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中靶
安北寅去各個練兵處檢查情況,齊婧帶著秦淩去了射箭場地。
齊婧一來,那些士兵連忙行禮。
齊婧指了指靶子,對秦淩道:“要不要試試?”
秦淩笑道:“我許久不射箭了,生疏了。”
“正是因為許久不練,才更要勤加練習啊!”齊婧笑道。
齊婧接過來箭,站定,瞄準,“嗖”的一聲,箭羽飛出,直中靶心。
齊婧把箭給了秦淩,周圍圍了好多士兵,紛紛想要看看這個麵容姣好的女子是不是隻是個花瓶。
秦淩拿箭瞄準,找了找感覺,“嗖”箭羽飛出,飛到了不知道什麽地方。
“脫靶了!哈哈……”一個士兵忍不住譏笑道。
秦淩垂眸,朝著靶子方向走去。
齊婧看秦淩神色不愉,以為她是因為別人嘲笑而心裏難受,但是在軍營裏,弱者就應該是被嘲笑的那個,若是上了戰場,沒有人因為你是弱者而憐憫你,隻會對你痛下殺手……
齊婧跟在秦淩身後,秦淩越跑越快,齊婧這才察覺異常。
“別讓他跑了!”秦淩指著遠處喊道。
士兵們這才發現,在練武場外有一人影,他的右胸口已經中箭。
士兵迅速包圍了那人,活捉了。
齊婧也趕了上來,看到那被抓人右胸口的箭,這才明白秦淩脫靶了的箭羽飛到了哪裏。很顯然,秦淩想要活口,直接射的是他的左胸口。
齊婧來時,那人表情一變,秦淩飛身一腳,直接踹在他的臉上,“噗”那人瞬間噴出來幾顆掉落的牙齒。
那人“嗚嗚嗚”的哀嚎。
眾士兵按著那人,十分不解的看著秦淩。
秦淩解釋道:“我看他想咬舌自盡。”
齊婧問道:“誰派你來的。”
那個人忽然閉緊了嘴巴,一直搖頭。
“看來在這兒是問不出來了。”秦淩道。
齊婧會意,連忙讓人把他拖走去用刑。
這人能有誰?無非就是北魏或者大吳國朝廷的人,秦淩心下道。
齊婧去了刑訊室,秦淩一個人往回走,正碰到安北寅快步走來。
安北寅急切道:“發生什麽事了?”
“有個人在那邊監視,不過現在已經被拖去刑訊室了。”秦淩回答。
安北寅嗯了一聲。
兩個人一同往回走。
秦淩問道:“你是何時投靠的昌黎王?”
安北寅頓住腳步,轉頭望向秦淩,沒有回答,疑惑道:“我們之前真的認識?”
秦淩點頭:“認識。”
“可我怎麽一點兒都記不起來了。”安北寅眉頭緊皺,好像秦淩說的話全是哄騙他似的。
秦淩也不惱,問道:“那你還記得其他事情對嗎?比如你記得你是武德侯的兒子。”
“當然記得啊!”安北寅道。
秦淩又問:“那你可記得一雲食肆?”
安北寅想了想,道:“是上京的一個酒肆?”
秦淩眼睛一亮,連忙嗯了一聲,繼續問道:“那你可記得食肆是誰開的?”
安北寅又皺了皺眉,搖頭道:“我記得在那裏吃過幾次,認得那裏方杏,不記得是誰開了酒肆。”
秦淩略感失望。
安北寅倒是覺得沒什麽不正常,經常去一家食肆吃飯,就一定要認識人家食肆的老板嗎?不見得吧。
秦淩也隻是情緒低落了一瞬,隨即打起精神來。
這時,齊婧來了,秦淩轉頭問道:“怎麽樣?”
齊婧搖了搖頭,道:“怎樣都不招,已經打死了。”
倒是有血性的一個人,秦淩垂眸想,這樣的人一般情況下是北魏的人吧。
齊婧又說:“剛剛多虧了你,這麽多人竟然沒人發現有人在監視。”
秦淩默了默,道:“我也是碰巧看到。”
安北寅聽聞,才得知是秦淩發現的那人,不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秦淩回以微笑。
齊婧看了二人一眼,笑道:“大哥好好同故人敘敘舊,妹妹就不奉陪了。”
齊婧轉身離開了。
秦淩看著安北寅,安北寅亦是覺得有些尷尬。
秦淩沉默一瞬道:“你這半年過得好嗎?”
安北寅笑了笑道:“很好。”
秦淩又說:“李融死了……”
安北寅想了想,問道:“怎麽死的?”
“我殺了他。”秦淩將前因後果說給安北寅聽,自然是回避了那些尷尬的事,大致隻說的她知道李融參與了當然得定北王府案,所以她就如找他報仇了。
安北寅知道李融殺了他的父親,所以他也將李融當成仇敵。
兩個人走在一起,夏日中午,陽光毒辣,秦淩感覺體力有些不支,安北寅送她回到了房間。
……
昌黎王勢頭正足,一鼓作氣,直逼上京,轉眼又半年過去了。
秦淩跟著昌黎王軍隊一直打到了上京城外,昌黎王把大吳國領兵將軍穆遠侯穆霖的頭顱扔在上京城門口,身在宮中的齊晏徹底慌了,他這個皇帝已經名存實亡。
與此同時,因著大吳國有人殺害了李融,北魏皇帝一下子惱了,北魏大軍由北向南,亦是侵占了大片土地。
此時,上京城內人心惶惶,城門緊閉,秦淩擔心方杏她們的安危,想進城看看十分困難。
除非半夜想辦法潛入城內,秦淩決定當晚一試。
半年來,秦淩同安北寅熟悉了不少,隻是安北寅對她一直是十分疏離,一時半會兒恢複到原來,太難了。
秦淩慢慢的也就不著急了,來日方長……
這日傍晚,秦淩換了一身黑衣,剛打開門,就見安北寅正站在門外。
秦淩微愕。
“你要進城?”安北寅問道。
秦淩四下望去,沒有別人,點了點頭。
安北寅道:“一同去。”
秦淩淺笑道:“好。”
她以為安北寅會阻止她,甚至從衣袖裏準備好了辣椒麵,沒想到他沒有。
安北寅走在前邊,秦淩嘴角微微含笑。
安北寅邊走邊道:“你袖子裏藏了麵粉還是辣椒麵。”
秦淩忍不住笑了,問道:“你想試試?”
安北寅轉頭笑道:“不想。”
秦淩抿唇不語。
“幸好我沒阻止你,要不然現在我恐怕就遭殃了。”安北寅玩笑道。
秦淩道:“不會的,既然你已經看出了我的伎倆,自然就會有防備,還怎麽會遭殃呢?”
這半年相處中,秦淩用了無數次這樣的手段,不是向敵人扔辣椒麵就是麵粉,還有胡椒麵、花椒之類的……