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升堂審案
葉黎暄惱羞成怒奮力掙紮，“放開我，你們憑什麽綁我？我沒有殺人！凶手不是我！”
“多說沒用，先回縣衙吧。”李明貴得意地命令。太好了，這麽久的挖心懸案被他給破了，這下他能名聲大振了。
葉黎暄就是一個文弱書生，怎麽能掙紮得過這幫莽夫官兵？很快被他們緊緊綁起，推搡著往回走。
“黎暄！”葉千凝焦急地想去救他，卻被官兵粗魯地推開，隻能無能為力地看著他被帶走。
“長姐！”葉黎暄忽然回頭朝她大喊，悲聲痛呼，“為什麽害我？”
葉千凝忽地睜大了眼睛，這句話像炸雷般在她耳邊響起，驚得她目瞪口呆。
易北岩心疼地摟住她的肩膀，關心道：“沒事吧？”
葉千凝眼睛裏蓄滿了淚水，不敢相信地看著他搖頭呢喃，“他……他說我害他……我害他？”
“有誤會，一定有誤會，我會把事情弄清楚的。”易北岩連聲安慰。
葉千凝眼淚掉落下來，傷心地哽咽道：“他不會的，他不會殺人的，哥哥，你相不相信他？我說他不會殺人的你信不信？”
“信！”易北岩毫不猶豫地點頭。
“這有什麽可信的？”蘇媚兒打斷他們的話，幸災樂禍，“你們兩個就別掙紮了，今晚這場景可是比任何證據都有用，他葉黎暄就是凶手。不是凶手他怎麽會來到這個地方和那姑娘幽會？我之前就懷疑他是凶手，你們還對我氣急敗壞說我胡說，現在都看到了吧？眼睛看到的總不會有假吧？”
“你閉嘴！”葉千凝哭著朝她大喊，“我說了他絕不是凶手，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個壞女人，是你一直誣賴他是凶手，現在他變成了‘真正的凶手’，你說，是不是你陷害他的？是不是你用陰謀詭計嫁禍給他的？”
“你……你講不講理？你胡說八道！”蘇媚兒氣得胸脯劇烈起伏。
“你才胡說八道，你們全家都胡說八道！”
“葉千凝！”
“師姐！”易北岩喝住她，不悅埋怨，“她都難過成這樣了，你就別刺激她了，葉黎暄是不是凶手要等開堂問過案才能下決斷。”
“可是這明明已經很明顯了！”
“明不明顯不是你說的，師姐，你先前麵走吧，我哄哄千凝。”
蘇媚兒撇撇嘴，“好吧，看你們胳膊怎麽擰得過大腿。”
說完她就跟上官兵走到了前麵。
“哥哥～”葉千凝撲到易北岩懷裏，又焦急又難過，“怎麽辦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黎暄怎麽會在這裏？這案發現場這麽明顯，我們怎麽翻案呀？”
易北岩拍拍她的背，“會有辦法的，我會想辦法還他清白，別難過。”
葉千凝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真的嗎？哥哥也真的相信他嗎？今晚發生的事太不讓人相信了。”
易北岩：“我相信他不是凶手，你忘了？三天前他來給你送雞腿，你還跟他說我們正在蹲守凶手。如果他是凶手的話，都已經知道我們正在抓他了，又怎麽可能還會主動送上門來？他又不是傻子。”
“對啊！”葉千凝也恍然大悟，擦去眼淚堅定地握起小拳頭，“沒錯，黎暄百分百是被冤枉的，哥哥我們快走，千萬不能讓黎暄蒙受這不白之冤。”
“嗯，走。”
天漸亮，李明貴連夜讓人放出抓到挖心凶手的消息，一大早縣衙外就圍滿了人，一個個指手畫腳辱罵著挖心凶手。
“砰！”李明貴坐在公堂寶座上拍了一下驚堂木，有模有樣地低喝，“靜靜，大家都靜靜。”
“大人，凶手在哪兒？嚴懲凶手！”人群中一個男人喊了一聲。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嚴懲凶手，還我們公道！”
“殺了凶手，為姑娘們報仇！”圍觀群眾一陣喧嚷。
李明貴抬抬手示意他們安靜，一本正經道：“大家稍安勿躁，知道大家一直對殺害少女的凶手恨之入骨，本大人很能體貼你們的心情。所以本官是廢寢忘食不分晝夜地調查凶手，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本官周密的部署，昨晚在凶手作案時本官將其一舉抓獲。今天，就當著城內百姓的麵，給大家一個公道！”
“好，大人英明！”百姓們一陣歡呼。
李明貴清清嗓子，威嚴十足地命令道：“來人，把凶手葉黎暄帶上來。”
“是。”一旁的官兵立刻下堂，不一會兒就把葉黎暄帶了上來。
葉黎暄已經完全褪去了平時那意氣風發時的模樣，綢緞錦袍被脫去，換上了髒兮兮的粗白囚服，雙手戴著厚重的枷鎖，雙腳拷著冰冷的鐵鏈。
那雙眼睛也不再發光了，低低地垂著，裏麵寫滿了絕望和痛心。
見此情景葉千凝心都碎了，紅著眼睛崩潰地朝李明貴厲聲咆哮，“姓李的你個王八蛋，他的罪名還沒確認呢，你怎麽能給他戴上鎖鏈？這是死刑犯才戴的！你給我放開他！放開！”
“放肆！”李明貴重重拍了一下驚堂木，吹胡子瞪眼地訓斥，“你這黃毛丫頭懂什麽？罪名還需要怎麽確認？我們都親眼看到他把少女弄暈準備挖心了，人贓並獲，還需要什麽證據？”
“你！”葉千凝怒發衝冠，肺都要氣炸了，要不是被官兵攔著她已經衝過去解救黎暄了。
“葉千凝你閉嘴吧！”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怒罵。
葉千凝聞聲看去，隻見薑碧環和葉若憐正滿臉怒氣地瞪著她，那目光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葉若憐指著她放聲怒罵，“葉千凝你個惡毒的女人，我哥從小到大都對你那麽好，你怎麽忍心害他？要不是因為你，我哥好好的怎麽會牽扯到這案子裏？都是你陷害他，他要是有個什麽好歹我殺了你！”
薑碧環也氣得雙目通紅，扯開嗓子大肆叫罵，“葉千凝，你個殺千刀的，你害了我兒子，你娘生不出兒子你就來害我兒子。我就這一個兒子，你害他沒命我也不活了，我死也要跟你拚命！”
她們叫罵著準備衝過去打她，好在被門口的官兵攔住。
“你們……”葉千凝委屈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心裏難過不已。
她們罵的對，不管真相是什麽，黎暄確實是因為自己才牽扯到這案件中的。若黎暄真的有個好歹，她葉千凝這輩子算是永無寧日了。
易北岩摟住她拍了拍，心疼地安慰，“好了忍一忍，會真相大白的，有我在。”
“哥哥……”葉千凝哽咽著，眼睛紅得像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