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百口莫辯
葉千凝掙紮不開，不甘心地再次喊冤，“我是冤枉的，我娘可以給我作證，我剛從她房裏出來，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王牧不屑，“哈哈，天真，你和你娘是一夥的，她的作證……沒有用！”
“你……我是冤枉的！”葉千凝怒喝，卻沒人聽從，很快把她押了下去。
天色大亮，嶽府大廳已經布置上了靈堂。賀玉蘭的屍體在正中間的棺材裏躺著，周圍下人們披麻戴孝跪了一地，悲痛嗚咽聲響成一片。
羅芝倩母女坐在一旁磕著瓜子，陰險地談論著葉千凝會有的下場。
而葉千凝被五花大綁地按跪在大廳前的院子裏，宋雪茹撲在她身邊哭得悲痛。
葉千凝也紅了眼眶，委屈地哽咽道：“娘，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她。昨晚我出去後根本就沒見到她，你相信我嗎？”
宋雪茹緊緊摟住她，心疼得直點頭，“相信，相信！娘當然相信你，我女兒生性善良，怎麽可能會殺人？娘知道，娘知道是有人陷害你，娘知道你是冤枉的。我會陪著你，娘會一直在你身邊，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嗯，娘，隻有你相信女兒，女兒是冤枉的，希望到時候官府會還女兒一個公道。”
羅芝倩翻個白眼，不屑道：“得了吧，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要人證有人證，要物證有物證，你還有什麽可喊冤的？”
“羅芝倩！”宋雪茹怒喊，火冒三丈地朝她質問，“你個毒婦，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和你那小毒婦設計陷害的我女兒？我女兒向來乖巧不惹事，又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怎麽會遭此汙蔑？隻有你們，你們自我女兒回來就不停找我女兒的事，一定是你們設下這毒計害得我女兒！”
“啊呸！姓宋的，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我和我女兒昨晚上一夜好眠，今早醒來才知道你女兒惹下了如此禍事，你怎麽能把這髒水往我們身上潑呢？真是的，還掙紮什麽？做了就做了，痛快承認算了，說不定等老爺回來，還能念在骨肉親情的份上饒你們一命。”
“承認你個頭！”葉千凝忍無可忍地怒罵，“姑奶奶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麽要承認？羅芝倩，你我都心裏清楚，想除掉我的人隻有你！你有本事這次別讓我活下去，否則我絕不放過你們！”
“你！”
“好了娘~”嶽雲娣拉住她，冷哼道：“跟她們費這口舌幹什麽？反正昨晚整個嶽府的人都見到了她在案發現場，還有凶器發釵為證，她狡辯不得。我們隻要等著我爹回來，看我爹怎麽處置她。”
羅芝倩挑挑眉毛，冷笑道：“有道理，擎等著看好戲嘍。”
“老爺回來了！”聽得一聲大喊，眾人望去，隻見滿臉淚痕的嶽修鴻跌跌撞撞地跑了回來。
“娘！”他一聲痛喊，撲到棺材邊朝裏看去。
在看到果真是他的老娘親後他腳下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老爺！”一眾人連忙扶住他。
嶽修鴻勉強站穩腳步，抓住棺材邊緣痛喊出聲，“娘——”
羅芝倩故作傷心地擦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走到他身邊安慰道：“老爺節哀，娘她……西去了。”
嶽修鴻被這噩耗刺激得險些暈死過去，禁不住失聲痛哭，“娘！娘你怎麽了？兒子昨晚有事出去一趟而已，這怎麽一晚上沒見娘竟歸了西啊？娘！你睜眼看看兒子啊！”
“老爺節哀。”下人們哀嚎聲一片。
“娘！”嶽修鴻看著棺材裏賀玉蘭的屍體老淚縱橫，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痛哭，“娘，你醒醒啊，兒子回來了！兒子回來看你了，娘不能死啊。娘還沒看到兒子完成大業，娘怎麽能死去？娘——”
嶽雲娣也過去大獻殷勤，“爹，都怪我們，您不在家我們沒有照顧好奶奶，才讓她遭了如此大禍，求爹爹懲罰。”
“娘——”嶽修鴻越哭越痛，隻哭得天昏地暗涕淚交流。
過了好一會兒，待發泄過心中的悲痛後，他恨上心來，崩潰地大吼道：“娘到底是怎麽死的？你們說是嶽蘿衣害死的娘？”
“不是！”宋雪茹焦急地大聲回答，“老爺你不要聽他們胡說，蘿衣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娘是她親奶奶，她怎麽可能會殺死娘？”
“就是她殺的！”羅芝倩高聲反駁，“老爺，你別聽宋雪茹狡辯，娘就是嶽蘿衣那個狠心的丫頭殺的！此事人證物證具在，娘的貼身丫鬟翡翠更是親眼所見。王管家和眾家丁也是在案發現場把嶽蘿抓到的，凶手絕不可能是另有他人。”
“不是，蘿衣是冤枉的，是……”宋雪茹還想解釋，嶽修鴻卻不給她機會。
“王牧！翡翠！”嶽修鴻怒喚。
王牧和翡翠趕忙上前下跪，“老爺。”
嶽修鴻怒發衝冠，厲聲質問道：“怎麽回事？老夫人是怎麽死的？你們都看到了什麽？”
王牧首先應道：“回老爺，昨晚奴才正在房中睡覺，翡翠突然敲響了我的房門，還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我忙問她怎麽了，她說她看到大小姐在池塘邊用發釵刺死了老夫人，並且把老夫人的屍體推到了湖裏，現在還在處理現場。”
“我聽聞此言顧不得驚愕，連忙召集了府內的家丁下人趕往後花園池塘邊。在那裏，我們所有人果然看到了剛行凶完畢的大小姐，所以就將她綁了，等候老爺回來發落了。”
嶽修鴻聞言大怒，看向翡翠確認道：“翡翠！你在我娘身邊伺候我娘好幾年，你說！王管家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真的看到大小姐刺死了老夫人？”
翡翠點頭如搗蒜，嚇得渾身發抖，戰戰兢兢地回答道：“是，是是是，回老爺，王管家所言句句屬實，奴婢是親眼看到大小姐行凶的。”
“還有，”王牧怕他不信繼續編造道：“我們把老夫人的屍體打撈上來後在老夫人的胸口發現了凶器發釵，那正是大小姐平日裏佩戴之物。現在這發釵在此，請老爺觀看，當時我取下這發釵後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們都可以證明。”
他說著把那發釵遞給嶽修鴻，又使了眼色給跪在地上的下人們。
下人們立刻會意，七嘴八舌地說道：“沒錯，老爺，拔釵時我們都見到了，那發釵我們也都認識，就是大小姐的物品。”
羅芝倩也去添油加醋，“是吧老爺？妾身沒說謊吧？就是那賤丫頭殺死的娘，您可是娘唯一的兒子，您一定要給娘報仇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