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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我能跟爹爹學武嗎

  “表妹,這是金水,就是用金子化成的水,在這邊孕育之後可以做成金線,甚至衣服。”


  “這個,誰做?”


  “反正我不會,是一個伯伯,金線比較難做,做出來也是為了綁一些特殊的藥材。”


  盛淺予心裏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了。


  她今日真的快被這些金礦嚇到了。


  “舒表姐,那是”


  盛淺予看著不遠處一塊鑲嵌在石壁中,微微突出一塊,顏色比周圍的金子更深的一大塊。


  “祖父說那是金心,根本弄不動,便也不動它了。”


  “金子還有心?”


  “是。而且,還有一個很神奇的作用。”


  “什麽?”


  祖亦舒不說話,拉著她的左手摸上那塊金碧。


  在碰到金碧的瞬間,盛淺予覺得有圓形記號的位置有些燙,接著,手腕上那個記號出現,紅的有些刺目。


  “表姐,這是”


  祖亦舒沒說話,也把自己的手腕露出來,同樣的位置,圓形記號並沒有那麽紅。


  祖亦舒把手放上去,那個記號好像充血一樣,漸漸變紅,最後和盛淺予一樣。


  “手腕上這個是用金水和好幾種藥材摻在一起弄出來的,這個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反正緣笙穀的人都有。”


  盛淺予收回手,心裏對這些神奇的事情充滿疑惑和好奇。


  “表姐,這是什麽原理?”


  “什麽什麽原理?這個從很早以前就這樣。”祖亦舒扯了一下自己掛在腰間的玉佩。


  “表妹看,穀裏每個人都有一個這樣的玉佩,這裏麵有一個空的小洞,裏麵裝著的就是祖父給我們調好的,直接蓋上去,自動就有了,是不是很神奇?”


  盛淺予點頭,拿過玉佩擺弄了幾下,“不是說還有半圓的嗎?”


  “對,那是外穀的人,就像金子這樣,不是世世代代長在緣笙穀的人。”


  “這樣啊。”盛淺予想不通,但是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神奇的事情讓所有人都想不通。


  比如,她為何會來到這個世界,比如,輕功。


  在她的認知裏,人是不可能不靠任何外力在空中飛行的。


  也許,這本來就是一個神奇的世界。


  “咱們回去吧,再往裏走的話祖父不讓進了。”


  “裏麵有什麽?”


  “我爹說有一些金礦,也有一些帶毒的東西,所以不讓我們進去。”


  盛淺予也不打算再往裏走,她現在認識的已經夠神奇了,就不要再去看更多自己不能解釋的東西了。


  慢慢往回走,在最開始的那處大殿,廷煊手裏拿著一個金礦雕刻成的小老虎和智禎兩人玩。


  所有人都在這間屋子,那邊牌位前的香爐裏多出了很多的香,大家應該都上了香,唯一不見的就是祖弢。


  看盛淺予三人回來,祖亮琨招手,“你們都回吧。”


  盛淺予剛想開口問祖弢呢,那邊祖亦舒已經拉著盛淺予往外走了。


  留下一個火把,祖亮琨和祖亮恒兩人留下了,剩下的人由程氏和丁氏帶著離開。


  “表姐,外祖父不走嗎?”


  “嗯,祖父和父親他們都會晚幾日再回去。祖父應該是在陪祖母,我爹和大伯需要幫祖父把門口的機關恢複。”


  盛淺予表示了解了,但是又總覺得有什麽事情不對勁。


  拋開這件事,盛淺予隨著大家出來,一刻也沒有休息,立刻趕了回去。


  回到莊子,他們能在馬車裏休息的還好,熬了兩日的古若幾人臉上有了明顯的疲憊。


  “都回去休息吧。淺予,你也回院子好好休息。”


  “嗯。”


  祖弢和祖亮琨、祖亮恒三人是在他們回來的第七日到的莊子。


  生活繼續平靜又緩慢的走著。


  盛淺予大部分時間都是陪著祖弢研究蓮華冥葉的方子。


  “淺予,密霧草,還要加一個密霧草才行!”


  這一日,祖弢看著紙上所有的藥材名,突然激動的說了這麽一句。


  盛淺予眉頭微斂,細細想著密霧草的作用,以及與其他藥材有無相克或者會不會產生不好的反應。


  “外祖父說得對,密霧草確實可以。我覺得這三位主要齊了,剩下的輔助藥材肯定更容易推算出。”


  “你說得對,剩下的基本上就是普通的藥材。”


  隻高興了一下,盛淺予的眉頭又凝起,“外祖父,除了密霧草,另外兩味藥也不好找。”


  祖弢點頭,長歎一聲,“密霧草長在大山深處,很像霧。加上大山深處本就霧氣重,隱藏在其中自然不好找。不過,緣笙穀這麽大,肯定有。我一會兒就讓人在各處山裏找。”


  “至於無相靈竹,大概是在東容國的東部,那邊適合竹子生長,至少有希望找到。”


  “而血炎葉,在北湛國的可能性比較大。北湛國最北部以各種懸崖聞名。”


  盛淺予低頭,“東容”


  “淺予,你若是想去找,便去北湛找血炎葉。至於東容,我會派人去找。”


  祖弢直接幫盛淺予做了決定。


  “可是,祖父,北湛的湛王”


  “這點放心,湛王已經在西向國登基,自立為辰皇。短期內應該不會去北湛。”


  “啊?外祖父怎麽知道這些事情?”


  “這幾年因為要找藥材,會隨時注意外麵的一些動靜,也好避開朝廷的大戰。”


  “外祖父說的是。”


  基本確定三味主藥,盛淺予又在穀中呆了一個月,終於有些呆不住了,這才準備出去的事情。


  在這邊想要往外傳信都有些費勁。以前身邊有容逸給的信鴿,還能知道西南嶠的情況。


  現在都十一月份了,也不知道西南嶠什麽情況。


  “淺予,可以暫時把廷煊留在穀中,也就一兩個月,你和舒兒出去轉一圈,如果想廷煊了,到時候傳個信,讓裘意他們帶著廷煊去找你。”


  盛淺予點頭,“也可以。”


  她出穀是想知道關於外麵的事情。


  在穀中兩個多月,這邊倒是下了幾場雨,就是不知道外麵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幹旱。


  距離春節還有兩個多月,她出去轉一圈,年後會出發前往北湛,到時候應該會帶著廷煊。


  “男孩子不能嬌慣著,智禎和智瀚不到兩歲就自己一個人睡了。現在每日練武,認字,認藥材。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盛淺予有些不認同,“外祖父,我雖然希望廷煊成才,但是更希望他能開心。”


  祖弢搖頭,“這麽大的孩子都是隻有一顆玩的心,若是隻讓他開心,長大後技不如人,便隻能在穀中呆著。萬一出門遇到危險,像你娘這樣。那時候你覺得開心重要,還是性命重要?”


  聞言,盛淺予心口一縮!

  是這個道理。但

  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


  “淺予,穀中的孩子都是這麽過來的。當然,按照規定學完東西,他們也可以隨便玩鬧,並不會讓他們累到。你看看你表哥,表姐,師兄,他們都是這麽過來的。如今出穀,我們做長輩的也能放心。”


  盛淺予點頭,“外祖父說得對,我對廷煊是有些嬌慣,隻想著慢慢來,並不著急。”


  “所以說,把孩子留下,讓他知道除了玩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你這般帶著他東奔西走,他根本沒時間練習基本的武術。”


  盛淺予想想也是,而且穀中這麽多孩子都是這樣過來的,她也希望廷煊將來能夠獨當一麵。


  換位思考一下,若是廷煊像她娘親這樣,說不定她也會像外祖母一樣瘋掉。


  “好,那就聽外祖父的,我和表姐出去,讓廷煊留在穀中適應一下。”


  “嗯。”


  事情定下,盛淺予晚上帶著廷煊睡覺的時候還是征詢了一下廷煊的意見。


  “寶貝,娘親和舒姨姨一起出去一段時間,寶貝留在穀中和兩個哥哥玩好嗎?”


  “娘親去哪裏?”廷煊抱住盛淺予的胳膊。


  “應該去南喬,就是喬銘宸叔叔那邊。”


  “那娘親帶著我,我不要跟哥哥玩,我要跟娘親走。”


  聞言,盛淺予輕輕舒口氣,看廷煊對著她撒嬌的樣子,確實有些太過依賴她了。


  “寶貝,娘親這次騎馬去,沒有馬車,寶貝沒有地方坐。”


  “騎馬,我也騎馬。”


  “不行,那你睡覺的時候怎麽辦?娘親還要拉著馬繩,沒有辦法抱著你睡覺。”


  “不睡。”


  “怎麽可能不睡?”盛淺予坐直身子,把廷煊抱在懷裏,看著廷煊和容逸越來越像的眉眼,神色輕閃。


  “廷煊,聽娘親的,你在穀中和兩個小哥哥一起玩,娘親會盡快回來。”


  “哇~不要,娘親不走,娘親留下。”廷煊臉上露出急色,死死抱住盛淺予。


  盛淺予心裏輕歎,但是對於廷煊的哭鬧有些生氣。


  以前還不覺得,現在和表哥家兩個孩子對比,廷煊確實太嬌慣了一些。


  那兩個孩子隻比廷煊大了幾個月,卻在兩歲多的時候就自己睡覺。


  現在更是每日很早起床蹲馬步,然後吃早飯,飯後是讀書寫字。


  一般下午就是拿著短劍比劃,或者是讓大人帶著騎馬。


  而廷煊,睡到自然醒,看看故事書,之後就是玩,或者一直跟著她。


  這般對比之後,盛淺予覺得她不能再這般縱容著廷煊了。


  外祖父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她現在這般順著廷煊,以後走到外麵可沒人會順著他,到時候吃虧的隻會是廷煊。


  這一次,她必須狠下心,讓廷煊學會長大。


  心裏有了決定,盛淺予臉上神色開始嚴肅,說話也沒有那麽溫柔了,“盛廷煊,不可以哭。”


  廷煊聞言,抽抽嗒嗒的吸著鼻子,那小模樣看著甚是可憐。


  盛淺予心裏心疼,拿了帕子遞給廷煊,“自己擦幹眼淚。你是男孩子,不可以動不動就哭。”


  廷煊坐在床上,緊挨著盛淺予,自己拿過帕子把眼淚抹幹,眨巴眨巴那雙漆黑有神的眼睛。


  “娘親,我不想和你分開。”廷煊的聲音帶著可憐巴巴,帶著委屈。


  盛淺予聽的心裏各種不是滋味,更有不舍。


  隻是,不可以不舍!


  “廷煊,娘親問你,你喜歡兩個小哥哥嗎?”


  廷煊點頭,“嗯,喜歡。”


  “那你知道兩個小哥哥每日都什麽時辰起床嗎?”


  廷煊搖頭。


  盛淺予拉過廷煊的小手,輕輕揉搓著,“兩個小哥哥每日天色剛亮就起來了。他們跟著你表舅舅習武,習武就是練習你喜歡的那種會飛的輕功。”


  “輕功?”


  “對呀。寶貝不是喜歡輕功嗎?那你能不能每日堅持起床練習?若是不能的話,寶貝以後就學不會輕功。”


  廷煊聞言,小臉皺巴起來,在糾結到底要睡覺還是要早起。


  “寶貝,你現在不用早起,娘親想和你商量一下,等你過完今年的生辰,咱們開始跟表舅舅學習輕功,好不好?”


  在武功方麵她是真的沒辦法。


  練武很辛苦這一點她自然是知道的。


  她之前問過鞭卓,鞭卓也說三歲開始最好,很多高手都是從小就開始習武,之後才能練成別人比不了的高手。


  她希望廷煊將來不用被任何人欺負,所以,這次一定要狠一次心。


  “娘親,我要學,廷煊不怕。”廷煊突然脆生生的道,臉上還有幾分向往,大概是想到了被抱著在天上飛的感覺。


  “這樣的話,那寶貝明日開始要多多看書,多認字,以後也要向兩個小哥哥學習,好好習武。”


  “嗯,娘親,我好好認字,好好習武,你能不走嗎?”


  盛淺予輕歎,躺在床頭,順手也把廷煊摟在懷裏,聲音放輕。


  “寶貝,娘親是有事情要出去,寶貝如果跟著去的話,娘親的速度會很慢。如果寶貝不跟著去,娘親保證很快就能回來。”


  “那我想娘親。”


  盛淺予抱住廷煊的手微微收緊,“寶貝想娘親的話就看娘親給你寫的故事書。你想想,那是娘親一張張給你畫的圖,寫的字,那是代表娘親的心。”


  廷煊聽著,腦袋點了點,迷迷糊糊道,“娘親,小哥哥可以跟自己的爹爹學武,我能跟爹爹學武嗎?”


  廷煊問完這句話,盛淺予沉默了,許久都沒發出聲音。


  容逸嗎?


  廷煊想讓容逸教他武功?

  是啊,看著表哥親手教自己的兒子,廷煊肯定也是想要自己的爹爹在的。


  隻是,她心裏真的不確定自己和容逸會不會有結果。


  之前跟容逸說了會與他一起麵對容王府的人。


  但是,心裏一直有太多的不確定和糾結。


  外祖父的話讓她覺得自己和容逸是兩個世界的人。


  而且,她根本不懂皇家的規矩,她又那麽喜歡自由。


  再加上之前和容王爺等人鬧出的不愉快。


  種種情況下,讓她覺得是應該和容逸撇清關係。


  但是,現在聽廷煊時不時的問起爹爹,她自己的心也有些說不定道不明的感覺,一種猶豫又在心間徘徊。


  想了許多,等她開口想跟廷煊說什麽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小家夥均勻的呼吸聲。


  盛淺予眼底劃過幽思,親了親廷煊的額頭,躺好,休息。


  第二日,盛淺予看著收拾好的馬匹,挑眉,“表姐,不是說晚兩日嗎?”


  祖亦舒聳肩,“不怪我,是祖父說的,早去早回。而且,廷煊已經被我娘抱走了,為的就是怕你心軟。”


  聞言,盛淺予不由往丁氏住的院子方向看去。


  “別看了,肯定看不到。”


  盛淺予擰眉,“要不明日再去?”


  這次和上次在西南嶠情況不同。


  上次她能確定來回時間,最多半個月。


  而這次,很可能一個月之內都回不來,她很擔心廷煊會生病之類的。


  其實,生病也不怕,這緣笙穀隨便一個人的醫術就能給廷煊看好。


  最主要是她怕廷煊長時間見不到她,心裏會受不了。


  “淺予,走吧,我小時候就是這麽過來的,那時候大冬天的還被罰和哥哥一起在外麵紮馬步一宿。”


  “啊?一宿?也太嚴了吧?”盛淺予簡直不敢想象。


  祖亦舒拉著盛淺予往準備好的馬匹跟前走,推著她上馬,“快上馬,咱們早點去也能早點回。”


  盛淺予沒辦法,馬和包袱都掛在馬上了,還是去吧。


  上了馬,那邊祖亦舒才說,“表妹放心吧,我們之前被罰的時候,我爹或者我娘也一樣跟著一宿不睡。更何況,我被罰的時候,都已經十歲左右了。”


  “我其實是不打算讓廷煊這麽早開始習武,晚兩個月開始也可以。”


  “你放心,我爹娘知道分寸。”


  “說的也是,我就是放心不下。”


  這應該就是做母親的心情吧,總是放不下。


  “走吧,古若師兄和宗亨師兄都在外麵等著呢。”


  “等一下。”盛淺予沒有立刻就走,“舒表姐,金子呢?我來這裏兩個月了都沒見到金子,你帶我去見見他,要不我這心裏老是不踏實。”


  最近瑣碎的事情太多了,加上這麽大個莊子,她出來一趟都不容易。


  祖亦舒使勁的歎了口氣,拿她沒辦法的搖搖頭,“走吧,就在前麵,咱們剛好經過那邊。他現在就每日拿著醫書在藥田裏認草藥。說真的,我從來沒見過學了這麽多年醫術,還沒把藥材認全的人。”


  盛淺予淺淺一笑,“金子是還沒開竅,反應有些慢,而且以前顧爺爺對他很寬容,對他的要求也是能看個普通的感冒發燒就可以了。”


  金子在這方麵確實有些欠缺了天賦,不過金子絕對是個願意吃苦耐勞的好青年。


  “噗~表妹你也太寬容了。”


  盛淺予隻是一笑,“走吧。”


  “嗯。”


  兩人騎馬出了莊子,一直等著的古若和宗亨跟上,幾人一起朝金子所在的地方走去。


  金子住的地方並不遠,出了莊子大概兩三公裏的一處村子。


  說是村子,其實這邊的房屋都很整齊的排開,又寬敞,又大。


  “那個就是,隻有他不會武功,沿著小路慢慢地走呢。”


  現在還是早上,大家吃完飯都往藥田裏走,金子這個慢悠悠走著的確實很特別。


  聽祖亦舒這麽說,盛淺予對著金子的方向大喊了一聲。


  果然,那邊金子回身,小跑著往回走。


  “姑娘,姑娘”


  盛淺予在金子快到跟前的時候下了馬,“你慢點。”


  金子喘了幾口氣,“姑娘,我這兩日還想著去找你呢,可是這本書上的藥材還差兩個我就看完了,我就想著等看完再去。”


  金子笑的憨憨傻傻的,還是那麽沒心機。


  盛淺予拍拍他的肩膀,“我也是,最近忙著亂七八糟的。我過來跟你說一聲,我要出穀一趟,很快回來。廷煊也在穀中呢,你好好學,等以後有了自保的能力也能自己出去見識一番。”


  金子臉上都是興奮,點頭,“嗯嗯,姑娘,我知道。對了,容世子之前讓鞭卓給了我一個包袱,說是給姑娘的,您跟我去拿吧?”


  “好。”盛淺予想了一下,點頭,轉身讓古若三人等等,自己跟著金子朝他住的院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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