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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將軍夫人確定是本姑娘算計的你女兒

  將軍夫人的聲音有些尖銳,還帶著連她自己都不確定的忐忑。


  這聲音一出,瞬間引起大家的注意,太後也自然的轉頭看向將軍夫人。


  “孟氏,你想說什麽?”太後眼底神色深深,看著站起來的將軍夫人,身子微微後仰。


  其實太後心裏大概知道將軍夫人要說什麽,她就是要孟氏自己說出來。


  兩年前的事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她心裏很清楚。


  而且,聽到流言的時候她也讓人去查了當年的事情,尤其還把五皇子叫來問了話。


  五皇子別的不好說,但絕對不會說謊。


  將軍府小姐在與湛王有親密動作之前就已經跟了湛王好幾日,怎麽都不可能是逸兒算計的。


  再一個,那些傳言說是盛淺予算計的人更好笑。


  當時的盛淺予被皇家通緝,都不知道身在何處,又怎麽可能還有心思去算計衛家小姐。


  就算盛淺予算計了衛家小姐,又是為了什麽?

  這些流言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很清楚,心裏也明白。


  其實,將軍府如果在一開始知道逸兒有了那麽大一個孩子之後,率先想到的不是傳出去那些流言故意抹黑逸兒的名聲。


  他們心裏有怨有委屈的找她說一下都沒關係。


  隻可惜,衛家想的太多,想要的也太多了。而那些根本就不可能。


  將軍夫人聽到問話,深吸口氣,“太後,臣婦要說的話恐怕”


  將軍夫人話說到一半,視線環視周圍,意思非常明顯。


  太後明白什麽意思,看向張老夫人。


  張老夫人意會,扶著身邊老嬤嬤的手站起身,“老身去找找茜茜和芷遊那些孩子。”


  說完這句,張老夫人又看向盛淺予,“廷煊這孩子肯定也喜歡熱鬧,老身帶他一起出去玩。你們放心,孩子肯定能照看好。”


  盛淺予有些不放心,還是點頭,“我讓鞭卓跟著,廷煊還是有些認生,鞭卓跟著會好一些。”


  張老夫人倒是無所謂,“行。”


  其他夫人見此,心裏大概都有數,紛紛起身出門。


  盛淺予也抱著廷煊走到大殿門口,交給鞭卓,讓他先去和別的小朋友玩。


  待人走的差不多,太後眼神有些沉沉,看向將軍夫人,“說吧。”


  這些事情其實也不算什麽秘密了,將軍夫人不過是不想讓人看到他們將軍府不好的一麵,所以才不希望這麽多人在場而已。


  將軍夫人視線在容逸和盛淺予身上掃了一眼,拉著衛映彤的手跪在大殿中間。


  “太後,前段時間外麵的傳言相信您也聽到了,臣婦想說的就是這件事。”


  “當初先不說彤兒是不是真的迷戀湛王。世子爺和盛姑娘的兒子都三歲了,說明世子爺在四年前就,就已經辜負了我們彤兒。”


  “太後,臣婦知道不應該這樣說世子爺。但是,當初兩個孩子的親事是太後您親自指的。世子爺在外有別的女人可以,但,生孩子就絕對不可以了啊!”


  將軍夫人聲音哽咽,為自己女兒抱不平。


  衛映彤跪在將軍夫人身側,麵上流著眼淚,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眼底則是陰陰惻惻。


  “將軍夫人這話就說錯了。本世子與淺予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不過,就算沒有這個意外。本世子與將軍府小姐恐怕也沒有任何結果。”


  容逸臉上所有笑意收斂,眸色黯黯沉沉。


  將軍夫人抿唇,才不相信什麽意外呢。


  容逸和盛淺予之間到底怎麽回事她是不知道,但是,自己女兒現在有機會翻身,她不惜一切也要讓自己女兒重新成為世子妃。


  至於盛淺予,跟她可沒關係。


  “世子爺,臣婦並不在意您與盛姑娘之間的事情。世子爺身邊自然也需要女子照顧。隻是,就算世子爺偏袒盛姑娘,也不應該讓盛姑娘在正妃之前誕下庶,孩子。”


  差點脫口而出的庶子一轉變成了孩子。


  將軍夫人沒注意到盛淺予眼底一閃而過的鋒芒,繼續道,“就算世子爺想娶盛姑娘為正妃,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與我將軍府提出退親,也不需要像外麵那些人說的費盡心思的壞了我們將軍府的名聲。”


  聞言,容逸眼神更加沉了幾分,上位的太後臉色也同樣的陰沉下來了。


  太後更是使勁一拍身邊的小幾,震的上麵的茶杯嘩啦響了兩下,把裏麵的水都溢了出來。


  將軍夫人身子忍不住一抖,跪著的身子立刻半趴下去。


  而上位太後夾帶著怒火的斥責聲音已經傳來。


  “放肆!孟氏,誰告訴的你當初衛映彤和湛王的事情是逸兒故意算計的?!是誰說的,把人給哀家找過來,把證據給哀家拿出來。”


  太後眯著眸子,“你若是拿不出證據,如此的信口雌黃,張口便誣陷皇室的世子,看哀家不治你個誣陷之罪!”


  太後這是真的憤怒了,而將軍夫人自然是害怕的。


  但是,為了女兒的幸福,將軍夫人也豁出去了。


  不管怎麽樣,她家男人現在還在守著邊境,衛家世代忠良的功績也在那放著,誰都不可否認。


  將軍夫人跪直了身子,一臉的無畏。


  “太後,臣婦知道太後一定會生氣。但是,臣婦也了解自己的女兒。臣婦教出來的女兒絕對不會做出那等事情,還請太後明查。”


  “臣婦現在是拿不出任何的證據,但是,臣婦相信自己的女兒,就像太後相信世子爺沒做這件事一樣的相信。”


  “太後,如果這件事不是世子爺,那麽,總歸是有人與湛王合謀算計,毀了彤兒的清白,以此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將軍夫人說著這話,視線朝盛淺予身上瞄了一眼。


  話中意思很明顯,不是世子爺與湛王合謀,那就是盛淺予與湛王合謀。


  太後心裏冷哼,還是稍微收斂了一些火氣,“孟氏說的那個人是誰?就算不是世子爺,也不能毫無證據的揣測任何人,這一點相信不用哀家說吧?”


  將軍夫人聞言,心中一凜。


  什麽意思?太後這是連盛淺予也一起維護了?


  心裏想著,話已經脫口說出,“太後,盛淺予在這裏不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嗎?”


  聞言,太後一臉疑惑。


  容逸眸色深深,眼底思索劃過,臉色沉冷異常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將軍夫人。


  盛淺予則是微微挑眉,看向將軍夫人,想聽聽她的下文。


  上位太後提盛淺予想知道的問題,“孟氏,你這話什麽意思?”


  “回太後。兩年前京城中誰都不知道盛姑娘和世子爺的關係,大家隻以為盛姑娘毒倒容王府的人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兩年後的現在,盛姑娘跟著世子爺回來了,就說明盛姑娘對世子爺不是無心。”


  太後眼神微閃,沒有說話,看著跪在地上的將軍夫人。


  “太後,您想想。盛姑娘的兒子也是世子爺的兒子。盛姑娘當初若真的不打算和世子爺有個結果,又為何跟著世子爺來了京城?”


  “臣婦以為,盛姑娘之所以做出那樣的事情,說不定就是想要趁著那件事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和世子爺的關係。”


  “隻不過後來事情沒有朝盛姑娘所想的方向發展,所以盛姑娘才離開了京城。”


  “也說不定盛姑娘離開是因為當時世子爺與彤兒有婚約,她不能做正妃。離開京城更是為了避開嫌疑,不讓人懷疑是她和湛王聯手算計了彤兒。”


  “如今知道世子爺與彤兒的親事已經無法挽回,所以盛姑娘便直接帶著兒子回來了。”


  “臣婦記得,盛姑娘這次回來,人還未到京城,京城中的傳言就已經開始。這未必不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將軍夫人一番話分析的非常有道理,有些地方卻也非常的牽強。


  比如,容逸與衛映彤明明早就退了親,盛淺予為何過了這麽久才回來?


  再比如,盛淺予既然一開始就想和容逸在一起,為何還要做出得罪容王府的事情,甚至間接的得罪了整個皇家。


  再比如,容逸有一個喜歡的女子,那個時候直接光明正大的帶著盛淺予在身邊就可以,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藏著掖著。


  總之,太多解釋起來很勉強的東西,再加上過去那麽久的事情了,口說無憑,盛淺予也懶的與將軍夫人爭辯。


  因為,站在誰的角度這些事情都有合理的借口。


  但是,被人這般的往身上潑髒水,若是就這般平白無故的接下,她盛淺予就太好欺負了一些。


  盛淺予麵上沒什麽表情的朝跪在地上的兩人走近了幾步,微微彎腰,問的極其認真。


  “將軍夫人確定是本姑娘算計的你女兒?”


  將軍夫人對上盛淺予幽黑深邃的眸子,眼底劃過心虛,還是一臉的憤恨,眼神朝另外一個方向瞥去,“自然。”


  “好,我知道了。我不會辜負將軍夫人的。”


  “什麽?”


  將軍夫人想問盛淺予什麽意思,視線轉回來的時候盛淺予已經走回容逸身邊了。


  上位的太後眼神微動,看了盛淺予一眼,轉臉再看下麵跪著的母女兩人時有些不耐煩,“孟氏,你說的這些都隻是猜測,根本做不了任何的證據。”


  “太後,臣婦”


  太後抬頭,“今日是大年三十,孟氏你想哀家好好的查兩年前的事情的話,哀家現在就讓人把湛王和五皇子叫過來。”


  “兩年前五皇子貪玩,在主街呆了好幾日,當時那周圍幾間鋪子裏的人也都還在。”


  “哀家好幾日之前就讓人在暗處盯著那些人了,他們來作證,隻能說真話,不能說假話。”


  “孟氏,你要對峙嗎?”


  太後最後一句話問出來的聲音沉沉,帶著不可反駁的威嚴。


  而將軍夫人在聽到太後說已經派人盯著那些鋪子的人,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後跟竄到頭頂,讓她整個頭皮都開始發麻。


  “太,太,太後”


  太後輕哼一聲,“孟氏,你自己做了什麽你心裏明白。今日你說的這些話哪些真哪些假,哀家心裏也都一清二楚!”


  “哀家看在你衛家滿門忠良,打算讓這件事情自己平息下去,免得給您將軍府的門麵抹黑!你倒好哼!”


  “你們母女真的以為哀家是個傻子,你們說什麽就要信什麽?這滿京城那麽多人,想要找出證人是不簡單。”


  “但是,不簡單不代表就找不出!那蔣家是生意人家,若是不能做生意便讓他們滾回去種地!京城不缺商人,更不缺這種陰損的富商!”


  太後一番話,等於告訴將軍夫人她背後所做的那些事情她都已經知道了。


  將軍夫人臉色難看的跪在原地愣住,想張口說什麽,卻迎上太後沉怒的眼神。


  嗓子一緊,任何狡辯的話或者求情的話都說不出。


  而一直等著太後重新給她和容逸賜婚的衛映彤也不傻,聽出了太後話中的意思。


  衛映彤眼底滿是急色,但是也知道此時不能再多言,要不然隻能適得其反了。


  從太後的寢宮出來,盛淺予一臉好奇的看向容逸,“太後知道這件事是將軍夫人所為了?”


  容逸點頭,“是。從京城開始有流言的時候我就派人把附近鋪子的那些人都盯緊了。這件事也稟報給了皇祖母。”


  “後來將軍夫人讓人去買通那些人的事情也被我身邊的暗衛聽到,並且把這件事告訴了皇祖母。”


  “另外,蔣家往外傳話的那幾個婆子和下人也都揪了出來,皇祖母曾經見過,也查問過。所以,皇祖母早就知道將軍夫人的目的以及背後所做的一切。”


  聞言,盛淺予嗔怪的看了一眼容逸,“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啊。我還在想呢,太後聽到流言之後,為何就是連問都不問一句,結果竟然是早就知道了。”


  容逸麵色溫和,眼神輕柔的看著盛淺予,“我說過我會解決,現在相信了嗎?”


  盛淺予聞言,心口點點波動蔓延,看著容逸的眼神也柔和下來,點頭,聲音輕輕柔柔,“容逸,謝謝你。此時此刻我很確定,跟你在一起,是我最對的選擇。”


  容逸聞言,眼簾微動,眼底笑意壓抑不住,“我發誓,答應你的事情一定都會做到。”


  “嗯。”


  兩人柔情蜜意的互相對視,眼裏隻有對方。


  “咳咳!我說找了你們這麽久都找不到,原來是躲在這裏談情說愛。”


  五皇子的聲音打斷兩人的對視,兩人一起轉頭看向走近的五皇子。


  “五皇子,你看到湛王了嗎?我找他有事。”盛淺予開口問。


  五皇子聞言,眉頭高挑,還看了一眼容逸,湊近盛淺予,聲調微揚,“你確定你要找湛王?”


  盛淺予點頭,“很確定。”


  “你就不怕”五皇子說著,對盛淺予眨眨眼,眼神提示的很明顯,容逸還在。


  盛淺予翻個白眼,“我又不是單獨找他,容逸可以陪我一起去。”


  “啊,原來可以讓容逸知道呀,那我就放心了。來,跟本皇子走,湛王在那邊暖亭裏發騷呢。”


  五皇子甩著腦袋在前麵帶路。


  盛淺予和容逸對視一笑,跟著五皇子走。


  幾人走了大約一刻鍾,果然在一處暖亭裏看到了橫躺在軟榻上的湛王。


  三人還沒進亭子,那邊看到三人走近的湛王立刻起身,一臉戒備的看著盛淺予。


  別人他都不怕,就怕盛淺予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毒藥。


  上次,他的腿三日都沒有知覺。


  不,不光腿,還有別處。


  他想報複回去,但是,又不知該如何對盛淺予下手。


  “湛沂辰,跟你商量件事啊。”


  盛淺予拉著容逸的手,帶著一臉輕淺的笑意踏近亭子。


  湛王在夫妻兩人臉上看了看,這兩人臉上的笑如出一轍,笑容下麵好像都隱藏著狐狸的狡猾。


  “本王不想聽。”


  “你確定?這次是好事。”盛淺予露出自己覺得很善意的笑,盡量讓湛王感覺不到她的利用。


  呸,不是利用。


  湛王看著盛淺予笑的又燦爛了一些,直覺不是什麽好事。


  再次果斷拒絕,“本王有別的事。”


  “什麽事?”盛淺予問的一臉認真。


  湛王嘴角抽了抽,“不方便告知。”


  盛淺予聲音拉長的嗯了一聲。


  那邊五皇子笑嗬嗬的插嘴道,“弟妹,你手裏有什麽好玩的藥可以交給我,我能幫忙。”


  五皇子的這個幫忙指的是幫忙搞定湛王。


  而湛王自然也明白這個意思。冷冷的看了五皇子一眼,轉頭看向盛淺予,鬆了口。


  “你說吧,什麽事?”


  “真的是好事。我想告訴你,有人誣陷你,本姑娘決定幫你一把。”


  “哦?”湛王表示懷疑。


  冬日天黑的快,宴會開始的就早了一些。


  盛淺予帶著廷煊跟容逸坐在一起,那邊跟皇上一起過來的容王爺看到盛淺予的時候冷著一張臉。


  但是,看到坐在盛淺予身邊那個眉眼與容逸長的很像的孩子,火氣又稍微壓了下去。


  上位的皇上、皇後以及愉妃等人也都朝盛淺予這邊看了一眼。


  不管是出於好奇還是善意,總之,落在幾人身上的目光不少。


  盛淺予淡定的坐在位置上照顧廷煊,容逸則是專心的照顧母子兩個。


  皇上說了一些開場的話,宴會正式開始。


  清揚的琴聲配著舞女的舞姿,大家開始用膳。


  剛吃幾口水果的功夫,那邊五皇子站了起來,而且還是直接朝上位走。


  那邊皇後看到五皇子,心肝都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不過,五皇子好像不是衝著皇後去的,而是端著杯子給皇上敬酒。


  “父皇,兒子祝您新年快樂。”


  敬酒便敬酒,五皇子卻繞到了皇上後麵,就站在皇上和皇後兩人的斜後方。


  皇後身體僵硬著,防備著,而五皇子就是簡單敬酒。


  不過,明麵上是這樣,五皇子一隻手端著酒杯揚頭喝酒,另外一隻手抬手間不讓任何人察覺的把一點粉末灑到了皇後後麵衣領處。


  皇帝高興,欣慰自己兒子終於懂事了。


  隻是,他還沒笑出來,五皇子突然使勁的吸了兩下鼻子,“怎麽這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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