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超級史密斯
“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為什麽一定是救世主？救世主究竟是什麽？”
尼奧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以前一些不願意想的事，在眼前前所未有的清晰，可隨之滾滾而來的謎團又讓他難以喘息，他心中的疑惑前所未有。
看著尼奧露出痛苦的表情，先知臉上有些於心不忍，“尼奧，你不用這樣，如果你不想知道這些的話，我們現在已經找到一個能夠替代你命運的人。如果是他，也可以替代你完成你的使命。”
“能夠替代我的使命的人，難道是……楚嗎？”
尼奧回頭一眼，在他身邊擁有特異能力的，隻有楚風一個人，也是他最看不明白人當中最神秘的一個。如果救世主至關重要，作為能夠替代他解決一切的人，應該就屬最神秘的楚才能做到吧。
小花園晴朗的天空透出一抹清爽，是人類心情最為舒適的環境，然而在場幾人都沒有絲毫順暢心。
“我的報酬可不便宜。”
楚風看了眼先知，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忽然改變已有的算計，把結果推向未知，但是他可不會讓對方如願，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這個頗為誘惑的提議。
工程師輕笑道，“再說救世主代碼吧？所謂的救世主代碼，就是更迭矩陣的一個極為重要的組件。”
“這就是救世主的真相？我是矩陣構成的一個組件？”
尼奧目瞪口呆，旁邊墨菲斯也很吃驚，他們給予厚望的救世主，原來一直都是更迭矩陣的組件，他們所作所為其實一直都在增強矩陣的力量。
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可怕，真相有時候就是那麽讓人難以接受。
看著依舊平易近人的先知，墨菲斯等人心中難以接受，他們心中精神的導標，一直在利用他們，而他們這些年來所作所為其實比背叛者還要可恨。
先知似乎早已預料今日的事情，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改變，目光平和的望著尼奧，“孩子，你雖然是救世主，可也是作為人類的尼奧。就像紅色和藍色的藥丸，一切都在你的選擇。矩陣的未來也在你手中，救世主正是為拯救矩陣而來的。”
“矩陣可是囚禁人類的精神牢籠，我作為人類怎麽可以……”
尼奧身心非常痛苦，就連籠罩在他身上的史密斯，那無與倫比的壓力也比不上此刻的萬分之一。
先知輕輕一歎道，“尼奧，你認為矩陣本質是什麽？”
“矩陣的本質？”
尼奧想到墨菲斯說的電池說法，心中又不自覺搖搖頭，如果真的是收集人類的生物能，效率未免太低，而且根據能量守恒定律，即使機器遠比人類更具效率，但是仔細想一想，光是培育人類胚胎，維持人類生命，以及穩定而又長久的運行矩陣，光是類那麽點生物能實在是微不足道。
不過隱隱約約之間，他也想到了，矩陣並不空穴來風，很多有它的原因。機器一定是在人類身上，需要得到某些對自己有益的東西才會有矩陣。
看著尼奧臉上那一抹若有若無的恍然，先知點點頭道，“看來你已經意識到，人類之所以存在到如今，矩陣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個原因。它即是你們精神解脫的囚牢，也是你們生命的保護區。”
“也因為這個原因，自己在矩陣當中，身為救世主，不僅僅對矩陣非常重要，對於人類也有次要層次上的，所謂至關重要嗎？”尼奧自嘲道。
工程師點點頭道，“沒錯，尼奧，救世主某種程度上也是矩陣的未來，而矩陣關係著幾十億構成矩陣的人類命運。所以，你才會被稱為救世主。”
“救世主的本質究竟是什麽？不僅僅關係到人類矩陣，而且史密斯也因為它，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就連楚在你們看來，也有一個需要它的原因。”
尼奧心裏看開一切，但同時心中的疑惑也越發濃烈。
既然救世主代碼如此至關重要，為什麽會在他一個平凡人的身上，最令他不解的，作為機器一方的先知和工程師親手創造了它，還建它扔到人類當中，究竟想要做什麽，看也不像虛情假意。
工程師目光忽然變得嚴肅，就在這時，天空忽然暗了一些，旁邊的先知也臉上微變，“時間不多了。”
“什麽意思？”
尼奧本能察覺到不對勁，濃重的危機感從他胸膛實質般湧出，明明他什麽都沒有看到，卻被這一股戰栗壓得動都動不了，整個人難以喘息起來。
楚風目光若有所思，“這股氣息，似乎是史密斯來了。”
“什麽？”
想到那個已經超越普通程序，甚至一個微不足道的分身，就已經遠在覺醒者之上，恐怕在不破壞矩陣基礎規則的份上，矩陣都比不了的那怪物，墨菲斯等也緊張起來，轉身就要奔出去迎敵。
先知連忙攔住他們，“別去，你們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就在剛才，史密斯同化了一個矩陣升級後的安全特工，如今他的力量又再一次更進一步。甚至借助複製自我，大量矩陣資源優化自身，如今史密斯已經是一個在超級龐大的程序。”
“什麽？”
墨菲斯隻覺頭皮發麻，心頭懊悔不已，早知道救世主的關鍵在於救世主代碼，他怎麽可能讓尼奧如此輕易回到矩陣，一步步促使史密斯進化呢？
隻不過如今懊悔已經沒有意義，想到已經深入骨髓的依賴感，墨菲斯等人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先知。
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麽，但是從他們剛才的態度來看，就目前而言，他們是朋友而非敵人。
先知看了眼陰沉沉的天空，一股龐大的無比的力量，像黑雲壓城而來，隻不過她早已經預料到這一天的情況，一抹微不足道的光膜擋住了一切。
一下子矩陣被分為兩個世界，一個是史密斯借助龐大的自我複製，來勢洶洶而來造就的昏暗世界，一個是先知借助這些對矩陣的參悟，用來隔絕一切異常，甚至屏蔽矩陣，自成一體的正常世界，看起來截然相反的陽光明媚，春暖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