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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案件發生時……

  江盼忐忑不安的心,此時有些怒火中燒,她一直以為丈夫對自己應該感恩戴德,這些年,他生活得無憂無慮,隻要用錢的地方,江盼都沒有二話,早早就有了車,早早就擁有了別墅,雖然名字都是她江盼的,但夫妻一場,江盼覺得一點也沒虧了他。


  兩人不知不覺中爭吵了起來,申宏江越來越激烈,說江盼喜歡的男人張則青回來了,還是個大老板,還說他們上大學的時候就不清不楚。


  江盼完全沒想到,申宏江在意的竟然是張則青,而她與張則青恰恰沒事,他們是初戀的對象,但十幾年過去,他們早就沒了過去的感覺,同學聚會的時候,有很多人都拿他們倆開玩笑,但不光是江盼沒感覺,張則青也一樣。


  一聽申宏江把攻擊目標定在張則青身上,江盼就放心了,隨後聲音也大了起來。


  申宏江看江盼一百個不承認,就說“我本來在你們家就成了笑話的對象,你在外麵再讓我戴上一頂綠帽子,你說我還活個什麽勁兒?”


  江盼氣得暴跳如雷,說“你一個大男人,整天把死掛在嘴邊,你什麽時候死?怎麽死?”


  申宏江說“你是不是盼著我死?好,我白紙黑字地寫下來,這下你信不信?你不就是盼著我早點死嗎?我告訴你,死我是不怕的,隻是……”


  說到這裏,他又哭了起來,說“申童我是什麽都不擔心,但我的大女兒呢?她怎麽辦呢?咱們倆不是夫妻嗎?我死了之後,是不是有財產?我把自己的那一份都留給大女兒,不然她活不下去。”


  江盼立刻反駁道“你真行,死了還惦記我家的這點財產,行,全給你行不行?”


  “那我寫下來,你當著我的麵簽上字。”申宏江認真地說,雖然他醉得不成樣子。


  “好,”江盼正等著他的遺書呢,這下正中下懷,於是拿出紙和筆,說“你寫下來吧,寫下來我就簽字。”


  申宏江拿起了筆,開始寫了起來,然後邊寫邊說“你不簽就是孫子。”


  申宏江寫了幾條,大意是自己死後將所有財產都留給自己大女兒也就是私生女,他還逼著江盼簽字。


  江盼明知自己不能簽字,這個字一簽,遺書也就沒有了意義,但她沒辦法,申宏江不給她機會,江盼想,簽就簽,到時候把自己的名字再撕下去,於是就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申宏江可能覺得不夠勁,又在第二張紙下寫了幾句話,就是曲朗他們看到的最終遺書。


  申宏江寫好遺書的時候,也正是江盼與馮冶訂好的時間快到了,江盼高興地想,遺書終於弄到手了,也是該著他要死吧,於是,在他的酒杯裏,下了馮冶給她的藥。


  申宏江毫無防備地喝了下去,江盼說自己要去趕飛機了,拎著行李箱要走,走之前,她看申宏江已然暈乎乎了,就將他寫的遺書用手團了一下,假裝要往地下扔,她看申宏江一點也沒在意,就揣在包裏,快步走了出去。


  她快步跑上十二層,馮冶焦急地等待著她,江盼把遺書拿給他看,馮冶看了一眼說“這個簽字的不能用。”


  江盼說“把名字撕下去,這個是最有力的證據。”


  馮冶說“不行,有一點蛛絲馬跡都能引來警察的懷疑,就用第二個吧,你必須把這個送回去,就放在他旁邊,還有,他現在還沒起藥效,你必須讓他上窗台送你一下,外麵的攝像頭會紀錄下來。”


  江盼早就慌了,說“你進去的時候,把遺書放下吧,我直接走了。”


  馮冶說“你就聽我的吧,那樣更安全。”


  江盼沒有辦法,隻好又返了回去,她打開門,說自己的東西落下了,申宏江已然醉眼朦朧了,回頭看了她一眼說“我剛才喊你好幾聲你都沒說話。”


  江盼湊到他跟前說“別喝了,太多了,我要走了,你就算不送我,也在窗台前跟我打聲招呼怎麽樣?今天是大年,我們都別再吵了,好好的,我隻去幾天,回來就把錢打給你。”


  “好,好。”申宏江答應著。


  江盼根本不放心,把他推到陽台前,並把窗戶打開了,但她一直在後麵,申宏江趴在窗戶上,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麽,江盼轉身就離開了家,門口的馮冶就進來了。


  江盼趕緊進了電梯,下到樓下的時候,她發現申宏江果然還站在上麵,她大聲喊了一句“快回去吧,省得著涼。”


  外麵的爆竹聲太大了,連江盼自己都聽不清,但馮冶卻好像還擺了一下手……


  江盼的作案過程大抵如此,馮冶聽了如墜深淵,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掩飾了,毫無章法的大叫起來……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馮冶也交待了全部的作案過程,江盼不僅講述了所有過程,還有大量的證據擺在馮冶的麵前。


  馮冶沒少給江盼拍照,也讓江盼生出心結,她覺得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一旦有什麽事,自己也要拿出足夠的證據來保全自己。


  他們很多計劃,雖然隻有他們倆人,但江盼也用手機做了錄音,後來馮冶越來越小心,江盼就買了一個小型的錄音筆,插在盤起的頭發裏,馮冶本來想狡辯到底,但聽了這些錄音,他終於全盤崩潰。


  其實,他早就在樓下準備好了繩子,從上麵順了下去,但無論是江盼還是申宏江誰也沒在意,外麵是有攝像頭,但這麽細小的東西,根本也看不清,而且馮冶順的時候,是按照窗戶的邊緣順下去的,稍不注意,這個細節就會遺漏。


  江盼離開後,馮冶就跟進來了,申宏江還站在窗台前迷糊呢,馮冶將遺書放在酒杯旁邊,迅速來到窗前,正好聽到江盼喊了一句什麽,申宏江嘴裏嘟囔了一句,就倒在窗台下。


  馮冶趕緊把人拉到門裏,並把繩子從門的上麵順下來,然後就把馮冶的頭穿了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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