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第二百一十九章女諸葛和擋箭牌
“放心,外有為夫擋在前頭,你隻做你為夫的女諸葛,我便做你的擋箭牌。”端木晉笑著,臉上沒有半分因為兄弟之間越發緊張的趨勢而感到難過。
在他年幼的時候幾次兒差點喪命之後,端木晉就深刻的明白了天家無父子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
冷如凝聽到端木晉這話,瞪了端木晉一樣,“你當你是草船?”
“什麽意思?”端木晉不明白的問道。
“他們都朝著你犯賤(放箭)。”
“哈哈哈……”貴妃站在窗邊,聽著那小院子裏麵傳出來的端木晉的大笑聲,眉頭顰起。
因為皇上暈厥了過去,而皇上在對端木堯的命令是,拉下去打。卻是沒有說打到什麽時候,才可以停手。
那兩個侍衛揮舞的手臂都酸疼不已了,可是還是遲遲沒有等到皇上的赦令。
而端木堯,就算他身強體壯,連續一個時辰的板子下來,也已經暈過去兩次了。等到太後傳來話,讓將他送回去九皇子宮殿的時候,端木堯已經是昏迷不醒,人事不知了。
已經等到九皇子宮殿之中的劉睿溯看到九皇子被兩個太監用擔架抬著送了回來,急忙上前去查看。
甚至不用掀開袍子,端木堯的下身已經是血淋淋的一片了。
“快讓太醫院的江太醫過來,記住,別驚動了人。”劉睿溯臉色難看的對著九殿下身邊的太監說道。
那太監是九殿下的心腹,自然明白劉睿溯這是害怕讓皇上知道了端木堯請太醫的事情。
皇上餘怒說不定還未消,現在太醫院肯定是得到了消息。隻能請相熟的太醫過來診看。
幸好,就算端木堯做出了再錯的事情,皇上怒火中燒氣急敗壞的讓人將端木堯拉下去打板子。
可是,端木堯到底也是皇上的親生兒子,那是侍衛手上都有分寸。一個個的板子打下去,端木堯昏迷不醒,下身更加是皮開肉綻。
可是太醫來看了,開了藥硬是讓端木堯灌了下去。說是沒有傷到筋骨,留了藥和金瘡藥就離開了。
劉睿溯是今天早上就進宮的,這次的計劃,甚至是上一次害死太子妃,想要冷如凝性命的計劃,劉睿溯都參與其中。
劉睿溯一直在九皇子的宮殿裏麵守著,知道傍晚時分九皇子才悠悠轉醒了過來。劉睿溯上前去,小聲問道。
“殿下可還好?”
端木堯睜開了沉重的眼皮,身子卻仿佛還像是在一下下的挨著板子一樣的。臀部一陣陣的抽痛,因為傷在了臀部,現在端木堯整個人是趴著的。
他睜開眼睛,看到了劉睿溯的臉,端木堯卻仿佛還是置身夢中一般。隔了好一會,他那雙迷迷糊糊的額眼睛裏麵才開始恢複往日的晴明。
“殿下?”劉睿溯擔心的問道。
“睿溯。”端木堯輕聲喊了一聲劉睿溯的名字,劉睿溯看到端木堯那有氣無力的樣子,將自己的身子靠近了一些。
“殿下想要說什麽?”
“是我看錯了冷如凝。”端木堯虎忽然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戾氣,咬著牙說道:“是我看錯了,將豺狼看做了家貓。
你說的沒錯,這是個心計頗多的女子,這樣的手段,將我苦心孤詣成就的現在給打破了。
她該死,冷如凝該死。”
字字句句,都仿佛是從端木堯現在殘破的身體裏麵擠出來的一樣,帶著的是他的不甘心還有惱恨。
“殿下,冷如凝手段狠毒。咱們不能輕敵,更加不能跟在她耗。”
劉睿溯垂下了頭,將自己眼中的情緒藏好,藏的讓任何人都看不見猜不到了。他才抬起頭來,勸著端木堯說道。
端木堯臉色蒼白無力,除了嘴唇上麵還有點兒的血色,整個人就剩下一雙幽深陰冷的眼睛。
他的眼神幽幽的看著自己床頭上麵放著的彎刀,看著那金黃色的刀柄,端木堯卻仿佛還能夠看到那高高掛著的牌匾上麵,金黃奪目的兩個子。
東宮
“不,睿溯,你不明白。冷如凝這樣的女子,胸中自有丘壑,她不簡單。她有手段有心計。她就像是咱們曾經遊曆的時候,在山穀裏麵看到的那條斑斕的毒蛇一樣。
她隱藏的太好了,讓父皇沒有發現她的狠毒來。現在她已經即將成為端木晉的七皇子妃。
端木晉有鎮國將軍府做靠山,還加上了這樣一個女子成為他的妻子。更加是會如虎添翼,所以,咱們要更加的小心。”
說這話的時候,端木堯的眼裏麵泛著是幽幽的綠光。
劉睿溯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殿下說的是,對付冷如凝咱們要更加小心。”
就算是劉睿溯,在和冷如凝對上手的時候,也不得不用上更多的小心和謹慎。隻因為,這個女人絕對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
一個弄不好,就會和現在的端木堯一樣,弄巧成拙不說。還會讓自己傷痕累累,身敗名裂。
“所以,咱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先除掉了冷如凝。”端木堯躺倒在了床上,剛才說了這許多的話已經消耗了他太大的精神了。
劉睿溯訝然,剛才九皇子的意思難道不是要先將冷如凝放在一邊。專心對付太子或者端木晉的意思嗎?
端木堯抬起頭,就看到了自己的至交好友臉上出現了這樣的神色,他低低的笑了笑。
帶出來的不是笑原本應該有的歡快喜悅,而是仿佛是惡鬼在吞噬靈魂之前,歎息而滿足的壓抑。
“殿下?”劉睿溯低聲說道。
“你說,看端木晉的摸樣很是在乎冷如凝。隻是……要是他最相信的人害死了冷如凝。榮國公府,鎮國將軍府,貴妃,還有那個小皇子。
都還會是糾結在一起的一群人嗎?”端木堯的眼底出現了瘋狂的報複恨意,冷如凝毀掉的何止是他隱藏起來的野心。
還有,他的尊嚴。他身為皇子,卻不能成為太子,隻能遙遙望著那東宮兩個字的尊嚴。
劉睿溯想要說,冷如凝沒有這樣大的本事可以讓這一群人分東離西,卻害怕自己說的更多。會讓自己的心意暴露在了這位心思敏銳的九皇子麵前。
“殿下打算怎麽做?”劉睿溯問道。
端木堯卻是將身子一鬆,直接倒回到了床上。他靠著那軟軟的枕頭,將自己的臉半埋在枕頭之中。
“不急,咱們的時間長著呢。”
冷如凝在皇宮之中,為皇上診治,每天都需要到禦書房裏麵。而端木晉也天天到禦書房裏麵,看望自己的父皇。
皇上的身子漸漸在恢複,隻是身子卻還是有些虧損。每天隻有在冷如凝過來的時候,給針灸過的這一段時間才會格外的精神一些。
忽然的一天,冷如凝在去禦書房的路上忽然就看到了一位打扮的十分精神的道士被小太監領著走了過去。
這還是冷如凝在皇宮之中第一次看到這樣打扮的人,她朝著自己身邊的宮女看了看,還是問道。
“這位是誰?”
這小宮女是貴妃派過來伺候冷如凝的,對冷如凝多是敬畏。聽到冷如凝的話朝著那邊看了看,小聲說道。
“這是清虛真人。是皇上很信任的道長,隻是平常很少出宮殿。”
在大燕之中,不單單佛教十分的讓人信服。就連道教,也被受推崇。隻是比起佛教來,道教的影響力,要遜色一些。
等到冷如凝到了禦書房的時候,忽然就在拐角的時候看到了禦書房的前麵跪著不少的大臣。
冷如凝將原本的腳步收了回來,朝著那邊看去。早已經有眼尖的小太監看到了這邊的冷如凝,轉身朝著裏麵的禦書房跑了進去。
隔了一會兒,就看到皇上身邊的大公公跑了過來,陪著笑說道:“現在皇上正忙著,縣主半個時辰後過來吧。”
冷如凝點了點頭,問道:“知道了。公公讓皇上別動氣,一會兒才能針灸。”
大公公看著冷如凝這冷淡的摸樣,也知道這福佑縣主不是什麽喜歡打聽的人。隻是看著冷如凝的眼神在那些跪著的大臣身上掃過,大公公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下。
心底打著討好了七殿下的心思,狀似不經意的說道:“還是縣主和七殿下關心皇上,隻可惜還是有些人喜歡讓皇上生氣。”
這話說的輕飄飄的,一陣清風吹過,聽到的人都覺得這話仿佛是含著風聲而過的。隻是,冷如凝卻還是聽了一個真切。
大公公說完,看到冷如凝點了點頭。心底知道這是在七殿下還有未來的七皇子妃麵前賣了好,便喜滋滋的轉身走了。
等到冷如凝見到端木晉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端木堯還留著後手。
“禦史台的大人,給父皇遞上了一本折子。”端木晉黑成墨汁點綴而成的眼中,暈染開一種深不可測的亮光。“是,太子的門下奴才陷害端木堯舅舅的證據。”
“所以?”冷如凝的記憶裏麵,九皇子的母族不是因為貪官汙吏在江南的巡鹽禦史位置上坐著坐著,忽然就被抄家了嗎?
要不是因為這樣,九皇子是三個成年皇子中的唯一一個。怎麽樣也不會不受皇上待見成到漠視的地步。
正是因為母族是罪臣,所以端木堯才會一直不聲不響。
端木晉冷笑了一聲,手指摩挲著茶杯上麵凹凸有致的紋路,就好像是感覺到了端木堯那起起伏伏卻像是在下棋一般的心思。
“這一次,父皇肯定無法斷了這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