聯合外人,想要至墨氏於死地的行為,就不夠進墨家大門的資格。”


  墨老爺子聞言色變,同時,拿起桌麵上的文檔打開,迅速地掃視著文件資料,越看臉色越發難堪、直至青筋暴起。


  這時,趙姨娘早已跑到墨老爺子身邊,她連連搖頭否認,“爸爸,我從來沒有做過有損墨家榮譽的事兒啊,我在外結交朋友也都是純憑個人喜好,斷斷不會故意結交那些不三不四,對墨家心懷不軌之人。”


  墨一升冷眉相對,滿口不屑,“你與明遠集團查平庸的網紅小女友背地裏合開了一家娛樂公司,還曾大手筆地購買了明遠集團的幾隻股票,在家中密室養小人專門用來對付墨家的人,不知道還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趙姨娘聽完他的話,脊背已經滲出一層冷汗,這些都是事實,可她卻都不能承認,辯解道,“沒有的,那都是我朋友投資的,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墨一升上前兩步,站在她麵前,“你以為用別人的名譽,就能避人耳目嗎?退一萬步來說,錢財的事兒都是小事,那人命的事兒哪?”


  聽聞此言,趙姨娘眸色一驚,身子有些發虛,後退了兩步,支吾著沒有說出話來,她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麽,直覺告訴她不說話才是正確的選擇。


  墨老爺子的耳朵也被墨一升的話給拽住,他渾濁的眼球閃著睿智的暗芒。


  墨一升接著說:“我爸的死估計跟趙美蘭也脫不了幹係,明知他生病的情況下,還對他過量飲酒不聞不問,他錯吃了藥物才導致的猝死,趙美蘭和狐朋狗友在家中打牌娛樂到天亮,才發現人早已死在臥室。”


  聽聞此言,墨老爺子的目光中透著一股子淩冽憤恨之光,兩腿發軟,見狀,蔣一墨一個箭步直奔他身後,攙著他坐在紫檀木的八仙椅上。


  大廳內的其他人,也都驚懼不已,竊竊私語聲響起。


  “我靠,敢情東方老弟的死,就是姓趙的娘們兒一手造成的。”


  “東方老弟突然猝死,我當時還納悶,年紀輕輕正當年的人,平時身體也沒什麽異樣,怎麽就突然心肌梗死而死啊,原來是酒精和藥物要了他的命。”


  “趙姨娘這娘們滿腦子裝的什麽啊?會不會照顧人,居然把人照顧死了。”


  “她和明遠集團打的火熱,說不定就是和對家一起謀害了東方老弟,可憐啊,東方老弟居然死在了睡了半輩子覺的枕邊人手裏。”


  “居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居然還恬不知恥的想要進墨家的門!”


  “對啊,投資墨氏商業對家,跟人家同穿一條褲子,現在居然要進墨家的門,分利益,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配不配?”


  “現在的問題是,人命的事兒。”


  幾個大伯母、嫂子的談話終於說到了點上。


  畢竟,墨老爺子商海沉浮了一輩子,利益上的得失算計,對於他來說都是小事,可他就這麽一個兒子,雖然有些不成器,但好歹還算孝順,雖然不是趙美蘭親手殺了他,可到底是在她的疏忽而丟了命,他怎會善罷甘休。


  趙姨娘已經嚇傻,她當然知道墨一升說的是事實,墨東方去世的早上,她在臥室內發現一盒藥物散在桌子上,她當即便收了起來,以為這事不會有人知道。她身子一軟,癱跪在墨老爺子身旁,此刻墨一妍、墨一明也圍上前來。


  可這姐弟倆兒,對這些事情也並不知情,或者說隻是隱約知曉一點點而已。


  趙姨娘音調顫抖,“沒有,沒有,我不知道,爸爸,你不要隻聽墨一升的一麵之詞……”


  說罷,她已匍匐到墨老爺子腳邊,一手拽著他褲腳,另一隻手指著墨一升方向,“爸爸,墨一升這是汙蔑,是挑撥離間,是為了阻止一妍、一明認祖歸宗而設計的,今天,今天不是東方周年祭的日子嗎?他怎麽早不說、晚不說,偏要在這個時間來說哪?”


  墨一妍接著趙姨娘的話,“爺爺,我媽媽從來就是不爭不搶之人,她是真的愛我爸爸,否則也不會為他在外無名無分的生兒育女,媽媽都忍氣吞聲了這麽多年,要不是爺爺你覺得我們沒了爸爸可憐,想讓我們進墨家的門,媽媽可曾要求過什麽?”


  墨一明也在趙姨娘身旁,半扶著她。


  梁一寬在旁譏諷一笑,“嗬嗬,母女都一唱一和了,搞得別人家庭雞犬不寧的人,居然在這裏惡人先告狀地賣慘,真是可憐啊。”


  周圍一圈人,指指點點、碎言碎語。


  “哎呀,這趙姨娘母子顛倒是非的本領也沒誰了。”


  “巧言令色恐怕是趙姨娘的看家本領吧!”


  “可,一升,為什麽要在他爸周年祭時,當著墨氏族人眾人的麵,揭發趙姨娘啊?”


  “當然是為了一舉將趙姨娘打趴下,斷了她想要入墨家門的念想。”


  “哎,小升也是用心良苦啊。”


  “即便是這樣,趙姨娘母子還拚死抵賴,苦苦掙紮。”


  聽著周圍的烏七八糟的聲音,蔣一墨一臉烏雲狀,梁青青的麵色也愁雲慘淡。


  墨一升俯視著她,像看螻蟻一般地看著她,接著說:“很好啊,趙美蘭,你還真是慣於扭曲事實、混淆視聽啊!”


  “你的爛事好要我在一一列舉嗎?”他眉宇間盡是厭惡。


  趙美蘭像是被他的目光刺醒,身子一僵後,扶著墨一明站起身,高昂著頭似一隻高盧雄雞,“墨一升,你已經給我頭上扣了個屎盆子了,我還有什麽可怕的。”


  “不要以為在墨家你可以隻手遮天,我是沒做虧心事自然不怕鬼叫門。”她裝的很有氣勢,像一個潑婦。


  聽到此處,蔣一墨有些聽不下去,她直言,“你們都先別說了……”


  墨老爺子擺手,道:“讓他們說,我倒要聽聽,事情的來龍去脈。”


  墨一升接著說:“證人、證據都有,全都是趙美蘭身邊的工作人員所提供。”


  趙姨娘誓死抵賴,並不承認,“爸爸,我是被設計的,您也知道,證人、證據都可以被捏造的,退一萬步來說,我謀害東方對我會有什麽好處?”


  “如果,我要是真的拿了咱家的股份還好,可我到現在還什麽都沒有,為什麽要謀害他啊?”


  “況且,我是真的愛了他一輩子,跟了他一輩子,否則怎會在背後不及名分、不要臉麵地為他生兒育女。”


  “我就是自己去死也不願意他去死啊!”說道最後,她已經是泣不成聲、哭天搶地,說她的樣子是鬼哭狼嚎也不為過!


  趙姨娘強詞奪理的本領也夠強,可縱然她這麽質問反駁,墨老爺子的腦裏也打了n個問號,他開口,聲音中透著蒼老的倦意,“趙美蘭,我隻問你,東方當晚是否飲酒過量,他當時是不是生病狀態?”


  趙姨娘身子一怔,口氣怯懦,“爸爸,爸爸,我,我……他那晚確實喝了點酒,不過,他平常有應酬時也……”


  說話的瞬間,她淚水已經奪眶而出,“可,你也知道他的事我從來勸不住的。”


  聽到此,墨老爺子已然知曉縱然墨東方的死不是被趙美蘭所害,可她也難逃幹係。


  墨一升欲還要說什麽,隻聽梁青青輕聲道:“小升,別說了,別再往你爺爺傷口上撒鹽。”


  時間滴滴答答伴隨著爭吵聲急速流逝,窗外的炎熱蒸騰出陣陣熱氣,管家梁伯看著正空中的太陽,複又看了看腕表已近11點。


  梁青青依舊語調淡然,“爸爸,都是我不好,沒有管好小升,惹您不悅了,今天是東方一周年祭奠的日子,我會帶著孩子們一道去,至於其他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


  梁青青說的是“孩子們”,顯然孩子們就不止是墨一升一人,而是所有的孩子,包括已經到來,站在廳外一言不發、默默觀察的墨一成。


  墨老爺子腦中冒出n的次方的想法:一升提供的證據應該不是偽造,是真的無疑;趙美蘭不會有意陷害東方,可她也是殺死他的劊子手之一。他更加堅定了一個想法:不能再讓墨一明、墨一妍養在這樣爛泥扶不上牆的母親身邊,否則孩子們的一輩子就徹底完了。


  於是,他歎息一聲,緩緩地說:“青青,你帶著孩子們一起去祭奠,下午的認祖儀式不變,孩子需要一名通情達理的母親,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隨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趙姨娘,“至於趙美蘭,我想她就不必去了。”


  “爺爺,為什麽?”墨一升不解,趙姨娘都做了那麽多對不起墨家的事,甚至還間接害死了他爸,為什麽還要進行認祖歸宗儀式。


  墨老爺子目光悠遠,“就因為他們和你一樣,是你爸爸的血脈。”


  墨一升譏諷一笑,“就憑血脈?真是可笑。”


  墨老爺子直指大廳的所有人,語調鏗鏘,“這群人,包括你在內,之所以能享受墨家的榮華富貴,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靠的都是這點可憐的血脈。”


  周圍人頓時都沒了看熱鬧的心情,有的在慶幸自己是墨氏血脈,有的被老爺子的話震到,有幾個人覺得有些可憐,敢情自己能有今天的金錢能力,原來得益於血脈,並非自己的能力使然!

  梁青青拽著墨一升胳膊,厲色地說:“一升!”


  墨一升望了望從沒有過這幅神情的梁青青後,目帶憤色地望著墨豐秋,丟下一句話:“爺爺,無論怎樣,我是不會同意的,也不認可。”


  說吧,他一個轉身走了,踩著滿地的訝然,決絕的走出了大廳。


  梁一寬緊隨其後,追了出去。


  “這個家還不是你說了算。”墨老爺子的話也追在他身後,跑出一串憤怒的路徑。


  梁青青依舊鎮定自若站在墨老爺子身旁,恭順地說:“爸,小升還是個孩子,不明白血脈親情的含義,您千萬別往心裏去。”


  墨老爺子右手有些顫抖,眼尾處泛著一絲潮紅,“青青,是爸爸對不住你、你們母子。”


  梁青青眸子微垂,好一會才道:“爸,我們是一家人,不用說這些。”


  墨一升走了,離開了墨宅,沒有參加上午的祭奠儀式。可,祭奠儀式還是如期舉行,雖然,缺了大兒子略有遺憾,可其他子女都在。


  剛剛經過了一場有驚無險的鬥爭,趙姨娘以為自己勝利了,畢竟她的目的達到了,她拉著墨一妍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妍妍,雖然咱們今天的目的達到了,可是,要在墨家生存下去,得到屬於我們的一切,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以後做事一定要謹言慎行、小心行事,千萬不要被人抓了把柄。”


  墨一妍略微煩躁地點頭,問道:“媽,爸爸的死跟你沒關係吧?”


  趙姨娘心中一緊,緊蹙蛾眉。


  墨一明在一旁說:“妍妍怎麽說話的,難道你也像他們一樣懷疑媽媽?”


  墨一妍聳了聳肩,說:“沒有,就是隨口問問。”


  趙姨娘緊緊地捏著手包,神色淡定,“我怎麽可能害你爸爸?”


  隨後,趙姨娘又叮囑了墨一明一番。待墨一明、墨一妍跟著眾人都趕往西寶山,她又回到客廳畢恭畢敬地說:“爸,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墨老爺子不語,她又獨自蒼白無力的解釋了一番,縱容她有巧言善辯之能,也難逃墨老爺子一副睿智聰敏的大腦、火眼金睛的眼眸。


  待她離開墨家,墨老爺子吩咐道:“趙美蘭病了,還病的不輕,胡言亂語不說,做事越發沒了分寸,最近這段時間就不要讓她再露麵,至於南郊的洋樓也不適於她養病,我在北江還有處宅子,就讓她去那裏吧!”


  墨老爺子身旁的一名老仆從應聲,“好的,老爺!這就去安排。”


  墨老爺子扶著八仙椅撐子起身,慢慢地向後院走去,步伐邁的比以往要慢,似乎又想起什麽,轉頭說道:“她的那個弟弟,你也去敲打敲打,如果再作出出格的事兒,該吃牢飯就吃牢飯吧。”


  老仆應聲,“明白,老爺!”


  “還是您身子骨要緊!”老仆畢恭畢敬地跟在他身後。


  墨老爺子邁著蹣跚的步伐走向後門,推門,一道刺眼的光芒明晃晃的刺了他一下,他眯眼,眯眼望向西寶山方向,心中隻剩無限惆悵思念。


  思念故去的亡妻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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