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心有不安
君洛雲狂點頭:「自然是好的。早就想跟你出去走一走了。而且就我們兩個的那種。」
靈簫覺感覺心中再次被撞擊了一下。心直接化成了一灘水,那其中蔓延出來的幸福,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覺得,今生能遇到他的小瑤兒,絕對是此生最大的幸運。
他幾步上前,看著站在對面一直盯著自己的女子,忽的一把將人擁入懷中。
在她的額頭上,蜻蜓點水般印下一吻,故而又低聲道:「我知道你如今心裡有很多疑問。目后我定會全都告訴你。包括關於我的所有。」
「你不說有自己的打算,我並不著急的。」她不是那種對所有事都斤斤計較的人,她能很清楚的理解對方,包容對方。
當然她也知道,靈簫也是這麼想的。
君家的祠堂坐落在一個很隱秘的角落。君洛雲找了大概一刻鐘,終於找到了祠堂的位置。
目送著君洛雲踏入祠堂,靈簫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多少變化。
突然,他感覺周圍一道光芒閃過,似乎在祠堂的上空停了那麼一秒鐘,然後轉身消失。
雙眸閃過一抹異色,微一猶豫他開口說道:「飛影,保護她的安全。」說完一轉身,人也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祠堂牌位上,供奉著的君長皓的靈位,君洛雲靜靜凝視了許久。
其實這些年過去了,她也漸漸地發現,自己對於原主曾經的記憶,慢慢的有所忘卻。
細細思索了許久,她最多只能記起一個大概,就連原主父親的容貌,也只剩下一個模糊的影子。
搖搖頭,她曲膝跪下,毫不猶豫的在君長皓排位前磕了三個響頭。
心中默默的說了一些話。半晌后她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才一出祠堂,看到外面的空無一人,君洛雲有一瞬間的獃滯。
突然,她對著空中喊道:「你家主子呢?」
「主子剛剛察覺到附近有異樣。就出去了一趟,很快就回來。」飛影迅速的回道。
聞聽此言,君洛雲嘆了口氣,大步向外走,很快就來到了一座涼亭中,感受著浮在面頰上的寒風。君洛雲雙眸微動,吐了口氣,立刻拿出了靈簫給她的那本冊子。
隨手翻了起來。
三十九洲共分四國,四族一門三大勢力。其中四國一直都在分庭抗禮,而四族則是在相互制約。其中八方,分別為臨仙島上的那一位,屬於三十九洲所有人稱讚,尊敬的尊主效力。
三十九洲共有三任尊主,其中第一任尊主壽元耗盡。第二任尊主死於千年前的那場大戰。而如今的第三位尊主,名叫宮清玄,是一個一直隱世不出,實為神秘的男子。
外界對他的認知知之甚少。
只知道那位尊主喜穿青衣,是一個性格溫和,不諳世事,宛若謫仙般的人物。
尊主之下就是四族。四大家族分別位居臨仙島四周,依照他們所處的方位,分別為南宮,西門,北冥,東方。
在那之下就是四國。其中無月,歌雲,恆星三國人族修士較多。剩餘沙陽為妖修居多。
剛剛翻到這裡,君洛雲突然感覺身旁靈光一閃。驚喜的抬頭認為是靈簫已經回來了。可就在看過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十分意外的人。
自然是很意外的,因為他們倆雖然認識,可卻只有一面之緣。
「有事。」君洛雲壓根就不想結識身旁之人,就憑著這女人覬覦她的男人,她如今會心平氣和的和她說話,已經很給面子了。
躲在暗處的飛影,看著突然出現的涵情,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
但是他沒有動,因為看著這女人如今的情況,她似乎並不是來找茬的。眉眼之中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敵意。
其實不僅僅是飛影,就連君洛雲也察覺到了她那平靜的神色,所以她才沒有轉身就走,而是平靜的看著她。
「你和靈簫相識多久了?」涵情平靜的問道。那神色間絲毫沒有對君洛雲的不滿。
似乎她們真的只是陌生人,偶然遇見,搭了兩句話而已。
「這似乎跟你沒有關係吧?」君洛雲回答的十分乾脆。讓對方想嘮嗑也嘮不下去。
涵情倒不在意,也似亳不管君洛雲神色中的不歡迎,而是平靜的說道。
「我和靈簫相識了也有十幾年了。當初我和他是在一位前輩的壽宴上遇到的。」
聽著她的敘述,君洛雲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陰謀。可不是為什麼,好像是心理作祟,她竟然沒有阻攔,而是乖乖的做了一個聆聽者。
果不其然,她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就直接道明了她今天來的原由。也讓君洛雲心裡像是受到了什麼撞擊,一瞬間落入谷底。
只聽她道:「其實我當初接近他只是好奇,為何這個人不以真面目示人?可是等我上前想和她搭訕這才得知。修為低於他的,無論是男是女,都無法靠近他半米之內。」
不知是這最後一段話過於刺耳。還是對方加重了音量。君洛雲只聽的大腦轟鳴,這段話似乎分成了無數道,不停的響在她的耳畔。
「你少胡說。他怎麼可能會?」其實君洛雲心裡清楚,涵情說這段話不過是想激怒她,讓她和靈簫之間的感情有裂縫。
她本不該當回事,本不該和她據理力爭。可是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似乎這幾年來,除了自己以外,她一直都沒有見靈簫,與其他無論異性還是同性,走得非常近。
哪怕是肩並肩,或者肌膚相觸。
她以前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可是現在想來其他人也就罷了,就連飛影流雲幾人,他也沒有與他們走進到,半步之內。
眼前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而涵情的離開,更堅定地告訴了君洛雲,她說的都是真的。
也是了,如果這是假話,這樣輕而易舉就能拆穿的謊言,她編出來了又有何意義,只要靈簫回來了,再靠近一下飛影,一切的謊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如果她說的這是真的,那自己又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