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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折返

  “金子,問一下主街最大的酒樓,弓持和鞭卓在那邊。”


  “好。”


  金子停車問了一下,重新駕車沿著街道往前走。


  大概走了一刻鍾,停在一處三層的酒樓門口。


  盛淺予抱著廷煊下馬車,金子牽著馬沒動,一個小二機靈的迎上來。


  “客官,是住店還是吃飯?”


  盛淺予彎唇,“小二哥,打聽一下,這裏可住著兩個人,一個叫鞭卓,一個叫弓持。”


  聞言,小二點頭,“有有有,兩位都住在三樓的上房,姑娘找他們嗎?”


  “對。他們住在這裏的話我們也住下來,再要兩間上房。”


  “哎,好嘞,姑娘快請進,請進。”


  小二領著人進門,然後又叫了一個人去接金子手裏的馬。


  “有沒有和我剛剛找的兩個人挨著的房間?我們住在一起。”


  “挨著的沒有,對門可以嗎?是正對著的。”


  “可以。”盛淺予放下一塊碎銀子,站在櫃台裏的掌櫃也笑的熱情,趕緊找鑰匙。


  “呦~哪裏來的小美人?咱們縣城以前沒有啊。”


  聽到這流氓的話,盛淺予轉頭,然後就看到一個男人直勾勾的看著她。


  盛淺予挑挑眉,這人是在調戲她嗎?


  說話間,那男子走近,站在離盛淺予隻有兩三步的位置,上下打量著盛淺予。


  看到盛淺予懷裏的廷煊,男子掃了廷煊一眼,嘴角勾起,“小美人,這個不是你兒子吧?你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應該生不出這麽大的孩子。”


  盛淺予眸子眯了眯,正想說話,那邊掌櫃的繞出了櫃台,擋在盛淺予身前,陪著笑臉道,“王公子,王公子,這孩子是這位姑娘的,人家都成親了,您好心放過人家姑娘吧。”


  那王公子瘦拉吧唧,長相也不怎麽好看,看著盛淺予的眼神透著赤果果的淫邪。


  盛淺予對於掌櫃的這個舉動很意外,一般的人可都是很怕惹事的。


  這王公子一看就是個二世祖一般的人物,能夠這般明目張膽的調戲女子,肯定身份背景不小。


  “我說老錢,你能不能不要仗著之前對我爹有過那麽一點點恩惠就老是壞我好事?我可是很久沒來你酒樓了,如今看到一個美人,本公子還不能問兩句了嗎?”


  “哎呦,王公子,小的哪敢這麽想啊,小的是看這位姑娘帶著孩子,人家出門在外也不容易,王公子身為縣令的公子,可不能讓人家外地的姑娘覺得咱們都恩縣的人不正經。”


  那王公子聽到後麵三個字,眼神一沉,“你說誰不正經呢?本公子不正經?!”


  聲音明顯的比剛剛高了許多,這是真的惱火了。


  掌櫃的看此,心裏咯噔一下,立刻點頭哈腰的賠不是,“王公子誤會了,小的哪敢”


  “少廢話,滾開!”


  盛淺予看那王公子不依不饒,周圍有不少看熱鬧的,店裏的小二也都縮著腦袋不敢強出頭。


  再看看站在自己身前的金子,以及趴在她懷裏有些不安的廷煊。


  盛淺予冷哼一聲,朝著樓梯上喊,“鞭卓,弓持。”


  相信以兩人的耳力,如果在房間裏的話,一定能聽得到。


  果然,她話音剛落,鞭卓驚喜的聲音響起,“姑娘,小公子。”


  弓持緊跟著飛身下來,“姑娘,小公子。”


  盛淺予點頭,指著那位王公子,“他剛剛調戲我,好像是什麽縣令的公子,能處理嗎?”


  鞭卓看了那王公子一眼,“自然可以,這都恩縣的縣令知道我們是世子爺身邊的人,我走一趟。”


  世子爺昨日一早才從縣城離開,這縣令還見過世子爺,今日縣令的公子就來調戲姑娘,真是找死。


  弓持站出來,“我去吧。”


  “你們是”那王公子看到弓持和鞭卓飛身下來的一幕,再看看這兩人好像是前日跟在一個世子爺身邊的人。


  而這兩人如今對這姑娘言聽計從


  完了!


  王公子的腦子裏隻有這兩個字。


  那邊剛剛以為自己差點完蛋的掌櫃聽到盛淺予和鞭卓說的話,眼睛瞬間瞪圓。


  世子爺身邊的人?!


  世子爺!!!

  “順便跟這縣令說一聲,以後誰都不能來這酒樓找麻煩,否則,哼!”


  “是,姑娘。”


  弓持向盛淺予行了一個禮,然後拎著那邊已經沒什麽反應的王公子出了酒樓。


  掌櫃的這會兒反應過來,態度立刻恭敬,“姑娘,樓上請。”


  周邊沒聽到鞭卓說話的人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沒人跟他們解釋。


  隱在暗處的仇起三人剛剛正準備出手,看到鞭卓和弓持出現便沒有動作了。


  如今師妹身邊有世子爺的人在,他們也該回去了。


  這邊一行人上樓,進了房間,掌櫃的等人按吩咐退出房間去準備飯菜和熱水等。


  “姑娘,您怎麽從緣笙穀出來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若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姑娘肯定不會帶著小公子出來。


  而且,她注意到姑娘手上纏著紗布,手肯定是受傷了。


  鞭卓本來想問盛淺予的手怎麽樣呢,看看邊上的廷煊,還是沒說出口。


  盛淺予搖搖頭,“金子,抱廷煊去你的房間玩,一會兒飯菜好了我叫你們。”


  “好。”


  廷煊現在能聽懂大人說話,這十幾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一個無人的山洞裏睡的。


  這樣的事情自然不能讓他知道。


  待廷煊出門,盛淺予才大概說了自己曾經答應過祖弢的事情,以及這次來找容逸惹惱了祖弢,他把廷煊給藏了起來等事情。


  鞭卓聽言,氣的磨牙,“姑娘,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小公子?就算不同意您和世子爺在一起,小公子是他的重外孫,哪有人給自己的重外孫下藥的?!”


  若不是她知道自己武功不是祖弢的對手,恨不得立刻衝到緣笙穀為自己的小主子報仇。


  盛淺予嘴角輕揚,隱隱帶著不易察覺的冷意,“已經無所謂了,從他把廷煊放到山崖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是我的外祖父。就算有什麽割不斷的血脈,那也”


  “總之,我與他再無瓜葛!”


  鞭卓聞言,抿唇,“姑娘,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世子爺?”


  盛淺予聽到這個問話,擰眉,“我也不知道,還沒想好什麽時候說。”


  現在是肯定不可能告訴容逸的。


  容逸離開了兩日,他騎馬走,相信已經走出很遠。


  現在傳信過去的話,容逸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折返,說不定一衝動還有可能要去緣笙穀。


  隻是,這件事她覺得自己已經處理好。


  要說為廷煊報仇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做。但,至少以後祖弢都沒有機會再對廷煊如何。


  “那姑娘現在回京城嗎?現在離春節還有一個月零六天,咱們走二十日差不多就能到,到時候世子爺肯定會很驚喜。”


  盛淺予微微搖頭,“我再想想看。”


  她現在真的不知道,如果去了京城,容逸現在忙著那個薑世子的事情,還要抽時間看他們,估計會很累。


  可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過年也覺得很不合適。


  “姑娘,回去吧,咱們先不告訴世子爺,反正過年的東西也好準備,春節後您應該也會長期住在京城。”


  鞭卓是希望盛淺予回去的,她覺得世子爺和姑娘兩個人真的很不容易。


  以前互相不了解,各自做出一些無心傷害對方的事情,如今姑娘終於開始為世子爺著想,兩個人應該在一起才對。


  “你說的也有道理,過年總要準備年貨,若是在這邊,咱們恐怕什麽都不會準備。不過,也不著急,休息兩日再說出發的事情,我先看看廷煊這幾日會不會有什麽反常。”


  畢竟在山崖底下十多日,萬一廷煊中間醒來過,自己很害怕,說不定他以為在做夢。


  “好,那就聽姑娘的,我們現在開始準備,姑娘的馬車和馬匹都是世子爺準備的,肯定沒問題,到時候再多加一匹馬,我和弓持換著騎。”


  “可以,你們先準備,若是確定廷煊沒問題,咱們就兩日後出發。”


  “是。”


  晚上,弓持回來,說縣令當著他的麵把自己的兒子抽了一頓鞭子,並且保證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盛淺予也不在意,擺擺手就算過去了。


  這個縣令好不好她不知道,不過,容逸前兩日才來過,什麽都沒做就說明這個縣令還是可以的。


  晚膳後,盛淺予帶著廷煊回去休息,接下來的兩日都是如常地度過。


  廷煊一切正常,晚上睡覺睡的很香,中間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更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


  兩日後的一個早晨,一輛馬車,三匹馬停在酒樓門口,掌櫃的恭恭敬敬親自出門把客人送走。


  看著馬車走遠,再看看手裏的銀元寶,掌櫃的暗道自己遇到了貴人。


  有弓持和鞭卓在,路上一切都很平順,基本上沒什麽人敢惹。


  他們也不著急趕路,晚上肯定趕著點到城鎮的酒樓休息,然後白日裏再趕路,有時候遇到好玩的城鎮還要停個一日半日的時間帶著廷煊到處玩。


  因為臨近春節,很多城鎮的主街都是熱鬧非常,一路沒走幾日,盛淺予就給廷煊買了一堆紅色的各種玩意。


  中間收到過一次喬銘宸傳來的信,說是她舉報有功,那個什麽夏知府不僅貪汙受賄,身上更是背著很多人命,已經壓入大牢,等待問斬。


  而曹家的事情還在查探,若是有問題也會判處。


  盛淺予沒有在意這些,那時候曹靜雯說過不會再認那個父親,相信曹靜雯也不會在意了。


  牛亮和曹靜雯成親的時候隻辦了一個儀式,等到東容國之後兩人還要去補一份婚書。


  曹靜雯雖然是南喬國人,但是,這邊有容逸在,那邊有喬銘宸在,都是很好辦的小事情。


  一行人繼續慢慢悠悠的趕路。


  容逸這邊,走了八日,快馬加鞭的話三日就能到京城。


  “主子,成曹城那邊傳來的信。”


  容逸麵無表情的接過,展開,快速掃了一遍。


  信上說的是薑世子的人已經把縣衙庫房的東西拉走,箭奇和錘石一直在暗地裏跟著,讓容逸放心。


  丟下信,繼續趕路,像是不知道這件事一般。


  兩日後的一個午後,太陽極好,容逸一行人即將進京城,又一封信傳來。


  ‘在關金城發現盛姑娘和小公子的蹤跡,鞭卓與弓持陪同。’


  看到上麵內容,容逸直接勒馬,調轉方向,折返!

  “主子”


  陌千不理解,還是掉轉馬頭跟上。


  一路無話,這邊快馬加鞭,那邊慢慢悠悠,兩個人漸漸靠近。


  而容王府中,容王妃準備妥當一切,眼看著都快未時中(下午四點)了,容逸還沒回府。


  “來人,快派人去問問世子爺是不是進宮了?怎麽這麽久還未回府?”


  她讓下人準備了各種洗漱用品和吃的等著兒子回來,等了這麽久都沒有任何音訊。


  “母妃,您別急,三弟肯定是有事耽擱了,說不定真的是被皇伯伯叫進宮了呢。”


  容芷灩坐在容王妃不遠處。


  大廳裏還有容芷灩的相公薑世子,以及容芷遊和兩個人的孩子。


  容芷灩本來是不打算過來的,後來下人說二妹剛好帶孩子回府看看,而薑世子也說三弟出去打仗,今日回來,她作為大姐是應該回來看看,並且他自己也難得的跟來了。


  “你弟弟出去打仗,這都大半年了,我怎麽能不著急?”容王妃輕輕搖頭,視線一直關注著大廳外麵的動靜。


  “母妃,三弟定然是有事,要不然他不會讓母妃等太久的。”容芷遊也開口寬慰容王妃。


  “下人已經去問了,一會兒就能知道了。”薑克保淡笑著開口。


  “是,等等看。”容王妃也不多說了,轉身拉過來一個外孫哄著玩。


  薑克保抿著茶水,眼神一直若有似無的掃向外麵大廳。


  雖然說邊境那邊傳信說沒什麽問題,但他心裏總覺得不踏實。


  今日收到消息說容逸馬上進京,他便過來試探一二。


  畢竟,容逸在成曹城呆了大半個月,就算什麽都沒查出來,應該也不會輕易的放棄。


  而且,容逸在成曹城陪著一個女人遊船,上香,各種玩樂,那女子還是程宜。


  哼!什麽程宜?根本就是那個叫盛淺予的女人。


  那個女人都生了孩子,當初更是因為那個孩子鬧的整個京城沸沸揚揚。


  外人可能不清楚其中糾葛,但他卻非常清楚。


  那孩子是容逸的親生兒子。


  雖然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從容芷灩的一些神情中就能知道事情很不尋常。


  容逸的私事他不關心,隻要別查出他的事情就可以。


  所以,他還是親眼見見容逸會比較安心。


  大廳裏因為有孩子,所以非常熱鬧。


  在玩鬧中,時間過的也很快,出去的下人很快回來稟報,“王妃,兩位世子妃,奴才到城門口,守城的人說,眼看著世子爺就要進門了,世子爺卻突然掉轉馬頭往回走了。”


  “什麽?往回走了?什麽意思?!”容王妃猛的站起身。


  這幾年她就沒正經的好好看過自己兒子,不是在這個邊境就是在那個邊境,這仗就沒有打完的時候,她這心更沒有安下的時候。


  “回王妃,屬下不知。奴才是從城東守門的護衛兵口中知道的。”


  那些護衛兵應該不會看錯,京城中可以不認識別人。但,比較受皇上寵愛的幾位皇子和世子他們絕對不會認錯。


  不止容王妃納悶,那邊容芷灩和容芷遊也擰緊了眉頭,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都到京城門口了,有什麽事情能緊急到連門都不進就再回去?

  另外一邊坐著的薑克保聽到這話的時候眼底神色猛然一變!

  心裏不確定容逸是不是知道了什麽,突然的折返又是否和糧食的事情有關係。


  那邊母女三人納悶容逸突然回去的事情,根本沒有閑心關係變臉的薑克保。


  幾人怎麽想都想不出容逸突然返回去的原因,隻能派人試著去追上看看,這件事也就暫時不了了之了。


  這邊回府的薑克保立刻到尊碩王爺的書房,父子倆商議了一會兒事情,書房中很快飛出一隻鴿子。


  任憑他們如何猜測,容逸這邊依然快馬加鞭的往回趕,還給鞭卓兩人傳了信。


  盛淺予一行人走到忪修鎮的時候,收到了容逸的傳信。


  “姑娘,世子爺知道您離開緣笙穀的事情了,正在朝這邊趕。”


  聞言,盛淺予揚眉,接過信掃了一遍,“容逸已經過來了?”


  “是,世子爺走了兩日了,應該再有兩日便能到。”


  “他是從哪回來的?”


  鞭卓想了一下,“按照世子爺的速度,大概是快要到京城了,世子爺知道您帶著小公子往京城走,應該就想回來接您。”


  聞言,盛淺予嘴角忍不住輕勾,“真是的,就算知道我去京城也不用特地回來,可以傳信給我,到時候京城見就是了,又不差這幾日。”


  話是這般說,盛淺予心裏還是很開心的。


  容逸能從京城門口折返,對她的心已經不需要多說。


  “世子爺應該是猜到姑娘出了什麽特別的事情,大概著急。”


  “你說得對,容逸應該是猜到了。給他回信,就說咱們在忪修鎮主街的鬆鶴酒樓等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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