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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湛沂辰,你是不是有毛病

  盛淺予眨眨眼睛,“你的意思是說,到時候把北湛分成兩份,我做女帝?”


  盛淺予摸摸下巴,一副很感興趣的點頭,“我覺得可以,那我這次多給你一些迷迭煙。”


  湛王被盛淺予這明晃晃的裝傻給逗樂了,“盛淺淺,你別在這裝不懂。”


  盛淺予瞥嘴,“湛王大人,你也不要明知道結果還要說這些無趣的話。”


  說完,盛淺予傲嬌一哼,轉身離開。


  湛王看著,勾勾唇角,臉上笑意明顯。


  至少人在他身邊,至於容逸,恐怕現在還不知道盛淺淺已經離開東容國。


  既然人在他這裏,什麽時候還回去那就由他說了算。


  這邊的盛淺予則是收拾出房間開始做各種藥。


  做迷迭煙所需藥材是在第二日送到,數量之多超出盛淺予的預料。


  先做解藥,之後開始大量製作迷迭煙。


  每日新做出來的全都交給湛王的人,盛淺予身上除了留幾瓶解藥其他的全都沒要。


  湛王那邊具體什麽情況她沒有過問,盛淺予隻希望在自己做出差不多的迷迭煙之後,鞭卓他們也能找到她。


  時間在忙碌中漸漸走過,轉眼半個月時間已過。


  具體做出多少迷迭煙盛淺予已經不記得了,總之有很多。


  除了迷迭煙還有一些緊急時候用的藥丸等等藥材。


  當然,盛淺予自己也留了不少的藥防身。


  從藥房中走出,盛淺予徑直朝院子裏唯一的亭子而去。


  遠遠的看到湛王坐在裏麵,盛淺予想也不想的轉身往回走。


  “盛淺淺,回來。”


  盛淺予:沒聽到沒聽到

  繼續走。


  嗖~一顆小石子從身邊飛過,帶著寒意,打在不遠處的一顆樹上,石子直接鑲嵌在樹幹裏,隻露出一點點。


  盛淺予嘴角抽了抽,轉身,“湛沂辰,咱倆沒什麽仇怨吧?你至於下這麽狠的手?萬一打在我身上,我這會兒都已經沒命了。”


  “哼!本王倒是想打在你身上。”


  盛淺予無言以對,進亭子,看湛王臭臭的臉色,“你,出什麽事了?”


  “你才出事了。”湛王聲音涼涼,臉色是真的有點難看。


  盛淺予摸摸鼻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心情不好?要不我等你心情好了再來?”


  說完,盛淺予腳開始往外挪。


  湛王看著,輕笑一聲,瞥了盛淺予一眼,“盛淺淺,最近,不,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你不許出這個院子一步。”


  聞言,盛淺予先是擰眉,而後立刻炸毛,“湛沂辰,你是不是有毛病?!本姑娘辛辛苦苦做了半個月的藥,你現在告訴我不準出去半步?”


  “什麽意思?軟禁我?想把我關起來?想讓我隻給你做藥?”


  她本來心情還挺好,做了半個月的藥,終於能歇口氣,也能抽時間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


  這家夥竟然莫名其妙的要把她關起來。


  如果那封信順利傳出去了,這個時候容逸應該已經知道她跟著湛王來北湛了。


  給鞭卓傳信的話用信鴿就不用很長時間,說不定鞭卓他們已經往這邊趕路了。


  麵對生氣的盛淺予,湛王臉色依然不好看,冷哼,卻一言不發。


  他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他得到肯定消息,容逸已經出發往北湛的方向來,容逸這個時候來做什麽顯而易見。


  而他根本不知道盛淺予是什麽時候把信傳出去的。


  想來想去都覺得盛淺予之前去買衣服的時候才有機會,但跟著盛淺予去的護衛也查問了那個接待盛淺淺的侍女,根本沒發現任何異常。


  當然,追究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他生氣的是盛淺淺竟然一點兒想要留下的意思都沒有。


  他還生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讓盛淺淺把信傳出去了。


  若是盛淺淺的信交給了尋常巷陌的人,那鋪子裏都是當兵出身的,自有自己的一套傳信方式,絕對比較快。


  所以,才半個多月時間,容逸已經知道了盛淺淺的下落。


  他現在隻能自己生氣,卻不能對盛淺淺有任何不滿。


  因為,如果他表現出自己生氣的原因,盛淺淺就會知道她的信已經傳出去了。


  現在,他心情不好,他還要讓盛淺淺以為自己的信沒有傳出去,也不能讓盛淺淺知道容逸已經趕來。


  更不能讓盛淺淺和容逸見麵。


  “別裝死!說話。”盛淺予質問完發現湛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一聲不吭的保持沉默,臉上劃過幾分不耐煩。


  這個時候還跟她裝沒聽到,她怎麽不知道湛王還有這樣的一麵。


  況且,不管湛王因為什麽生氣,也不能把火撒在她身上吧?

  一生氣就要控製她的自由,哪有這樣的道理?!


  湛王看盛淺予臉上火氣蔓延,欣賞著眼前女子氣嘟嘟的小臉,突然一笑。


  “盛淺淺,本王隻是在想事情,沒有裝死。”


  事已至此,發火也沒用。


  他隻是得知容逸即將到來的消息,有些不由自主的煩躁。


  隻要接下來他把盛淺淺藏好,容逸就算來了北湛也沒那麽容易找到人。


  看湛王突然笑起來,盛淺予心裏一股無名火劃過,冷笑一聲,“莫名其妙。”


  說完,盛淺予轉身往外走,又留下一句話,“湛沂辰,我要回東容了,你自便。”


  亭子裏的湛王眼眶一緊,緩緩轉頭看著走遠的盛淺予,還有那透著冷漠的背影,轉頭端起石桌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恒一,吩咐下去,看緊盛淺淺,任何人都不準把人放出去!”


  恒一沒有應聲,而是從亭子外走近兩步,站在靠門的位置。


  “王爺,盛姑娘做出的迷迭煙已經足夠用了。隻要咱們趁其不備,絕對能夠把所有人一舉拿下!”


  湛王眯了眯眸子,沒有說話。


  恒一察覺到湛王沉下去的神色,低了低頭,繼續道,“王爺,屬下覺得盛姑娘留在王爺身邊也幫不上什麽大忙了,需要屬下派人把盛姑娘送回去嗎?”


  恒一說完,湛王久久沒有開口,亭子裏一時間沉寂下來。


  “恒一。”湛王聲音出,平靜無波,卻讓恒一的心猛跳一下。


  “屬下在。”


  “你如果不想跟著本王,老妖婆那裏應該會有你的位置。”


  聞言,恒一麵皮一緊,跪地,硬著頭皮繼續道,“屬下說這些也是為了主子。盛姑娘是容世子的妻子,是容廷煊的親生母親。主子,咱們現在要做的是讓主子光明睜大的坐上北湛的皇位。這才是主子一直想要的!”


  他知道去太後身邊是做什麽,他不想去!


  但,他不能看著王爺為了一個女人而毀於一旦!

  “王爺,屬下知道您的心思。但是,為了主子的大業,即便讓屬下犧牲也在所不惜!”


  湛王眼神沉幽的看著恒一,眼睛眯了眯。許久之後,緩緩開口,“看在你忠於本王這麽多年的份上,現在立刻去辦!否則,該滾哪去就滾哪去!”


  “主子,您不能留盛”


  “恒三,把恒一關起來,鞭刑二十,你去下令。最近把院子給本王守好了!盛淺淺若是踏出這個院子半步,本王唯你是問!”


  恒三單膝跪地,恭敬應下,“是。”


  恒一看自家主子依然堅持,開口,胳膊被恒三拉住,力道微重,是提醒他不要再惹惱主子。


  恒一微微蹙眉,咬牙,跟著恒三離開。


  亭子裏安靜下來,湛王緩緩垂眸,眼底神色沉沉浮浮。


  盛淺淺,本王到底應該拿你如何?


  本來隻是想讓盛淺淺多留在身邊一段時間。


  當知道盛淺淺自己想辦法給容逸傳信的時候,心中那股無力感和挫敗感還是不由生出。


  現在他真的不想把人還回去了。


  可是,若是一直關著盛淺淺,剛剛那樣的場景大概會經常出現吧。


  盛淺淺能夠把信傳出去,肯定也能悄悄離開。


  若是真的逼著盛淺淺從他手底下逃走,恐怕,再見麵都要是敵人了吧?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因為一個女人變的患得患失,優柔寡斷。


  而盛淺予從亭子離開後就回自己房間收拾出來一個包袱,扛著包袱直接往大門走。


  她現在就要離開,今日誰都別想攔著她!

  帶著氣性走到大門,侍衛恭恭敬敬的把她攔下。


  “盛姑娘,王爺交代了,您不能出去。”


  盛淺予直接把手裏迷迭煙的瓶子拔開,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隻是,過了足足一分鍾,兩個護衛依然好好的站在原地。


  盛淺予看此,臉色瞬間黑沉下來,蓋上蓋子,咬牙道,“湛沂辰,算你狠!”


  她做出來的解藥原來是這麽用的。


  不過,她身上不隻有一種藥。


  盛淺予低頭在自己縫的小包包裏翻找,什麽都沒拿出來呢,一個護衛開口。


  “盛姑娘,屬下們還吃了解毒丸,一般的藥恐怕都沒用,您還是別浪費藥材了。”


  聞言,盛淺予動作一頓,抬頭,抿唇,“湛沂辰交代你們一直不讓我出去?”


  “這,屬下們收到的消息就是不能讓盛姑娘出去,至少王爺的新命令下來之前都不行。”


  聞言,盛淺予眼底變換了幾下,也不為難這些護衛,轉身。


  既然湛沂辰不讓她走,那她就暫時不走。


  而這般控製她的自由,肯定是有原因的。


  來的這一路她想去哪都可以,身邊頂多就是跟一兩個護衛。


  突然的轉變也代表著發生了什麽突然的事情。


  那麽,這個事情和什麽有關呢?


  盛淺予回了房間,包袱一放,趴床上閉目養神,腦子裏則想著湛王困住她的原因。


  她想,大概就是那封偷偷傳出去的信。


  她身邊沒有人,想要得到消息很困難。


  而湛王身邊有很多護衛,再加上北湛太後應該在最近回來,湛王不可能不關注。


  如此的話,順便知道她傳信回去的事情也很簡單。


  這麽說,她很快就會見到鞭卓他們了?


  想到這裏,盛淺予心裏隱隱生出幾分迫不及待。


  她想回去見容逸,回去見廷煊。


  湛王不讓她出去應該就是怕她知道這件事,除此之外,不會有別的了。


  不過,就算不能出去,鞭卓他們知道自己是跟著湛王來的北湛,肯定會查湛王的下落。


  如此的話,鞭卓他們找到湛王也就找到她了。


  想到這,盛淺予放心下來。


  既然不讓出去,那她就不出去,養精蓄銳,等鞭卓他們來了帶她離開就是。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盛淺予也不提出去的事情了,一日三餐好好吃飯,平常沒事的時候就在花園彈彈琴,喝喝茶。


  這日,盛淺予又坐在亭子裏彈琴,湛王背著手走近,直接把盛淺予手裏的琴拿走。


  “我說盛淺淺,你能不能換一首?就算想容逸也不必在本王麵前彈這般憂傷的曲子。”


  盛淺予輕咳,抿茶,“湛王大人,我隻會那一首。”


  “嗯?”湛王聞言挑眉,“隻會這一首?”


  他完全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這幾日每次聽到這首曲子,他都以為是盛淺予故意的。


  “對。”盛淺予點頭,也不表現出已經知道鞭卓他們快來了之類的,淡淡抿茶,對湛王有些愛搭不理。


  湛王也無所謂盛淺予的態度,看她那好似悠閑的姿態,臉上溢出點點笑意,坐到盛淺予對麵的椅子上。


  “盛淺淺,你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給本王畫張畫像吧?”


  盛淺予淡淡品茶,“條件?”


  “本王考慮一下讓你出院子,怎麽樣?”


  盛淺予挑眉,明顯的不滿,“那我也考慮一下。”


  湛王輕笑,“那今日帶你出門,如何?”


  “不如何。”


  帶她出門,就是沒有機會離開的意思,那她寧願呆在院子裏休息。


  “恒三,去準備畫紙。”湛王自顧自的吩咐。


  盛淺予無語的翻個白眼,什麽都沒說,隨便湛王安排。


  “盛淺淺,你給本王留張畫像。”湛王聲音無波。


  盛淺予看著湛王,“留下畫像,我人可以走了吧?”


  “不確定。”他不想放人走,還得看容逸的本事。


  容逸若是能找到這裏,他就放人。


  若是找不到,那就隻能抱歉了。


  “什麽意思?”


  “你畫完本王就告訴你。”


  盛淺予蹙了蹙眉,看著提了一堆東西過來的恒三等人,“好。”


  她閑著也是無聊,畫一張畫像也無妨。


  以盛淺予的速度,畫像很快畫好。


  湛王自然是滿意的。


  讓人收好畫,湛王又陪著盛淺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不過,傍晚的時候,院子裏多出了兩個丫鬟。


  “姑娘,奴婢們以後負責伺候您。”


  盛淺予擰眉,“湛王呢?”


  “回姑娘,王爺已經走了。”


  “什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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