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十八般武藝
回到梅瀾江,他又見到了良總,良總給了他一個新的身份後,又將一個新的學曆資質等交給了他,再加上他在北京貨真價實的學習,終於把他武裝成了一個高級的打工者形象。
良總又秘密培訓了他三個月,這三個月裏,他和良總的關係終於變得亦師亦友,當然了,這一切都是他的感覺。
他每天麵對良總的無數刁難,良總變身成地譚公司的招聘者,不斷拋出一個又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他們有時也把酒言歡,良總喝高了喜歡引經據典,淵博的知識讓季乃文大開眼界,他認真聽取良總說的每一句話,他對他所述的內容不斷領悟與思考,覺得這些都是自己將來的法定。
季乃文就在這個神秘的場所裏住了下來,外麵是普通的有些破舊的房子,但裏麵卻是別有洞天。
季乃文在北京的時候住的是地下室,在培訓班的時候住的是旅館式宿舍,那時候他就覺得有了天壤之別,可到了這裏,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裏的床夠大,別說住兩個人,三、五個都不在話下,而且蓋的是柔軟的真絲被,摸著絲滑如水,屋子裏電腦、電視還有一應的水果應有盡有,他一住就是三個月,可他卻沒看到過誰來打掃。
有一次,良田讓他來自己的屋子,季乃文更吃驚了,他這裏更像是一家五星級的賓館,比他屋裏的豪華程度上了好幾個檔次,季乃文覺得美好生活像自己招手,這樣的日子終將屬於自己,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像海綿一樣,汲取所有的營養。
季乃文就住在那個神秘的場所裏,每天不是背東西就是接受良總的魔鬼訓練,總體的感覺良總是滿意的,隻是,他們閑聊的時候,良總說他真的具備當老總的潛質,季乃文不明就理,良總說他是一個為了往上爬可以不擇手段的人。
季乃文感覺用不擇手段這個詞不順耳,雖然他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但善良是他的本性,於是臉上就露出不相信他說的話,良總說,總有一天,你會覺得我的話是準確的,不過,這不影響我們的訓練,你要不是這樣的人,我們還不用你呢。
良總的話,把他說懵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人了。
季乃文覺得,良田這人很怪,他們關係雖然有了突飛猛進的感覺,但隻要他在清醒的時刻,他們談的並不熱絡,隻有把他灌醉的時候,他才能說說心裏話,而把他灌醉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季乃文從不敢提喝酒的事,因為良總除了訓練他,很少來這裏,就算有時來了,也板個臉,把他訓一頓就離開了,留下無數的作業,檢查的時候認真又刻板,讓季乃文嚇得連覺都睡不好。
這天,良田好像心情特別好,也不知道為什麽什麽事,他還拎來兩瓶五糧液,季乃文一拿就是兩瓶,心裏樂開了花,因為他早有一個心事想說給他聽,但又不敢,也隻能在他喝酒的時候試一試了。
在喝酒之前良田突然提了一個小建議,說想看看他的心理素質過硬沒有,季乃文有些不明就理,瞪著一雙大眼睛不解地看著他。
良田說“你現在接受的所有訓練其實都是說謊,比如你的身份,比如你的工作經曆,比如你的學曆,怎樣才能把說謊說的跟真的一樣,光有高超的演技還不行,還要有過硬的心理素質,隻有過了這一關,你才能練就強大的心髒。”
季乃文想,你就折騰吧,我就是你的一個實驗品,你想怎麽折騰怎麽來,因為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麽,也隻好伸長了脖子任人宰割。
良田早就把酒放下了,領著他進到一個挺神秘的小房間。
季乃文發現這裏有些奇怪的儀器,有點像醫院裏的檢查室,他不明就理,良田卻很自然地說“我不是專家,但想測試一下你的心裏素質,你先躺上去吧。”
季乃文看了一眼特殊的床,上麵還有各種線連著,他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能力,就乖乖躺了上去,總不能給他灌辣椒水上老虎凳吧?不管怎樣自己都認了。
良田告訴他,這是一種新型的測試儀器,我們訓練時間也不短了,我要用這個東西檢驗你的結果,當然也是檢驗我的培訓成果。
一會兒,良田好像在手機上按了幾下,門被輕輕推開了,一個年輕的男子優雅地進來了,他衝良田點了點頭,良田非常知趣地離開了。
季乃文的身上插滿了各種線,好像是做心電圖之類的,但很顯然線路要比那個多很多,這讓他很不舒服,男人拿出一張紙對季乃文說“這裏一共十五道題,你是需要答是或不是,很快就結束了。
季乃文隻好點頭。
男人好像是一個極有文化的人,他在開始前,給他講了一下,說人說謊的時候,心理會產生很多的變化,這些變化會變成參數進入機器,從而達到一個數值,這些數值就是參考的源,還說讓他不要說謊,因為說謊的時候會引起心跳不正常,脈搏也會加快,血壓、呼吸甚至眨眼的次數都會發生變化……
還講了一些什麽大腦皮層的變化,用來判斷你講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儀器會做出正確的數值,然後他們做出判斷。
季乃文不停要點著頭,心想,這些形式主義配合著做就算了,看他認真的樣子,覺得特別的可笑。
準備好了嗎?
快點吧。
季乃文有些不耐煩了。
儀器啟動了,有種電流在屋子裏流淌,問題相對卻很簡單,比如,你是地譚的員工嗎,你會忠於天方公司嗎,你曾以有過背叛的行為嗎……季乃文一一做了回答,反正什麽對他有利他就怎麽說,如果這部叫測試儀的東西是精準的,就算自己說謊也可能過不了關,還不如如實回答更好。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問題就問完了,那個如心電圖一樣的紙條好像從嗓子裏吐出的白色卡片,一點一點往出吐,季乃文都起身了,紙片還在不停地被吐了出來,上麵的曲線彎彎曲曲地行走著,好像一個老人走在田間的踉踉蹌蹌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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