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穆靖宇: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子的癡女。
其實之前在列車上,秦佩芝就近距離感受過穆靖宇的實力,沉默的少年,鬼魅的步伐,快速果決地出手,顯然屬於用匕首的刺客一類。
“這有什麽問題嗎?”統子問,磕著不存在的瓜子。
“有啊。”之前被憤怒誤導,秦佩芝忘了列車上交手的事情,加上穆靖宇一個人杠上巨蟒的印象太深,她就以為他是力量係的,
“帝國有六個軍團,負責鎮壓的力量係的一軍和五軍,負責暗中行動的敏捷係的三軍,主要負責防守以及協助的遠程的四軍,還有較為綜合的二軍和六軍,現在,你覺得他是哪個軍團的。”
秦佩芝:“不需要在一軍和五軍間進行排除了,敏捷係的隻有三軍,三軍又被成為‘暗影軍團’,是六軍中最為神秘的存在,一直拒絕和其他軍團合作。”
說著秦佩芝頓了頓,她又想起了石淮和溫斯頓。
係統:“宿主——”
秦佩芝:“我沒事,不過如果穆靖宇真的是第三軍團的人,那麽第三軍團死守憤怒的理由,我大概也知道了。”
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最後墮落成了怪物,這怕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壓下那份詭異的通感,大致猜出了穆靖宇的身世應該是件值得興奮的事才對。
許是自己情緒波動過於明顯,秦佩芝察覺到身側人的目光,她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那人又立馬將臉轉正。
把想不通的事情想通了,秦佩芝現在也有心情觀察起周圍,她沒有收回自己對這個披著鬥篷的怪人的打量。
身形瘦高,之前簽字的時候有露出過手,五指上纏著繃帶卻不顯臃腫,襯得指尖宛若削好的蔥尖,那是隻很漂亮的手。
雖然從大小來看應該屬於男性,但是因為那隻手骨節並不大,白皙勻稱,所以並不排除是女性的可能。
秦佩芝:“是大家族出來曆練的孩子嗎?”
秦佩芝:“唔,西邊也不缺各種家族,沒有跟著群體行動,寡言,是不合群的性格。”
係統:“……”
這個人設讓它頗為懷念,曾幾何時,它也以為它的宿主是一個安靜內向不合群的小女孩,結果居然是一個心思縝密,莫名透著危險氣息的大佬。
係統:生活不易,統生艱難jg。
秦佩芝不知道係統在想些什麽,但她有預感,當她看到這個人正臉的時候,她的人物卡牌能再亮一張。
所以要不要作死找理由掀人鬥篷?
她現在的馬甲是一個傻白甜、傲嬌又有教養的鐵憨憨形象,那麽關心同伴應該沒有問題的吧!
不過……
秦佩芝掃了眼他們走過的痕跡,除了車輪印以外,隻有她的腳步隱約可見,而穿著剛好到鞋麵鬥篷的人卻是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不僅是個遠程還是敏捷係的遠程嗎,一個人點亮了屬於穆靖宇和駱奕兩個人的技能點,如果招惹錯了的話,會被滅成渣渣吧……
——
商隊進入密林,多是有避開大型靈獸領地的固有路線,隻需要防備特殊情況,今天顯然運氣不錯,一路風平浪靜。
到了目的地,商人提供了他們這幾天的食宿錢,便跟著封家的人走特殊通道上山,他們也臨時解散。
又和穆靖宇走到一起,秦佩芝忽然對著係統叫了聲:“啊!”
係統:“怎麽了!怎麽了!”
秦佩芝:“沒什麽,就是在想一開始把人設立成帝國人的可能性,不過現在倒是不好改呀。”
係統:“……”打擾了。
看著係統又被她逗到無語,秦佩芝忍不住暗笑。
她怎麽可能說自己是東邊的人啊,說不定說了那兩個疑似軍團出生的人會選擇放棄離家出走把她壓回去呢。
秦佩芝和穆靖宇簡單聊了兩句,得到了“聽你的”、“你決定”、“都可以”、“無所謂”的答複之後,終於又開啟了新話題。
“帝**團的招兵條件是什麽啊。”秦佩芝帶著穆靖宇上山,山腰以上才是封家的領地,山腰以下還是允許靈者自行探索收集的。
秦佩芝告訴穆靖宇自己要一種老鷹的蛋後,兩人就開始了一邊閑聊,一邊找蛋的行程。
“為什麽問這個。”冷著臉的少年終於說出來超過三個字的句子。
秦佩芝眨眨眼睛,並不覺得自己的問題有多奇怪:“帝國條件多好啊,你和駱奕不打算參軍?”雖然已知駱奕是軍團的人,但是答應了他保密,現在秦佩芝也不能直說。
“你為什麽問這個。”穆靖宇又多說了一個字。
“因為我覺得兵哥哥很帥啊!”穿著粉裙的少女快走了兩步,走到穆靖宇麵前,轉了個圈,周身都彌漫著少女心的粉紅花花。
說完,秦佩芝又跟著不為所動的穆靖宇繼續往前走:“如果你和駱奕參軍的話,以後碰到帥氣的兵哥哥也可以介紹給我呀!”說著,她托著臉笑得不懷好意。
穆靖宇總是癱著的臉上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若要形容大概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子的癡女。
“你去問駱奕吧,我不可能參軍。”
“為什麽?”看著人物卡上出現的“抵觸帝**隊”六個字,秦佩芝就知道穆靖宇沒有說謊。
“……”穆靖宇忽然抬頭,四十五度角望天的姿勢讓他多了些許惆悵。
秦佩芝等著他惆悵完解答,就聽少年道:“你要的老鷹蛋。”
秦佩芝:“……”
行吧,那就先刷主線任務吧。
撬開穆靖宇的嘴比撬駱奕的還難,被岔開過一個話題後,再立即提起就顯得有些刻意了。
秦佩芝逗逗鶯鳥,偶爾再和穆靖宇聊上兩句,活脫脫就是個快活的小仙女。
她有留意到,穆靖宇緊繃著的唇線又漸漸鬆弛甚至慢慢上揚的跡象,這也證明了他漸漸接受“季春聲”這個存在。
忽然,穆靖宇抬手攔下了往前走的秦佩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少女立馬知趣地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讓鶯鳥去看看發生了什麽。
“岑鈴鈴——”和鶯鳥共享聽力的一瞬間,鈴聲像是有質感一般鑽進秦佩芝的耳朵。
她立刻結束了聽力共享,但還是眼前發黑,頭重腳輕。
音攻、還是很厲害的音攻。
短暫的失明並沒有讓秦佩芝有多慌張,在她思考著可能的情況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抓住了她的上臂,撐起她的重量。
男人的手比女人更有力氣,男性的體溫也普遍比女性要高,鮮有和人身體接觸的秦佩芝大腦頓時變得亂七八糟。
好像,這種被攙著的感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