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彩雲之南?回憶
2020年1月17日,小兮一家四口自駕去了雲南,這是2019年春節之旅的意猶未盡。
2019年大年初二,小兮兩口子陪伴雙方父母團年後,便開始自駕遊,從漢中出發一路向南,沒有目的地,喜歡哪裏、哪裏舒服就在哪裏駐留。旅遊不在於走了多少地方,而在於哪個地方能走進心靈,讓靈魂出竅,不沾染紅塵分毫,世間隻有這裏,別無其他!
人到壯年,既有精力又有耐力,王康看兩個孩子坐車還乖,稍一強求,便在當天晚上七點到達重慶。早上十點出發,近500公裏,九個小時,到酒店時小兮有些疲累,兩個孩子卻很興奮,連酒店的衛生間都被表揚了,酒店的床、被子、枕頭對孩子們而言都是新鮮、快樂的。
第二天一早,小兮建議繼續出發,重親的解放碑、洪崖洞、磁器口、渣滓洞之前都去過了,十一的時候,人疊人,往前看是數不清的腦袋,往後看是密密壓壓的人頭,那種進也不能進、退也不能退的感覺拉低了景點的fell!小兮唯一記住的是重慶小麵和火鍋,舌尖的記憶大多持久誘人。
重慶在身後遠去,兒子梓南對身旁的“高高在山”的輕軌列車移不開眼,女兒小卿卿還在難過地眨巴著“黑葡萄”般的眼睛想念昨晚的酒店,“以後再也見不著那個酒店了”,小兮覺得童言卻真,旅遊不就是為了逃離熟悉、追求新鮮嗎?
茅台古鎮、遵義市,孩子們興致缺缺,小孩的年紀,能看懂的大多是化,在梓南的眼裏,是需要懂但真的不太能聽懂和要假裝感興趣的知識。北京故宮的商品店、北大食堂的雞翅、遵義會議舊址旁的地下四層、還是五層的停車場,這些是梓南的記憶。小兮覺得幽默的是,王康在茅台古鎮居然不買酒,因為他說自己不辨真假。
到了零度左右的貴陽,小兮隻想逃離,一路向南,怕冷的小兮是向著溫暖、太陽而行。住宿一晚,高鐵站旁找個地庫停好車,小兮一家轉乘高鐵,到了春城昆明。
到酒店房間的第一件事是給孩子們換上薄點的毛衣,然後孩子們就在酒店的露台上追風去了。昆明的風很大卻暖暖的,孩子們喜歡的緊,在風裏撒歡,笑聲在風裏時斷時續,快樂灑滿露台。夜裏,高樓燈火旁絢爛滿天的煙花,蒸騰出了濃濃的年味。
到了大理古城,商鋪林立,古樸、小資的情調四處探頭。小兮兩口子拖著沉重的行李,拉著兩個孩子打尖,當道的酒店,看上的太貴,價錢合適的環境又不夠浪漫。借助同城旅遊,在背街處,小兮看了兩家旅館,她一眼就愛上了“九朵蓮花”,一天三百多,上下兩層,院子很大,院裏開滿花,有吊椅、有讓孩子們興奮卻又害怕的拉布拉多犬,房間裏也有雪白肥厚的鄒菊,一方庭院深幽處,半卷閑書一壺茶,這就是小兮心中的院子。天色暗淡下來,酒吧的靡靡之音、街旁朦朦朧朧的燈火,浪漫在夜色裏鋪展開來。
大理古城五點多便透出光亮,小兮撿起六點多撒落在院裏的陽光,坐在吊椅上晃著小白鞋,等著孩子們起床。租了車,揭開洱海神秘的麵紗,洱海靜靜的、甜甜的,讓人心靜、使人甜蜜。中午時分,到了雙廊古鎮,在洱海邊的躺椅上喝著咖啡、吃著蛋糕,聽洱海輕聲呢喃,看孩子們撫摸綠水小兮沒有去沿海的網紅地打卡,雖然很美,但小兮覺得多了人工雕琢的痕跡,少了自然天成,就多了一份嘈雜,會破壞心中恬淡無求的靜和似有若無的甜。也因此,比起蒼山下人工打造的《天龍八部》影視基地,小兮更願帶著孩子們來來回回騎了幾趟馬。
離開大理古城的一早,小兮帶女兒去梳了很有民族風的辮子頭,蒼山不墨千秋畫,洱海無弦萬古琴,揮手作別大理,綠皮火車將小兮一家帶到了麗江。上上下下的台階,透過木府的書樓遠眺玉龍雪山、大水車、酒吧靡靡的低唱、女子妖嬈的舞姿,空氣裏彌漫著啤酒的味道,滿是浪漫與放縱。領著孩子,逛得最多的依舊是商品店、零食攤。
告別雲南的最後一站,是小兮一家住的“天雨上院”。這裏曾是中國工農紅軍第二方麵軍麗江指揮部,曾是麗江有名進士和庚結退隱家鄉的“退園”。院裏花木香,小池遊魚百無聊賴地觀賞著四方遊客。天井四周的琴樓、棋樓、書樓、畫樓安撫、陶醉著四方遊客。小兮從樓下書吧借了書,開了房間售賣的紅酒,拉上窗簾,躲在窗台不足三尺的飄窗上,輕啜紅酒,時而看書,時而注視著窗外路過的人兒。
三分田地,兩間瓦屋,與清風為伴,邀朗月為友,無拘無束,獨享清寧,方寸間自是天地。彩雲之南不過癮,來年打包再相會,2020年1月17日,小兮一家自駕直奔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