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掉進冰窟窿
嶽雲娣見她這麽爽快高興地直蹦，歡呼道：“太好了，姐姐回來就是好，有人陪我玩兒了。那姐姐，我們現在就去吧？”
“好啊，走。”葉千凝跟著她往外走去。
來到護城河邊，那裏果然和她說的一樣，一眼望不到邊的河水被完全凍住，結了厚厚的冰，還有少量的雪，放眼望去一片銀裝素裹。
大人們小孩們仿佛找到了天然的遊樂場，三五一群在河麵上嬉戲遊玩兒，打著出溜滑，歡聲笑語傳出好遠。
嶽雲娣滿臉興奮，搓著小手說道：“哇，看著就好好玩兒，今天沒白來，你說是吧姐姐？”
葉千凝此刻可沒有心情欣賞美景，她心裏明白，這個嶽雲娣表麵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心裏肯定在算計著怎麽害她。
不過自己也不是好欺負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怎麽說也比她多活了兩年，就不信還能輸在她手裏。
“是，是挺好玩兒的樣子。”她也裝作興致勃勃。
“嘻嘻，走嘍，去冰上打出溜滑嘍。”嶽雲娣拉著她往河麵上跑去，還不時猛地停住腳步讓光滑的河冰帶動自己滑行。
葉千凝冷冷地看著她，暗暗提高了警惕。
嶽雲娣拉著她玩兒了一會兒，慢慢地在冰麵上越走越遠，人也越來越少。
葉千凝停住腳步，問道：“雲娣，你要去哪兒？周圍人已經越來越少了，當心遇到危險。”
“沒事啦姐姐，我們繼續往前走吧，前麵人少，可是捕魚的好場所呢。每年的冬季都會有漁翁在冰麵鑿洞捕魚，可好玩兒了，我們去看看吧。”嶽雲娣依舊一副無害的樣子。
“哦？好啊，走。”葉千凝毫不畏懼地跟她往前走，她倒要看看她能玩兒出什麽花樣。
兩人又順著冰麵往河中心走了一段路，此時周圍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銀白的冰麵一望無際。
這時冰麵上一個大大的冰窟窿展現在兩人麵前，那冰窟窿呈圓形，直徑約有三米左右，裏麵深得發黑的河水不時被風吹動泛起波紋，看起來有點滲人。
嶽雲娣拉著她走到冰窟窿邊，說道：“姐姐你看，這個大冰窟窿就是漁民們捕魚用的呢。”
葉千凝冷笑，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是嗎？可是漁民都在哪兒？你不是說這裏經常有漁民捕魚嗎？”
“呃……”嶽雲娣轉著眼珠子想了想，敷衍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今天太過寒冷了，漁民們都休假了。”
“哦？這麽巧？全都一起休假？”葉千凝明顯不信。
“呃……這……”嶽雲娣解釋不出，心虛地岔開話題，“哎呀姐姐，管他們幹什麽？我們玩兒我們的。依我往常的經驗來看呀，這冰窟窿裏肯定有魚蝦，你靠近看看。”
她這麽說葉千凝已經明白了她想要幹什麽，索性將計就計，上前兩步走到冰窟窿的邊緣，故作認真地低頭往下看，“有魚嗎？我看看在哪兒？”
嶽雲娣嘴角揚起獰笑，後退兩步，突然使足了勁兒猛地朝她的後背推去。
葉千凝早就在鏡子似的冰麵上看到了她的舉動，不屑一笑，待她的手掌快推到她後背時她迅速側身一躲……
“啊！”嶽雲娣驚叫，使出的勁兒來不及收回，在慣力的作用下直直朝冰窟窿裏墜去。
葉千凝完全可以拉住她，但她沒有動，冷冷地注視著她狼狽的身影，麵無表情。
“噗通！”
重物落水的聲音傳來，嶽雲娣毫不意外地落進了冰窟窿裏，濺起一大片雪白的水花。
“啊！”她失聲尖叫，嚇得小臉都白了，拚命在水麵掙紮。
“啊！救命，救命！姐姐快救我！”
葉千凝依舊很淡定地站在一邊看著她，動都不動一下。
冰冷刺骨的河水很快將嶽雲娣厚厚的衣物浸了個透，皮膚冷得刺痛。
見葉千凝無動於衷她又驚又怕，撲騰著大聲呼救，“姐姐，救救我啊，我快淹死了，救命啊，拉我一把啊！”
葉千凝冷笑，蹲下身近距離看著她，“妹妹怎麽這麽不小心？好端端的為何會掉進冰窟窿裏？”
嶽雲娣心虛不已，痛苦地解釋道：“姐姐，是……是方才我不小心腳滑了，姐姐為何不救我？”
“還在裝？”葉千凝不齒，冷下臉色憤恨怒罵，“心腸歹毒的小賤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竟三番兩次地想置我於死地。剛才如果不是我躲開，現在在冰窟窿裏掙紮的恐怕就是我了吧？如果呼救的換成是我，你會救我嗎？”
“你……”嶽雲娣臉色大變，心裏的涼意幾乎要抵過身體上的冰涼，她竟然……早就知道了？
“怎麽？沒話說了？嶽雲娣，你好狠的心哪。不過我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小綿羊，你敢害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怎麽樣？被著冰水淹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嶽雲娣徹底絕望了，崩潰地瘋狂掙紮，“救命！救命啊！”
奈何她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因為地處偏僻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水花四濺的和她呼救的聲音巨大，卻沒有一點用處。
她想抓住冰窟窿的邊緣往上爬，卻因為那冰麵光滑如鏡，任她怎麽都抓不住。而且因為她穿的是厚厚的棉襖，棉襖在浸了水之後沉重異常，拖著她的身體飛快往下沉。
冷到刺骨的冷水不時漫過她的口鼻和眼睛，再加上喝了幾口冰水，從內而外的寒冷讓她幾乎要被凍僵。一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席卷了她整個身心。
“啊——咕嚕咕嚕。”她未發出的慘叫再次被河水吞沒，表情驚恐至扭曲。
而葉千凝淡定依舊，還沒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
“救命！姐……姐姐！”求生的**讓嶽雲娣徹底崩潰，痛苦地朝她哭嚎，“姐姐，救救我，我……咕嚕嚕……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姐姐……饒我一命，我錯了。”
見她體力已經耗盡了，並且下沉的趨勢越來越明顯，生性善良的葉千凝還是不忍心看著這樣一個花季少女在她麵前活活淹死，於是蹲到冰窟窿邊緣向她伸出一隻手。
嶽雲娣大喜過望，趕忙抓住她的手，以恨不得將她也拖下水的力道拚命拉扯，拖著刺痛麻木的身體往冰麵上爬去。
葉千凝也使出力氣，很快將她拖到了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