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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你不想知道孩子的爹是誰嗎

  望同府城

  位於西城其中一個普通兩進院中。


  盛淺予迷迷糊糊的睡著,然後瞬間睜開眼睛。


  “廷煊!”


  盛淺予起身,視線環繞,廷煊就躺在身邊,鬆了一口氣,趕緊把孩子抱起來。


  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廷煊,確定廷煊並沒事,隻是睡熟了,盛淺予放下心。


  抱著廷煊從這個陌生的床上起來,站到地上,盛淺予眼底神色多出幾分淩厲。


  她在酒樓休息的時候察覺到有人潛入了她的房間,隻是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盛淺予想不明白有什麽人和她有仇?


  她來到這個世界得罪的人,還有本事從容逸手底下悄無聲息把她帶走的人怎麽分心都隻有一個——


  “盛大夫,我家王爺有請。”


  門打開,一個不認識的男子站在門口。


  聽到王爺這兩個字,盛淺予明白自己猜對了。


  但是,這個湛王是不是神經病?

  她就是不小心潑了他一身藥水,湛王先是在樂化鎮堵了她一個月,如今還追了大半個東容國,來了這望同府城?!


  盛淺予此時心裏是真的慌了,同時也有一點隱隱的疑惑。


  那個湛王既然都已經追到這裏來了,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但是,跑這麽遠隻為了當初那件小事?未免有些小題大做?

  不管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逃出去才對。


  “走快點,王爺就在前麵,你若是敢耍什麽花招,你懷裏的孩子就別想保住了。”


  護衛可能是察覺到盛淺予生出逃走的心思,開口威脅。


  盛淺予聽的心中一寒,收緊手臂,用廷煊身上的小披風把他裹上。


  她暫時是不敢再有其他想法了,而且她身上除了銀針別的什麽都沒有。


  若是帶著毒藥她還能搏一搏,如今,隻能想辦法讓湛王放棄報複她了。


  不過,盛淺予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湛王都追到這裏來了,真的會輕易放過她嗎?


  如果她不能自己逃出去,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容逸了。


  希望容逸的人能早點發現她和廷煊不見了,早點找到這裏。


  “王爺,人帶來了。”


  “進來吧。”一道熟悉的,慵懶的聲音傳來,盛淺予一個激靈,眼底浮出一些慌亂。


  她別的都不擔心,主要是還有孩子。


  “進去。”


  盛淺予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催促她的護衛,穩了穩心緒,抬腳進門。


  緩緩走到屋子中間位置,盛淺予抬了一下眼簾看向坐在主位的湛王。


  “不知湛王殿下將民女擄來是何意思?”


  湛王看盛淺予麵上還算鎮定,就像第一次見麵,她潑了他一身藥水,還無所畏懼的讓他把衣服脫了一樣的大膽。


  “哼!把這個吃了。”


  湛王不理會盛淺予的問話,直接吩咐。


  盛淺予有些不明所以的抬頭,就看到一個女子端著托盤站在她右前方位置。


  托盤上有一杯水和一個小碟子,碟子裏放著一顆烏黑的藥丸。


  想來,湛王讓她吃的就是這個東西吧。


  盛淺予隻看了一眼,轉過頭,看向湛王,“王爺,民女還在喂孩子,不能吃這個藥丸。”


  “嗬!”湛王漫不經心的笑了一聲,還是這般的大膽。


  “要麽吃了藥丸,要麽本王讓人幫你帶孩子。”


  聽到湛王這話,盛淺予心中一抖,抿唇,什麽都不說,拿起碟子上的藥丸吃下去。


  她現在無力保護廷煊,隻得按照湛王說的做。


  盛淺予拿起藥丸,放在鼻端聞了一下,並不是她想象中的毒藥之類的。


  搞不懂湛王是什麽意思,手中的藥丸也不是毒藥,盛淺予直接吃下。


  湛王在盛淺予吃下藥丸後,原本懶散歪坐在椅子上的姿勢坐直,眼神緊緊盯著盛淺予。


  準確的說是緊緊盯著盛淺予左手的手腕處。


  “去看看。”


  “是。”


  那個拿著托盤過來的女子把托盤放下,又重新走到盛淺予身邊,伸手要拉盛淺予的左手。


  盛淺予後退一步,眼底暗潮洶湧,“想看什麽直接說。”


  那女子輕輕一笑,“姑娘把左手手腕露出來即可。”


  盛淺予睫毛微顫,她好像知道湛王要看什麽了。


  之前因著帶孩子,她便忽略了那個好像有又好像沒有的胎記。


  可,看這個做什麽?又能確認什麽事情?

  湛王為什麽將她擄過來隻為了看她的手腕?


  這其中若是沒有特別的原因,湛王是不可能這般大費周章的將她擄來的。


  “姑娘”


  女子提醒的聲音入耳,盛淺予收斂心神,慢慢抬起左手。


  女子對盛淺予點了一下頭,抬起一隻手緩緩將盛淺予的袖子往上提了提。


  “怎麽會?!”盛淺予驚訝喃喃。


  站在身前的女子也同時往旁邊挪動了幾步,讓湛王看清楚盛淺予手腕上那個滾圓的胎記。


  湛王眸色幽幽,站起身,走近盛淺予,“你就是那個女人。”


  盛淺予手微微抖了一下,緩緩放下手腕,抱住廷煊,麵上一片鎮靜,“民女聽不懂王爺什麽意思。”


  她努力讓自己不要亂想,努力壓住心裏一堆的疑惑,保持著淡然。


  可是,心裏莫名的惶惶然讓她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湛王玩味的勾起嘴角,轉身重新坐回主位,視線落在廷煊身上,“你不想知道你孩子的爹是誰嗎?”


  “什麽?!”盛淺予聞言瞳孔一縮,猛的抬頭直視湛王,“王爺知道?”


  “恩,以前不確定。如今,確定了。”


  湛王看盛淺予這反應,很是滿意,看來,這個小大夫和容逸都不知道這件事呢。


  他本來準備回北湛。可在回去的路上好巧不巧的讓他遇到了緣笙穀的古若。


  而這個時候他身邊的下人又打探到容逸曾經找過一個手腕上有圓形胎記的女子。


  在兩人一起中毒之後,容逸在邊境找這麽一個女子,其中原因,不難想。


  於是,他便從古若那裏買了幾顆藥丸。


  他也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這個小大夫。


  隻是,當初有可能的女子包括那幾個死去的女子都已經確認手腕上沒有胎記。


  如今就隻剩下這個小大夫還沒確定。


  當然,這個小大夫也有可能不是。


  他也想過,說不定真正和容逸發生關係的那個女子在無人察覺的時候悄悄被處理掉了。


  不過,還是有可能的不是嗎?


  之所以這般費勁的親自前來,是因為他一定要確認那個和容逸發生關係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盛淺予,才可以進行下一步行動。


  哼!容逸的出現可是害得他頻頻敗退。若是有機會報複,他自然不遺餘力!


  於是,他便讓人找了盛淺予的家人,從他們口中得知盛淺予手腕上確實有一個圓形胎記。


  如此,他心中一個新的計劃便形成了。


  原本他還擔心這一路兩人同行,容逸說不定早就發現了這一點。


  他做了兩手計劃。若是容逸已經知道,他就隻把孩子擄過來。


  若是容逸還不知道,他便按照原計劃行事。


  他這一路隻帶了幾個下人在身邊,費心隱藏的跟在他們後麵很多日。


  之前容逸一直在附近,他沒有機會。


  今日在酒樓可是個難得的機會。


  剛剛在酒樓沒看到這個小大夫手腕上的胎記他還有些不確定,便先把人擄過來再說。


  原本還擔心那個藥丸會無效,沒想到還真是讓這個隱藏的胎記露了出來。


  盛淺予此時的心中如驚濤駭浪!她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想問是誰,又想阻止湛王不要說。


  廷煊的親生父親,親生父親

  那個留下五十兩銀子離開的男人

  那個害了原身性命的男人


  那個讓她穿越異世的始作俑者


  盛淺予腦子裏很亂,很亂,亂到下意識想要逃避這件事情。


  她不想知道是誰,她不想讓任何人搶走廷煊!

  廷煊的親生父親不管是誰她都沒有興趣,也不想知道!

  “本王可以告訴你那個人是誰,以後也可以幫你的孩子正名。但,你得為本王所用,給本王傳遞一些消息。”


  “正名”


  盛淺予輕輕重複這兩個字。


  需要正名,就說明那個男人要麽身份很高,要麽已經有了子嗣,不會接受廷煊。


  其實這樣正好,她不想讓廷煊認任何人。


  湛王聽見盛淺予說這兩個字,臉上的笑漸漸加深。


  他就說,這世上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有一個身份高貴的男人做依靠。


  瞧瞧,他隻說了正名,眼前這個女人應該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帶著孩子去那個男人身邊享福了吧?

  “小大夫,以你的出身想要進容王府還真的有些困難。不過,好在容逸還沒成婚,你也算頗有姿色,本王覺得,容逸應該會給你一個名分。”


  “就算容逸堅決不讓你進府也沒關係,你隻需要按照本王說的做,容逸為了顏麵也會讓你入府。”


  “另外,你需要做的就是監視容逸的一舉一動,尤其是關於我北湛國的事情。明白了嗎?”


  盛淺予不說話,湛王隻以為盛淺予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也不在意。


  而此時盛淺予的心情可不是‘震驚’兩個字就能形容的。


  她腦子裏就像有什麽東西炸開了一般,湛王後麵說的話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一直到湛王身邊那個女子給了她一個什麽東西將她送出小院,並且囑咐讓她保密見過湛王的事情才把她送到主街附近。


  盛淺予抱著廷煊跟隨人流胡亂的走著。


  此時天已經完全暗下來,街上各種花燈點燃,耳邊各種叫賣聲仿佛都入不了盛淺予的耳。


  盛淺予隻覺得命運在作弄她。


  容逸,怎麽會是容逸呢?


  “啊啊,涼,吭~涼”


  “啊?廷煊。”


  盛淺予突然驚醒一般,看向懷裏正抓著她衣服使勁想要正起身子的廷煊,胸口前的一片衣服都已經被抓的褶皺了。


  盛淺予心中升起一絲內疚,趕緊把廷煊抱直,“寶貝醒了很久嗎?娘親想事情呢,所以沒有聽到。”


  “啊啊,涼,餓,餓。”


  “哦,寶貝餓了啊?咱們這就回去,回酒”


  盛淺予說到一半的話突然愣住,因為人群正前方,容逸正直直朝這邊走來。


  他臉上帶著些許的擔憂,隨著走近,麵上神色漸漸斂下,露出標準的溫和的表情。


  盛淺予清楚的看到容逸視線落在廷煊身上之後明顯的放心。


  他在擔心廷煊?


  為什麽?他根本不知道廷煊是他的


  盛淺予的心跳不覺開始加快。


  她以前沒多想,很久之前那次在軍營的山上容逸抱了廷煊。


  上次遇到暴風雪容逸還單獨抱走了廷煊,之後準備的馬車上更是給廷煊準備了衣服和玩具。


  如今她和廷煊不見了,容逸竟然親自出來找。


  容逸可能並不知道廷煊就是他的兒子,但是冥冥之中他會不由自主的關心廷煊。


  盛淺予不敢想象若是容逸知道廷煊是他的兒子,那

  “姑娘,姑娘,廷煊呼,姑娘,你什麽時候出來的?你們去哪了?怎麽不說一聲就出門了?我們找了你好久,我還以為你們出什麽事了呢?”


  金子大步跑過來,說到後麵幾乎要哭了。


  盛淺予被金子的說話聲拉回神,眼角餘光看到容逸正狐疑的打量她的眼神。


  盛淺予扯了扯嘴角,輕輕一笑,“我也嚇壞了,剛剛在院子裏無聊就抱著廷煊出來走走,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什麽地方去了,差點迷路。”


  “啊?那姑娘以後別自己出門了,要是迷路了,廷煊也要跟著挨凍。”金子擔心的說著。


  “好,我以後不會再隨意走動了。”盛淺予點點頭,努力壓下自己不對勁的情緒,轉頭看向容逸。


  “勞煩世子爺費心,又給大家添麻煩了。”


  不管湛王是什麽想法,她是絕對不打算讓容逸知道這件事的。


  而且,說不定這根本就是湛王搞錯了。


  就憑她手上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消失的胎記來證明容逸就是孩子的父親,這未免太過牽強了。


  而且,他們去京城之後隻是去為顧爺爺討回公道,之後絕對不會在京城久留,更不會與容逸有任何的瓜葛。


  容逸看出盛淺予眼底的躲藏,但他並不揭穿,“無妨,人沒事就好。本世子讓羽千暫時負責你們的安全,以後有他跟著應該不會再出什麽問題。”


  盛淺予下意識的想要拒絕,想了想又點頭,“多謝世子爺。”


  反正就這一路,估計再有半個月左右就能到京城,在路上她也無所謂羽千跟著。


  “姑娘,快回酒樓吧,我看廷煊凍的都出鼻涕了,你下次可別自己出門了。”金子碎碎念的交代。


  “好。”盛淺予對容逸點點頭,和金子一起朝酒樓的方向走。


  “主子,盛姑娘的房間確實有人進去過,而且盛姑娘住的房間窗戶被人從外麵打開過。還有外麵的圍牆上有四隻剛剛留下不久的腳印。”


  容逸聽完箭奇的稟報,手指輕點桌麵,“繼續查,看看是什麽人把他們母子帶走的,又是為了什麽。”


  “是。”


  “另外,讓鞭卓暗中跟在盛淺予身邊,要小心點,別被發現了。她雖不會功夫,人卻很機警。”


  “是。”箭奇應聲消失。


  容逸想了許久都想不出盛淺予能和什麽厲害人物有關係,便暫且把這件事放在一邊,等箭奇查到再說。


  隻是,讓他失望的是,箭奇查到了一處院子,那裏早已人去樓空,再也尋不到蹤跡。


  而盛淺予這邊既然有意隱瞞,就算去問她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容逸隻得讓箭奇多注意一下,後麵隻需要看盛淺予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行為再說。


  夜晚,所有人各自去休息,盛淺予帶著廷煊躺在床上。


  身邊的小家夥已經睡熟,盛淺予卻久久無法入睡。


  知道容逸有可能是廷煊的親生父親,盛淺予便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容逸的長相。


  容逸的眼睛有點像丹鳳眼,帶著不同尋常的魅力。


  再看廷煊的眼睛,雖然還沒有完全張開,但好像也有一點相似,確實有些像。


  廷煊的嘴巴和鼻子和她長得很像,沒有任何的比較。


  除了這一點,沒有可以看出來和容逸像的點。


  盛淺予在心中安慰自己這或許隻是巧合,她不希望這件事是真的。


  如果廷煊真的是容逸的親生兒子,盛淺予能想象出容逸知道之後會發生的事情。


  容逸是皇家子嗣,廷煊自然而然也會是。


  而她的身份和容逸天差地別,就算如湛王所說那樣,她能靠著容貌進入容王府。


  可,進去之後她也隻不過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妾氏。


  更甚,廷煊以後會管容逸的正妻叫娘親。


  也就是她曾經見過的那個衛小姐。


  現在隻是想到那個畫麵她都有點忍受不了,更別說真的讓自己的兒子去管別人叫娘,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且,她根本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有什麽高高在上的身份,她隻需要廷煊開開心心的跟著她生活即可。


  至於生活條件,她有足夠的本事掙錢,她也有能力給廷煊優渥的生活環境。


  隻待顧爺爺的事情塵埃落定,她就帶著廷煊,金子,以及牛亮離開京城,遠離容逸。


  不對!


  還有一個湛王。


  盛淺予擰眉,起身走到屏風前拿起今日換下來的衣服,從袖袋中拿出一個荷包。


  打開,盛淺予拿出裏麵一塊玉佩以及一個紙條,紙條上麵寫的是一個京城的地址。


  盛淺予努力的想了想,當時那個女子說的什麽來著


  ‘若是有什麽消息你直接送到這個地方,玉佩能證明你是湛王的人。’


  盛淺予默默記下了紙條上的地址,將紙條扔到爐子裏點燃。


  她不是要給湛王傳遞什麽消息,隻是以備不時之需。


  湛王在北湛國,輕易不會到東容,所以,她不打算按照湛王說的進容王府。


  盛淺予仔細的看了看手上的玉佩,隨手又裝進荷包放在桌子上。


  而盛淺予沒有注意的是,她的動作全都落在了鞭卓的眼中。


  鞭卓看了看桌子上的荷包,又看了看紙條,靜等時辰走過。


  鞭卓是一個女子,所以容逸才派她來跟著盛淺予。都是女子,很多時候沒有那麽多避諱。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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