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你媳婦要給你戴綠帽子了
平臨城
盛淺予一行人順利進城,趕著馬車直接朝主街走。
“牛大哥,咱們跟金子說好的,住在主街最好的酒樓,不知道他到沒到?”
馬車開著一側的門,盛淺予懷裏抱著廷煊和身子僵硬的沁兒。
廷煊正在玩手上的玩具,沁兒隻是時不時看一眼,身子一動不動。
她到現在還是適應不了,問什麽說什麽,讓做什麽就做什麽,也很會看眼色,不知道做什麽的時候就呆在一個地方不動。
盛淺予看的是真的心疼,每日也是輕聲細語的跟她交流,但是沁兒依然很拘謹。
不過,倒也不著急,她這幾日已經慢慢的會有些笑臉,也更多的願意跟廷煊一起玩。
“姑娘,不用擔心,金子肯定能找到咱們,我去問一下這主街最大的酒樓在哪,咱們直接過去。”
“好。”
牛亮把馬車放慢,慢慢的停在一個攤位前,問了街上最好的酒樓位置,然後趕著馬車繼續往前走。
“姑娘,姑娘,牛大哥”
馬車還沒停下,金子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呀!金子。”
“你速度夠快!”
牛亮把馬車停在金子身邊,剛好也是路人說的那個酒樓。
“我怕你們來的早,所以雇了馬車就先趕過來等著你們了,我都在這住了一晚了。”
“好,來幫忙拿東西,咱們在這休息了。”
“咦?怎麽多了個小孩?”
“一會兒再跟你說,走吧,先把她抱下去。”
“行。”
幾人忙著入住,而在酒樓斜對麵的一間茶樓中,古若和祖征璿相對而坐。
古若更是看到了對麵酒樓門口的一切。
心想還真是巧,又遇到了那一家人。
“師兄,咱們什麽時候回緣笙穀?”祖征璿懶懶散散,沒骨頭似的坐在古若對麵。
這次出來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的。本來還以為能有很多好玩的。
可,師兄各種限製,還把他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拿光,更是讓他三天兩頭的失去內力。
古若淡淡掃了他一眼,“著急就先回去,我還要繼續找人。”
“師兄,咱們把這附近都找遍了,根本沒有任何消息,我看,她八成是去了別的方向。”
“我也這麽覺得。不過,還是不能回穀,咱們沿著周圍的城池轉轉,若是實在找不到,再一邊打探一邊回去。”
祖征璿不滿的翻個白眼,“下次不跟你出來了,我要跟仇起師兄去玩。”
古若無所謂的挑挑眉,“可以呀,仇起那個人,生起氣來連自己都能下毒,你可要把皮崩緊點。”
祖征璿抱著胳膊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那算了,我還是找裘意師兄吧。”
“裘意啊,說不定出門兩天把自己都弄丟了。”
“那就宗亨。”
“他也不靠譜,動不動就跟人打架,愛管閑事,你可能會連累的被人揍。”
“那就左諱。”
“喝酒喝到不認識親爹的人。”
“那就楚溶師兄。”
“嗬嗬,見了女人走不動,花花腸子一堆,他能把你賣了。”
“那就”
“”
“天哪!我爹都收了一群什麽妖魔鬼怪?!”
“師傅說的,散養。”
“哼!我也強烈要求被散養!”
古若淡淡勾起嘴角,站起身,“你現在就是散養了,好好珍惜。”
“喂,去哪?”
“休息一晚上了,當然是繼續出發。”
“啊!等等我。”
兩人回酒樓退了房,而盛淺予他們則是剛安頓好。
幾人是又一次完美錯過。
盛淺予幾人要了兩間上房,盛淺予帶著兩個孩子住,牛亮和金子一起住。
在古若兩人剛離開沒多久,酒樓裏就迎來了一隊官兵。
然後挨著檢查酒樓的房間。
聽到動靜的金子和牛亮立刻跑去盛淺予的房間。
“姑娘,怎麽辦?”
“不要慌,到時候我和牛大哥還是扮成夫妻,金子是我弟弟,兩個孩子自然不用說。”
“好。”
幾人住店的時候就不是用的本名,要不然一下子就暴露了。
“一會兒注意別喊錯名字。”盛淺予交代了一聲,然後低頭看沁兒,“沁兒也不要說錯話哦。”
她最怕的就是官兵會問孩子什麽問題。
沁兒抿唇,點頭,“嗯。”
幾人聽著外麵動靜,心裏很是緊張,但麵上卻要強裝鎮定。
外麵腳步聲越來越近,沁兒微微往盛淺予身上靠了靠。
盛淺予伸手摟住她,還把一盤點心放在麵前,“自己拿著吃。”
“嗯。”
咚咚
“客官,軍爺要進來查看一下,麻煩您打開門。”
“好,來了。”盛淺予朝牛亮使眼色。
“軍爺,這間和剛剛那間都是一起的,人家是一家人。”掌櫃的看到屋裏幾個人,對領頭的人解釋道。
“嗯。”領頭的士兵點了點頭,進門,掃了一眼桌子上的人。
當看到兩個孩子一起,當下就覺得不是,但還是例行詢問。
“從哪來?去哪裏,做什麽的?”
聞言,幾人一愣,這個忘了對了。
牛亮微微轉頭看盛淺予,金子則是低下了頭。
盛淺予原本是不想出頭的,畢竟這個時代一般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是男子出麵。
如今,她生怕金子和牛亮出什麽紕漏,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軍爺,我們家住四休城,前段時間我和相公帶著兩個孩子去京城進貨,買香料。弟弟不放心,便傳了信說在這邊等,我們是剛和弟弟碰了麵,準備一起回四休城。”
那士兵點頭,覺得也是合情合理。
掌櫃的跟著附和,“對對,軍爺,那個小夥子是昨日來的,今日他們一家才剛到。”
“好了,沒什麽事。”那領頭的士兵發話,帶著一行人離開,繼續去別的房間查看。
也就轉了一圈,士兵很快就走了,往下一家酒樓而去。
其實查起來也簡單,隻要帶著孩子的多問幾句,其他的基本不用查。
牛亮趴在門縫上看著士兵離開酒樓,微微舒口氣,轉身,“好了,都走了。”
“嗯,這往後還不知會發生什麽狀況,咱們要隨機應變,名字也不能一直用這個。我既然說了四休城,那這個名字就隻能用到四休城,之後再重新取。”
“好。”
沁兒眼神帶著不安的看看幾人,低頭不語。
盛淺予察覺到了,不過什麽都沒說。
對一個孩子不需要說那麽多,這孩子雖然小,應該也能分得清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盛淺予其實也有些發愁,這一路往西南嶠走,路程太遙遠,說不定年底都不一定能走到,也許他們可以走走停停,遇到好的地方便停下來住上一兩個月。
尤其是冬日,在外麵趕路簡直是受罪。
不過,這些也隻是暫時的想法,往後走一步看一步吧。
而且,她也不想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就當是帶著孩子們遊山玩水,剛好可以享受一下這種生活。
京城
容逸收到衛將軍的傳信之後,抿唇,眼底波動久久不平。
“江湖女子?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江湖女子呢?”
盛永迎當初奉命前往伏龐國查探事情,後來有一段時間下落不明,再回來的時候身中劇毒,複命之後軍醫也沒能把他救回來。
盛永迎消失的那段時間到底是不是和那個江湖女子在一起誰也不能確定。
可現在看來,盛淺予的生母很有可能是個江湖女子。
難道那個女子是緣笙穀的人?
可也不對?
緣笙穀雖然名聲極其響亮,可一般人都不知道它的位置在哪,又怎麽樣找到緣笙穀。
盛淺予的親生母親若是緣笙穀的人,那當初那個女子又為何沒有把盛淺予帶去緣笙穀?
還有盛淺予所會的醫術,除了緣笙穀的人能教出來,他想不到還有別人。
可是,之前跟盛淺予說她的親生父母不是盛永康的時候,盛淺予又是明顯的不知道這件事。
難道,她的生母不是緣笙穀的人?而是別的江湖幫派?
容逸心中繁雜,想著各種可能,最後什麽都確定不了。
除非確定盛永迎的妻子是誰?他消失的那段時間又做了什麽。
否則,這些事情隻能是個謎。
“陌千,給弓持傳信,讓他去伏龐國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查到十年前盛永迎在那邊遇到了誰,又發生了什麽事。”
這件事查起來可能困難重重,但是關係到盛淺予的身世,他還是想要盡力的去試試。
不管盛淺予在不在意,他想盡可能幫她去了解。
“容逸,容逸快跟我來,有熱鬧看”
五皇子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容逸轉眸,就看到隻穿著純白裏衣,外麵披著一件大紅披風的五皇子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進來之後,二話不說,拉著容逸就往外跑。
“五皇兄,我不想去。”容逸實在沒心情跟著五皇子去胡鬧。
五皇子‘嘁’了一聲,回頭看容逸,“你媳婦都要給你戴綠帽子了,你還有心情在這坐著思考人生?嘖嘖,真是心大。”
“嗯?”
五皇子不管他,“我跟你說,我這兩日都在東華街混,那湛王也在東華街尋歡作樂好不自在。”
“本皇子就是看他騷氣衝天,唯恐他勾引了我皇室哪朵嬌花,每日都看著他呢。”
“哎呀哎呀!你不知道,巧的是,他沒勾引到皇室的嬌花,勾引的是你媳婦呀!”
“我可是觀察好久了,感覺你媳婦要忍不住了,你要是不去,關鍵時刻你媳婦就隻能被那隻狐狸勾引走了。”
“我跟你說”
容逸聽完,大概知道五皇子的意思了。
他嘴角緩緩勾了一下,不僅沒有任何的生氣,反而還有些釋然。
最近他正在想著如何才能與衛家和平的解除婚約。
如今衛家小姐對湛王有意思,那麽,這件事情就很好解決了。
陌千跟在後麵,嘴角抽了抽。
什麽話到五皇子嘴裏都變了個味。
人家湛王明明是魅惑十足,他來了個騷氣衝天。
不知這話被湛王聽到會是什麽反應。
容逸被五皇子拉著到了東華街的一家茶樓包廂,然後指著正對麵的一個閣樓。
“快看快看,你媳婦眼睛都直了,看著湛王的眼珠子都恨不得摳出來黏在湛王身上。”
容逸嘴角下垂,對於五皇子一口一個你媳婦表示不願接受。
“五皇兄,她不是本世子的媳婦。”
五皇子側頭看了一眼容逸,“我弟媳。”
容逸淡淡看了他一眼,“有區別嗎?”
“有呀!你不願意和她扯在一起,本皇子不介意啊。雖然是個花癡女,但是人家衛小姐敢於挑戰啊。”
“你看看,那個騷狐狸雖然看上去笑眯眯的,可不是那麽輕易就能俘獲的。”
容逸轉眸,看向隻隔著一道隱隱約約的紗簾後的湛王。
湛王此時正斜躺在一個軟榻上,身上同樣的隻著裏衣,蓋著一個純白毯子,頭上烏黑的頭發隨意的散落在地上。
而湛王前麵不遠處,兩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正在努力地扭動腰肢,極盡誘惑的跳著舞。
容逸看看湛王,轉頭看看身邊的五皇子,意味深長的挑著眉。
“五皇兄這是在學湛王?”
五皇子聞言,立刻炸毛,“誰學他了!誰學他了!本皇子臉皮才沒那麽厚,穿著裏衣在那臭顯擺!”
容逸對五皇子的跳腳不理會,視線看向衛映彤,眸色深深,沉沉。
湛王所在的地方是專門供人尋花問柳的湘閣小館。
這館子一共三層,最高處的一層就是用幾根大柱子頂著屋頂,周邊沒有圍牆,沒有窗戶。
冬日裏才會安上簡單的窗子來阻隔冷風。
如今春季,雖早晚有些涼,但這兩日已經把窗戶拆掉,掛上薄紗。
湛王把整個三層包了,已經在這看了兩日的跳舞。
而與湘閣挨著的一家首市鋪子的三層是個類似亭子的閣樓。
衛映彤也出銀子把這個小閣樓給包了下來,就在這看著那個遠處躺在軟榻上還散發著尊貴,邪魅氣息的王爺。
湛王好像是一覺睡醒了,緩緩睜開眼睛,眼底劃過不經意的笑。
“恒一。”
“屬下在。”恒一從一個柱子後麵走出。
“去請衛小姐過來坐,看了本王好幾日,本王這心都軟了。”
恒一樓上的女子,垂頭,“是。”
應聲後,飛身到衛映彤跟前。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衛映彤呆了一下,緊張的有些不知該說什麽了,“你,你”
她最近幾日是追著看湛王,可是,她覺得都不是很明顯才對。
這個閣樓雖然離得近,但是她隔著窗子看人應該不會被發現呀?
“衛小姐,我家王爺請您過去一趟。”
“啊?請我,過去?”
“對。”
“我,好。”
衛映彤心中期待又緊張,想退卻,但又受不了湛王那無形中對她的吸引。
她更是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她應下後,正要轉身下樓,打算從湘閣的正門走,恒一卻拉住了她的胳膊。
“衛小姐也是習武之人,用輕功應該能過去。而且,那館子裏都是些不正經的女子,衛小姐走正門進被人看到了豈不是於名聲不妥。”
“這,是,還是王爺考慮的周到。”
衛映彤心裏是一陣感動加甜蜜。
王爺是關心她的!
衛映彤的武功其實也沒那麽好,被恒一拉住胳膊帶著飛身到了湛王所在的樓頂。
“小姐”衛映彤的丫鬟喊了一聲,衛映彤沒有任何回應。
“呀!容逸容逸,你看,大場麵即將來襲!”五皇子搓著手,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容逸抿著杯中的茶水,眼神晦暗的看著對著。
“下去吧。”
在衛映彤落到這邊的時候,湛王開口吩咐那兩個跳舞的女子。
兩人停下動作,屈膝行禮,低著頭下樓。
湛王單手支頭,嘴角斜斜的勾著,帶著能讓衛映彤丟失自我的魅惑。
“過來。”湛王聲音性感,掩飾著其中不易察覺的玩味。
衛映彤聽到湛王叫她過去,一雙眼睛瞬間閃亮,更是心跳如鼓。
“王,王爺。”
“過來,到本王身邊來。”
湛王身子又起了一些,臉上端的是一副溫柔似水的樣子。
還有湛王起身時,無意間鬆散的裏衣,那若隱若現的散發出的男子氣息,讓衛映彤都快忘了呼吸,更別說還有什麽思考的能力了。
在湛王再一次開口之後,衛映彤抬腳,緩緩走到湛王所在的軟榻邊上。
衛映彤睫毛輕顫,圓圓的臉蛋上不覺染上一絲暈紅。
“王,王爺。”
湛王嘴角的弧度增加,眸底是讓人看不清的深邃,笑意不達眼底。
“蹲下。”
衛映彤像是沒有了靈魂一般的布偶,緩緩蹲下,眼睛迷惑的看著湛王。
湛王看此,輕輕一笑,抬手勾起衛映彤的下巴,聲音帶著魅惑人心的磁感,“你喜歡本王?”
衛映彤眼簾輕顫,感覺著托起她下巴的手和鼻端若有似無的男子氣息,“是。”
“哦?那容逸可要傷心了。”
“我啊~”
衛映彤剛說出一個字,隻覺得手腕一緊,身子一轉
再抬眼,她已經躺在軟榻上,湛王欺身而下。
“唔~”
“王,王爺,我,你”
“我擦!容逸,真被我說對了,你媳婦要出牆!”五皇子興奮的聲音都變了。
樓上,兩人以最親密無間的姿勢躺在軟榻上。
湛王用拇指揉捏著衛映彤的下巴,臉緩緩靠近。
“不如,本王要了你?你隨本王去北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